《重生反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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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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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也别得意,居然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刚才我都给你们吓了一跳。”
    苍苍哑然,默默揪着被子,声音堪比蚊子叫:“我,我看他太自责了,不忍心,就想安慰他一下,谁知道……”
    谁知道他忽然……苍苍捂上嘴唇,她也被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好不好。差点以为那个未名被谁假冒了。
    听她这么一说,连姨愣了愣迅速明白过来,当即跳聊:“这小子,还以为他是个老实的,居然也……”
    “连姨,轻一点,小声点。”天哪,屋外有没有人,这种话被人听去她也不要见人了。啊呀,太激动,肚子又抽疼了。
    连姨一想也是,忙闭嘴,但还是不放心,格外严肃地小声告诫道:“苍苍你离他远一点,就算年纪小,就算不懂风情,但到底是个成年男子的体魄,万一……”
    ……
    寂寂山道上,木轮忽然停住,未名抬起头:“出来吧。”
    一个青色的人影从树木后跳出,拍拍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我就知道师兄你也会出来的,所以在这等着,不然我一个人去真怕给那些被逼疯的将士撕了。”
    未名看看他,低头咳了两声,继续前行:“人是我打伤的,我会去处理,你只顾治人就是。”
    “真是难得,”青稞跟在他身后,“以前你无论做了什么事总是挥挥衣袖就走人,说要善后的这还是第一次,是为了那个小姑娘吧。”
    未名一顿:“你太多话了。”
    “不多话我每个月向师父汇报什么?”青稞斯斯文文的脸笑得满是恶意,“你说我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地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立马从钟南山上冲过来?嗯,不止他老人家,所有的师弟师妹都会迫不及待地想认识认识这位未来师嫂。你们说是吧?”
    他朝路边的树林喊了一嗓子,里面沙沙作响的,仿佛只有风吹过,又好像有不同的存在。
    未名看了他一眼,又朝树林里瞥去两眼,那沙沙响立即平息。他握拳抵唇又咳了一声,不期然又回忆起那缠绵于唇间的柔腻。
    月光映着地上水洼,在他清美的脸上闪烁了一片,许久才回复正常,继续向前走。
    “随你。”
    啊呀呀,怎么会这么无趣?
    青稞耸耸肩跟上去:“这次慕姑娘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不是师弟我多嘴,现在两边的人该打的,不该打的,你都打了,可以就这么算了吧?再计较下去万一……”
        
185各自乱
    “哎呀什么万一,连姨你说什么呢!”
    苍苍叫起来,脸上红得能滴出水来。
    连姨万分严肃地摇头:“这可不是开玩笑,有太多这样的例子,谈婚论嫁的男女在婚前私会,结果擦枪走火,这种事瞒得住还好,如果瞒不住,就会成为一个圈子里的丑闻,再严重点一桩姻缘就此告吹的也不是没有。无论是哪种结果,吃亏的永远是身处弱势的女方。”
    “你和未名虽然没有那么多顾忌,但你们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再说他身后有个天下第一强者的师父。都听说丹阳子眼高于顶,他认不认同你都难说呢,要真犯出个什么禁忌,你在未名那一派跟前就别想抬头挺胸。”
    这,这倒真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苍苍眯眼,片刻又泄气,无奈地看着连姨:“知道了,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好不好?”
    连姨这才满意:“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饿了吧,吃点东西。”她端来桌上的食物,毫不意外地是一碗粥,每一次苍苍受点伤什么的,总要吃好几天的流食。
    她认命地接过来,视线无意识一瞥,忽然看到连姨袖子里露出一截白布,那是包扎伤口才会用到的。
    “连姨你的手怎么了?”
    连姨急忙把袖子掩住:“没什么,你快吃。”
    神情闪躲,不对劲。
    苍苍放下粥,直直地盯着连姨:“你不给我看我也要想办法弄清楚。你知道我现在受了伤,腹部肿了好大一块,不能跑不能跳,不能用力,说话还不能太大声……”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连姨连忙说,停了很久才叹气。“未名跟你说没,我们撤退的时候正好撞上中央军的骚乱。”
    “他说他……大开杀戒了。”
    “他这么说?他倒诚实。一开始的确是,基本上是来几个杀几个,谁都沾不到我们的身。可接着高龙出来求情。”连姨冷笑,却莫名红了眼眶,“说是担心错杀无辜和引起恐慌,求未名别再出手,就是那么一刻,就耽误了那么一刻。”
    她撩起袖子,露出从上臂一直缠到手腕的渗血的绷带:“我和沈秋都算伤得轻了。而沈城和,和王南就……”
    苍苍睁大眼睛,手足无措起来:“连姨你先别。别哭啊。”
    ……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未名面无表情,对出来阻拦的钟离决说,“我打伤的将士我和青稞会一个个治好,但苍苍在这里遇袭,她的人有两个重伤。如今生死难卜,你们不让我参与调查,说不过去吧?”
    远处夜色下的营地一片狼籍,众多兵士坐在帐子外面低低地说着话,不时朝这里看几眼,悄悄握紧兵器。有伤者哀哀痛叫,气氛一片低迷。
    钟离决头痛地揉额,他也受伤了。这伤不是敌人打的,而是在冲锋时受到后方袭击。
    没错,就是未名那一掌造成的。他还算幸运,位置偏远只是受到波及,手臂骨头裂了一两道缝而已。可他的兵却一下子死了几十个,还有上百个现在处于重伤中。正痛苦不堪。
    不单是他的兵马,还有部分中央军。在王南等人被暗算之后,未名第二次发怒,不分是非敌我一通横扫,只把身周清扫一净才肯罢休。那时离他最近的高龙首当其冲,若不是反应快功底好,这时就不止是多处骨折而是已经见阎罗王去了。
    一旦发狂就六亲不认全无理智可言,凶残得如同那传说中的修罗,眼前这人难道不知道他一踏入军营就会被群起而攻吗?
    钟离决说:“不是我们不让你参与。经过白日一役,军营里大乱,士气低迷,而身为主帅之一的高龙将军又卧床不起,周军随时可能进攻,现在前线全靠安行将军一人守着,调查的事只能交给下面的人做,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甚至或许都已经搁置在那了。”
    “不调查清楚,怎么知道现在你们身边有谁是忠心的,有谁又是奸细?怎么打仗?”未名还没说话,青稞已经抱着胸嗤笑反问。
    钟离决哑口无言。
    “也不用个个都仇视我。”未名看看远处那些蠢蠢欲动的兵士,“既然这个局面是我造成的,这个前线我暂且代你们守着就是。”
    “师兄!……”
    “好大的口气!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就能守住洛阳?”一队人从远处过来,火把之下为首的壮汉赫然是王永盛。
    钟离决眉头一皱,低声解释给未名听:“白天你们走之后,中央军大闹,为了安抚他们,王永盛又被放出来了。”
    王永盛来到近前,左右看看未名:“白天我正好看见了,不愧是丹阳子之徒,单手一掌就掀得飞沙走石人仰马翻,可是打架和打仗是两回事。年轻人,做不到的事别逞强。”
    “是不是逞强自有事实为据。”
    王永盛双眼一亮,紧声逼问:“若你守不住又如何?对手可是周国皇帝本人,他就在前方五里之地虎视眈眈,”他手一指,“而这个军营里不知多少人是居心叵测的,一旦开战,情势于我们极不利啊。”
    “守不住就守不住,你欲如何?”
    王永盛一噎,又细细看他两眼,见他神色坦阔丝毫不见闪躲,心中定了几分。
    这个出手狠辣霸道的美少年或许真有几把刷子。
    他负着手挺胸:“你的目的是查今天这事的内幕吧,你有这个能耐?”
    “见了被抓的人,我自有无数种方法叫他们立即说真话。”未名眼帘抬起,眸光剪剪,“第一个就从你开始。”
    ……
    “锁骨是被袭击你的人逃脱时撞断的,后背为我挡了两掌,身前有多处刀伤,青稞说熬不熬得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连姨勉强镇定低声说着,怕吵醒昏睡中的伤者。
    苍苍放下床帘,有心拍拍连姨安慰她,但手举到一半就抬不起来了,只好压回肚子上,尽量小心地坐下去。
    “连姨,王南心志坚定,知道你这么为他担心会努力好起来的。”
    连姨勉强笑笑,点点头。
    苍苍又说:“照连姨你所说的,当时未名只是被高龙拦着说了几句话,你们就遭到了好几个军人的攻击,说明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们,否则时机不会抓得这么准。”
    “是有这种感觉,可是……”
    “可是很奇怪对吗?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算来算去也只有殷央父子和毒煞。殷央的确能在军中安排人,但不会跟周国扯上关系吧?而且也不该蠢得挑大敌当前的时候动手”苍苍说,“而毒煞,他应该没有能在军队里做手脚的能力。”
    “不是针对你,那就是针对未名?”
    苍苍摇头:“还是奇怪呢。如果是针对未名,先对我下手是可以理解,因为未名太强,很难找到破绽,而我就是他的破绽。可为什么不杀我呢?明明那个时候杀我是很容易的。”
    “怕我死了,他没了顾忌会真正大开杀戒吗?”她撑着下巴自言自语,想来想去还是摇头,“应该有更强的后着才是,如果是对付未名,不布置一个天罗地网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或许他们已经布置了呢?”连姨犹豫着问,“偷袭你的人,救走偷袭者的人,以及后来窜出来的人,每一个都是绝顶高手,我们这些普通人在他们手下一招都过不了,那样的阵容,杀谁谁都死了,只不过未名的强对方也始料未及。”
    ……
    “靠!强成这样让不让人活了?那些人去刺杀大央老皇帝都该成功了,结果呢?结果呢?”周军营地一个搭建得尤其坚固隐蔽的营帐外,几个并未穿戎装的男子围着圈讨论。
    营帐内不断传出急促痛苦的低喘声,还有大夫的指挥话语。
    “怎么还不好?怎么还不好?小侯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一个男子焦急地踱来踱去,不时张望帐里,急得满头大汗。
    另外几人则浑然不关心这里,管自己说话。
    “已经拿到他的数据,所有的布置都是利用了他的弱点,怎么会无功而返呢?是不是还没到时候?”一个人神经质地碎碎念。
    “那么多人一个都没回来,连个信都没有,只是因为时候没到?”另一个嘲讽,阴沉着道,“等着吧,等着为他们收尸,回国之后再趁早给自己准备棺材!”
    “功亏一篑,明明准备了这么久,功亏一篑啊。”起先爆粗口的人长叹。
    “功亏一篑?才一篑?”嘲讽的人掉过头又阴阳怪调的讽刺他,“是还没行动就注定失败了吧。我们这些小跳蚤,经营了多少年还不够人家弯一弯指头,这时候那人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看着我们冷笑呢!”
    最后一个一直没参与说话的人喟叹一声,闭目合十,犹如寺庙里的老方丈慈悲满怀:“愧对吾国,愧对吾皇。”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饱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子演情况如何?”
    夜色安宁,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挺拔身影逐渐显出轮廓。
        
186夜袭
    走来的人影身姿英挺俊逸,步履间披风起伏,便似有莫可名状的清贵威严煌然流转开,无形中传递一种威慑感。
    他的声音低沉饱满,宛如钟玉相撞,极富磁性,硬靴扣击地面发出简洁有力的声响,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这是一个沉着自信富于力量的成年男子。
    帐外的人纷纷望来,动作统一齐整地行叩拜礼。
    “拜见陛下!”
    最后出现的男子竟是周国的皇帝。
    只见他快速走近,右手一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划过炫目的一道流光:“都起来吧。”
    众人闻声站起,视线从贵气上乘的靴子一直往上抬,越过这具优质完美的体魄落到最上方的脸部,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张漆黑面具。
    只要现于人前,陛下永远是戴着一块漆黑的面具,将面容深藏,没有人知道这么做的真实目的,但在场的人都已经习惯。
    “子演如何了?”周皇又问了一遍。
    几人尚来不及回答,帐帘一掀,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沉肃道:“陛下,小侯爷快不行了,想见您最后一面。”
    营帐里弥漫刺鼻的血腥味,烛光在帐帘掀起的时候重重摇晃,显得更加昏暗。
    床上是个奄奄一息的人影,床榻边染满了淤血。
    周皇并不计较脏秽,过去俯身按住他:“子演,你感觉如何?”
    “如何?”子演想笑又笑不出来,表情惨淡而古怪,“我周子演一生,痴于武道,也算是不惜抛官弃爵,自诩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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