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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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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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营前下马,见阮云欢迎来,忙上前见礼。赵承喜道,“小姐,你回来便好!”
  阮云欢道,“我没事,只是我爹爹和袁大小姐还在林子里!”
  赵承擦了一把脸上化开的雪水,说道,“小姐,雪越来越大,马儿在林子里几乎寸步难行,恐怕再也无法寻找。”
  白芍、墨兰二人早已冻的嘴唇发白,满头满身皆是白雪,只在一旁哆嗦着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点头道,“难为你们了!”
  此刻御帐内听到动静,已有不少人出来观望,见回来的不是阮一鸣,也不是袁青眉,却是三个奴才,都是叹了一声,又转身回去继续饮酒观赏歌舞。
  阮云欢扬了扬眉,向三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歇息罢,帐篷里青萍已熬了驱寒的汤药,饮下早些歇息!”
  三人领命,刚刚行礼转身,突然门营门口的袁冠顺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的大喊,“眉儿,眉儿,你在哪?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哭的撕心裂肺,好不伤心。
  赵承三人一回,那林子中已经没有搜救的人员,也就是说,绵延数十里的密林中,只有袁青眉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阮一鸣。
  三人脚步略停,转头向阮云欢望来。阮云欢轻轻摆手,命三人退去。
  淳于信与阮云欢并肩而立,叹道,“中郎将虽有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强得过这个女儿,今日她若不是好胜心切,也不会自己离队去追猎物!”慢慢行至袁冠顺身后,说道,“将军,都怪本皇子照护不周,令袁大小姐失陷在林中!本皇子惭愧的很!”
  袁冠顺心痛女儿不知生死,但却还没有失去理智,纵然心中怨怼,又如何敢怨上当今的皇子,只得住了哭声,行礼道,“都是小女不知天高地厚,拖累殿下!”
  淳于信摇了摇头,抬头再望向远处的密林时,已是刚才不同的心情。
  如果……这不是意外,而是小狐狸设计,既然有阮一鸣在内,那两个人,应该不会轻易丧命。
  相识以来,虽然领教过阮云欢的手段,可也知道,她并不轻易损伤人命。虽然知道她不得阮一鸣宠爱,却也断断不会因此谋害自己的父亲。只是这一次,她要的是什么?
  望着伤心不已的袁冠顺,阮云欢却暗暗点头。中郎将对这个女儿如此器重,也难怪养成她那般性子,也难怪上一世,他会全力扶助三皇子,令他的势力步步增大。只是这一世,又会演变成如何的局面呢?
  阮云欢唇角上挑,心里,可真是期待啊。
  落了一夜的雪,到第二日清晨终于放晴。众人不敢耽搁,速速调兵入林搜索,赵承禀过阮云欢,也随同公孙宁前去寻找。
  近午时分,营帐外突然人声嘈杂,“回来了,快去瞧瞧!”
  “是阮丞相回来了,还是袁小姐回来了?”
  “不知道,是搜救的队伍回来了!”
  脚步声伴着吵嚷声,向营门方向而去。
  青萍神色有些不稳,低声问道,“小姐,这场雪较我们预料的大,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阮云欢垂眸略思,摇头道,“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搜救的兵马现在能回来,便问题不大!”向白芍一望,说道,“我们出去瞧瞧!”说着起身,向营帐外行去。
  营门已经大开,四处皆有人钻出营帐向营门迎去,当前第一个跑着的,便是中郎将袁冠顺。但见一夜不见,这名虎然有威的将军已显出些憔悴,两只眼睛下边,两片大大的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睡。
  从营门向外望去,但见远远的,大队人马已经过河,正向这里驰回。眼瞧着越来越近,由最初的一片,分出一个个的人形,马蹄声也由最初的隐隐听闻变成轰响。
  “眉儿……眉儿……”兵马奔的近些,袁冠顺一眼看到夹在人群中的女儿,不由喜极而呼,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众人随在他的身后,也纷纷迎上,急切的想知道,那两个人是否无恙,重要的是,昨夜那样的大雪,这两个人如何活了下来?
  还未等兵马奔到近前,但闻营内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这个时候喊出来,自然是让大家闪道,皇帝他老人家争取最好的地势观看八卦。众人心领神会,立即两边分开,齐齐倒身下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罢!”皇帝随意摆手,仰首负手,望着越来越近的兵马。
  这一队人马由公孙宁带领,身畔青衣布袍,随着阮云欢的随从赵承。在两人之后,数十兵马簇拥着两人,除去一个冠带束发,看得出是个男子,另一个乌云堆叠,是个女子之外,全身上下全部裹在薄被之中。
  兵马奔到近前,公孙宁翻身下马,上前跪倒,大声道,“回禀皇上,阮丞相和袁大小姐平安回来!”说话间,阮一鸣、袁青眉也被人扶下马来,在皇帝面前是跪倒,阮一鸣道,“微臣愚笨,连累皇上担心,实在万死!”

  ☆、第133章 这个女儿也担心他吧

  袁青眉脸色青白,也随在阮一鸣身后,也俯身跪倒,伏地磕头,低声道,“臣女见过皇上!”
  众将士呼啦啦在三人身后跪倒,齐声道,“拜见皇上!”
  皇帝摆手命起,向公孙宁笑道,“昨日的五皇子,今日的阮丞相,都多亏爱卿寻获,当真是将门虎子啊!”
  公孙宁不惊不喜,躬身道,“皇上过奖!”
  皇帝向阮一鸣一瞧,说道,“冻坏了罢?先回去暖和歇息,一会儿再来见朕!”见阮一鸣躬身谢恩,摆了摆手,向公孙宁道,“你来,和朕说说,是如何寻到丞相和袁小姐的?”
  公孙宁领命,随着他进了营门,向御帐行去。
  皇帝一走开,袁冠顺立刻奔前,一把将袁青眉抱住,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阮云欢垂目向袁青眉瞥了一眼,径直越过她向阮一鸣行去,唤道,“爹爹!”
  正要伸手去扶,横里阮云乐越众而出,一肩将她撞开,抱住阮一鸣的双腿,大声唤道,“爹爹,云乐担心死了!”
  阮一鸣抚了抚她的头发,含笑道,“爹爹没事,这不是回来了么?”说着话,却抬头望向阮云欢。
  刚才回来的路上,已听搜救的将士说起,昨天赵承三人寻他到天色漆黑,今日一早,阮云欢又命赵承随军入林寻找。这个女儿,虽不像阮云乐这般亲昵,心里却也着实担心他吧!
  阮一鸣的营帐里,早已炭火高烧,熏香点燃。阮一鸣一进营帐,全身寒意顿时去了一半,阮云欢一边替他取掉裹在身上的薄被,一边道,“女儿帐子里,青萍已炖了驱寒的药粥,爹爹先吃了暖一暖,再沐浴罢!”说着,吩咐跟来的白芍前去端粥。
  阮一鸣点头,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阮云乐撇了撇唇,软软糯糯的道,“爹爹,女儿好担心你,昨晚一夜也不曾好睡!”
  阮一鸣见她眼下果然浮着黑眼圈,叹了口气,说道,“昨夜大雪,是爹爹不小心,与队伍走散,倒令你们担心!”
  阮云乐忙点头,说道,“爹爹回来便好,云乐欢喜的很!”说着话,身子向阮一鸣靠去,垂目间,却见他只穿着中衣,中衣上也是草屑泥污,十分脏污,不禁一声惊呼,叫道,“爹爹,你的衣裳呢?”
  阮一鸣苦笑,说道,“昨夜那般大的雪,袁小姐一个姑娘家,我总不能不管!”
  说着话,白芍已用托盘端了药粥进来,送到阮一鸣手里,回身向阮云欢回道,“小姐,那边香汤也已备好,雪雁问是不是立时送来?”
  阮云欢正要回答,却听营帐外一阵吵嚷,袁冠顺的声音大声道,“阮相爷,末将袁冠顺,求见相爷!”
  “袁大人,我们相爷刚刚回来,还不曾用膳!”门外是阮一鸣随护淡然的声音。
  袁冠顺说道,“便请小哥回禀相爷,末将只一句话,说完便走!”
  随护道,“待相爷用过膳,小人自去回禀,袁大人先回罢!”自然是得了吩咐,不放人进来打扰。
  阮一鸣一手端着药粥要喝,听着外边袁冠顺的连声央求,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放下,说道,“请袁大人进来罢!”
  阮云欢向白芍示意,白芍行至门口,掀了帘子说道,“相爷请袁大人进来!”
  袁冠顺忙道了声谢,急促的脚步声响,匆匆奔进营帐,一眼见阮一鸣一身中衣脏污不堪,已分不清颜色,不觉扑着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相爷,求相爷救救小女!”
  阮一鸣吃了一惊,霍的一下站起,转念便明白他的意思,又缓缓坐下,说道,“昨夜不过是从权,我与袁小姐清清白白,并没什么,你不必担心!”
  袁冠顺脸色惨白,摇了摇头,说道,“眉儿一夜未归,本已毁了闺誉,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与相爷同在山洞之中,又如何说的清楚?更何况……更何况她身上……她身上……”说到后半句,已说不下去,只是连连磕头,说道,“相爷不肯,小女便只有自尽了,求相爷开恩!”
  原来,昨天袁青眉为了赢过阮云欢,一路上拼命射杀猎物。后来也是为了追一只獐子,不顾淳于信等人阻拦,离开了队伍。哪知獐子不曾追到,自己却迷了路。后来不知为何走进了荆棘丛中。
  袁青眉越是着急四处寻路,越是深陷林中,心慌意乱下,又不知为何失了马,一身衣裳被荆棘挂的稀烂,等阮一鸣遇到她时,身上衣裳几乎遮挡不了身体。
  阮一鸣是端方君子,见了这等情形,便将自己衣裳解下,又想着大雪之下,一个女儿家受不了冻,索性连棉衣也一并给她穿上。
  刚才袁青眉跟着袁冠顺回了帐篷,开始不管怎么追问,只是拉紧薄被,一言不发,怎么也不说昨夜之事。后来袁夫人急了,强行将她身上薄被扯去,才看到她身上穿着阮一鸣的衣裳,连连追问之下,才知道,她身上衣裳七零八落,早被阮一鸣瞧了去,如今又那副样子和阮一鸣缩在山洞中一夜,清白的女儿名声,早已荡然无存。
  袁夫人一见之下,当即放声大哭,袁青眉更是整个人失了主意。这件事,若是只有阮一鸣一人知道,大可以求阮一鸣隐瞒,而如今,前去搜救的公孙宁一行,约有三、四十人,都是亲眼所见,又如何能够瞒住?只怕回营这片刻功夫,此事已被传的沸沸扬扬。
  而袁青眉要保住名声,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是嫁给阮一鸣,二是自尽以示清白。众多子女中,袁冠顺最疼的便是这个女儿,虽说想到自己捧在掌心的掌上明珠给阮一鸣做妾实在委屈,但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
  袁冠顺当机立断,趁流言还没有完全散开,便奔来向阮一鸣相求。
  阮一鸣怔了片刻,也想这是袁青眉活着保住名节唯一的办法,叹了一声,说道,“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袁小姐?”
  袁冠顺忙道,“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女能侍奉相爷,是三生有幸,哪里有什么委屈?”嘴里奉承,心里却泛着浓浓的苦味儿。若不是因为再无法子可想,他袁冠顺堂堂三品中郎将,又岂肯将女儿送给阮一鸣为妾?
  可是……等流言四起,女儿那刚烈的性子,又如何见人?怕不是立时便一条白绫了结了性命!
  正在此时,但闻营帐外一人道,“阮相,可好了一些!”营帘一掀,皇帝大步迈了进来。因为是他,守在帐篷外的随从竟没有通报。
  阮一鸣忙起身跪拜,说道,“有劳皇上挂念,臣惶恐!”
  阮云欢、阮云乐等人也忙随后跪倒。
  皇帝在帐中立定,垂目见阮一鸣一身脏污的衣裳,又转头瞧了瞧原本就跪在地上,正转过身来的袁冠顺,不由笑道,“方才朕听到小太监们嚼舌根子,原以为是胡说,瞧阮相这身打扮,想不到竟是真的!”
  阮一鸣忙道,“皇上,微臣与袁小姐清清白白,这衣裳……不过是一时从权!”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事到如今,你说有何用?起罢,朕做主,让袁大小姐给你为妾,你也不用再推,反而伤了袁爱卿的脸面!”
  就这一眼,他看到帐篷里阮一鸣和袁冠顺一坐一跪,便猜到是袁冠顺求阮一鸣纳袁青眉为妾,想着阮一鸣那惧内的名声,想来是尽力推辞,便自行拍了板,将袁冠顺没出口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虽然只是随随便便一句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可是金口玉言啊,又有谁敢说个不字。阮一鸣只得磕头,说道,“臣谢皇上恩典!”
  袁冠顺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得磕头谢恩。本来,他原是想让阮一鸣纳袁青眉为妾,却不****,等过个一年半载,这风声过去,再一封和离书送回娘家,那时虽然是二嫁之身,依袁家的家世,要嫁一户好人家为正妻,也不是难事,再加上她还是女儿身,要在夫家立足,便又容易许多。
  这也正是他和袁青眉商量,袁青眉终于答应的原因。
  如今有皇帝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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