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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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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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颜一笑,随着焦公公转身,上车向皇宫而去。
  第二次进宫,却是跟在两部文武大臣之后,阮云欢抬头瞧了瞧前边一色朝服的一群男子,又望了望身边半男半女的太监,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不协调的插入,便有几分好笑。
  行到御书房门外,众臣通禀之后鱼贯而入,阮云欢却停步,立在门外三米之外等候。她身为外臣之女,身上又没有诏封,御书房重地,非召不能进入。
  站了约莫一个时辰,见一个小太监从内出来,躬身道,“皇上召阮大小姐进去!”
  阮云欢轻声谢了一声,便从刚刚打开的殿门迈了进去,刚进殿门,却听坐在御案后的皇上怒声道,“从五月起,西北一地便不断有折子递上,江州大旱、青州大旱、永州大旱、云州大旱……虽说户部调拨民夫抗灾,旱情却仍是不减。近日递上的折子里,各地已有饥民暴乱,你们除了说什么年景不好,竟然没有缓解的法子?”
  阮云欢脚步微顿,便轻轻退至殿角,默默等候。
  户部尚书桑安启忙躬身回道,“皇上,如今国库中尚有十二万石存粮,其中九万石要留做军粮,有三万石可用来赈灾。”
  “三万石?”皇帝冷哼,说道,“三万石粮食,你是运往青州,还是运往云州?或者是西北各州大家分一分,百姓领会了朝廷的意思便可?”
  桑安启一噤,躬了身子不敢接口。阮云欢却微微抿唇,掠过一抹笑意。这位皇帝,还真是有趣!
  兵部尚书李季平道,“皇上,江州暴乱刚起,便已渐渐平息,紧连江州的永州,闻说也有消减的迹象,而青州、云州等地,却有愈演愈烈之势,臣请皇上,是不是要派兵镇压?”
  皇帝冷笑道,“西北大旱,以江州最为严重,却只有江州没有酿成暴乱!派兵镇压?难不成是江州知府以一府之力镇压吗?”
  李季平躬身不语。
  户部侍郎仲世和接道,“回禀皇上,据查,今年旱情方显,江州知府阮一鹤便调集民夫抗旱,虽说微有成效,江州一地,大片良田却仍然颗粒无收。是阮一鹤私自命人南下调粮,在暴乱刚起之时放粮赈灾,才使暴乱平息。”
  “私自南下调粮!”皇帝点头,向桑安启问道,“阮一鹤南下调粮,动的是哪一项银子?”
  桑安启躬身回道,“微臣命人细细查过,江州府官银分毫未动,阮一鹤用的是自个儿的银子!”
  “自个儿的银子?”皇帝摇头,冷笑道,“区区知府,一年能有多少俸银?用自个儿的银子赈灾,阮一鹤贪污吗?”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无比严厉。
  仲启和忙回道,“皇上,南下调粮之事,阮一鹤另有折子说明!他南下采办的粮食,共有五万石,另外,靖安侯老侯爷命人调送七万石,江州一地仕绅集粮三万石,一共十五万石粮食,恰恰缓解了江州灾情。”
  皇帝“嗯”的一声,说道,“那这五万石粮食的银子,又是从何而来?”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竟然无人能够应答。
  皇帝向下一望,问道,“不是传旨命阮府大小姐一同进宫吗?人呢?”
  这个弯拐的大了点,下边的众臣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阮云欢听他终于想到自己,忙从角落里出来,垂目低眉,并不瞧座上的人,行前端端正正跪下行礼,说道,“臣女阮云欢参见皇上!”
  “你便是阮云欢?”上边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是!”阮云欢低应,将头微微抬起,眼皮却仍微垂,神色恭谨中,却是一片坦然。
  莫说平日各府小姐偶有见到,是一副诚慌诚恐的模样,便是逢三年一选的秀女,见到他也是怯懦者有之,羞涩者有之,卖弄者有之,倒是少见这平静安然的女子。皇帝暗暗点头,说道,“闻说你在老侯爷膝下长大,刚刚回京?”
  他连这种小事也知道?
  阮云欢微觉意外,趁机将头垂下,轻声应道,“是!”
  皇帝点头,叹道,“朕可有些年不曾见过老侯爷了,他身子好罢!”
  阮云欢回道,“老侯爷身子康健,多谢皇上惦念!”
  皇帝点头道,“那就好!”又问,“朕闻说你前阵子去了江州?”
  这皇帝是闲着没事找她来唠嗑的?

  ☆、第120章 是臣女的一片私心

  阮云欢心中诧异,却也只能应道,“是!”
  皇帝凝目向下注视,但见那娇小纤细的身子恭恭敬敬的跪着,偏偏背脊挺的笔直,透出一抹倨傲。再加上那清灵的声音,如水琅琅,竟然没有一丝畏惧之意。
  不知为何,皇帝突然想瞧瞧这小小女子惧怕的样子,身子稍稍前倾,声音里带上一丝冷意,说道,“朕为何听说,阮大小姐在江州犯下人命?”
  果然,但见那纤柔的身子微微一动,却见她并不抬头,只是轻声应道,“若说处置几个奴才也算的话!”
  这话一出,殿上的文武大臣不由为她掬一把冷汗。这阮大小姐,不知道是个不解事的,还是个不怕死的?
  皇帝扬眉。他登基二十年来,还从不曾听过有人敢这样回答,一怔之下,不禁笑了出来,赞道,“阮大小姐好胆识!”
  阮云欢神色不动,只是微微俯身,说道,“皇上过奖!”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说道,“江州知府阮一鹤是你叔父罢!”
  阮云欢俯首应道,“是,阮知府是臣女四叔!”
  皇帝向下注视着她,问道,“西北大旱,老侯爷偏偏调粮相助江州,这是何故?”
  阮云欢听他将话题绕上阮一鹤,心里便有了些端睨,当下俯首道,“是臣女修书给老侯爷,求老侯爷援手!”
  皇帝挑了挑眉,说道,“不止如此罢!”
  阮云欢一怔,却不接口。
  皇帝从案上取过一封折子,说道,“这是今日早晨,江州知府阮一鹤刚刚送到的折子。说此次江州大旱,灾民四起,你却几次派人前去,按户购买奴隶,分田安置,许以粮食,至使灾民分流,削减了暴民的数量。再加上那十五石粮食分拨之后,江州一地的暴民已不能酿成大祸。”
  当时但凡买卖奴隶,或者是挑选壮年劳力用于苦力,或者是挑选少年男女用做日常的役使,年老长者或体弱多病之人,往往在儿女卖尽之后,仍困饿而死,在难以求生之下,百姓往往铤而走险,打砸官府,以求一线生机,便是官家口中的暴民。
  秋收之后,江州也是灾民遍地,卖儿卖女者比比皆是。阮云欢命人大量购买奴隶,却并不单挑青壮,却是将灾民一家子全部买下,在自己的田地上安置,除交付卖身银子之外,还分拔粮食,令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解除了这一隐患。
  这些事,阮云欢本来只是暗中进行,没料到阮一鹤竟然将此事报上,也只得承认,说道,“臣女生母在江州留有田庄,却人手欠缺,至使部分良田无人耕种。江州大旱,涌出大批灾民之后,臣女闻说灾民卖身求活,奴隶人数暴涨,奴隶价钱暴跌,臣女便趁机购买,以供田庄役使,却较招租佃户好用一些!”
  “那你为何是按户购买?”皇帝挑眉。要知道每家每户,都会有些年老体弱之人,这样便无形中多养了没用的奴隶。
  阮云欢回道,“方才皇上曾道,臣女在江州曾损伤人命,便是因田庄奴仆反叛,臣女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一则为了令奴仆忠心,二来也算牵制,不令旧事重演,方按户购买,实则是臣女的一片私心。”
  众臣听她侃侃而言,说话条理分明,都是暗暗点头,哪知道听到最后一句,都是额角汗下,心中暗想,这阮大小姐真敢说啊!
  皇帝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据朕所知,你还购买了大片田地,不仅从百姓手中,还从官府手中!”
  户部尚书桑安启与户部侍郎仲世和忍不住互视一眼,脸色都是微变。官府土地买卖,虽然朝廷不禁,可这却是户部的差事,怎么他们不知道,皇帝足不出宫,反而知道的这么详细?
  阮云欢不慌不忙,应道,“是!江州大旱,许多灾民弃田逃荒,纵然不起暴乱,灾情过去之后,也会造成许多良田荒废。臣女倾尽所有,购买了近千顷被废弃的田地!”
  皇帝点头道,“这笔款项,阮一鹤并未归入江州府账册,却只是记录在案,却将这银子用来调集粮食。阮大小姐此举,不旦解黎民之困,也相助了自个儿的亲叔叔,当真的一举两得!”
  阮云欢垂头,说道,“皇上明查,臣女此举,虽说令田地原来的主人有钱渡灾,实则是臣女为了扩充自个儿的田地,仍是一片私心!”
  众大臣一听,心里大呼可惜。皇上这番话,分明是要给她记上一功,若是她趁机说些什么忠君体国,爱护黎民的话,皇上一高兴,必有封赏,哪知道这位行事精明果断的阮大小姐,到了皇帝面前,却一直犯糊涂,使劲说自个儿是私心。
  哪知座上的皇帝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一挑拇指,赞道,“好!阮小姐不居功、不自傲,举止有礼,进退有度,来人!”大手一挥,说道,“传旨,相府大小姐阮云欢聪慧贤良,举止端方,身为闺阁弱女,心系黎民,功在社稷,封三品睿敏县主!”
  旨意一下,众臣尽数瞠目,唯有阮云欢仍是神色不动,只是俯首磕头谢恩。众臣心里暗赞,这位阮大小姐,宠辱不惊,倒果然有将门之风。
  只有阮云欢心里明白,上边坐的,可是一代英主,据上一世的了解,这位皇帝虽和所有的皇帝一样,会宠用一些弄臣,但却不喜欢朝中大臣居功自傲,如果当真如众大臣所想,将自己说的为国为民死而反已,皇帝极有可能只赏她些金银珠宝了事。
  刚才自己越是将自己说的自私,皇帝越是高兴。钱财虽是好东西,但在她阮云欢来说,选选不及这个御口亲封的县主有用!
  圣旨颁下,皇帝终于道,“睿敏县主,平身吧!”
  “睿敏谢皇上!”阮云欢谢恩,却双手撑地,极慢的站起身来,身子摇了摇,才算站稳。
  皇帝故意笑问,“睿敏县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阮云欢苦着脸,说道,“臣女今日一早给陆家小姐送亲,粒米未沾,还未等到晚宴,又奉召入宫,到了此刻,已饿的头昏眼花呢!”哪里是饿的,分明是跪的太久,腿麻的很。只是这话可不敢出口,说了出来,便是大不敬。
  皇帝自然瞧出她腿脚僵麻,不过是随口戏问,听她如此应答,一怔之下,不禁哈哈大笑,说道,“是朕疏忽,来人,赐睿敏县主茶果!”
  阮云欢顿时乌云压顶,却也只得再跪倒谢恩。皇帝瞧着她僵硬的动作,笑的越发欢畅,命她起身,殿侧案后坐下享用茶点。
  阮云欢谢过,也不客气,便在殿侧的书案后坐下,垂眉敛目,一口一口品尝茶点。因她果然饿的久了,这宫里的茶点又做的精细,虽然端着千金小姐的礼仪,却也吃的香甜。一时间,殿上君臣二十余人,均是瞧着安然进食的小小女子。
  皇帝瞧她吃了两枚点心,突然悠然问道,“睿敏县主,朕闻说你与邵家老二情意相投,可有此事?”
  “唔……咳咳……”阮云欢不防,一口茶点没咽下,仍不住呛咳,忙起身跪倒,说道,“臣女御前失仪,请皇上恕罪!”心里转着念头,这皇帝今天闲的发慌,不会是就此下旨赐婚吧?如何想个法子将这话绕过去?
  皇帝却不容她多想,大袖一挥,说道,“恕你无罪,你倒是和朕说说,和那邵家老二是怎么回事?”
  阮云欢心底暗叹一声,只得据实答道,“臣女不过是去邵家庄子上买了四个官奴,却不知为何生出这样的谣言,臣女也惶惑的紧!”
  “哦?你是说,你和邵家老二没什么?”皇帝追问。
  “是!臣女与邵二公子,仅仅是相识而已!”阮云欢低应,声音里却带上一抹坚定。
  “嗯,也好!”皇帝点头,突然又笑了出来,说道,“我看邵家那小子对你可未必无心,也罢!如今你封为县主,亲事由朕做主,他想娶你,让他来求朕!哈哈哈哈!”想到邵家那匹套不上缰绳的野马终于有了能瞧上的女子,偏偏还得过自己这一关,皇帝便龙心大悦,甚是开怀。
  相府大小姐阮云欢被皇帝御口亲封为三品县主,这个消息一传开,整个帝京城的上层,便引起不小的震动,一时间,阮府后宅,各府前来道贺的小姐络绎不绝,沈子涵、柳凡、骆凝殊等人自然不在话下,便连苗纹之流,也讪讪的凑上前来。
  此时刚刚在帝京城中轰传不久,朝廷另一道旨意颁下,便很快将此事压了下去。那就是皇上传旨,一个月后冬猎,百官随行,各诰命家眷也可同行,命在十日内将名单报上户部,以做准备。
  众夫人、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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