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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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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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一方,淳于昌身着崭新蟒袍,满面春风,大步出厅。将传旨太监迎至早已设好的香案后,转身当先跪下,在他身后,丫鬟扶着阮云乐,其后众臣、家丁、各府内眷呼啦啦跪了满地。
  传旨太监将圣旨展开,扬声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五皇子淳于昌年满十八,人品端厚,勤谨恭良,封为恭王。五皇子妃阮云乐,贤良淑德,品性温婉,封恭王妃,一品诰命,钦此!”
  “谢父皇!”淳于昌朗声领旨,俯身连磕三个响头,双手高举将旨接过。
  “谢父皇!”阮云乐跟着磕头,直起身来,一腔笑意忍不住尽数漾在脸上。
  传旨太监躬身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淳于昌起身,含笑道,“公公客气,请入内奉茶罢!”
  传旨太监摆手,笑道,“奴才还要回宫缴旨,改日再叨扰王爷!”
  淳于昌自然知道其间规矩,也不强留,当即命李改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送出府去。
  宣旨之后便即开宴,恭王淳于昌当即请众人入宴,男宾于前院开戏,女眷却尽数移入园内。
  汤氏望着恭王府的雕梁画栋,不禁咋舌道,“这五殿下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虽说府邸是皇帝所赐,但这园子却是自个儿所修,瞧得出淳于昌所用,都极尽奢华。
  阮云欢一步步踏过园中的青石小路,园中景致,一一收入眼底,恍惚间,竟似时光倒流,回入上一世,自己初嫁之时。
  那时初嫁,心中的羞怯,心中的茫然,心中小小的喜悦……
  而如今,旧地重游,心底,却似有一条刀口,再次被硬生生的撕裂。
  就是在这里,自己倾尽了毕生的心血,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到头来,却落得如许的下场。眼前,上一世视为家的府邸,今日再见,不过荒如坟墓!
  不错!坟墓!
  她要将上一世的恩怨,在这里尽数埋葬!
  两世为人,这园子与上一世并无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自己的心境。
  湖畔流翠亭,对面,便是戏台。阮云乐早已在主位坐下,见阮云欢来,含笑道,“姐姐,妹妹身子不便,今日便有劳姐姐替妹妹照应各位夫人!”说着一手在肚子上轻抚,侧眸向阮云欢斜睨。
  实则阮云乐身子虽有不便,但府中仆役如云,又何需阮云欢堂堂王妃照应,阮云乐此举,不过是提醒阮云欢,自己怀有身孕罢了。
  阮云欢倒不以为意,含笑道,“自家姐妹,妹妹何必客气!”倒当真回头,引众夫人入座。
  众夫人向姐妹二人各望一眼,一时理不清状况,只得讪讪的谢过,各自坐下。
  那边大戏开锣,这边已摆上宴来。阮云乐独据主位,扬着一张得意笑脸向两侧相让,说道,“福宁有孕在身,不能饮酒,众位夫人、小姐但请尽兴!”说着向身后立着的沈子涵道,“还不给众位夫人、小姐斟酒!”语气便冷了三分。
  “是,王妃!”沈子涵低应,取过酒壶,垂着头,替众夫人一一斟酒。
  斟酒自有丫鬟服侍,又如何用得着王爷的侍妾?众夫人互视一眼,均自含笑客气,心里却是暗忖。这阮云乐平日瞧着倒也讨喜,原来对侍妾竟如此刻薄。暗暗的,便有夫人悄悄庆幸,幸好,自家女儿不曾巴结上五皇子。
  一出戏唱不到一半,宴席已散,阮云乐命人撤宴,又再摆上茶果、点心。小姐们耐不住性子,已相约前去园中游玩,骆凝殊向阮云筝招手道,“阮六小姐,我们同去如何?”
  阮云筝眸子微眨,向身侧阮云欢一瞥,含笑道,“昨日出城骑马,累的很了,今日可懒怠走动,姐姐去罢,不用管我!”既然齐王妃默认有好戏可瞧,必然非同一般,岂可轻易错过?
  骆凝殊微微抿唇,向阮云欢一望,浅浅笑开,说道,“分明是见了王妃,有了亲姐姐,便不要我们这等姐姐了!”说着眼巴巴的瞧着阮云欢。
  阮云欢心头微动,浅浅一笑,说道,“她素日不见我,今日也是难得一聚,偏妹妹这许多话,若不然,也留下与我一同坐坐?”
  骆凝殊略略一想,当即点头,笑道,“王妃大婚之后,也与我们疏远许多,说不得妹妹也巴结巴结!”当真与旁的小姐别过,在阮云筝身侧坐下闲话。

  ☆、第454章 竟如在自个儿家里一般

  阮云欢见骆凝殊果然留下,眉心微微一跳,向她细瞧一眼,便转过头去。默想苍辽太子来朝之日,她在殿上的所为,难道……微微蹙眉,心里添了些厌烦。
  往日,但觉骆凝殊年纪虽小,为人却极坦荡,对她倒有几分喜爱,可是,为何如今见她所为,心里竟暗暗添了些戒备?
  眼见天色渐暗,园中一一燃起灯火,游园的小姐们陆续转回,便在这时,前院里一名小厮奔来,回道,“王妃,方侧妃的轿子已经进府!”
  方巧娥为淳于昌侧妃,不能在白日进府,只能天黑之后,一乘小轿自偏门抬入府来。
  阮云乐闻报,眸中顿时闪过一抹狠戾,却淡淡笑道,“哦,方妹妹可算进府了,日后又多一个人服侍王爷!”说着,目光便向沈子涵一望。
  沈子涵微微抿唇,不觉垂下头去。
  阮云乐瞧着她冷笑一声,轻吁一口气,笑道,“方妹妹进府,本王妃这就去瞧瞧,各位夫人、小姐宽坐!”说着起身,向众夫人一礼,转身下亭。
  众夫人忙不迭的起身相送,却相顾一望,皆是愕然。
  依规矩,侧妃进门,要在洞房之后,第二日去给正妃行礼,二人才算相见,断没有侧妃进门,王爷还未入洞房,正妃便先跑去瞧侧妃的道理。
  陆轻漾见这等情形,也是微微扬眉,向阮云欢望来一眼,却见她只是微勾了勾唇角,神色间没有一丝诧异,似乎早已料到。
  而阮云欢却知道,阮云乐的性子里,有一丝如秦氏一样的悍妒,今日方巧娥进门,她自然会赶在淳于昌之前,去给她一个下马威,好令方巧娥有所畏惧。
  果然,未过片刻,便有悄悄跟去的小姐回来,咋舌道,“恭王妃当真是厉害,方侧妃喜帕还未除,便是两记耳光,打得方侧妃直哭,却不敢说话。”
  有年长些的夫人不禁皱眉,说道,“虽说方侧妃只是妾室,理该由王妃教训,可这刚刚进府,怕王爷那里不好交待罢?”低议几声,便有几人起身,去方巧娥院子里相劝。
  阮云欢微微阖眸,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笑容,向余下的夫人笑道,“福宁性子素来急了些,许不是什么事儿,众位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几位夫人忙道,“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心里却禁不住暗暗摇头。
  性子急了些?
  就算性子急了些,也万没有此刻打新人的道理。只是,由眼前的齐王妃,再想到永乐公主一事,众夫人心里更是嘀咕,看来,这姐妹二人,均不是能容人的主儿,恭王府里还有几个侍妾,那齐王府可是只有王妃一人。
  阮云欢于众夫人的神色恍似不见,微微一笑,只是转身与汤氏闲话,说道,“七哥这一去,来回便要四个月,若是在苍辽国再耽搁数月,回来怕是便是半年后了!”当真如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
  汤氏点头,微叹道,“如今他们都大了,难得留在府上!”言下不禁有些萧瑟。
  阮云欢抿唇,笑道,“舅母和嫂嫂们平日无事,也到齐王府走走,云欢平日只一个人守着那般大的宅子,无趣的紧!”
  大萧氏一听,忍不住一笑,说道,“啊哟,我们可不敢,闻说前次邵二公子前去坐坐,生生被齐王殿下赶了出来。”
  说的几人齐齐笑起。
  阮云欢好笑,说道,“邵二公子是大半夜的逾墙而入,难不成舅母和嫂嫂也做那等没谱儿的事儿?”
  几人正在闲话,突然闻园子里一阵大乱,哭叫声伴着喝骂声隐隐传来。听方向,正是方巧娥的院子。
  李夫人终究是淳于昌的姨母,闻声儿心头一跳,便即站起,说道,“糟了,出事了!”拔步便向那里赶去。
  阮云欢微微挑眉,说道,“这大喜的日子,怎么会出事?”闲闲向余下的夫人一望,说道,“若不然,我们也去瞧瞧?”
  方才阮云乐离去,众夫人、小姐均猜测是去寻方巧娥的晦气,其后有话传了过来,阮云乐果然打了方巧娥。如今见阮云欢这一副瞧热闹的样子,便心中暗暗点头。不管姐妹二人如何不和,这齐王妃总还是助着自个儿的妹妹。
  只是此时闻阮云欢提议,也不好说不去,只得纷纷点头,随在她身后向方巧娥的院子而去。
  最先还有丫鬟在前引路,只是丫鬟进府也只不过数日,行至中途,暗夜下一时分不清路途,便有些犹豫,哪知却见齐王妃毫不迟疑向前而去,竟如在自个儿家里行路一般。又哪里知道,这里,本就曾经是阮云欢的家!
  丫鬟暗暗咋舌,慌忙又赶了上去,在前引路。而众夫人有心思细密的,便暗暗点头,看来,这恭王府,齐王妃不是第一次来,果然姐妹二人的不和,并非如传言一般。
  穿园而过,众人刚刚行近一处院子,便闻院内阮云乐的声音尖声大喊,“啊……疼,疼死我了……”紧接着,有丫鬟、小厮冲出院门,一通乱跑。
  众人大吃一惊,程夫人上前一步,将一个丫鬟一把拖住,问道,“出了何事?”
  丫鬟吓的脸白,连连摇头,说道,“王……王妃……王妃……”
  程夫人皱眉,问道,“王妃怎么了?”
  话音刚落,但见李夫人自内奔出,连声道,“王妃怕是动了胎气,快……快请太医!”丫鬟点头连应,摆脱程夫人,飞也似的跑去。
  而此刻,淳于昌早得了消息,正大步赶了过来,刚刚奔近,一闻此言,脸色顿时暗沉,连连顿足,向身后小厮喝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小厮闻命,拔步便跑,却闻院内阮云乐一声惨叫,跟着便是丫鬟的惊呼之声,跟着一个小丫鬟一头撞了出来,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王妃见了红,太医,太医呢?”
  淳于昌脸色大变,急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动了胎气?”一转头,一眼瞧见阮云欢,似乎想到什么,忙一揖到地,说道,“皇嫂,太医尚在前院,一时怕赶不及,不知可否请青萍姑娘先去诊治?”
  阮云欢忙还一礼,说道,“王爷多礼,福宁是睿敏的亲妹妹,岂有不顾之理,只是今日不曾带青萍前来,此时命人回府去唤,怕是来不及!”
  淳于昌向她身后一望,见果然是白芍、红莲二人,一颗心顿时一沉,一时说不出话来。
  红莲见了他,一双眸子却再也无法移开,听着院子里阮云乐的惨叫,但觉心中快意,强抑着脸上的笑意,上前一步劝道,“王爷莫急,王妃许是今日劳累才动了胎气,歇歇便好!”
  淳于昌向她一望,却无瑕理她,转身便要向院子里去,李夫人忙一把将他拉住,说道,“王爷,王妃见了红,王爷进去不祥,还是外头等等罢!”
  淳于昌脚步顿停,又再退了出来,连连顿足,急催小厮再唤太医,却已不再入内。
  一盏茶功夫,几名前来饮宴的太医均匆匆赶到。淳于昌一把拉住陆太医,说道,“陆太医,你快……快去,定要设法,保住胎儿!”
  陆太医点头,说道,“王爷放心,微臣自会尽力,只是……只是我等饮宴,并不曾带药箱,已命人赶回去取,微臣先进去瞧瞧!”说着挣脱他的抓握,引着众太医进了院子。
  阮云欢微微垂眸,掩过眸底一抹冷意,轻声道,“太医既来,妹妹必定无碍,王爷莫急,还是歇歇罢!”说着向一侧侍立的几个丫鬟一望,说道,“还不不去搬几把椅子来,请王爷与各位夫人歇息?”
  上一世,她曾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此一刻说话,自然便流露出身为主子的威仪,几名丫鬟一听,不敢怠慢,便匆匆奔去,片刻间便搬来十几把椅子,请淳于昌与众夫人坐下。
  院子里,阮云乐的惨叫声不断传来,不时有丫鬟惊喊,“糟了,血越来越多!”
  “王妃!王妃!你撑着点!”
  “呀,这是怎么回事?”
  淳于昌坐立不安,咬牙站起,隔着门大喊,“陆太医,究竟如何?”
  陆太医应声而出,急急道,“王妃滑胎,药箱再不来,怕是来不及了!”
  淳于昌闻听“滑胎”二字,脸色顿时青白,向身畔小厮一迭连声喝道,“快!快!去瞧瞧药箱可曾送来?”
  这片刻功夫,已有十余人赶去瞧药箱,若是送来,岂有不进来的道理?小厮暗暗腹谤,只是不敢多言,只得转身飞奔而去。
  淳于昌眼见药箱还未送到,院子里却不断传来阮云乐的惨呼,不由心中焦灼。正在这时,但见远远的小厮奔来,大声回道,“好了!好了!药箱取来了!”
  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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