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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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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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也跟着行礼,说道,“睿敏谢过母妃!”
  陈贤妃微微一笑,说道,“谢什么,本宫也不过是为了养好了你,早些抱孙儿!”说的众嫔妃跟着笑了起来,柳凡见众人目光均移去阮云欢身上,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众人坐着说了会儿话,陈贤妃道,“柳贵人昨日劳顿,如今又有了身孕,想来也乏了,我们先去罢!”说着起身,又叮嘱柳凡几句,才带着众嫔妃离去。
  闹这一场,柳凡也确实觉得无力,入内又在榻上歪着,向阮云欢道,“你也回去罢,齐王殿下一早寻不到人,还不埋怨上我!”
  阮云欢笑啐,说道,“瞧着你没精神,偏还有闲心打趣我!”心里也确实有事,扶着她躺好,拉锦被替她盖上,便道,“瞧着那些人说来便来,当真是让人难以放心,我一顷儿便送青萍过来!”
  柳凡点头,叹道,“难为你费心!”
  阮云欢低声道,“自家姐妹,又何必客气!”替她将帐幔放下,外间唤入杨子服侍,这才转身离去。
  出御营回入齐王府的营帐。淳于信正翻看兵部送来的公文,见她进来,起身问道,“怎么这么许久,柳贵人可好?”
  阮云欢点头,说道,“想是失了调理,没什么精神,应该无碍!”先唤来青萍,将柳凡有孕要她照应之事说了一回,说道,“我已和贤妃娘娘说过,你拿了我的腰牌,直接去柳贵人处便是!”又嘱咐一番宫里的规矩。
  青萍应命而去,阮云欢这才得瑕瞧向淳于信,见他仍穿着朝服,笑道,“怎么不换衣裳?”拉着他手臂入内。
  淳于信笑道,“旁人服侍的不舒服,只等你来!”说着张开双臂,等着她服侍更衣。
  阮云欢好笑,在他手臂一拍,嗔道,“啊哟,齐王殿下几时学会摆这等架子!”双手环过他的腰,先将玉带解下。
  鼻端嗅到幽幽发香,淳于信但觉心头平和,通体舒泰,环臂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本王哪里是摆架子?分明是中了你的毒,事事非你不可!”
  阮云欢微窘,抿唇笑道,“旁人只道齐王殿下不喜说笑,这等话被人听到,还不将人吓着!”身子后仰,伸手替他解开衣纽,问道,“一会儿可还出去?”
  淳于信道,“不知你几时回来,正想着今日是去骑马,还是外头走走!”
  阮云欢微微侧头,说道,“今日你不用伴驾?”
  淳于信摇头,含笑道,“有柳贵人的喜事,父皇今日怕也无心理我们!”
  二人正说着,闻门外白芍回道,“王爷,王妃,六殿下来了!”
  话声刚落,便闻脚步声奔进帐来,大声唤道,“四哥,云欢!”
  淳于信轻叹一声,满脸无奈,应道,“就来!”
  阮云欢抿唇一笑,取一件家常袍子替他换上,一道儿向外而来。
  淳于坚斜倚着帐门,侧头向二人笑望,说道,“四哥,云欢,你们猜我带了谁来?”
  “谁?”淳于信扬眉,整了整衣衫在短榻上坐下,才向帐外一望,说道,“邵二哥进来罢!”
  “你怎么知道是我?”邵毅丰自帐外探进头来,目光向阮云欢一扫,点头道,“一定是睿敏这丫头猜到的!”
  阮云欢倒颇为意外,扬眉道,“怎么邵二公子也在,昨日竟不曾瞧见!”
  淳于信笑了出来,说道,“哪里还用得着云欢?六弟一向大大咧咧的,能让他如此故做神秘,怕也只有邵二哥!”
  邵毅丰向淳于坚一望,说道,“原来又是六殿下露出马脚!”
  淳于坚却不以为意,说道,“只是邵二哥带了朋友来,四哥必然猜不出是何等人物!”
  淳于信微微扬眉,目光便向邵毅丰身后望去。
  邵毅丰点头,笑道,“齐王殿下,我引荐一位朋友给殿下认识!”说着身子微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能让邵毅丰这不羁浪子郑重引荐的朋友,必不是寻常人物!
  阮云欢也不禁凝目,向帐门望去。
  晨光自帐门洒入,幽暗光线中,但见一个俊逸少年洒然身形,脚步轻捷,翩然踱入帐门,向淳于信抱拳躬身,施下一礼,说道,“在下吕辰,见过齐王殿下!”

  ☆、第367章 眼前少年绝非常人

  吕辰?
  大邺朝,可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淳于信眉心一跳,含笑回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吕公子,本王怠慢!”目光向邵毅丰一扫,微微挑眉,等他述及此人来历。
  邵毅丰却似没有瞧见,转向阮云欢,说道,“吕兄,这位便是睿敏郡主,如今的齐王妃!”
  吕辰回头,向阮云欢望来,浅浅一笑,俯首行礼,说道,“吕辰见过齐王妃,久仰睿敏郡主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见到一军统帅,威震东海的齐王不卑不亢,见到齐王妃却露出如此深浓的赞赏……齐王殿下眉端微挑,唇角浅勾,不自觉带出一些兴味。
  而阮云欢此时也正望住吕辰,但见他眸若清泉,眉如远山,两瓣薄唇微启,似语还笑,端的是一个俊逸如仙的人物。只是……四目交投,齐王妃心头微微一震。但觉那清泉背后,隐隐的,竟似透出一抹凛然之气。
  眼前少年,绝非常人!
  阮云欢心中暗警,脸上却不动声色,款款施下礼去,说道,“睿敏见过吕公子,吕公子谬赞,内宅妇人,愧不敢当!”
  吕辰含笑道,“王妃何必过谦?”
  邵毅丰摇头道,“云欢,你也是爽落的性子,怎么跟了齐王也守起礼来?”说着横目,向淳于信一瞥。
  淳于信微微扬眉,笑道,“吕公子远来是客,自当礼数周全!”向门口守着的白芍道,“邵二公子无酒不欢,你带人去内务府取两坛酒来,要不然我们打发不了这尊大神!”
  白芍刚应一声儿,便闻阮云欢补道,“再要几个下酒的小菜,免得邵二公子说我们齐王府小家子气!”
  白芍抿唇,福身应道,“是!”见二人再无吩咐,转身而去。
  邵毅丰含笑摇头,点着二人道,“你们倒与本公子说说,这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怎么两年不见,这齐王殿下也学的牙尖嘴利?”
  阮云欢微微抿唇,说道,“原来邵二公子此来,是出我们齐王府的丑来着!”说着目光向吕辰一瞟。
  邵毅丰会意,向吕辰道,“我与齐王殿下自幼笑闹惯了,与齐王妃也有些交情,故而说话不拘礼数,让吕兄见笑。”
  吕辰含笑道,“如此甚好,倒不拘谨!”眸光不自觉望向阮云欢,眸子里露出些深究之意。
  淳于信微微勾唇,说道,“请邵二哥和吕公子坐下叙话罢!”引着二人落座。
  邵毅丰这才道,“吕公子是走西北、西南丝路的客商,我自一年前无意中结识,言谈之下甚为投机,这一年来,一同周游列国,曾长不少见闻。几个月前,他闻说我要回帝京,心慕帝京城物华天宝,便一同前来。”
  淳于信点头,说道,“邵二哥素来心高气傲,如此推崇吕公子,可见吕公子也非寻常人物!”
  吕辰微微一笑,说道,“齐王殿下过奖,在下一介草民罢了!”
  草民吗?
  阮云欢浅笑。邵毅丰虽不入仕途,又得了个浪子之名,但是他出身世家大族,寻常的商人,岂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只是邵毅丰不曾明言,阮云欢也不便点明,只是侧头向淳于信一望,恰逢他也回过头来,二人四目交投,眸中全是一片了然。
  三人叙话间,门外白芍回道,“王爷,酒菜到了!”
  阮云欢行去,唤她入内,助她一同将酒菜摆上,含笑道,“王爷和两位公子且饮且说罢!”
  留下白芍在一旁添酒,自己正要退到屏风之后,却被邵毅丰唤住,说道,“云欢,今日怎么立起规矩来了?均不是旁人,不如一同饮上几杯!”说着便转头望向淳于信。
  淳于坚也忙道,“是啊,云欢,我们好久不曾好好叙话。”
  淳于信抬手在他头上打个爆栗,说道,“云欢的名字你也乱叫,叫皇嫂!”
  淳于坚“啊”的一声低呼,一手捂了额头,不满嘟囔,“一向叫惯了的,一时哪里改得过口!”虽说如此,也不敢再唤名字。
  正在这时,但闻门外鲁三姐回道,“王妃,程大小姐来了!”
  阮云欢一怔,说道,“是程姐姐来了!”说着向帐门迎去。
  帘子掀起,程秋茗一眼见帐内有人,忙道,“王妃这里有客人,我随后再来罢!”
  阮云欢道,“我送送姐姐!”便要与她一同出帐。
  帐内邵毅丰却唤道,“是程大小姐,既然来了,何不同饮一杯?”
  程秋茗一愕,倒不好转身就走,向阮云欢一望,才向内行礼,说道,“原来是邵二公子!”
  淳于信见邵毅丰喧宾夺主,也不以为意,起身道,“程大小姐来的正好,请进来坐坐罢!”
  程秋茗见齐王殿下出口相邀,再不好拒绝,说道,“那秋茗打扰!”随着阮云欢向内来,盈盈向三人行礼。
  邵毅丰、吕辰二人起身还礼。邵毅丰笑道,“不想两次造访齐王妃,两次遇到程大小姐,在下倒与程大小姐有缘!”
  程秋茗大家闺秀,见过的都是世家公子,个个举止守礼,言语得体。此时闻他说话随意,微觉窘迫,浅浅行礼,说道,“能结识邵二公子,秋茗之福!”
  阮云欢向邵毅丰横去一眼,淡笑道,“邵二公子到了何时,都不改这浪子本色!”转头向吕辰一指,说道,“程姐姐,这位是吕辰吕公子,邵二公子的好友!吕公子,这位是程御史的千金,程大小姐!”
  程秋茗向吕辰行礼道,“原来是吕公子!”
  吕辰躬身还礼,说道,“程大小姐多礼!”目光在她断臂衣袖上一扫,便即移开。
  阮云欢冷眼旁观,见他眸光淡然,就如看到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人一样,不禁暗暗点头。
  常人若见程秋茗如此官宦千金,容貌秀美,却断去一臂,虽然极力遮掩,神色间或惊讶,或惋惜,或鄙夷,必然会有所流露,而吕辰却眸光淡然,清澈如水,没有丝毫掩饰的痕迹,足见其自幼良好的教养。
  一旁淳于坚见几人说笑见礼,浑然将自己忘记,忍不住嚷道,“喂喂,这里还有一个人,怎么程大小姐不与我见礼?”说着挺了挺身,挤到淳于信身前。
  众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连程秋茗也忍不住莞尔,向他施礼道,“臣女见过六殿下!”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淳于坚连连摇手,笑道,“你是云欢的好友,自然也是我们的好友,不必如此客气!”
  “叫皇嫂!”后脑又受一记爆栗。淳于坚大叫一声,捂着后脑回头,嚷道,“四哥,好疼啊!”一眼见淳于信板着脸瞪来,不禁一窒,只得转头,向阮云欢不情不愿的唤道,“皇嫂……”
  “六弟!”阮云欢忍笑,速速回了一句。邵毅丰忍不住,当先笑出声来,连淳于信也忍不住挑唇。
  淳于坚垮了脸,低声道,“分明叫惯了名字,又只比我大几天,却偏偏改口,如此别扭,还能不能愉快的叙话?”
  淳于信装做没有听到,吩咐丫鬟另整了杯盏,几人依序入座。
  程秋茗性子本就娴静,自从断臂之后,受尽旁人冷眼,便越发变的孤僻,如今坐在众人之间,淳于信、淳于坚兄弟是天潢贵胄、天之骄子,自不必说。阮云欢是懿旨赐封的齐王妃,本人也是帝京城的风云人物,更不必提起。
  如今但见邵毅丰挺拔超然,吕言俊逸雍荣,更是不觉自惭形秽,坐在众人之间,更觉拘谨。
  阮云欢察觉她的不安,便向邵毅丰笑道,“邵二公子去年不曾回过帝京,却不知这一去两年,有什么有趣的见闻,说来听听?”
  邵毅丰仰首饮一杯酒,笑道,“要说有趣的见闻,那倒不少,最让我难忘的,便是结识吕兄弟一事!”
  阮云欢挑眉,笑道,“怎么,二位相识,还有典故?”
  吕辰淡笑,说道,“那是吕某的糗事,偏偏邵二公子喜欢挂在嘴上!”
  阮云欢听说他这样的人物居然也有糗事,不禁好奇,笑道,“愿闻其详!”
  邵毅丰向吕辰一望,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那是去岁深秋,我正游历到北戎国的流云洲,遇到几个阴山族的人强抢‘民女’。”
  淳于坚插嘴问道,“难道是吕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邵毅丰连连摇头,忍不住大笑出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是本公子,被强抢的民女才是吕公子!”说到后句,想来是想起当时的场面,忍不住一手拍案,哈哈大笑。
  淳于坚瞠目,说道,“怎么北戎国的人男女不分?还是吕公子男扮女装?”
  邵毅丰笑道,“那倒不是,只因北戎国一向男多女少,许多过路客商的女眷怕遭北戎人掳劫,便往往女扮男装。吕公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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