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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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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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向阮云欢道,“你瞧瞧,与那窗子的木头可是一样的?”
  阮云欢取来细细一瞧,点头道,“瞧着倒是不错!”想了想,向老夫人道,“祖母,云欢想请罗妈妈拿这木头去,瞧是何处取来,可对得上断口?”
  一旁侯妈妈道,“便是我们姨娘的卧房里,老奴亲自掰了下来,岂会有假?”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非是我信不过妈妈,只是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些好!”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向秦氏一扫。
  秦氏冷笑,说道,“大小姐旁人信不过,只信得过罗妈妈,便烦罗妈妈去一趟罢!”
  阮一鸣听她直言支使罗妈妈,不禁将眉头一皱。
  老夫人却似并不在意,向罗妈妈道,“云欢说的是,你便去瞧瞧,另换一处,再掰一块下来,也好比对!”
  罗妈妈躬身领命,取了木头,随着侯妈妈同去。
  此时门外小丫鬟回道,“大小姐,青萍来了!”
  阮云欢点头,将她唤了进来。这一会儿罗妈妈和侯妈妈也捧着两块木头回来,罗妈妈躬身复命,说道,“这块木头与窗上的缺口果然合卯,看断木也是新岔子,应是刚刚掰下!”
  盼儿一脸得意,说道,“可不是么?”
  罗妈妈不理,又将自个儿手上的一块呈上,说道,“这一块,是老奴从另一扇窗子上掰下来的!”
  阮云欢点头,只是用茶盖细细抿着茶盏中浮着的茶叶,却并不接口。
  秦氏忍不住道,“大小姐,你不使青萍嗅一嗅这木头,看能嗅出些什么来?”
  阮云欢道,“不急,等陆太医来了再说罢!”
  陆太医刚刚回府,又被急急的唤了来,一进门,但见花厅内人人脸色凝重,便暗叹了一口气,向阮一鸣和老夫人见了礼,问道,“可是寻到了毒物?”这一年来,相府中几位姨娘接连出事,便是他这个外人,也已瞧出了蹊跷。
  阮一鸣点头,说道,“还需太医辩别!”
  陆太医扬了扬眉,问道,“何物?”
  侯妈妈正要将手中的木块递上,却见阮云欢将茶盏搁下,说道,“陆太医且请坐,睿敏想先考较一下青萍!”
  陆太医向青萍望去一眼,点了点头,在阮一鸣下首落座。
  阮云欢这才向青萍问道,“青萍,紫商陆你可曾见过?”
  青萍躬身行礼,说道,“回小姐,奴婢见过!”
  阮云欢点头,问道,“这究竟是何物?有何用途?”
  青萍回道,“紫商陆原出西域,带有毒性,可入药,但若用法不得当,孕妇服食太多,便会滑胎!”
  阮云欢点头,问道,“若是不服食,只闻它气味呢?”
  青萍道,“紫商陆虽然有毒,若只是吸入少量,并不打紧!”
  阮云欢又问,“若是紫商陆遇雄黄催熏,又会如何?”
  青萍道,“雄黄?雄黄性燥,若是用雄黄一熏,紫商陆的气味便会加速散发,吸的久了,也会滑胎!”
  阮云欢点头,向侯妈妈和盼儿望去,说道,“青萍说的可对?”
  盼儿点头,说道,“不错!”
  阮云欢转头望向陆太医,说道,“陆太医,青萍说的,可有错漏?”
  陆太医望向青萍的目光多了些欣慰和赞赏,点头道,“分毫不错!”
  阮云欢点头,指了指侯妈妈和罗妈妈二人手上分别捧着的木块,问道,“昨夜府里进了蛇,各处院子里均熏过雄黄,这是众所周知,不必再查。依你二人之言,说这窗上的雕花是紫商陆所制,是也不是?”
  秦氏见她将问过的话又问一遍,便大感不耐,说道,“大小姐,这话已经说过,又何必再问?你要说什么便直说罢!”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旁人听过,青萍和陆太医还不曾听过!”转眸定定望着盼儿,一字一字问道,“是也不是?”
  盼儿被她盯的发毛,避开她的眸光,咬了咬牙,点头道,“是!”
  阮云欢点头,含笑道,“盼儿还说,对药物也是略懂一二,是也不是?”
  盼儿被她一句句问的不安,不觉抬头向秦氏一望,触上她阴冷的眸光,又慌乱移开,吞了口唾沫,点头道,“是!”
  阮云欢微微一笑,向青萍道,“你去瞧一瞧,那两块木头是不是紫商陆?”
  青萍脸上掠过一抹诧色,说道,“紫商陆?怎么会是紫商陆?”
  阮云欢扬眉,问道,“怎么?”
  青萍摇头,说道,“奴婢进门,便嗅到一缕香气,分明是南越香樟树的味道!”
  这话一出,花厅内大半人愕然。盼儿尖声道,“你胡说,这分明是紫商陆,怎么会是香樟?”
  青萍道,“紫商陆虽然也有清香,却与香樟的清香不同,也没有香樟浓烈,断断不会错的!”
  秦氏也是脸色微变,冷笑道,“你远远的瞧着,便知这两块木头均是香樟?方才你也说,香樟的气味浓烈,说不定是一块香樟一块紫商陆,香樟的味道将紫商陆压了下去也说不定!”心中却惊疑不定,这西跨院,除了花厅之外,旁的屋子分明用的都是紫商陆,怎么青萍竟说出香樟的话来?
  青萍见她说的牵强,也不分辩,只是微微一笑,屈膝一礼,说道,“夫人说的是!”行去先将罗妈妈手中木块接过,嗅了一嗅,说道,“这块是香樟!”转身又将侯妈妈手中木块取过,嗅了一嗅,说道,“这一块,也是香樟!”
  秦氏脸色顿时变的青白,咬牙死死盯着她,一字字道,“不过是习过一些药理的黄毛丫头,说话算不得准,还请陆太医验过!”
  陆太医点头,也将两块木头分别取过,嗅了嗅,又轻轻敲击,又再掰下一些放入嘴里嚼了嚼,才苦笑着放下,向阮一鸣一礼,说道,“回相爷,下官做的是太医,只识药理,这是不是香樟,委实难以分辩,但却可以肯定,断断不是紫商陆!”
  这话一出,已有三人色变,盼儿尖叫道,“不可能,怎么会不是紫商陆?”话虽冲着陆太医,眼睛却望向秦氏。
  侯妈妈却失声道,“那姨娘是如何中毒?”
  秦氏咬了咬牙,脑中极速闪念,一时却不知何处出了错漏。
  阮云欢淡淡一笑,向阮一鸣道,“要分辩这是不是香樟,便请府里的花匠来,一看便知!”
  阮一鸣心知事有蹊跷,速速命人去传花匠。
  隔了片刻,花匠带到。阮一鸣指着那两块木头说道,“你瞧瞧,这两块雕花,是何物所制?”
  花匠领命,将两块木头细细瞧了一回,又嗅了嗅,磕头道,“回相爷,这是南越香樟木,若是制成窗棂衣柜,可防蚊虫!”
  阮一鸣一听,脸色便沉了下来,挥手道,“你去罢!”
  花匠莫名其妙,只得磕头退了出去。
  阮一鸣瞧着盼儿,问道,“分明是香樟,你为何定要说是紫商陆?”
  盼儿早已脸色苍白,“噗嗵”跪倒,颤声道,“是……是奴婢……奴婢……”嗫嚅两句,突然眼睛一亮,大声道,“是了,定是那雄黄的味道扰了木头的气味,奴婢才嗅的差了!”
  “嗅?”阮云欢冷笑,说道,“这窗棂好端端的在窗上,面上刷有油漆,你便能嗅出其间的香气?你以为你是青萍,也天生异禀?”说到后句,已声以俱厉。
  盼儿脸色一白,咬牙道,“只因……只因奴婢不忿姨娘被害,查的甚细,将那油漆刮开一些来,才嗅到香气!”

  ☆、第300章 等着秦氏一步步走入自己设的局中

  刁奴!
  阮云欢冷笑,却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她这个解释,又缓缓问道,“方才你在老夫人屋子里,说你对常见药物,略知一二,是吗?”
  盼儿缩了缩身子,也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
  阮云欢点头,向陆太医问道,“大人,这紫商陆可是常见药物?”
  陆太医摇头,说道,“这紫商陆产自西域,并不多见,再加上使用不当便成毒药,用的人并不多,所以并不常见!”
  盼儿一听,脸色更是惨变,悄悄抬头,向秦氏望去一眼。
  秦氏道,“她说对常见药物略知一二,虽说这紫商陆并不常见,懂药之人,恰巧知道,也是有的!”
  阮云欢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是!”向青萍道,“将你的荷包给她!”
  青萍应命,将腰间荷包取下,递给盼儿。
  阮云欢道,“你倒瞧瞧,青萍这荷包里,装的是何药物?”
  盼儿脸色越发白的透明,双手颤抖,将荷包接过,却迟迟不肯打开。
  阮云欢挑眉道,“怎么,你不打开,只在荷包外嗅嗅便知?”语气中,已是满满的讥讽。
  此时老夫人和阮一鸣也早瞧出一些端睨,老夫人指着她怒喝,“说,是谁让你污蔑大小姐?”
  盼儿全身簌簌颤抖,只是眼望着秦氏,却说不出话来。
  秦氏皱眉道,“要你分辩药物,你分辩便是!”
  盼儿身子抖的越发厉害,手一松,荷包落地,包内滚出几枚奶白色的小球,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盼儿一见,脸上露出疑惑,颤声道,“这……这……”
  “这是上好的苏合香!”阮云欢冷笑接口,说道,“你心中有鬼,便连女孩儿家常用的香料也不敢认,还说什么懂得药理,事到如今,还不招吗?”
  盼儿身子一软,跌坐于地,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紧盯着她,一字字道,“其实你根本不明药理,更不认识什么药物,只是旁人告诉你那木头是紫商陆,你便认定那定是紫商陆,对不对?”
  盼儿双唇颤抖,已说不出话来。
  秦氏满脸怒容,指她道,“混账的贱婢,你纵心疼姨娘,也不该不查个清楚便随意攀污大小姐!来人啊,将她拖了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关入柴房!”
  随着她的喝令,身后的张妈妈已大步而出,一手抓上盼儿双肩。
  “慢着!”阮云欢低喝。
  白芍上前一步,纤指横出,在张妈妈肘上一拂,张妈妈只觉半边身子一麻,不禁松手,连退三步。
  阮云欢向盼儿瞧去一眼,转向陆太医,问道,“依太医之见,邢姨娘滑胎,是何物所至?”
  陆太医点头,说道,“瞧情形,倒果然是紫商陆所至,只是……只是纵然是因紫商陆滑胎,七个月大的胎儿,生出来也不该是个死胎!”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大吃一惊,阮一鸣和老夫人齐声问道,“那为何会是死胎?”
  陆太医向二人一一望去,说道,“依下官推断,姨娘在近三个月内,每日都服用份量极小的紫商陆,而在两日前,又服食过毛地黄之类药物,胎儿受紫商陆毒害,在母体中本就不稳,再遇毛地黄,自然便成了死胎!”
  “三个月……”阮一鸣脸色大变,怒目瞧着盼儿,指着她喝道,“贱婢,还不快招!”
  盼儿整个身子如风中落叶,抖个不停,却咬着牙连连摇头,颤声道,“奴婢不知……奴婢当真不知……”一双眸子望向秦氏,皆是哀求。
  秦氏跨前一步,正要说话,突然“哎哟”一声,身子便弯了下去,大声呻吟道,“肚子……肚子好痛……”
  阮一鸣大吃一惊,忙起身相扶,说道,“说你不必入来,你偏偏要来!”
  陆太医也随着起身,说道,“夫人,请给下官瞧瞧!”
  秦氏脸色微白,颤声道,“想来……想来是方才动怒,伤了胎气,不碍……不碍的!”
  阮一鸣急道,“还是给太医瞧瞧罢!”强她坐入椅中,将手放在案上。
  陆太医探手诊视片刻,又换另一只手,眼中便现出一些意味不明,说道,“夫人只是动了些肝火,不碍的!”说着将手收回,目光与阮云欢一对,便起身向阮一鸣行礼,说道,“相爷若无旁事,下官告辞!”
  阮一鸣见已将那木头分辩清楚,也不愿陆太医听闻府中丑事,便点头道,“有劳太医!”说着送出门来,吩咐管家好生送了出去。转身回来,见秦氏还是撑着脑袋喊“哎哟”,便道,“夫人既身子不爽,便回去歇罢!”
  秦氏巴不得他这一句,忙连连点头,唤张妈妈扶着,一步三晃,虚弱不堪的行了出去。
  阮云欢眼见她头也不回的去了,不由心底冷笑,向跪在地上的盼儿一望,淡道,“怎么,到此地步,你还不肯说吗?你以为指使你之人,还会替你遮掩?”
  盼儿眼见秦氏离去,早已脸如死灰,被阮云欢一问,不禁身子一颤,伏在地上瘫软成泥。
  阮一鸣一惊,说道,“云欢,你是说……是说……是这贱婢下毒?”
  阮云欢淡淡道,“自从邢姨娘、袁姨娘有孕,祖母便处处堤防,深恐再蹈樊姨娘的覆辙,莫说邢姨娘的饮食均要命人细细瞧过,便是所用器物也查的仔细。待到袁姨娘滑胎,祖母越发着紧,邢姨娘的一应饮食,均是命人从官办采买,细细查过之后,送到园子里,由邢姨娘自个的小厨房自做。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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