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
“哇哇哇。。。头好痛啊。”即墨嘤咛着翻身,模糊的视线只看到空旷的半边床,白遥不见了?想到这个,什么头痛都好了。腾的一下坐起身子。环绕整个屋子,都没个人影。莫名的慌乱起来。却又是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而变得安静下来。
“你走了,就是这样的情景吗……”喃喃的自问。漠然的掀开被子,离床梳洗穿衣。
“夫君,你醒啦。”白遥讶异的看着背对着她的即墨。恍惚的觉得,今天这个背影好似特别僵硬冷漠。却又摇头一笑。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即墨听到白遥的叫唤,眼神一黯。脊椎又僵直了几分。松了松袖口。转身笑道:“娘子去那了?”
“夫君可还记得,回来的第二日,夫君对遥儿说过什么?”白遥含笑直视,即墨被问的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桌上一锅飘散着热气的东西望去。像是明白了什么。故意假装不知道的问:“太久了,我不记得了。还是娘子告诉我吧。”
“……”白遥闻言微微的低下了头,企图掩饰眼里的失落。即墨见状泄了口气,稍稍自责的瞅着她调侃道:“要是娘子抱抱我,也许我就想起来了。”
语气之玩闹,表情之无辜。看的白遥是气又气不上来,不气吧又觉得憋着口气。只得侧过身去,也耍耍小性子:“夫君,昨晚欺负人不够。现在还要欺负我。”
“……”我欺负人了?即墨脑子暂时短路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做过些什么。又不敢说自己不记得了。便扯了别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咳咳,娘子今日起那么早,给我做早餐。我很开心。”
“夫君这么说,遥儿可以当做是你记起了的回答吗?”
“可以可以,一万个可以。过来,夫君抱抱。”即墨宠溺的笑道。总觉得,自己很想抱抱看对面的那个人。
“白日宣淫。不可以。”白遥别过头,对张开双手的人,不置一眼。
“如果,我等下就不见了。要很久很久才能见到娘子。娘子这样也不肯抱抱我吗?”勾唇浅笑,即墨淡声问道。白遥惊慌了一瞬。脚步刚迈出去。却又咬唇收了回来。发怒的看着即墨:“夫君又想骗遥儿吗。”
“哎呀,被娘子猜中了。好了,不闹你了。给我做了什么?”摇头晃脑地惋惜说完。即墨移步到桌前,白遥揭开盖子。即墨用勺子捞了捞材料。有鱼有虾有蟹肉的。“海鲜粥?”
“恩。相公不喜欢?”白遥小心翼翼的问。即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有答话。只是坐了下来大口大口一边做出很美味的表情一边片刻不停的吃着。就连舌尖烫到了,也丝毫没有发出异样。
“慢点吃,小心烫着。”白遥温柔的瞥望着即墨。见他嘴角有些粥,便抽出手帕包着手指,轻柔的给他擦了擦嘴角。即墨感谢的笑了一下。将最后几口粥全部消灭完,拍了拍肚子,眸光闪闪的笑着:“谢谢款待。我吃的……很开……心。”后面的话则因为即墨诧异的发现白遥颈脖上的一个红点,确切的说是——吻痕而变的断断续续的。白遥更是不解的看着即墨全神贯注的眼神,顺着那目光寻到了自己的颈脖。往下一瞄。脸悠的就红了起来。腾的一下起身,羞愤的瞪着即墨道:“我……我想起,娘之前找我。我先走了。”
“啊?哦……”即墨傻愣愣的看着对方逃也似的走远。等确定她不在视线范围内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左翻翻右翻翻,在发现没有可疑的红点之后。心里是说不上的庆幸还是失望。
“少爷,未曦姑娘找您呢。”莫叛疑惑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即墨听到是未曦,也就不在那边耍忧郁了。跳下床:“在门口?”
“不,在墨遥筑。派人催了三躺了,都被少奶奶以少爷未醒给拦下了。这下又来了。少爷你看……”
“看你个头啊,当然是马上走啊。”火急火燎的冲出门去,不知是发泄还是怎的,就那么一路狂奔到了墨遥筑。看的未曦是一个白眼。“就算我派人催的多了,你也不用一副悲愤的样子奔过来吧?”
“未曦,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适合你的外号。你别叫痴女了,叫恶女吧。”即墨乏力的趴到桌上喝水。未曦又翻一个白眼:“好,我恶女。你将来可别求我这个恶女带你去千禧国。”
“噗……”被那语气所刺激。即墨很潇洒的来了一个喷水式。“我错了。你可一定要带我去。”我还就指望你带我去,我好去看娘子的。
“乖,一个月后,我带你去巴裔。皇城就在那哦。我的世子府也在那。”说着,未曦凤眼细挑,妖娆地笑着。即墨重新抿了口水,正经八百地问道:“要先从巴裔开始?”
“当然,巴裔是千禧最富饶的地方。不去那,去哪?再者,我这个最受宠的世子挂名跟你合伙经营。有身份的,自然得赏脸。你若不想,我也不勉强。随便你挑地方。”未曦单手压在即墨的肩上,款款说道。
“我有个要求。”
“想去灵苏?”未曦挑眉不高兴的问。即墨正经的点了点头。沉下脸,离开一脸严肃的人。未曦冷笑着开口:“你就非要心心念着她?”
“……”沉默着,思虑许久。即墨有些无奈的扯动嘴角:“我想,我可能会舍不得让她走。”
“所以?你不赌了?”
“是。但是她想走的话,我也会让她走的。你还是可以当我在赌。”
“这算什么?换汤不换药,想洗清你曾拿她来赌的事实?”
“拜托,我还没那么无耻。我是怕她空欢喜一场。所以想先她一步,去看看那个女人。看她病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真的想见白遥。若对方是真心的想女儿侍奉她终老。我会主动告诉白遥,尊重她的意愿。你说的赌博,我也全盘拖出。到那时,她想什么时候走,我都答应。”温声解释。荒唐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费了这么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怕最后被人揭发,伤的白遥更深吧。倒不如自己先开口说清楚。
“果然是个蠢材,换汤不换药,还要早早的逼人恨你。”未曦翘起的睫毛轻轻眨动。眸光暗沉半响。仔细看来,竟藏了几分心疼与怜惜。
“我呸,你那是什么眼光。看的我鸡皮疙瘩死了。这事纯粹我自找的,她要恨我也没办法。你别一副‘我吃了大亏还强装不在乎的模样’。我没那么伟大那么圣母。”即墨垂着头死命的搓着自己的胳膊。满脸的‘受不了你’。未曦沉吟了半响:“真的不在乎?失去了也不在乎?”
即墨淡笑,低浅的声音有着一丝无奈和几分惆怅:“得之淡然,失之坦然。”自己种的果,自己吞。即使那个时候确实是完全的衡量过好坏才做出的决定。
罢了罢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当是自首吧。感情处理的糟糕,自己又不是第一回了。
“想去灵苏,就去吧。”未曦似随意的说道。
“诶?”即墨一喜。岂料,未曦又道:“放心,她不要你,还有我要!你不用担心孤独终老的。”
“得了,你还是让我孤独终老吧。”
“你个死没良心的。本世子哪里不好了!”
“我对恶女没兴趣,我家庭破裂都是你间接造成的。”
“放屁,那是你自己选的……”
“你引诱的……”
……
…………
“放弃吧,莫叛。未曦一颗心都吊在即墨身上。”雪岚安慰的拍拍莫叛的肩膀。
“没事,我早明白,我这样的人。未曦看不上。”莫叛低落的笑笑。“我去做事了。”留恋的瞥了远处还在与人打闹的女子一眼。苦笑着掐断了心里对未曦的情感。收好情绪,便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谁都不爱 。。。
“夫君,你要去那?”
“去墨遥筑,未曦说要和我商量分店的布局。”即墨正跨出门的脚一顿,平淡的回答白遥的问题。
“哦……”白遥低低的应了一声,合在袖子下的双手握的紧紧的。眼神动荡不安的目送着即墨匆忙离去的背影。夫君,最近好像总和那个人一起呢。。。
“未曦。”
“你来啦,来看看,这是我让人画的布局。和这里稍有不同。但是更宽敞。”未曦指着不同的地方神色飞扬的解说着。即墨细细的听着。却总觉得白遥最后回答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喂,你在走什么神?”突然,未曦用力的对着即墨的额头一弹,即墨吃痛的捂住额头。“干嘛啦,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多弄些玩乐的东西。没走神。”
“真的?”
“真的。”真的觉得白遥是很不对劲。
“好了,你要没意见,我就吩咐她们,就这么做了。看你心思也不在这。说下去也没意思。”未曦乏味的收好图纸。即墨尴尬的笑笑,被看穿了。忽然,莫叛冲了进来,对着两人和谐的好像别人无法插足的气氛一楞。
“怎么了莫叛?慌慌张张的。”即墨侧过身好笑的看着莫叛。
“少爷,白少爷他……在忆花楼惹事,被人打了。对方说不赔钱不放人……”
眉峰一紧,白净就不能安分点吗。好在还不是晚上,人因该没多少。不然闹出去就光彩了!
“行了,你去取钱,我这就去。”脸色不禁拉了下来。转念一想,也好。把青谣这事解决了。晚点也可以放心的去灵苏。
“我……”
“你不可以去。好好待在墨遥筑。我很快回来。”堵住那满脸兴奋等着看好戏的人的口。他可不想让她知道青谣的事。
特意的雇了一顶轿子,好不让人看见自己。疾步走进忆花楼,也懒得去看什么装饰和那些女的。对莫叛使个眼色。莫叛就领着自己到了楼上,一间较大的屋内。抬眼瞄了瞄。
一个中年大婶,六七个压着白净的壮汉,还有一个,媚眼如丝,妖娆勾人的女子。我是说那张脸,往下扫了扫,大肚子。很好——青谣!
“这位……怎么称呼?”我朝那位中年大婶温和一笑。大婶娇嗔一下:“哎呦,百里少爷真是。都说你失了忆,奴家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连我花妈妈都不记得了。”花妈妈。。。。即墨嘴角抽搐几下。赔笑道:“不知,我大哥给花妈妈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让花妈妈扣着不放人?”
“不多,也就三千两。”我靠,三千两。白净你丫的砸了什么东西啊你。
“……莫叛。”深吸一口气回头对莫叛笑道。莫叛了解的取出三千两银票交给了花妈妈。即墨死命的瞪了地上喝醉了的人一眼。这帐别以为你不用还了。
“呦,奴家就知道,百里少爷失不失忆都这么大方。”花妈妈笑的花枝招展的,即墨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花妈妈一颔首。
“莫叛,还不扶白少爷起来。”壮汉自觉后退,莫叛漠然的扶起白净。我瞧着白净,虽然一脸的醉像,可那双眼却是清明透彻。哪有一点醉意?
该死的,没喝醉还给我找麻烦。
“即以无事,在下就告辞了。莫叛,扶好他。我们走。”又一颔首。青谣的事还是下次再说。先把这家伙带回去。
“且慢。”忽地,一声柔媚地宛如莺啼的声音响起。即墨顿了顿步伐,却不回身:“青谣姑娘有何吩咐?”
“百里公子,可否赏脸陪青谣聊聊?”
“……”掂量着看了眼白净,见他只是双眸微微闭了闭。也就放下心应允了。这趟没白来。“莫叛,先送白少爷去墨遥筑好生照顾。我很快回去。”
“是,少爷。”
“妈妈,还有其他人,请出去吧。”青谣清淡的打发了他们。人一清,屋子里就剩下了我还有一个……孕妇。尤其这个孕妇肚子里那个貌似还是自己的。尴尬,非常尴尬。
“你无须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青谣疏离的靠在软榻上,即墨静静的站在门边,望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已经稍显圆润的肚子。十分不解地开口:“花妈妈怎么会容许你怀孕?”
“有了他后我便赎身了。只是尚未有容身之所,暂且留下。为妈妈引些客人。”
“我为你寻一容身之所可好?”也许,是内疚。即墨不自在的扰扰脸。眼神飘移。青谣冷淡的瞥了一眼。口吻淡漠:“不必,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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