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以三座城池,娶一个据说曾经嫁过人的不洁妇人。
这样的举动,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更让人乍舌的人,他居然将那个女人带去了秦宫。
千桦看过这个秦宫,趁金晟不在的时候,凭着侧妃的身份,强行跑进去过。
第一眼看到秦宫,她呆若木鸡。
建在繁花锦簇中的主楼,她居然见过——
整座楼型,整个布局,竟酷似秦一诺建于北京城近郊的那座别墅——曾经被评最富创意的园林式豪宅,而唯一一个入住在那座豪宅的女子,便只有秦太太:林若情。
韩千桦没去过北京,但她曾在某本房地周刊上看到过这一座极富诗情画意的建筑,据说那是秦先生为他太太建造的宫。
听说金晟这一次娶的这个女人也叫林若情,而且还宠若珍宝,这仅仅只是巧合,还是别有因由在里头?
她心头满是疑惑。
不过,她相信,这些疑团很快就能解开。
当太后的凤辇抵达这一座美伦美奂的秦宫时,秦宫里的人也已得到消息,早早列队相迎,独独不见萧王与蒂和公主出来觐见。
“萧王呢?”
太后不见孙儿,凤眉就皱,本就不高兴,这般一来,宛如在火上烧油。
管事的兢兢业业的跪地禀报:
“回太后,殿下携王妃外出游玩,并不在阁中……”
太后一听,气的鼻子直翻,龙头杖狠狠一击车辇,怒叫:
“反了他了是不是?皇上令他在王府回壁思过,他不回王府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敢带了女人出去游玩……来人,即刻命人出去把这个孽障给哀家找回来……若不找回来,拿人头来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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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你要带我去哪里?”
秋风送爽,偶有片片金叶似黄蝴追逐嬉戏,在空中旋舞着优美的舞步缓缓飘去远方。
暖暖的阳光铺在身上,一匹红色的骏马,背上是一双年轻的男女。
男子着黑玄色的锦绣袍坐在前面,女子穿一袭湖水兰罗裙,面蒙雪锦云纱,坐在身后,此刻正圈着男子的腰背,笑弯着秀眉,低声问着男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装神秘!”
紫珞不满的往腰际狠狠捏了一记:“说不说!”
“去哪里很重要吗?我就是想带你出来走走,这几天清闲。再过时候,只怕我们想这么偷闲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回头宠溺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浅浅的笑意,照亮素来冷厉的脸膀。
这个小女子太爱自由——以前她爱纵江河上,足行五湖四海,游转天下,如今呢,却只能陪着他困守一方。
他也曾想过放弃一切陪她游四方,可后来一想,不太可能。他有他的责任,多少人都在倚仗他,不能任性胡来;她也有她的担子:当她选择回去旃凤的那一刻起,她也已被束缚——他们不可能学了那江湖浪人,四海为家,笑看人间云烟起、金霞落。
“嗯!有你陪着,无论去哪里,都好!”
微微笑着,眼里全是春水得意的他,那俊模样帅呆了啊,她看得垂涎三丈。
她坐直,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伸手拍拍他:“哎,把头转过来!”
“怎么了?”
他勒住赤电,回头。
“我想亲你一下!过来领赏!”
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美美折眸子还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比当头的太阳还明媚夺目。
金晟哧一下直笑,屈指又敲她一下额头:“啧,坏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害臊了啊你!”
“为什么要害臊,我亲我丈夫,天皇老子也管不着!来来来,乖乖的把脸转过来……哪有这么多废话的。”
金晟低笑,极享受她小女儿般撒娇的温柔。
这两天,她爱腻在他怀里,缠他,吻他,并且不断的挑战他的控制力,驾驭他的身体!
是的,她越来越爱在床第间引~诱他,尽情的享受着那份如鱼得水似的欢爱,不像三年前那般有所顾忌。
她释放着她所有的热情,以及女人的天性,爱用女人的手段勾他的魂,看着他一再的为她失控——
两个人越来越协调,也越来越有默契:往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可以完全领悟到对方想做什么。
他将脸凑上过去,紫珞隔着那薄薄的云纱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不行呐,他觉得不过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摘了她的面纱,便往她唇上印下去。
一番唇齿相缠,她的淡淡莲香,他的悠悠薄荷味儿,彼此相融在一起。
落后十来步远的景侃看到这样热辣的场面,自是一楞一楞的,好奇怪好奇怪……
为什么爷会对这个长的不怎么样的女人这么好呢?
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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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的是皇后陵,丑媳妇总得见公婆,金晟说要把她这个儿媳妇领去给他母妃认识一下。
当金晟牵着紫珞的手,来到母亲陵前跪下时,心情不复三年前的痛苦,也没了前退两难的挣扎。
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只要懂得宽恕,懂得放手,再大的坎都跨得过。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4
前一辈,不管云迟,还是采秋,她们的人生都有遗憾——
云迟,一个是天纵的奇才,却一再被误,三个男人毁掉了她一生一世;采秋,一个是大家闺秀,一段包办的政治婚姻,一个不爱她的丈夫,令她在宫闱时中枯萎了青春,早早殒落。累
在爱情的国度里,三个人的世界,注定会支离破坏,一夫多妻制下的婚姻,女人的心,得不来圆满。
“情儿,你恨不恨我母后?当年,是我母妃害了你母亲,害了那个不足月的男胎。也令你母亲受尽了一生一世的苦楚。这份苦楚,只怕比死还要痛苦。”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金氏的皇长子本该是她的兄长,是被皇祖母和景秋皇后联手弄掉的,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吗,沧国的储君不会至今虚置……
“不离,有些事,可能真是命中注定的。想当年,母亲如果若没有失去孩子,没有被人偷龙转凤的带走,也便没了我的存在。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若遇上的母亲不是云迟,想来,不会发生八岁那年在静寺与你的邂逅。不离,是历史一步步发展演变促进了今日的结果……”
紫珞恭恭敬敬的磕完一个头,奉上一束鲜花,才微笑的回答:
“母亲没教过我恨,我心无恨,有的只是怜悯。怜悯这里所有的女人……”闷
金晟扶她起来,深深的睇着,听着她温温的往下说:
“在你们这个世界,女人太弱势,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女人们也不懂要去争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婆婆的悲哀莫过于太逆来顺受,而我母亲呢,太骄傲,太固执,以至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而失去了本该还可以得到的幸福……
“也许宫闱里本就少有福气,就算当年母亲肯随你父皇回去你们沧宫,其结局也未见得好……帝王家,欢情薄,更多的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女人的青春易逝,我一直躲开你,无非就是不想参进女人的战争。后宫这片战场,没有硝烟,但其惨烈的程度绝不会亚于真正的战场。”
嘘一声叹,她看向蓝蓝的天空,又低低补了一句:“你母亲就是后宫里的一个牲牺品。”
彼此间静默了一下,他伸手摸摸她的发,然后,将她抱的更紧,低低的起誓:
“情儿,以后不会有女人之争。我向你保证!”
紫珞微微一笑,任由自己被他抱着,什么也没有说。那些关于女人的烦心事,她不想提。
这几天,他们努力躲开着一切纷纷扰扰,只想图几分清静。
离开皇陵的时候,金晟问紫珞要不要去莲湖,紫珞也怀念着那地方——短短的三天,令她回味了近三年。
主意打定,两人便带着景侃他们折去了莲湖,根本就不知道外头秦宫的家卒在满天下的找他们。
晚上,吃了一些简单的农家小菜,两个人便关进了自己的小竹屋。
一番云雨,甘甜如蜜,细细缠绵间,芙蓉帐内风~流旖旎,那一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恩爱,说有多销魂便有多销魂。你侬我侬的耳边的细语,刻写着彼此深深的迷恋。
她的身子到底是经不起折腾的,白天纵马而游,晚上又是一阵激烈缠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阵话后,她已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只那漂亮的的脸孔在已尤带着情欲过后的媚色,微微泛红着。
他呢,依旧舍不得睡,只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娇娃,就像被勾了魂般陷在痴迷里,大掌抚过半裸在外的香肩,捏一撮含香的发,在鼻尖嗅着,感觉着她的心跳贴着自己的胸膛上软软的味道。
“咚咚咚……”
安静的夜色里传来敲门声。
金晟回神,皱眉问:“谁?”
“是我,玲珑!”
“何事?”
“殿下可以出来一下吗?”
佳人在抱,金晟根本懒的动,若换作以前,他在帐下销魂,奴仆过来禀事,寻常的很。可是玲珑不一样,紫珞将她视为生死与共的姐妹。想当年,他与“君墨问”便是因为想救这位玲珑夫人才结识的。“君墨问”爱护的人,他自也会爱乌及乌的护着,哪怕他极不喜欢她这么腻着紫珞。
此刻,房内还迷散着情欲过后暧昧的气息,他觉和是让她进来不妥,瞄了一眼零落在地上的一团团衣裳,金晟想了一下,下床将单衣捡来穿来,又给紫珞掖了掖薄毯,才去开门。
下弦月,月光并不亮堂,玲珑见到他,行了一礼,眼神闪闪烁烁,有些怪。
“怎么了?深更半夜还跑来?有什么事不能留到明儿说的?你要与我说什么?咦,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行此大礼……还不快起来,紫珞见到了,保不定又会以为我在欺压你呢?”
玲珑很突兀的就冲他跪倒了。
“玲珑有个不请之礼!还请殿下成全……”
“你先起来……”
“殿下先答应玲珑,玲珑再起!”
玲珑固执的不肯起。
金晟眯眼看着,思量着猜测:“事情跟紫珞有关是么?”
“是!”
“嗯!你且说!”
却是一阵沉默,似乎所提之事很难启齿。
“怎么了?我等着呢,怎么不说了?”
下一刻,他看到素来冷颜淡色的玲珑,脸上忽就浮现一层红晕。
她低下头去,清清喉咙后才说:
“是这样的,小姐的身子状况,殿下心里应该是很明白的,现在的她,实在不宜多行床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然后又忙接下去说:
“重点是你们……你们行房太过频繁,身子累了是其次,这万一要是怀了身孕,那会直接要了小姐的性命。殿下,您也希望小姐健康多寿的是不是,为了小姐设想,在这件事上,你一定要克制……毕竟事后再吃药以作避防对小姐来说非常不好……”
果然是件让人脸红的事,难怪她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也足显示这个小女子对于紫珞是何等的关切。
“嗯,我记下了!还有其他事?”
“有!”
“说!”
玲珑想了想,才低声说:“能不能把锦儿遣回萧王府去!”
“嗯?……等等,玲珑,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直看锦儿不顺眼?”
这种感觉不是现在才有的,很多年在北地的时候就有了——她讨厌锦儿。
“君熙是我的儿子,我感谢她这三年对他的细心照看,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孩子我会自己带,我不太喜欢这个女人跟我的儿子走的太近。”
“理由呢?”
“说句不中听的话,锦儿是你的女人,她这么疼着熙儿,最终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的。”
金晟沉默,锦儿的确对他还存着那种念头,之所以会把锦儿带到秦宫,是因为她与君熙关系最好,照看起来最最得心应手。
玲珑瞟了他一眼,又说:“殿下,您把锦儿姑娘留在秦宫,并不妥当的。她是你身边没给名份的女人,曾经陪侍你在北地多年,还差占点就给你生了孩子的不是。你留她在身边,那是习惯了,使唤惯了,但如今,你与小姐好不容易在一起,却还把这个女人留着,试问小姐看到这个女人,心里会怎么想——小姐最最讨厌男人左拥右抱,北地的时候,她但凡看到你招寝女人,心里就不痛快,你若有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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