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前世估计是命犯桃花,所以,这辈子,老是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一不留神,就桃花朵朵。在北沧时这样,在旃凤时这样,如今在诏国,又惹上了风~流债。
偏偏我却被那个身边美姬如云的色坯迷去了心志,生生就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了,其他男人再怎么优秀,都入不了我的眼。
现在想想,我觉得我真是好惨——瞧啊,我居然被金不离迷的都不去跟他计较那些女人了。
呃,话题扯远,继续言归正转。
诏帝荀磊这个人,要是抛开个人私见,以客观的来评价,绝对可算是一个好皇帝,
如今我也知道,诏关战场上的那一记冷箭,既不是燕北让人放的,也不是诏帝下的令,真正的凶手是来旃凤。
凤亦玺不会想害我,他或有一些野心,但他的野心并不那么强大,真正有野心的是萧融。
他一心想挑起两国的战国,也是他想害死金晟,结果,却害我历经九死一生,最后,他成功的挑起了战事——
我对诏帝的印像不好也不坏,记忆更多的是留在了十九年前,那个被我欺负的甚为凄惨的小跟班这个形像上。
而诏关上的他,只能说明他长大了,胸怀着可以与金晟一比高下的谋略和才华。
不过,他最终还是略输一筹。
这两年多时间,我站在高位上,清楚的知道治理一个国家,是何等的不容易,而他自十八岁起自他父亲手上接过一个表面风光、底下四分五裂的国家,到如今将诏国治的井井有条,大权在握,花费的心血必然巨大。
我对他怀有一份欣赏。
这是一个可以侃侃而谈的朋友,不会用皇帝身份来欺压我,关心我的身子,想方设法的想治我的身子——
直到他知道我有离意,让人制住我的武功开始,我才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没有纯萃的友谊,至少这个年轻的帝王心怀着一份非份之想。
我不怕,由着自己受掣于他,只要不曾打草惊蛇,想要离去,易如反掌。
前提是,我得在皇宫里有足够的自由。
一旦被人限制在一角,被人严加看管起来,想离去就得动动脑筋了。
夜宴罢,皇帝来过后,是太后,她是来劝我为诏国的百姓发发慈悲的,太后走后呢,柏森悄悄潜进了房里,问我怎么办,埋怨我该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走,还要多管闲事。
我沉默。
那个时候想要离开,有些不太可能——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把守在宁和殿外,想要不惊动一兵一卒的走出去,那是神仙吧!
加上懂易容术的玲珑,早一步离开了皇宫,我知道我暂时是被困住了。
第二天,我见了金晟这个罪魁祸首,他含蓄的跟我说:让我以蒂和公主的身份嫁去北沧——他居然想将三座城池白白送还给他们?
为毛呢?
我不懂!
他到底想借机做什么?
我想不通!
但是,不管他借机想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在点头答应下他的那一刻,我发誓,我将我的余生献给他,无论悲喜,无论祸福,以后,我们一路同行。
八月初二,蒂和公主下嫁。
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执意逃避了这么久后,还是嫁给了他。
这一次,不再逃避,我以林若情这层身份嫁给了这个我深深爱着的男人,打算用我仅剩的人生,好好去爱我的不离,我的三哥。
是的,临出阁的时候,我换回了自己的名字,对太后说,“清”与北沧清王的名字犯冲,故而改为“情”字。
送嫁的队伍很隆重,金晟直接拉着我拜了天地,他说他已等不及回北沧,而且回北沧,等待我们的可能是另一场风暴——沧帝盛怒的消息早已传来。
龙凤喜烛明媚喜庆的燃烧着,洞房内,玲珑就守在我边,这情景就好像三年前——只是三年前我是代嫁的身份,三年后,我是不折不扣的林若情——
三年前,我是惊惊兢兢,心烦不知道要怎么应会那只大色坯,三年后,我满怀殷勤期盼之意,等着我的良人。
不想他府中还有姬妾成群,也不去考虑前程如何艰难——
生死荣辱,或会在一瞬间颠覆,但是,在这世间,得一个真心相待的男子实在不易,何况在这乱世,若能携他之手,走到人生的尽头,不论可以走多远,本身便是一种福气。
我想我终于可以确认,现代文明里的牵绊,皆来自于这一世的纠缠。
虽然我不太明白,转世后,他怎会投胎去了中国,做了那个宠我怜我又伤我的三哥。
但在这一天,我怀着对三哥的深深想念,以及和不离这十年的情份,嫁给了他。
感觉真好,不管是三哥还是不离,都是我名正眼顺的丈夫,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夙世缘份。
我安静的等他。
门吱扭一声力响起的时候,金晟走了进来,奴婢们一番恭喜声中,他低声吩咐她们下去。
玲珑最后一个才走,她轻声叮咛金晟:“安歇前,烦请殿下盯着小姐再吃一点东西,再把温在那里的药喝下。”
这孩子以前讨厌金晟,如今已然认可。
门再度关上后,房里变的很安静,隔着红艳艳的绣金鸾垂细玉流苏的喜帕,我听到他急不可耐的跨上来,极是小心翼翼的挑起了我的喜帕。
喜帕下下的这张脸,犹带着人皮面具,可他看我的眼神并不曾因为这样而少了几丝狂热。
他就这样站在我跟前,硬俊的脸孔上浮现着愉悦的微笑,目光炯炯发亮。
半天才伸出粗指,在我脸上轻轻的碰着,就好像我是太阳底下一碰即破的七色水泡,他怕把我碰破了,便只能用贪婪的目光睇视。
龙凤双烛成祥,明亮的烛光,暗香流淌。
“看够没?”
这一刻,我心跳如战鼓,感觉他那种火热的目光,恨不能在下一刻,便将我吞进去肚子里去,曾经那些恩爱的缠绵,一幅幅的在眼前浮现——
“若是看够,便抱抱我——我想抱你……你不想吗……”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跟前撒娇,声音含着丝丝娇媚。
他很意外,不觉噗哧而笑:
“嗯?噗……敢情儿,你嫌我反应太慢了是不是……好,应王妃要求,本王一定好好抱抱你……”
冷凝的面孔,映着跳跃的烛光,柔软之极,他将眉挑的高高的,将唇线拉的弯弯的,深不可测的眸子,黑黢黢的流淌着深深的喜悦。
他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抱住,额头顶着额头,眸子对着眸子:
“终于娶到你了!”
“嗯!便宜你了!居然还是还你骗了去,以后记住得养我一辈子……嗯,对了,等回了康城,立刻把财政大权上交,你骗了我的人,我便霸占你的财产。在我们那里,爱老婆的男人,通常都各种银行卡交托老婆管理的。”
我轻轻笑着,用纤纤素手点点他的唇,美眸扑闪扑闪的眨了又眨。
他看痴,都忘了说话。
“喂!回魂!”
凑上去,我往他脸上咬了口。
他浑身一震,下刻,一把将满床花生莲子扫到地上,便将我推倒。
修长的身形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覆到了我身上,狠狠就衔住了我的唇——
那熟悉的薄荷清香就扑天盖地的袭来,将我再次重重包裹,
微含酒香的舌头,既温柔又强悍的攻占着只属于他的一切。
我想跟他说的:不离,别急,别急,以后,属于你,只属于你……
可我说不出来,他那么急切。
他将我吻的呼息急促,脑子缺氧,有刹那间的空白,人便失去了意识。
等醒过来时,对上了他惊惶而懊悔的眼。
“情儿!”
语气紧张的要命。
“咦,我昏厥了?”
一阵潮红浮在他脸上:“我……我……”
我知道是他把我吻晕的,太过猛烈。
“你……怎样?”
我忍着笑,眨着眼睛。
“我想你……太想你太想你!想的有些失控了——”
我们躺在喜榻上,他倚坐着,我团在他怀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彼此之间的体温以及心跳。
这一刻,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会昏厥,最主要的应该是我身子太弱,心头太激动所致。
我与他凌凌总总也就好过那么几天,他的吻,他的碰触,对我而言,本就是一种可让我窒息的亲密举动——
“不关你的事,是我身子太差了!差到都承受不住你的热情!”
他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细细的吻,落到我的脸上,一阵阵颤栗的异样感觉在身体里爆裂,我是他的女人——
那些属于最原始的欲望曾被他点燃,因为长久的离别而被深锁,此刻,再度因为这样的温存而被挑起。
“不离,冷熠来看过了是不是?我的身子……”
“噓,好好将养着,他会竭尽一切来治你……”
“不用自欺欺人,我真是陪不了你多久的——若能再活个一年两年,那是奇迹……活不过三十岁就会死……”
他把用手掌捂住我的嘴,眼里是不安,他恶毒的看着我,凶巴巴的对着我叫:“以后,不许提这个死字……不许,听到没有……”
我微笑,生死之事,并不是谁不许便可以算数的,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让我感觉心疼。
伸手挪开他的手,勾过他的头,含住他的担忧,抚平他的眉头:“好,以后,我们不提这些晦气事!”
四目相对,他眼里有我,我眼里有他——一个心酸的他。
“情儿,你好狠心……好狠心,你怎忍心远远的躲着,看着我受折磨却迟迟不肯来见我?”
其实受折磨的是我自己——我不想你伤心的,真不想。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不离,我想你,好想好想的……”
我看到他在那一刻眼睛湿润了。
“哼,你若真想我,就不可能为了那个不该来这世个的孩子,将我抛下!”
惩罚性质的吻在我唇上落下,酥酥麻麻的咬着,不轻不重。
语气是不善的。
这一刻,他或者真的在恼——
恼我选择孩子,不选择他……
我的心,咚了一下,忙伸手托住他的下巴,咬唇叫道:“怎么?你已经见过凌儿了……”
“没有!”
他闷闷的叫着。
“喂!”
“……”
“你讨厌凌儿?”
他不高兴——提到凌儿,他的表情全没有一点点欢天喜地的劲儿。
“我只要你!你为了保全她,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
语气绝对是不快的。
“不离……”
我知道他生我的气,可是他居然说不要孩子,心头莫名的就伤感起来,淡一笑,点头说:
“也是,横竖有那么多女人帮你生,光是北地来的那些个什么什么郡主就可以一年生上七八个……我是有些自找罪受!”
这话,很伤人。
他听着,一楞,遂笑,双目发亮,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惊喜着:
“你在吃醋……”
我一怔,才发现自己口气有些吃味儿,有些不痛快,可我不想承认,瞪了他一眼:
“无聊……哪有?哪有?”
他一径直笑,不和我争,一连串的狂吻,吻乱我心魂——
丫的,这个可恶的家伙,恶作剧似的在我身上燃起一团火,末了,居然罢了手。
我的洞房花烛夜,白白被他给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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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离——何为君子协定,你知不知道?”
手札本被人抽走,抬头时,看到妻子长发飘飘的站在跟前,雪白的罗衣,松散着,露出光滑细嫩的脖颈,红红的抹胸兜儿若隐若现……令他肚腹陡然一紧。
金晟脑子里想到的是刚刚看到的最后一句话——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你看了多少了?”
“没多少!一篇都没看完!”
金晟慢吞吞的眨眨眼。
站起来时,他非常不客气的伸手将女人横腰抱起,下一刻,将她压倒在床上,大掌极没规矩的滑进她的底衣,去抚爱细腻如玉的肌肤,引来她一阵惊喘——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喂,你做什么?”
她惊叫。
唇被覆住之前,她听到他在耳边呵着气说:
“我刚看到某人说为夫的白白辜负了她的洞房花烛夜……嗯,那还真是为夫的过错……有错就得改,是不是……来,为夫这就改正错误,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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