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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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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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事就好!兵器司里的事还得由你去查!” 
   “是,儿臣会尽心竭力!” 
   这两天,金晟又得到了沧帝的重用。 
   因为大前天,他带去东庄的人马,逮住了前些日在清王府行刺的其中一名刺客。 
   在带“凌岚”的回府之前,金晟传令扣留萧融手下的所有货船,检查所有出境的交易物品。 
   之后,执行此令的官兵,在萧融船上抽出了不少军用的兵器。 
   这一牵扯,扯出了朝廷兵器司里存在已久的一大隐患。 
   第二天,金晟得报急禀沧帝,沧帝大怒,扣押萧氏所有船只,后,官兵在那被烧的大船上搜出来了被烧掉一半的兵器图纸。 
   于是沧帝下令,即刻通令全国查封萧家的商号,从此禁止萧氏在北沧的一切交易,查得的赃物全部充归国库,并在整个沧国范围内缉拿据说已经回去旃凤的萧融。 
   至于那天,金晟自外头抱回身穿嫁衣的凌岚这件事,金晟是这么跟沧帝解释的: 
   “凌岚性子刚烈,对于在清王府被冤一事耿耿在怀,她誓要还自己一个清清白白。正巧,这会儿,君熙又中了毒,依着我们讨论的结果是,他们最终是冲着君墨问而来的。 
   “那时,凌岚已跟他坦言,她是君墨问的结义妹妹,对方估计是想要胁君墨问,才设了这一步步阴谋。儿臣与她商量了一下,打算双管齐下,儿臣明查,她暗访,故有了将其投下地牢一幕。 
   “后来,墨问来了,儿臣觉得,凭儿臣和墨问之力,绝对可以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便去带她带府! 
   “可是这丫头就是那么的固执,直说已查的有了一些眉目,硬是不听儿臣的叮咛,挟了襄儿非要出去自查究竟! 
   “这一查,就把自己查到了别人的圈套里。那丫头险些就中了别人的道,幸好墨问也在查这伙人,赶的及时,才把她好好的救了回来。也因此,查探出萧融身上果然有问题。” 
   东庄上的那些无业游民有些个是萧王府的暗哨所扮,船上一着火,他们借上船救火为名,终于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金晟借此,立一大功。 
   这番话是在书房里回禀的,因为有些事只要皇上知道就好,比如凌岚中了蝶变一事,他有如实说明。但他一再强调他们营救很及时。 
   当时,墨问也在,承认自己与凌岚是结义的兄妹。 
   这些话,不管沧帝信不信,反正金晟是把事情圆的很圆满,外人看来很难找出破绽。 
   因为谢玉的原故,沧帝对于凌岚不再排斥,只叮咛了一句好生照看,待养好身子,带她进宫见驾。 
   不想傍晚时候,他才在外头忙完事,回府后就和那丫头闹上了,闹的还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 
   沧帝很随意的听取了金晟关于兵器打造技术外泄的看法后,很是满意,又语气和善的叮咛他一些该注意的事。 
   金晟见事情禀的差不多,便站了起来,想要离开:“父皇,若没有其他事,儿臣想先告退了!” 
   时近晌午,他出来已经忙碌了半天,真的想回去。 
   沧帝瞅着,看到了儿子眼底的思归之色,放下茶盏,说:“还有事!” 
   “父皇但请吩咐!” 
   “你皇祖母昨儿跟朕提了一下你跟千桦的婚事,她想把你的婚事和你七妹的婚事一起办了,这样热闹喜庆,你看如何?” 
   金晟一楞,想都不想就脱口拒绝:“不行!七妹出嫁是大事,比儿臣的事还要大,儿臣要风风光光给她送嫁。没道理把儿臣的事也掺进去。” 
   同时,把眉头皱的更紧:“父皇,儿臣那件婚事,以后再议吧!” 
   这个时候再提婚事,金晟想,府里那个女人保准会跑个没影。 
   他有一种直觉:他若敢再娶,再敢让别的女人来“脏”了自己,那女人准会跑——除非他不择手段的将她给脚给打断。 
   那怎么可能! 
   如此强求得来的绝非她的真心相待。 
   “其实朕也觉得不妥,只是先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也想早些把人娶进门去的话,朕就遂了你皇祖母的意思。既然你认为不合适,就按原来的日子办喜事。” 
   金晟听到最后三字“只喜事”,有的不是喜,而是烦,眉心成了川字儿。 
   “怎么了?这婚事不中意?晟儿,今儿朕怎么看你有些恍惚无神,晚上没睡觉吗?” 
   沧帝看到他眼里布满血丝,眼间隐约有些倦意。 
   金晟抬头,难得父皇会关心他,他的心头莫名一暖,多少年了,父亲从不曾细心的过问过他的情绪,微一笑:“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只是被一些事烦着了。” 
   沧帝静看一眼,挥手,想来他是惦着家里那个丫头了吧! 
   “去吧!” 
   “儿臣跪安!” 
   金晟行一礼离去,走一步,又转头,低声说:“父皇,儿臣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嗯,你说!” 
   金晟想了想,才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语气有些涩,带着迷路孩子才有的困惑。 
   才提起笔的沧帝,一怔,这孩子从来不跟他谈心的,当然,他们也从也没有机会联络感情过。 
   他在他的冷落下,倔强的长大。 
   长大的他是那么的要强,想把什么事都做到最好,想来博他欣赏的目光。 
   “当年,您那么不顾一切的要娶云迟,甚至把母亲给全部否定。您想把您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甚至于甘愿丢下太子之位,这种喜欢就那么强烈吗?母亲也是一个好女人,您为什么就不曾考虑过她……” 
   是啊,为什么就那么疯狂的喜欢,同样是女人,就单单喜欢这么一个。 
   “不好说。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沧帝淡淡答了一句,那种心意相通的滋味,如何用语言来描述。 
   金晟睇了一眼,黯然的低一笑,闭一眼:“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以前儿子不懂,现在,儿臣竟然可以感觉到那种心情……” 
   说完,他欠欠身,转身离去。 
   沧帝目送着,神色有些迷离,这一刹那间,他好像在这个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 
   转过御花园,转弯时,在元庆门口看到了一道婷婷而立的身影。 
   风吹衣袂飘飘举,惹来旁人频频视。 
   景侃低叫了一声:“是千桦姑娘!” 
   少女听得叫,抬头,俊俏的脸孔上立即抖落不耐烦的神色,盈盈一笑,迎了上来:“金晟!” 
   金晟顿住脚,突然间觉得,脑子里就像被敲进了一个钉子,不是舒眉,而是皱眉,说来真正是可笑,现在他看到身边的这些女人,想到的是凌岚冷冷吐出的“脏”字,是那句“你要不起我”。 
   她说她在的是:最简单的相亲相爱,哪怕粗茶淡饭,哪怕布衣荆钗……只求两心比金坚,只要彼此唯一相伴。 
   这就是墨问所跟他提过的一个境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 
   千桦笑的很美,今天她特意打扮的很漂亮,水湖蓝的高腰裙,将自己衬的格外的纤美阿娜。 
   她一早就来等他,已经等在有些为耐烦,后来才听说皇上把金晟招进去御书房去,知道是跟他商量把婚事提前的事:“有空么!能不能到老祖宗那边说会儿话!” 
   “不了,我有事,先回了!” 
   他一口拒绝,隐约还透着恼怒。 
   千桦脸色微变,笑容僵了:“你……怎么了?谁惹你了?一肚子火药?” 
   “没什么!” 
   金晟瞟了一眼,淡淡道:“以后,别在太后跟前做小动作!” 
   “你……” 
   “刚才父皇找我去说婚事,我没答应!” 
   也许不会有婚礼了。 
   金晟在心里补了一句,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为……为什么?” 
   千桦结巴不成语。 
   “不为什么?千桦,最近这段时间,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有些事情,我必须好好理理清楚!等把事情都理清楚了,我会给你一个说法!我先走了……” 
   他皱着眉,绕过面色惨白的千桦,头也不回的离去。 
   千桦呆呆的回头,是一脸僵硬,是破碎了的笑容。 
   这么急匆匆,是不是还是为了那个半路里横插进来的凌岚公主? 
   难道,现在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是那么的紧要吗? 
   十几年青梅竹马的交情,就抵不了他们半月的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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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踉跄的后退,靠在宫墙,心头漫上一片惶恐。 
   **** 
   飞马奔回萧王府,脱下油衣和蓑苙,急匆匆便往里院赶,半路又遇上了程襄和凝儿,锦儿也在,另外还有两个女人,好像是北院的姬妾,一群女人正在小亭里说着话,见到金晟,全起身欲迎上来。 
   金晟冷冷一瞟,没理会,由着雨点浇在身上,直往南大院而去,对她们视而不见。 
   这时,冷熠撑了伞正从南大院出来,正好撞了一个正着:“熠,她醒了么?” 
   冷熠点头,瞄到了满脸关切之心:“醒了!也吃了一些东西,人精神多了!” 
   “哦!” 
   他的眉头终于舒了一下。 
   但他的下一句话却金晟脸色大变:“不过,她刚刚让胧月来讨夕子汤,我给了,胧月刚刚熬好送进去!” 
   **** 
   终于醒来。 
   屋外下着雨,天有些阴沉沉的,房里挺暗,绣花帐子低垂。 
   眼睛很涩,紫珞转过头,张望着,好一会才记起这里是哪里。 
   隔着帐子,胧月背着光站在窗前,怔怔的望着远方,不知在哀伤着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的事,触发了胧月心头的痛。 
   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 
   有些人渺小,是小故事,有些人生来就是会如星月般闪光,历尽苍桑,惊天动地。 
   胧月的故事一直很凄凉。 
   不管是儿时,还是长大成年以后。 
   胧月最喜欢跟她说的一句话是:小姐,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紫珞想,自己虽然改变了她命运,然而,儿时的阴影总是缠绕着她,她对任何男人都有一种潜在的憎恶。 
   待到那一天,她被那个野蛮的男子玷辱了身子,那才渐渐开朗的性子一下又沉郁。 
   在这个社会里,做女人真的很委屈。 
   做个漂亮的女人,更是委屈。 
   女人总是弱势的。 
   做男人多好! 
   做男人时,她的日子过的多舒服多滋润,可一做回女人,遇上的尽是烂事。 
   烂啊,烂的把什么都赔上了! 
   唉! 
   她在心头叹息。 
   身子还是很疼的,而且虚弱,但总算是回到自己的这个岚阁,这里一片恬淡宁静。 
   不,在王府里基本上是没有恬淡可言的。 
   回到这里也未见得安全,她要的是一个冷静的空间,将她与他就此隔开。 
   隔开了就没有念想,就容易看开,就不会心疼,那看不见的伤口就会愈合。 
   她又感觉到了那种心疼! 
   那种被男人抱在怀里,却特别特别委屈的疼。 
   女人的香气,让人生恨。 
   为什么恨? 
   因为爱!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却在昏迷中认清了自己的心。 
   她爱着两个男人,一个养弟金贤,一个三哥一诺。 
   以前,她以为自己爱的是金贤,原来不是! 
   原来那些相濡以沫的情谊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原来自小爱捉弄她的一诺才是她心头最大的牵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爱上一诺,所以,才嫌他脏,才恨他用情不专,才想离婚,逃离他的世界。 
   他却告诉她:这辈子,他不脏,足配你。 
   那时她嗤之以鼻,完全不信。 
   昏迷的时候,她的意识定格在那个境头上,他说那句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只是她当时故意忽视了。 
   他说这辈子不脏。 
   说的好有玄机! 
   难道还有上辈子吗? 
   难道他知道自己上辈子脏过,并且被她骂过嫌弃过么? 
   她好想好想回去中国,把一诺摇醒,问他:你是不是带着前世记忆的金晟。 
   她一直记得在皇陵遇险时,一诺将她护在身下,那深情不移的目光!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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