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穿越:宵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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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警穿越:宵汉-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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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与她,他不过是九里山上最常见的顽石,连驻足多看一眼的必要都没有。
  脑海里先是一阵空白。。。。。。从昨晚就开始的绵绵刺痛越加清晰,就如一把钝顿的刀在心上来回刮着。
  才抬起头,对面的景象就直直地刺入眼里。。。。。。
  她的白衣,衣上的风,和赵云身上的银甲,白袍。。。。。。。很是登对。。。。。。登对得刺眼。
  徐荣感到眼前微微地黑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地,手就碰到了身边的剑鞘。
  韩睿似乎听到了剑得铮铮长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他低着头,触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动。
  “将军。。。。。。”
  关切地轻声问。
  徐荣没有回答,只是抬一抬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
  再没有将视线对准前方,徐荣侧头看向了高台之上。
  此时男巫还在冗长地祝颂着,声音落在空空旷旷的台上,一边舞剑,一边对着东方,念念有词。
  底下侍立的仆童不时迎上退下,穿梭着,递上手中的清水,香炉,生绢等物。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九里山,而举办这祭典的是袁绍,这只不过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往生祭。
  时间渐渐流逝,就算是有帷幔遮挡,高台之上,竟然还是会让人感到暖日灼人。
  萧若斜靠在赵云怀里,好像对着他喁喁低语着什么。
  曹操不时往那里看一两眼,起初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后来是平静,再后来是苦笑。
  吕布最开始也在好奇地看着,心想昨日萧若琵琶别抱徐文良就戴了好大一个绿帽子,今日又换了一台琵琶,那绿帽岂不是两个!
  这么想着,万分同情地想去看看徐荣,侧过头去见他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祭台上看。。。。。。比坐下任何人都要专注。。。。。。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腹诽——
  忍,看你小子能忍到几时。
  。。。。。。
  别的诸侯除了孙策之外,别人都没有他这么闲,都在暗自注意着袁绍的动作。
  孙策与他一样,饶有兴味地盯着萧若看。。。。。。檄文传遍天下之日,他就知道了那个“荥阳太守萧氏”真名叫萧若。
  手无意识地划一划酒杯,他想,这真是个有意思的名字。
  有意思到他想到就咬牙切齿。
  看到檄文的时候就乐了。。。。。。
  看来这瘟神不止祸害了他一家,点火点到朝廷去了。
  这么一想又是一怒,这些少年时候的血气在连年的征战之中磨去了,九死一生才打下来江东的基业,此时唯剩下的就是和父亲一样的——忠君。
  不可抑止地念旧。。。。。。想回到生平的王朝,当一个异性诸侯王,在封地江东,维护一方百姓的平安喜乐。
  这念旧之心随着战乱越久越加深刻。。。。。。以至于看到有人要弑君时,跟着就把这个人恨到了骨子里——虽然之前已经在了骨子里。
  此时不过多了一个曹操。
  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袁绍能证明刘炎的血统,成功地扶他称帝,就效忠这个朝廷。
  孙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与他同时放下的还有身侧二人远处的刘表,他的死对头。
  很巧的是,现在在刘表的心思也和他差不多。。。。。。
  坐山观虎斗行不通了。
  投靠胜的那方是无可厚非的事。
  祭台上冗长繁杂。
  祭台下各种心思交杂,风云变幻,暗流涌动。
  最镇定的除却了好像身子不舒服的萧若,就要算得上是袁绍和曹操了。
  袁绍是布局的人,也是胜券在握的人,他自然气定神闲。。。。。。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曹操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
  自动将这归类为回光还照,袁绍扬起嘴角,满意的听到生祭的唱词一转,渐渐地变成了加冠祭。
  这个改变让台下人俱都精神一振。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个小男孩,从高台下慢慢地走了上来。
  高高的发髻上除了鬓边一朵清冷素白的花外再无装饰,瓜子脸上美目轻若秋水,定定地注视着前方,衣衫飘然,雪色映着山峦的黑色,甚是显眼。
  猜到这女子的身份,一时众人俱都屏息。
  赵云察觉到怀中萧若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忙道:“别动。。。。。。”
  “见过众位卿家了。”出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扫过各位诸侯,眼神凝定如常,隐隐透出天家的贵气。
  “见过董贵人。”
  各位回答的声音却不是太一致,落后半拍的人显然是想到了前不久流传天下的流言。。。。。。
  或炽烈或怀疑或冷静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投到了她怀中的那个婴孩身上。
  似乎还未满周岁的男孩,有些怕生,一见到这阵仗,吓得哭出声来。
  董贵人只得将孩子放在怀里,轻轻拍着哄着。。。。。。却没有什么效果,孩子哭得越来越发大声了。
  听到这声音,萧若似乎就要起身,赵云忙按住了她。
  “文良。。。。。。”
  董贵人竞不知为何,转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徐荣。
  徐荣面色一僵。
  瞬间四下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探究怀疑的。。。。。。
  这一声“文良”唤得虽然不算缠绵悱恻,也是情致意切,在联想起前不久闹得天下皆知的那些事,很难让人不起绮思。
  袁绍脸立马沉了下来。碍着她的身份不好出声呵斥,只好转身将怒火旁泄:“徐荣,还不去帮娘娘抱过龙子?”
  徐荣手上剑一扔,磕在桌上弹起好远,冷冷回视着他。
  没有料到这么关键的时候会出事,袁绍只差没一脚踢翻眼前的桌子,猛吸一口气忍住怒火,将袍袖中的某物掷了出来,再次对准他冷冰的视线:“我叫你去。”
  目光在那卷文书上面盘旋了一会儿,徐荣咬着牙,面色铁青地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董贵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静默不语,只低头拍着怀中孩子。
  徐荣从她怀里把孩子接了过来,奇怪的是,原本在娇软的怀抱里哭得很大声的刘炎被这般生硬地一抱,哭声竟奇迹般地停了下来。
  众人都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这对在流言中的苦命鸳鸯一起往高台上走。
  男的一身坚甲英俊挺拔,女的娇柔万千眸如水,咋然一看,还真看出几分夫妻相来。
  更绝的是,徐荣怀里还抱着那个被怀疑着血统的“龙子”。
  孩子亲爹。。。。。。见到自己父亲就不哭了。
  这几乎是此刻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想法。
  冷眼看着这“一家三口”从面前路过,赵云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着深深陷入自己手臂上的手指,清晰地看到近在咫尺那双眼眸里的恨意。
  也顾不上其他,忙拿衣袍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恐怕被人看见了一搬:“风大,当心病加重。”
  第二百三十八章 覆手为雨
  徐荣登上高台,将刘炎移交给了男巫。
  董贵人缓缓转过身来,直面着台下各种质疑的目光。
  袁绍持杯在手,悠然道:“皇子是否陛下之子,是否天命所归,众位片刻之间便能得知。”
  男巫抱着刘炎,继续着绵长如水的祝颂。
  似乎是担心吓着了孩子,声音放得缓而长,听的人昏昏欲睡。
  初时徐荣放开手,刘炎还有些呜咽,渐渐地哭声也小了下去,躺在那男巫怀中,随着他轻轻抬起手缓步在台上迈着步子的节奏,依依呀呀地闹着,倒像是真在说什么。
  见到这个情景,众人都有些好奇,纷纷等着看好戏——袁绍如何在这漫天的流言中,证明孩子是天家血统。
  徐荣在旁边立了片刻,便抬步走了下来。
  就在他最后一步落定,还未来得及坐下的时候,曹操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袁绍即刻绷紧了心里的弦,抬眼:“孟德这是做什么。”
  曹操手一扬,一卷深黄色染着血滴的捐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手中:“诸公皆知,操败于一血衣诏之手,可知现下风水轮流转,陛下的遗诏,有人看么?”
  袁绍脑海里稍稍空白了那么一会儿。
  他座下的谋士沮授已经先一步开口:“许昌陷落于流寇之手之时,曹公人在寿春,不知如何拿到这遗诏的?”
  曹操好笑地挑眉:“怎么,孤从许昌回来的部下,难道不能带此物过来?”
  “授听闻离宫毁于火海,不知是曹公的哪位部下。既然能拿到遗诏,为何不能将陛下救出来?”沮授说着,眼里出现了一缕尖锐的锋芒:“天下诸侯没有追究曹公护驾不利之最,曹公竟要自行再加一条矫诏么?”
  曹操轻巧地避过了他话里的陷阱,捡了其中最能转移视线的一条回答:“非是如此,带诏书来的不是孤的部下,也不是萧若的部下,而是公孙瓒的部下。”
  特意将公孙瓒——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旧日强敌的名字骤然在这个时候被提起,袁绍眼中一动,目光下意识转到赵云身上。
  赵云会以谦然一笑,小心地扶着萧若倚在桌上,长身立起:“带回诏书的,正是在下。”环顾一圈,不紧不慢地道:“白马义从部曲折冲校尉,常山赵云。”
  沮授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还未出言,只听赵云又道:“三月之前,云于凉州安定剿匪,不巧从匪徒身上探听到一个秘密……说是袁公召集河北并凉几州的马贼,云集太行山……”
  袁绍的酒杯狠狠搁在了桌上,“咚”的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我宿敌公孙瓒的部下,现下又投靠萧若,自然与我为敌。自然会公报私仇,将弑帝这样的罪名栽赃给我袁绍。不知此话可有凭证?”
  赵云微微一笑,音调依旧温和:“袁公勿急,片刻之间凭证就来。”说着,视线转向此时都投过惊诧目光的诸侯,,继续娓娓而谈:“一月之前,云借萧若五千兵马,从水路逆泗水而上,再转黄河而下,避开袁公耳目,于许昌被屠之日赶到,有幸于火海之中,去到了这份……”手往曹操那边扬了起来,口里定定的,一字一顿:“血字之诏。”
  他正说着,曹操嘴角便噙着一丝笑,将诏书展了开:“自高祖斩蛇立千秋共业逾数百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又至于王莽之祸,司空曹操之乱……”读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地僵了一下,抬眼扫一眼众人,倏地语调一变:“汉祚日危,上权下替,海内寒心,大将军行冀州牧袁绍,不料四世三公忠诚之家,叛出逆子,遣靡下之将领匪火焚天威,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妄举以表名,为天下主。朕待贼亲厚,贼叛朕弥速,大逆之行,天下可诛。书到个州,便勒现兵,与公孙瓒旧部折冲校尉协同声势。州郡各整义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其得绍首这,封五千候,赏钱五千万,如律令。”
  念完,电一般的目光直直射向袁绍,再次扬起手中诏书,明黄色映五爪龙的绢书随风扬起,血迹斑斑点点,朗声,凛然怒道:“袁绍,你还有话说?”
  袁绍拍案而起,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矫诏!”
  赵云微微一笑:“听说当初讨伐曹操的血衣最后落在了孙郎手里。”目光转向他,轻声地说“可否请尊驾取来一对?”
  孙策迟疑着,点点头,扬手叫人取血衣诏来。
  “诸公课对比同看,字迹玺印可有半点差异?”
  不一会儿,血衣诏于献帝遗诏并排放在了托盘之上,诸侯传阅,但见着,顿然失色。
  反应最烈的当属最为忠君的孙策和徐荣。
  孙策一看完便铁青着脸,望向袁绍的眼睛怒的要瞪出来,冷哼一声道:“弑君,袁绍你当天下无人了,看不起我江东大军么?”
  徐荣更是双目泛红,怒到了极处,指着袁绍道:“你令我和张颔围豫州,竟打的是这个主意!”一想到曾助纣为虐,像是由一个铁锤重重击下来,背脊和被密密麻麻钢针所扎,悲愤至极,胸中翻涌,手往前撑,抓紧桌沿,一口腥甜从喉头倒灌而出。
  刘表一见也变了脸色。
  就连曾经是袁绍盟友的吕布和孔融都察觉到情形不妙……若是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就算是袁绍再强,独木也撑不起天。
  檄文是最后传阅到袁绍那里的,他低着头,隐下了眼里的怒意,手翻来卷去,玩着那卷诏书,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了一下。
  抬起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绍律不严,愧对诸公。”
  “律下不严自然比弑君的罪名小多了。”孙策冷哼了一声。
  曹操正想反驳,见孙策已开口,嘴角笑意更深。
  袁绍低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没想到啊……徐荣,你自诩忠良,竟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是算是你的盟友,也帮不了你了。”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色变,目光都齐刷刷地逼视向徐荣。
  徐荣铁青着脸,嘴角一丝猩红缓缓流下,哑声开口:“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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