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特大人,’他梗直的跪倒在我面前,声音惶恐而焦急‘这种东西沾染了大人您高贵的脑袋啊。’
‘我的存在……意义。’我坐在无人的土丘之上,手中拿着本美味食物身上夺取的战利品。纸上陌生的文字熟悉而遥远。我看着眼前那一片森林,因为我们的进食已近乎东倒西歪。
自从我吃下了那个美味的食物,我便开始对其他食物厌倦。那天以后我脑子里忽然多了一些奇妙的东西,按照食物的思维来说那应该叫作一种通用语的东西。思维,我接收了那叫人的思维吗?我转身翻出那本叫做日记的东西,一页一页的翻了下去。
我扯下我杀死的战利品身上的肢体,化作了一股又一股的腥甜的美味感觉,我从来未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仿佛一切食物都成为了垃圾。我疑惑的翻出战利品身上的类似‘椰华果实树’叶子的东西,将它放至我的身后。
这食物很强,强过一般在这片森林里居住的食物,但也无关紧要,它所做的在我眼中仅是一些小把戏而已。我马上便要品尝到它美味。想起便是一阵兴奋,能单独的遇上这个食物真是太棒了。
‘你说什么?’我看着眼前的奇怪生物,它身上批着奇怪的东西,散发出一道道香甜的味道。‘算了,喂。我要吃掉你。’
‘费尔特大人!我们的费尔特大人!!’同胞们跪倒在我的面前,高声大喊道。无聊的举动,无聊的东西。一群渣滓而已。
‘费尔特大人!我们的费尔特大人!!’它们跪倒在我的面前,我手中只抓着本笔记,无聊的看着我的同胞们,想着我的意义。
猎人协会?猎人考核?家庭?兄弟?朋友?人类的社会?人的感情?我对那些东西充满了好奇。
他是跟了我多年的随从,在我的爪子紧锢咽喉之下,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爪子,喉咙发出‘咔咔’的声音,眼睛绝望,被我一拳轰碎了脑袋,吃了下去。
我看着这片森林,这块小岛,已经开始部分的荒芜,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们被定为一种叫做魔兽的东西,第一隔绝生物的奇美拉蚂蚁。身为护卫及军团长的我只感到一阵空虚,我并不想在这个即将荒芜的地方死去,一件无聊的事情。
王死了,我便可以离开了,那一刻的我是这般想着,定定的看着我面前走来的王,大逆不道的想道。
‘你是我们的力量。’亲切而疏远的她说道‘直属吾之第一军团长’
我不禁想到那天我和她走在这个小岛上,那天夕阳下的她对我说道:‘王只有一个。成为我的护卫吧,费尔特。’
‘王,我想杀那随从,便杀了。’我淡漠的看着她,说道‘你害怕?我的王。我的姐姐。你在害怕我?害怕我这个和你们完全两个模样的东西吗?’
‘你的头发变短了呢,我的宝贝。’她纤细的手指在我发丝中滑过,声音温暖。
‘这叫‘伊朴斯特’之光,寓意了看了之后能获得新生。”他转头看着我,将我一把抱起“为了庆贺你的新生,我帮你改个名字吧。’
眼前的男人的身影晃的拉高,他亲切的看着我,质朴的笑着
‘今天开始你就叫伊斯。芭瑟利。’
他潇洒的转身离去,风拉起他的斗篷,似乎想起什么,转头对我说‘我叫金。富力士,以后……来找我吧。’
我只觉得我的脑袋昏沉,记忆中似乎出现了无数的裂痕,身为蚂蚁的我记忆并不完整。
但是,那个金,那个追着风的金深刻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会找到你的,在以后,绝对会。
我睁开了眼睛,眼睛被身边破箱上的烛火刺痛,点滴的水滴声从楼道的破旧的水道内传出,细细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掀开身上的毛毯,忽然发现放置在床头的黑色长袍式外套。
飞坦捐赠的成人版衣袍吗?我看着这高高高的衣领以及在上面的骷髅头,低头看着身上那破烂的布条,一声叹息。将身上的衣物换下,穿上了那件飞坦标志性的骷髅衣领服,向着楼下走去。
“哦!?丫头醒了啊!?”刚推开门,一把洪亮的嗓门便向我喊道。
临时基地内堆满了或大或小的纯白色箱子,他们手上举着灌啤酒,干杯庆祝。
“窝金?没事了?”我看着眼前赤裸着上身牛饮啤酒的壮汉,问道。
“恩。”窝金弯了弯左臂,咕噜咕噜的喝着啤酒,擦去了嘴边的酒沫‘哈’的吐出口气“十成倒不能说,八至九成吧。”
我掏出手机看着时间,转头看着面前的大汉,这个程度的伤仅仅睡了一天就恢复了八成了?
强化系的怪物。
“丫头,来一块喝吧。”信长抛过一罐啤酒。
接过铝罐,无奈的看着手上的啤酒,却意外的接到一瓶飞坦抛来的东西,定眼一看,竟然是瓶矿泉水。
“伊斯只喝清水。”角落里的金黄的眼瞳一略而过,冷淡的语气继续说道“我记得是。”
“谢了。”我将啤酒抛给窝金的手中,窝金欢笑一声。
“呐,伊斯,”侠客举杯向我示意,说道:“伤就好了?”
“恩。”我拉下衣领,啖下口请水。
“伊斯很了不起呢。”坐在箱子上的小滴双手握着啤酒突然出声,声音清脆。
“还好吧,体质优势而已。”“不不不~小滴说的不是这点哦~”侠客走到我的面前笑道:“昨晚的声音和烟火~很美妙呢。”
“啊?”我不解的问道,细细的开始回忆数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丫头,你的同族都是那么强的吗?”信长坐在地上笑着说:“那层楼炸了咧。”
“呵。如同破灭的烟花般,颤抖而轰鸣。”团长的头发覆盖着额,轻摇了下手上的啤酒说道。
“呐呐,伊斯你没看到啊。楼下的黑道们都哇哇大叫着逃着,整栋大楼都笼罩在烟灰之中啊~”侠客在一旁继续补充着。
“恩。”玛琪姐点了点头,承认了侠客的内容。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笑着喝着清水,“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哈哈哈!丫头你到底是什么种族的?强可是件非常棒的事啊!”窝金乐哈哈的笑着。
我微笑着不语,团长走到我的面前,手上轻握着啤酒横在我的眼前。我微笑着将手中的水瓶与之相撞。
“辛苦了。”他这般笑着,纯净而圣洁。
“不用客气。”“丫头!干杯。”窝金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喂喂喂,你这大块头别喝的那么多啊,酒都快不够了啊。”信长一旁抱怨的笑道。“你这家伙根本就是在临时基地里睡懒觉啊!”
“哦?有意思,想被我揍一顿吗?你这臭耍刀的。”
“团员不可自相残杀呢。”小滴在一边说道。
“哇!!窝金你别亲我啊!!!你醉了啊!!!”侠客的双手抵着窝金的脸颊大喊着。气氛随着窝金的怪叫与侠客的惊慌中慢慢热烈起来。
库毕无奈的耸了耸肩,静静坐在小滴身后的富兰克林嘴角也稍微略起。
看着眼前已经得手发出胜利欢呼的窝金,侠客一脸绝望的跪倒在地。
我,看着这个旅团,在一旁静静的啖着清水。
费尔特。略格是只想要追求人性的怪物。
伊斯。芭瑟利也是只害怕失去的怪物。
我为伊斯。芭瑟利。
我曾为费尔特。略格。
“撤退?”窝金手上的啤酒灌拧成了废渣,随手一甩,铁渣与墙壁‘察’的拉出丝火星。
“如我所说,到此为止。”团长双手搭在腿上,看着窝金说道:“已经得到全部的宝物,可以完事了。”
“我不甘心,团长!”窝金愤怒的绷紧了肌肉,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边沿流下,“在我还没有解决锁链手之前!”
“窝金,锁链手的本名叫酷拉皮卡哦~”“我管他叫什么!”窝金双掌互相握紧,发出‘咔啪’的闷响,“我要杀掉的人叫锁链手!那样就够了!”
“我支持窝金。”信长眼睛微张,看着团长说道:“那家伙是个隐患咧。”
“窝金,够了。”富兰克林突然发声:“那是团长的命令。”
“不管怎么说也好,我都要杀掉他。”“手脚要听头脑的指令,这不是大前提吗?”我往窝金的脑袋上浇了盆冷水。
窝金的声音低沉:“我不会输。从今以后!”
“那么,窝金。”团长手上凝出了‘盗贼秘籍’,面无表情的看着窝金。
“把你的出生年月,告诉我吧。”
“啊?”“你出生的年份。”
“我现在是二十九岁吧???1999…29等于……”“70年啊,笨蛋。”信长打断了窝金的思考。
天空现在乌云密布吧?我听着从上方传来的‘轰轰’的雷声,胸口无故的传来股闷压的感觉,看着面前的团长正在‘唰唰’的往白纸上写出一行行的字迹。
要变天了吗?
“这是借诗的形式,百分百准确的预言能力。我从诺斯杜兰家族的千金身上偷得。”团长将手上的纸张递给了窝金,继续补充说明:“这是我占卜出来的结果。”
“那女孩还准确的算出了我们要袭击黑手党拍卖会,十老头里也有人是她的支持者。”
“原来如此,我们当中并没有犹大呢。”小滴好奇的看着团长问道:“关于窝金,占卜出来了什么呢?”
“这叫‘自动笔记’,我也不知道内容。你问窝金吧。”
“?”小滴看向了窝金。
窝金沉默的看着手上的占卜,异样的不发一言。
团长在一边继续说明着:“卜文是由四至五段的四行诗组成,当中预言了本月每周发生的事。”
“怎么样,窝金。”信长搓着下巴问道。
“下个星期会有六个人要死,其他的我不理解了。”“给我看看。”信长拿过窝金手上的纸张,在一边细细的读道。
“哪六个人?”富兰克林问道。小滴也走到了信长的身边,细细的看起卜文。
“我不知道啊,上面只说了团队只剩下一半。”窝金搓了搓脑袋,“我就比较了解这小段的意思啊。”
“如果是四至五段诗文的话,我的只有两段咧,那么说我也会在下个星期里死去吗?”
“‘半数的同伴将追随你的脚步,菊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吗?”信长低声的读道,将手上的卜文交到了富兰克林手上,“上面的第一段大概是说丫头救了你吧。”
“诗中出现的枯萎凋零与睡眠寓意了死亡。我的卜文里也出现了同样的诗句。”团长右手托着下巴说道:“大概其他团员占卜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吧。”
信长想了一下,双手交叉藏进衣袖中“那么也帮我占卜一下吧,团长。”
“团长,”小滴右手指着自己“请为我占卜一下。”
我接过富兰克林手上的卜文,随意的看了眼。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胜大地吊唁。
皋月将你带离死神的镰刀,
但睡意仍然侵袭。
半数的同伴将追随你的脚步,
菊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
带离死神的镰刀仍然是逃离不了死亡的命运,真是个讽刺的嘲讽。我将手中的卜文转交给玛琪姐手上。
不过已经知道了结果,就会有办法避免了。
“原来如此,‘最多令它撕下一半手足而已’,确实会死上六个人。”信长将手上的占卜交在富兰克林的手上,说道:“除了窝金之外,其他五个人是谁?”
“原来如此,下个星期死的是我。”小滴向我们挥手示意道,轻松的语气如同闲话家常。
“真的吗?”富兰克林将手上的占卜转交到我的手上,我继续将之递给了玛琪姐。
“恩,也占出了第二个星期而已。”小滴将卜文拿起,用食指在上面指道:“之后哩,伊斯,派克和侠客也要死啊。”
小滴歪了歪头,“‘绯红眼睛’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锁链手是窟盧塔族人。”富兰克林摸了摸小滴的脑袋。
“你怎么知道的?”信长疑惑的看向小滴。
“这个月份似乎代表团员编号,”小滴将卜文交给了富兰克林,继续说道:“霜月是十一月,窝金的编号。”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胜大地吊唁。
为了不让霜月孤单,
皋月 水无月 叶月 菊月即将会血溅墓碑。
在全是黑暗商品的收纳场,
你即将被迫永远沉睡。
绯红眼睛染满血躺在地上,
孤独是最可怕的。
有人相处的话,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粗略的读过,将手上的卜文递给了玛琪姐。
酷拉皮卡也会杀了我吗?
“窝金,清楚了吧,再和锁链手斗下无的话,战力会减半啊。”侠客对着面前的壮汉说道:“我,伊斯和信长总算可以找到替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