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样。”奇犽抱着头,他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说道“我该走了。”
“呵,谢谢你的关心了。”我摸着小猫的头发,将他送到了门外。
“切,谁在关心你。”小猫双手枕着头,双眼满不在乎的看向别处,慢慢的离开。
“做也做好一点,别给小杰看见。”他的话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呵,小猫的关心,与众不同呢。
啊,对了,差点忘了。
我来到浴室,打开了旅行箱,拿起断脚仔细的揣摩着。
“牙痕还没消除掉,大破绽啊。”我这般自言自语道,回到客厅拿来小餐刀,运起了周细细的在肉上削下了关于牙齿咬扯的痕迹。
锋利的刀刃滑落至骨,发出‘刺碴刺碴’的声音。
血肉掉落在地,慢慢的在温湿的浴室里泛红,地上的积水散开一层层的红晕,我厌恶的将断脚丢进箱子里,拧开了花撒,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撒撒’的冲水声音中,夹杂一片‘刺碴刺碴’的削肉声。
随手的将地上的血肉与骨头扫进了手掌里,往床头的纸袋内塞去,转手包好丢进了垃圾筒里。
“今天等倒垃圾时间就可以了。”我拍拍手掌,转身看向时钟,已经六点了?
我拉起了旅行箱,‘骨碌骨碌’的在路上走着,左手握着笔在便条上扭曲的写道:
“敢逃离天空竞技场,杀了你们。”将便条绑在了旅行箱上,我看着面前的大门,轻轻的扭动着门把
竟然没锁?我运起了绝,将门轻轻的推开,手上提起旅行箱放置在屋内,便转身离去。
那天开始,那两只家伙便一直乖乖的呆在了房间里,没任何动作。
六月十号,在小杰战胜轮椅男的第二天,我便将他们的脖子扭断,分成了肉末,装进了旅行箱里丢在了大街上。
六月十一号,我便离开了天空竞技场。
“伊斯姐姐,以后有机会再见了!”小杰挥舞着双臂,翠绿的身影在我面前喊道。
“恩,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我摸着小杰的头,微笑的说道,“小杰。”
“恩?什么事?”小杰看着我,说道。
“和西索的战斗中,记得多用凝。”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这可是实战经验。”
“那么,以后再见。”
六月十一号,我拖着旅行箱,
‘咕噜咕噜’的向着前方拉去。
天堂
“呀~伊斯~”电话里传来侠客的声音,“你现在的位置在哪?”
“啊?圣彼特市。”我右手拖着行李箱,左手握着电话继续说道:“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
“啊拉~圣彼特市啊~”侠客将话题转向了别处,话筒里继续透出他的声音:“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是吗?你口中的所谓的好地方该不是充满了污泥的地方?我或许找个角度来看看这座城市哪个角落堆满了积压成山的粪便?”我转头看着面前的街道,清晨时分,晨露正在街道边的翠绿的叶子上囤积着,在朝阳的照耀下慢慢滑落,街道上不时的跑过两三个身穿运动装的人士。
店铺也在一片“早上好。”的话语中拉开了铺门,接着冷清的街道在这朝阳之下渐渐的有了活力
“话别说的那么绝么~那确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的说。不过啊。”侠客的声音略停顿,透彻的声音继续戏谑的在话筒中传出:
“不过那个地方,你不会喜欢的。”
“好地方与否,我自己会判定。”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右手放下了手中的旅行箱,放出‘啪啪’的声音,“你也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们是哪种纯粹的东西。”
“那么,说正事。”我的声音冷的不可思议。
“八月三十一日的临时集合地点,变更了。”侠客的声音一下便正经起来,“E63 W20。”
“时间照旧?”
“照旧。”侠客的声音忽然变的阳光“对了对了,那的绷带也满出名的啊,剥落裂夫叫你带数卷给他。”
“啊?烦死了。”我头夹紧了电话,拳头握起,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自己不会来吗?”
转头看着背后靠近的人,右拳正想往脸上招呼过去,却意外的发现是个孩子。
或许是被我吓倒,孩子面上显的惊慌,语无伦次的说道:
“那……那个……姐姐。你要看好点你的旅行箱……”
“额。”我放下了拳头,右手不好意思的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对不起啊。”
“啊?我知道的啦~伊斯你没钱对不对~也不用说对不起啊~直接抢来就是了嘛~”电话里继续传来侠客可恶的声音。
“吵死了!给我滚一边去!”我拿起电话,大声的喊道。
“呜哇!!!”却无奈的看着那个孩子哭着跑掉了……
“不打扰你了,好好度假吧~”‘哔’的声,可恶的侠客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想摔而不摔,无奈的将电话收回口袋中,拉起手边的旅行箱。
不适合我的好地方吗?恩哼。
看看再说吧。
阳光逐渐的照耀在这块热气冲天的大地上,雪白的建筑仿佛逐渐变的闪亮,巴士上的司机也为之露出银白的牙齿,热情四溢。
人流渐渐的开始热闹,叫卖的吆喝声也在此起彼伏。我却仿佛看到了一张张戴上了名为笑容的面具,伪善而惯例的面具,欺诈者的表情。
我打开地图书,刚报厅的老板正用着一种我前所未见的热情以低价塞进了我的手中,让我一阵头皮发麻。
“外地人一定要买这一份地图的!老哥我今天心情好所以算你半价!怎么样!半价!!”类似于传销的手法让我不得不买下这份地图。半价这个价码确实是让我心动了一下,可一看那老板热情的嘴脸却让我想翻看他嘴脸下的东西。
我想翻看,隐藏在他热情面具下的藏在深处的东西,那藏在黑暗深处的东西。
‘欢迎来到圣彼特市,这里的热情将让你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我仔细的看着地图册上的字句。
“热情吗?切,讽刺的词语。”我打量着这两个发黑的字体,翻开了地图册。
“圣彼特市杂货店,圣彼特市杂货店……”我一边喃喃的说道,一边仔细的翻着地图册,一页一页的翻查。
“小姐是要想到圣彼特市杂货店吗?”一把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出,拳头自然的握起,双脚一蹬向前拉开了距离,警惕的向身后看去。
“呵呵,这位外地来的小姐真有趣。”身后的男子捂住了嘴笑道,然后抱歉的看着我“不好意思,失礼了。”
我冷眼看着面前如同绅士一般的男子,他清了清嗓子。
“圣彼特市杂货店,往前300米十字路左转便到了。”他微笑的说道,手指指向前方“那么,祝你心情愉快。”接着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离开,无力的蹲下,抚住了头,神经最近太紧张了。
刚我还想把他的头给一拳打碎的说。
拉起旅行箱,我向前方走去。
我怀中端着一大包东西,在路上谢绝了数名好言想帮忙的人士,如同避难似的逃进了所小公园内。
半个小时前,我进入了圣彼特市杂货店,首先便习惯性打量起周围的监察镜头,发现没有。
购物时,热心的店员想帮忙,结果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想杀掉她。
结帐时,我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杀人越货的场景。
“欢迎下次光临”在柜台小姐热情的告别下,我右手抱着东西,左手拉着旅行箱匆忙的离开。
我到底是怎么了?满脑子的杀戮。
坐在小公园的石凳上,我从包中掏出瓶清水,扭开了瓶盖。
蔚蓝的天空下,公园的小沙池里插着几把小铲子,一群孩子在我对面处做着游戏。
仿佛慢镜,他们在我眼里缓慢的欢笑和跑动着,脚下踢着皮球,挥洒而出晶莹的汗水也清晰可见。
“呵呵哈哈”欢乐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双手无意识的往前一抓,却只抓到了流动的空气。
我的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密西则里,回想着挪则拉普纳,回想着天空竞技场。回想着密西则里的黑手党,回想着挪则拉普纳伪善的慈善家,回想着那三只伪善面具的东西。
脑子里乱轰轰的一堆血淋淋的东西。
和眼中的和睦的画面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我麻木的望着天,天空和睦的蔚蓝而不刺眼,飘着朵朵白云,却让我自主低头的看着地。
圣彼特市,热情的圣者居住地,梦幻一般的对比的存在,却让我自主的认为那是一张张伪善的面具。
对于想友好提醒我注意旅行箱的小朋友,我想攻击。
对于友善微笑的人群,我认为那全是面具。
对于热情的老板,我想撕下他热情的‘外皮’。
对于指路的路人,我下意识的想杀掉他。
对于圣彼特市杂货店,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抢’,然后四处打量着周围有布下多少监察器。
我脚已经踩进了泥坑里,污泥的气味满满的钻进了我的鼻孔里。
我不适合这里。我适合呆在那个大家都为之纯粹的地方,互相的欺骗和杀戮对方,然后倒在泥沟里死去。
这里已经不属于我。
‘啪’的一声,头上传来碰撞的感觉,四处一看,对面的小孩们正着急的跑来,皮球在我身旁滚动着。
“对不起,这位姐姐。”他们抱歉的说道“可以把球还给我们吗?”
“呵。”我拣起球,轻轻的拍动着,将‘万能胶’粘在了皮球上,假意的轻轻一踢,看着孩子期待的想接住在空中的球,我一拉却拉回了自己的手中。
“哇!姐姐好厉害哦!”孩子的眼睛像闪亮的星星,“可以再来一次这个魔术吗?”
“当然。”我粘着球,在手臂附近轻轻的抛动,在孩子的眼里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我的右手臂上飞舞着,发出阵阵的惊叹。
我右手一拉,将皮球握在右手上,递给了孩子们。
“谢谢姐姐。”孩子阳光的笑道,疑惑的闻里下手里足球的味道,却不多想什么的离开。
我看着我绑满绷带的右手,苍白而无力,嘲笑般的将左手水瓶中的清水倒下。
清澈的水液打湿了手掌中的绷带,在手中的缝隙中打在沙地上,绷带上诡异的泛起微红的颜色,散发着血腥味道的东西混杂着清水,打在赤黄的沙地上。
我握紧了拳头,感觉着清水的滋润,将拳头放近鼻孔间呼吸着芳香的味道。
我双手一拍大腿,发出‘啪’的声音,猛的一拉旁边的旅行箱。
起身,脚步狠狠的踩在了沙地上,发出‘嚓嚓’的声音。
我离开了圣彼特市。
离开了这个只待了半天而不属于我的天堂。
我想,
我很难,再回到这个纯粹的和睦之地。
衫特;八月三十一;友克鑫
下午五点三十,我行走在这炽热的发出热气的公路上,路边沙漠中犹如那墨西哥风情般的的竖立着几株仙人掌,绝望无力的在这炽热的沙漠风情中挣扎着。
映入眼中便是衫特市的进口,如同着吞噬的嘴巴,将公路的一切吸进了口腔里去。
映入眼中的,还在站在公路边不知道想着什么东西身着熊皮的壮汉。
“哟!小丫头。”面前的壮汉让我右手一个不稳,行李箱直倒在地上。
“怎么了?哈!”壮汉手指搓搓面庞的毛发,继续豪爽的说道:“看到我很吃惊吗?”
“窝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拉起倒在地上的行李箱,继续问道:“信长呢?没跟你在一起?”
“那只家伙,跟我说了集合时间和地点就跑个没影了。”窝金搓着胸毛,说道:“我想去抢点啤酒。”
“抢吗?”我继续向前行走着。
“你知道的,我身上都不带钱的啦!”提起了啤酒,窝金的兴致似乎高了一些,咧开嘴说道:“抢更快一点啦。”
“我请你喝吧。”我拖动着行李箱,回头向着窝金说道:“我不想打草惊蛇的说。”
“哦呵?!!!哈!喝到我满足?!!”窝金挥动着双臂,巨大的嗓门在我身后轰鸣。随后他却搓着胸毛,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打草惊蛇?”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记得这附近是雷姆歌斯家族的地盘。”
“呵,丫头。”窝金笑了,狞笑。
“来把大的?”窝金的犬牙露出,兴奋的说道。
“这样才刺激。”我看着窝金,笑道。
“哈哈哈哈!有酒喝!!有架打!!!太棒了!!!!”窝金大声的喊道,我们向着面前的市镇走去。
衫特市,美丽的衫特市。整个城市在夕阳的光芒中依旧散发着纯黑的底色,耸立的塔丘怪状的建筑无力的布在城市的四周。流逝的时间中夹杂着众人混杂的目光,打量在我和窝金的身上。
炽热的犹如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