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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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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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没看,怎麽知道。” 
  “你一定知道的,不然你怎麽不看?” 
  “我突然不想看了。” 
  “娘,说嘛说嘛!”  
  “好了好了,不要摇了,玉怀臻其实就是……玉怀臻喽!” 
  “娘──” 
  “呵呵……” 
  “小优,你真的认为他会放过你?” 
  “无所谓啦!”  
  “你这样会很麻烦的。” 
  “小心点就好。” 
  “那莫家呢?”  
  “与我无关。” 
  “……真是冷血。” 
  “彼此彼此。” 
  “你──” 
  “呵呵……” 
  三人三骑,迎著夕阳而行,隐约的对话渐渐消散在风中。 
  ***  
  不远处,一名男子隐在一旁落寞的看著三人远去,夕阳把他脸上的面具镀成了金黄色,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逸出薄唇,瞬间消逝在风中。 
  “你还是不愿摘下这面具麽?”媚惑的声音冷淡的在他身後响起,一道似火娇妍的身影似摇曳般出现。 
  男子没有转身,他身後的女子突然把一件物事递了给他。他的目光落在其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震。
  那是一管玉笛。笛身晶莹婉润,毫无瑕疵,但最难得的却是那玉笛入手冰寒,乃是用一整块寒冰玉雕成,实为天地至宝。这管寒玉笛,正是秦优一到夏季便片刻不愿离身之物,也是当年慕容轻云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微颤的手缓缓接过玉笛,指尖轻轻摩挲著笛身,他突然笑了一笑,笑容中却是说不出的黯淡晦涩,“原来,我从不曾瞒过她。”手上抬,银色的面具坠落,露出来的是一张平凡普通的脸,唯有那双如阳光般明媚的眼睛,温暖和煦如三月春风,盈盈带笑仿似含情。 
  “慕容轻云呀,我真不知道要说你聪明好还是笨好。”轻轻一叹,凤解语眼中闪过一抹迷惘,一抹出神。 
  “笨吧……”似叹息般喃呢,“我竟然以为自己可以瞒过她,竟然想用她的逆鳞来要胁他,真是笨到家了呢!” 
  凤解语看著他,神色间蕴了一丝同情,“其实,你真的很聪明,除了她,没有人猜到你的身份,我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那是因为你不是她。”出神的看著手中玉笛,慕容轻云神色恍惚。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凤解语嗤笑起来:“我当然不是她,这样的女子,天上地下,只有一个便已足够了,再多,可是会天下大乱的。”
  也只有她了,那个聪明又张扬的女子,如风般狂狷,如水般柔媚,妖娆善变,无可捉摸,令人总是情不自禁的随著她转,眼光一旦看见便再也转不开去,一个令人上瘾的女子……凤解语笑叹著,遇上她,注定了是要无奈。 
  明媚和煦的眼波温柔的游移在笛身上,似乎看的正是自己此生最爱的那个她,一阵风吹过,被舍弃於地的银面具轻巧的翻了个身,若是仔细看了,当可见到内里眉心处刻著的一个极细的篆体字──“优”。           

[全文终] 


【奸妃番外全集】


番外 因死 

  因死01

  她死了!
  她死了!
  她死了!
  面对风尘满身一脸疲惫的慕容轻云,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不可置信。
  那个女子,那个总是噙着一抹算计笑睨天下的女子,那个无视帝王威严目中无人到了极点的女子,她,竟然死了。
  没有人相信,没有人愿意相信,一向万事尽在掌握的人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怀疑的目光笼罩了慕容轻云,他却只是安静的半阖着双眼坐在那里,倦容之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连秦优也无法看透的男人,他的安静令空气中不明的气息越发沉重。
  “她不会死。”
  平定深沉的声音来自厅门处,一袭深紫色儒衫也无法完全包裹的王者气势,令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会升腾起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这样的男人,全天下只有一个,只可以有一个!
  仲孙煌铘!
  慕容轻云明媚的眼中蓦然爆起一抹精芒,腾身而起面对面的看着这个男人,无需任何人引荐说明,他就是近乎本能的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秦优的第一个男人,一个占据了她十年光阴,令她千方百计逃离的男人!
  “儿臣叩见父皇!”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瞬息,大厅之中跪了一地人。
  仲孙煌铘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人,他从进来的一刻起,眼光便再没有离开慕容轻云。这个慕容世家的独子,这个对纪韵有着不同寻常心思的男人,令他莫明的感到了威胁
  “见到朕也不下跪么?”低沉的声音中,动人心魄的深沉气势,铺天盖地的向慕容轻云扑去。
  慕容轻云冷冷的看着他,下跪?若今天向此人曲膝,他日自己还如何可以昂然直面秦优?
  “你是皇帝?”声音是从未在秦优面前展露过的冰寒,令人窒息的冷漠甚至更甚于楚天歌。
  这个男人!不易觉察的闪过一抹杀意,仲孙煌铘语调不变:
  “不错。”手掌翻起处,一方晶莹润透的玉佩出现,
  “天魄”二字赫然入目,正是天魄皇朝历代君王随身不离之物,其公证力比之玉玺毫不逊色。
  慕容轻云眼幢骤然收缩,口中却是冷冷一笑,抱拳躬身道:
  “慕容轻云拜见皇上。”
  众人脸色一变,仲孙煌铘身后众侍卫更是齐声喝道:“大胆!”
  慕容轻云露出一抹冷凝的笑,仲孙煌铘只觉眼中一阵刺痛,这笑……竟与她的是如此相似!那日,在大殿之上,他端坐于上,她肃跪于下,她抬头,眸光流转间便是这样的笑,冷漠疏离。
  慕容轻云却不管仲孙煌铘在想什么,手腕一扬,一方紫玉佩显现在众人眼前,盘龙云绕的另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御”字,竟是天魄皇朝中最贵重平易不轻赐的御紫龙佩!
  御紫龙佩是天魄皇朝开朝帝君传下,唯只赐予对天魄功劳极大之人,皇室宗亲不可得,位极人臣者不可得,持此玉佩者可见君不跪,二品以下官员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行礼问安……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拥有这块玉佩的人也同样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却是从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块玉佩竟然会在慕容轻云手中!
  仲孙煌铘眼睛微微眯起旋又恢复,
  “好!虽然朕早知御紫龙佩被先皇赐予了慕容家,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你的手中,呵!”
  慕容轻云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收起玉佩:
  “轻云性喜四方游历,家严担心我因事生变,故在年前把此御紫龙佩传予我,以防万一。”
  仲孙煌铘不甚在意的挑挑眉,话锋一转:
  “你确定她死了?”
  “我不确定,更不相信。”眼也不眨一下,幕容轻云的神色平静中蕴着一丝奇异的躁动。
  “朕也是如此想,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断不会这么轻易的再死一次。”仲孙煌铘移开目光,看了还跪在地上的众人一眼,沉声说:
  “都起来吧。”
  “谢皇上!”
  “父皇,若母……若秦夫人未死,那她会在什么地方呢?”睿儿问的是仲孙煌铘,看的却是幕容轻云。可惜,他同样无法在那个男人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朕一定会找到她!她是朕的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朕的面前!”森冷的话令梅儿和兰儿全身冒起阵阵的寒意,特别是当仲孙煌铘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们时,那种惊怵感更是令她们如坠冰窖。
  “父皇……”仲孙煌铘的话同样令得睿儿心中一寒,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娘亲,难道自己的决定真是错了吗?那娘亲……可会记恨自己?
  淡淡的悔意漫上心头,睿儿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仲孙煌铘冷冷的看了睿儿一眼,他又岂会不知道睿儿的心思?不过对于纪韵,就连他自己也还未理清其中的滋味,又怎可轻易把自己的茫然露于他人7
  再看慕容轻云一眼,仲孙煌铘转身就要离去。
  “皇上,请稍候。”
  张宝突然排众而出,走到仲孙煌铘面前跪下道:
  “草民斗胆,请皇上御驾稍留,待欣赏完一场表演后再起驾。
  仲孙煌铘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不问是什么表演,反道:
  “你是……张宝?”
  “劳皇上垂询,正是草民。”
  张宝神色平静,不卑不亢,但他身后的姐姐梅儿却是脸色大变。
  “草民”一词只适用于平民,但像他们这种逃出皇宫的人更应该自称的是“奴才”或“奴婢”,甚至“罪奴”,可张宝却一而再的自称“草民”,实已在不知不觉中犯了皇家的忌讳。
  果然,仲孙煌铘脸色一沉:
  “你可知道自己的身分?
  “回皇上,草民自追随夫人以来,便得夫人教悔,
  自此以后即是草根平民,再与福贵无缘,与官家无争。”
  仲孙煌铘一怔,旁边的众人更是神色各异,梅儿和兰儿自是满面羞色,楚天歌虽然一直以睿儿为主,但此刻却也是百味杂陈,特别是当他想起秦优当日对他说的一席话时,更是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丝愧疚。
  “不错,不错。”仲孙煌铘回复平日的深沉,
  “没想到她身边居然还有最后一个忠心的人,呵,呵呵!”
  此话一出,梅儿等人的脸色更加尴尬,慕容轻云却溢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承蒙皇上谬赞,草民愧不敢当。”张宝的神色依然不变,仿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非操控了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
  “嗯,你安排了什么表演给朕?”
  “回皇上,确切说来,这场表演是夫人为皇上安排的
  幽黑的幢仁微一收缩,仲孙煌铘神色不变,
  “既是她安排的,朕倒真是不可不看了。你下去准备吧!”
  “是。有请皇上至三楼涤尘轩中上坐。”转向慕容轻云,张宝眼神中闪过一抹轻微的波动:
  “慕容公子也请。
  “我?”慕容轻云一怔。
  “夫人曾交待,若皇上来时慕容公子也在,那就请慕容公子一同观赏。”
  
  “我明白了。”
  慕容轻云一笑,向仲孙煌铘道:
  “看来真是没有什么可以逃出她的安排。皇上请。”
  仲孙煌铘脸色沉凝,一言不发向三楼行去。

  因死 02
  当江南六大花魁齐聚一堂,当这六人一起在面前表演,相信这世间不会有太多的人可以抵抗这种香艳的诱惑,特别是男人。
  但是当这六大花魁看向座上的两名男子时,她们却失望了。
  没有颠倒迷醉的神情,没有色与魂授的眼光,座上的男子一深沉一明媚,却都是同样的淡漠,仿似六位绝色的妖娆只是虚无空幻。
  作为六人之首的蝶月虽然年纪最小,心思却细腻无比。她目光一转,向晴天和紫玉打了个眼色,随之,琴声伴着萧音婉约而起,奇异的鼓声如雨点般落入,仿似被无情雨打落了遍地繁花,一种凄怨的冷冽……
  
  “冷冷看着人间恩怨情仇/笑笑问谁知晓我感受/跌进了深沟/难容易看透/深宫只有痛苦定不会回头/有了那份权威将会无愁/那怕是桃花不再依旧/要事这双手/无情来利诱/成功背后……计谋……”
  妖娆飘渺的舞步中,一身艳红衣衫的女子在厅中翻飞,粉袖招摇处,如花间精灵般跃动着诡异的光彩。
  绯红艳舞,确是一绝!
  
  “天……你可知否我伤口/你可知否我忧愁/回望过后太多荒谬/天……那天不需再担忧/那天方可以罢休/要追究/前路已没法等候/怎么可覆舟/来换取宠爱但是现实亦接受/干一杯清酒/何用惧怕命运要自我保佑……
  翠羽略带冷怨暗沉的浅唱,带着放纵般自虐的情绪,沉冷的歌声似把人带入了一个没有硝烟却更为残酷的战场,艳红的血色浸染了双眼,化作片片落花散去。
  
  “冷冷看着人间恩怨情仇/笑笑问谁知晓我感受/跌进了深沟/难容易看透/深宫只有痛苦定不会回头/有了那份权威将会无愁/那怕是桃花不再依旧/要事这双手/无情来利诱/成功背后……计谋……”
  似不愿放过听众般,怨冷的歌声袅然重复着,渗着一往无回的惨烈。
  绯红的身影如火般跃动,似要把自己把观者都燃成灰烬般狂然,决绝。
  当最后一丝音色消散,众人终于透了一口气,像是从一个无法挣脱的噩梦中逃生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汗透重衫。
  看着六人退去,仲孙煌铘勉力伸出手端起了茶碗,沮热的茶暖了他冰凉的手,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惊惧的一日,竟是因为一曲歌舞便已至此,心底不禁泛起一丝茫然
  慕容轻云并不比仲孙煌铘好多少,同样是手足冰凉的他,心底却是痛的近乎窒息。不是不知道深宫中的人事有多复杂,却从未想过聪慧如她也要活的如此艰辛挣扎,可哪怕再痛苦,她唇边的笑却从未改变,戏谑而算计着,也掩盖了她最真实的情感。
  梅儿和兰儿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昔日在皇宫中的种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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