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个事儿”云锦这时在旁边开了口,“上次逼着你们让路的那个四儿,你皇阿玛准备要收拾她了。”
“是吗?。安之立时就满面笑容,上前两步拉住了雍正的手,“皇阿玛您真是太好了,多谢您为儿子出这口气,您要一定要好好的处置这个胡搅蛮缠的泼妇。”
“就是,就是”。默之也冲了过来,扯住了雍正的另一只手,“皇再玛一定要好好的帮我们出这口气,您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凶,骂我们骂得可狠了,要不是怕泄露了身份,我一定会狠狠的教她一顿的,真是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子象她那般张狂的,皇额娘都没她有威风
雍正听到云锦出言提示孩子们,正用眼瞪她呢,结果只一会儿功夫,自己的两只手就让人抓住了,耳朵里更是灌满了两个儿子的声音,更有甚者,那个默之不只话多,手上的动作也多,抓着雍正的手那是可劲儿的摇啊。
“胡说”雍正让他们吵得头都疼了。听到默之最后一句,马上把手抽回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皇额娘是什么人?是能与那个泼妇放到一起说的吗?”
其他的孩子们已经让云锦示意着在一旁坐下来了,正津津有味的着着这爷仁儿互动呢,听到雍正的话,弘昼笑嘻嘻的接了口,“皇阿玛说的对,皇额娘那叫不怒自威,面上虽然带着笑,但却能让二:里冷起来。岂是那等只会咆耸的乡村野妇所能比的?
“好小子”云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弘昼,“皇额娘可是时常对你笑的,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从何从心里冷起来的?”
“皇额娘对孩儿们自然又是不同”弘昼嬉皮笑脸的说道,“借您的话来说,您对孩儿们就象春天般温暖,对那些犯了错的、得罪了皇阿玛和孩儿们的人,则是象秋风扫落叶一般,毫不留情。至于对皇阿玛嘛”弘昼有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自然就是如夏天般火热了。”
“臭小子,居然连皇额娘也敢打趣了”云锦脸红了一下,又瞪着弘昼恨恨的说道,“从此以后,我对其他孩子们可以如春天般温暖,对你却是要如冬天般冷厉了。嗯”云锦也停顿了一下,上下看看弘昼,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些时候我正为你们几个做棉衣呢,现在想想,您那衣裳里面的棉花啊、鸭绒什么的,可以省下来了。毕竟是冬天嘛,就要冷一些才象样,是不是?”
“皇额娘”弘昼赶紧涎着脸看着云锦,“孩儿不是跟您说笑吗?您哪能当真呢,真要冻坏了孩儿,心疼的还不是您吗?。
“少来”。云锦故意端着架式,“我才不会心疼呢。”
“皇额娘这话可说的亏心”元寿笑着说话了,“远的不说;就前些日子,五弟贪玩着了凉,您不只是天天招太医去看,还亲自给他熬粥煮汤的,又怕那药苦,还做了一大堆好吃的蜜伐送过去,看得儿子都妒忌不已呢。”
“你还说”弘昼白了元寿一眼,“皇额娘送过来的粥啊汤啊,你几时少喝了,就是那些蜜伐也让安之和默之抢去了一大堆。”
“谁让你把着不给我们吃的。”安之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就是”。默之连连点头,“皇额娘说了,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瞧你都教了孩子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又将重新被默之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当然另一只手也从安之那夺回来了,“你们都到那边去坐下小挤在我身边是个什么规矩?”
“我们这是彩衣娱亲啊。”默之依旧挤在雍正的身边。
“错了,我们这是与皇阿玛亲密无间。”安之纠正默之。
“两个臭小子”雍正在安之和默之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个暴栗,“这个时候知道跟联亲密无间了?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联帮你们出气了?当时事情网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都瞒着联不说呢?”
“皇阿玛”默之又去抓雍正的手,结果被雍正躲开了,他就顺势扯住了雍正的衣襟,还是象之前一般可劲儿的摇,“默之没想瞒皇阿玛,默之那天就要告诉皇阿玛的,可是皇额娘说,隆科多是阿玛的舅舅,是皇太后祖母的弟弟,默之如果说出来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就会很伤心的,默之不想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伤心,这才忍下来不说的。”
“皇阿玛”。安之见默之已经把辩解的话都说完了,索性直接问雍正,“您是怎么知道四儿的事儿的?”“别只知道问,你们自己想想看”小雍正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默之抢着说道,“肯定是皇额娘告诉皇阿玛的。”
“又胡说”安之学着雍正的样子,敲了默之一个暴栗,“皇额娘连我们都不让说,又怎么会自己去说?就那个泼妇的德性,保不齐又做出什么事儿来了。”
“只怕这事儿还不小”弘昼点了点头,“否则也惊动不到皇阿玛这儿
“可是跟戴思讷的事儿有关?”元寿想了想之后,看着雍正问道。
“什么戴思讷?”默之疑惑的问道。
“笨蛋”安之又敲了默之一下,“就是那个殉父的翰林。”
“我才不是笨蛋。”默之跳着脚要去回敲安之,可惜个头太小够不着,气得就要往雍正的腿上爬。
“老实站着”。雍正制止了默之在他身上攀登的企图,又举手在安之的头上敲了一记,“你怎么知道那个翰林是殉父的,你看见了?”
“是了”。安之捂着被雍正敲过的地方,冲正对他得意笑着的默之撇撇嘴,“听说他其实是因为调戏女人惹了祸”。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不会调戏的就是那个泼妇吧?天啊,这是什么眼神啊?”
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全部辜负了
“你怎么好的不学?”看着安之那“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从上又举手恨恨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跟着你皇额娘学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倒是溜的很。”说到这儿,又横了云锦一眼。
云锦让他横的有些莫名其妙小忽然想起来,好象自己之前在养心殿里也曾经这么说过戴思讷来着,自己说过也就忘了,没想到雍正却还记着呢,看来自己以后说话也要注意些,这位皇帝同志哥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好。
“皇阿玛,不要老打头”安之捂着头抗议着,“皇额娘说了,这样会打笨的。”
“那你还老打我?”默之自觉抓到了安之的把柄。
“切!”安之的这个语气词自然又是来源于云锦,“反正你不打也笨得可以了。”
“皇额娘”默之气不过,干脆跑到云锦怀里告状,“你看六哥啦,他不讲理。”
“是,他不讲理”云锦搂着默之安抚着,“咱以后不理他。”
“嗯,不理他”默之得意的冲着安之扬着头,又对云锦提出新要求,“额娘以后做好吃的也不给他。”
“好,不给他”云锦郑重的点着头,“皇额娘也会交待御膳房,以后不许给你六哥送吃喝,就让他饿着。”“我知道皇额娘是在哄我呢”默之回头看向云锦笑了,“让六哥挨饿,您才舍不得呢。
“所以啊”安之得意的说道,“我才一点儿都不着急。”
“默默长大了,也明白事儿”云锦摸着默之的头,笑着叹了一口气,“看来额娘是老了。”
“皇额娘才不老”默之赶紧说道,“皇额娘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好了,别只顾着说笑了。”雍正开口说道,“快到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了,赶紧说正事吧。”
“可是今儿个要跟皇太后祖母说那个四儿的事儿了?”元寿马上反应过来。
“除了四儿的事儿,还有隆科多的一些事”云锦看了看元寿,他的敏感性是够了,却似乎有些失之于沉稳了,看来应该跟他谈一谈了,不过当然不是在眼下,“这些你们且不用管,你们只在太后生气伤心的时候,多哄她开心就是了。”
“知道了”弘昼点了点头,“我们只管做皇太后祖母的开心果就是了。”
开心果?云锦听着这个某只鸟的专用名词,不禁又小小的团了一下,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孩子,还好,俱都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血统不说,性情虽然各有不同,却没一个和那活蹦乱跳的、不着调的飞禽类有一点相仿佛的地方,即使最爱冲动的安之,与她的不分尊卑对错的横冲直撞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作为雍正的皇后,云锦非常的庆幸,自己的老公没被奶奶看中,可是作为未来乾隆皇帝的妈,云锦又非常的不幸,在***笔下,堂堂的太后斗不过一个外来的野鸟不说,儿子居然也是个里外不分的,不只是为了那只鸟和一个跟人私奔了七次、进宫后还不安分、不顾民族大义的妃子,数次忤逆自己的额娘,还为了额附的小妾而指责自己的义女不贤惠,这是怎样一个悲摧了得啊?或者,云锦又看了看元寿,自己找元寿谈话时,可以把这些故事说给他听。即使会恶心到他,但总比他将来脑子突然抽风要来的好。
元寿虽然在与其他人一同和雍正商量着如何哄皇太后高兴,但也感觉到了云锦投过来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只见自己的额娘眯着眼睛冲着自己笑得很是开心,想到自己小时候,每当额娘美其名曰要对自己行挫折教育那会儿,就是这个样子,不由得心中就打了一个突,暗自提醒自己,这些日子一定不能单独与额娘见面。
雍正等人来到宁寿宫的时候,以晴已经在里面了,而乐之自然也是陪在母后皇太后的身边,大家见完礼寒暄几句之后,云锦找了个借口,将以晴和乐之支了出去。
“你们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母后皇太后当然也看出来了,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出来。
只是母后皇太后看出来他们有话要说,却不知道说的却是这样一篇话,当她知道四儿的行运之时小已经是气得不行了,后来再听到隆科多嫡子岳兴阿泣不成声的控诉,再加上太医在一旁的说明,更是让她的脸阴沉之极,挥手让他们退下之后,面色已经铁青了。
“皇额娘”云锦见状,忙走到她身边帮她抚着胸口,“您消消气,本来皇上和臣妾是不想告诉您的,就是怕您气坏了身子,可是现在他们的事儿越闹越大,再想瞒也已经瞒不住了,臣妾想与其
二又别处听到,还不如由我们来跟您说的好。”
“你们早就应该告诉我了”母后皇太后依旧沉着脸说道,“我只说隆科多可能会有些恃宠而骄,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荒唐,我们终佳氏一族的名声都让他败坏了。”
“皇额娘”雍正恭敬的对母后皇太后说道,“舅舅也是被那个妇人所迷,才做出这些事来…”
“你不必说了”母后皇太后举手阻止了雍正的话,“那个妇人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可是隆科多居然为了她。气死老母,不只是夺了正室嫡妻的诰命,行如此虐待之事,甚至连朝廷政事都让她参与进来,实在是不忠不孝之至,你也别叫他什么舅舅了。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这咋。弟弟。”
“皇太后祖母”默之走到母后皇太后面前,捏着拳头给她捶着腿,“您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来。默默给您捶腿。”
“默默乖”母后皇太后抚了抚默之的头,对着雍正和云锦却还是没着脸,“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不气呢?只要一想到那个妇人居然让我的孙子给她让路,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宠妾灭妻的我不是没见过,可没想过会有如此妄为的,而做出这种事的人偏偏还居然是我的弟弟,他这是在打我的脸啊!他怎么对得起俸佳氏一门的忠烈?这回他让我的孙子给自己的小妾让路,下一回是不是就要我让路了?”
“说起这个事儿来,其实舅舅”云锦说到这儿,吃母后皇太后瞪了一眼,马上改了口,“其实隆科多倒也未见得有什么错,一来是那个四儿在外再招摇,他未必知情,二来那时元寿他们毕竟也是微服六
“你也不用替他辩解了”母后皇太后又打断了云锦的话,“其实你们心下明白的很,如果没有隆科多的纵容,那个泼妇如何敢在外面这么招摇?如果不是他夺了正室的诰命,那个泼妇又凭的什么让人给她让路?”说到这儿,她的目光看向了雍正,“我个天把话放在这里,皇帝你想如何处置他,只管放手去做,一点儿不用看我的面子,我只当终佳氏里没有这个人也就罢了。”
“皇额娘”雍正看看云锦,云锦会意的对母后皇太后柔声说道,“臣妾的额娘也是出身于终佳氏,臣妾最初能够进宫被皇额娘照抚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臣妾一直很为自己与俸佳氏家族有如此渊源而荣幸,所以当知道孩子们给那个四儿让路的时候,臣妾既为孩子们心疼,也为舅舅如此行事而忧虑,所以臣妾能知道您现在心里有多生气,又有多伤心,皇上和臣妾今天跟您说起这个事儿,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