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带憨直气地是十阿哥胤锇。面含忠厚地是十二阿哥胤祹。十三阿哥胤祥是英气中带着潇洒。而英气中带着霸气地就是十四阿哥胤祯。而她唯一熟悉地就是那个有一面之缘地未来地雍正皇帝、冷面王胤禛。现在已经退去了少年地清涩。气质更加地清冷了。也更加地不苟言笑了。
老实说。对云锦这个很喜欢看根据夺嫡这段历史所编写地小说地人来说。能这么近地看到这些真实地大人物们。不能说不兴奋。但她也知道。这些阿哥们都是人精。从小耳濡目染学地都是察颜观色、勾心斗角。象她这么懒得费心思地人最好对他们抱着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地态度。但四阿哥除外。她还得靠他摆脱现在地困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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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楼的歌舞剧是以桃林为背景的。经任大爷请示后,表演开始了。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首先出场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在桃林中四处寻觅,神情黯然。这时有三个乡村少女欢快的跑进桃林,她们互相打闹着,嬉戏着。游戏间看见少年书生,三个少女停了下来,含羞带笑,对着他指指点点,边歌边舞。
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枝头叫喳喳。
桃园的哥哥呀走了桃花运,
姐妹三人都看上他。
哎呀呀走了桃花运,姐妹三人都看上他。
大姐看上他模样好,二姐看上他有气质,
小妹妹看上他身材高又挺,
想得脸上羞答答。
哎呀呀走了桃花运,个个都想嫁给他。
一曲尚未唱完,已传来阵阵笑声,十阿哥的声音尤其响亮。
这边歌舞却不受笑声的影响,只见三姐妹中的大姐上前,对着少年书生轻启红唇柔声唱着。
桃花美,桃花艳,开在那三月间。
桃花红,女儿娇,梦儿飞满天。
女儿梦,飞满天,相约一年年。
花儿捎去心上香,暗结梦中缘。
心上香,梦中缘,千万里剪不断。
迎风迎雨向太阳,盛开那一年一年。
那少年书生却不解风情,依旧在四处寻觅。
大姐黯然退下,二姐上前,对着少年书生热情歌唱。
含情的雨哟含情的风,春风春雨桃花红。
几度桃花开几度寒春梦,桃花恰似女儿红。
花天花地花中影,情人情痴情浓浓。
桃花开呀桃花红,追春雨又追春风。
多情的雨哟多情的风,多风多雨桃花红。
几树桃花开几枝赞春梦,桃花又似女儿红。
花云花海花船起,情真情续情无踪。
桃花开桃花红,笑春雨又笑春风。
花云花海花船起,情真情续情无踪。
桃花开桃花红,笑春雨又笑春风。
少年书生却依然不理,二姐一顿足,愤然下场。
小妹上前,折了一支桃花在手,以花遮面,向少年书生脆声轻唱。
一处一处开满月桃花,远远近近都是月桃花。
采一朵花来襟上插,月桃花呀是奇葩,是奇葩。
人人都爱山地月桃花,人人都说花香真不差。
扎一朵花环头上戴,月桃花呀是奇葩,是奇葩。
假如你心里乱如麻,你只要去赏月桃花。
月桃花呀,月桃花呀,值得赞美值得夸。
一处一处开满月桃花,远远近近都是月桃花。
采一朵花来襟上插,你要永远爱它,爱着它。
少年书生却充耳不闻,反而向三姐妹打听着什么,三姐妹听后,黯然摇头,满脸失望的下场了。那个书生没管那三姐妹,只是面上也含着失望,忧郁的唱着。
那一年桃花漫山红,
我与你牵手在雨中。
摘一朵桃花为你轻轻戴,
幸福的脸庞映彩虹。
这一年花儿依旧红,
我独自来到桃林中。
问遍了蝴蝶不见那笑容,
桃花无语笑春风。
又见桃花红,为何太匆匆,
往日的诺言已随风飘送。
又见桃花红,梦影已不同,
相思的人儿何时再相逢。
一个美丽的少女面含轻愁从另一边进入桃林,看着桃花,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犹记小桥初见面,
柳丝正长,桃花正艳。
你我相知情无限,
云也淡淡,风也倦倦。
执手相看两不厌,
山也无言,水也无言。
万种柔情都传遍,
在你眼底,在我眉间。
我心已许终不变,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少女唱完后,也开始在桃林中寻觅,突然间看见书生,两人均是一脸的惊喜,拥抱在一起。高兴的舞动着,少女的歌声也欢快起来。
高悬瀑布,远叠山。动听雀鸣,静听蝉。
不知松竹谁先绿,难辩水天哪最蓝。
忽逢桃花岸,白云裹红团,牧笛惊花雨,花碟戏流泉。
忽逢桃花岸,白云裹红团,桃花源头随梦远,忽在天际忽眼前。
啊~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红树青山,斜阳古道,梦入桃花园。
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桃花流水,福地洞天,梦入桃花园。
日照小村,月照田,午伴茶神,暮醉仙。
不说桃花几时去,只见小姑又红颜。
眼含星点点,腮挂霞片片,风吹红裙动,深秋花依然。
眼含星点点,腮挂霞片片,桃花园头随梦缘,疑是天上却人间。
啊~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红树青山,斜阳古道,梦入桃花园。
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桃花流水,福地洞天,梦入桃花园
整场的桃花歌舞表演到此全部结束,群芳楼的全体人员跪下来等阿哥们示下。阿哥们也非常给面子的大声喝彩。他们喜欢这些表演云锦自然是很高兴,至少眼前这关是过了。但他们也要让她们起来再表达对此次表演的评论呀,她们这还跪着呢。
“好!太好看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关于桃花的歌呢。九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群芳楼有这么好的歌舞呢?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早带我去看看。”十阿哥果然是个莽撞的性子。
“说的什么话?什么好事我能拉了你呀!我今儿也是第一次看。”九阿哥的声音有些无奈。
“好一场桃花歌舞!九哥,您今儿这桃花赏的好哇,真是太别致了。”十三阿哥也是毫不吝啬的赞美。
“十三弟喜欢就好。”九阿哥有些得意。
“这是群芳楼吗?”太子也发话了。
“二哥好眼光,是群芳楼没错。”九阿哥点头。
“倒是和以前有些不同。”这是三阿哥。
“今儿的曲是谁写的?”十三阿哥这一问,登时把跪在地上昏昏欲睡的云锦给吓醒了。
“哟,这我可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新弄个写曲儿,听着还算新鲜,所以才找各位兄弟们来共享。十三弟想知道的话,倒也不难,这不,群芳楼的掌柜的在这儿呢,你直接问他。任长平!”九阿哥叫道。
“嗻!”任大爷跪在当场。
“回你十三爷的话。”云锦心中暗想,历史上九阿哥在众位阿哥中是最有钱的,据说是弄了不少产业,难道他才是群芳楼真正的新任老板?
“嗻!回十三爷的话,小的最近刚弄了个写曲的,瞧着还有几分意思,就让他写了几首关于桃花的曲子,不知众位爷瞧着还成吗?”任长平在这些阿哥面前就是一副奴才相,全无在云锦面前的威风,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
“还成吗?哈哈!是,我瞧着还成。不知众位兄弟们瞧着怎样?”十三阿哥看向其他阿哥。
“十三哥在咱们弟兄中音律是拔尖的,你瞧着都成,我们瞧着当然更成了。”十四阿哥虽然笑着说话,但话里却有着骨头。
“好。既然大家瞧着都成。那我倒要认识下这个写曲的了。”十三阿哥仿佛没听出十四阿哥话里的刺儿。
“回十三爷话,他今天有恙在身,怕病气冲了各位爷,故没敢让他来。”任长平平静的说。
听他这一说,云锦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她不知何故突然觉得身上一凉,但这时她是绝对不会东张西望自找麻烦的,循规蹈矩是她从进九阿哥府就给自己定下的原则。虽然这个原则会违背一些现代的诸如人权、人性、人格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但对她来说,不管什么都比不得性命重要。
“十三弟,你如果对这个写曲的有兴趣,哥哥以后一定会让你见着他就是。”九阿哥把话接了过去。
“好了。我们兄弟光顾着聊天了,群芳楼的人还跪着呢。你们今天的表演很好,让主子们很高兴,二哥看看,是不是应该赏些。”八阿哥这时倒是展现他的仁义了,可惜云锦的腿都跪麻了。
“那是自然了。”太子爷的赏一下来,众位阿哥们也各有赏赐,只是均比太子爷的略少些。领过赏赐后,云锦她们终于可以退下了,可怜她的膝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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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楼的姑娘们虽然跪的腿发麻,但因为得了不少赏钱,所以还是兴高采烈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笑着。云锦的心里却既高兴又有些郁闷,高兴的是差事办好了,郁闷的是没找着机会接近四阿哥,以后说不准还有没有机会呢。而且从怀疑群芳楼是九阿哥的产业后,她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本来出“奇“是要避祸的,现在却非常有可能引祸上身。
“词儿!”任长平这一声,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云锦的身上。
“任大爷!”云锦向他施了一礼。
“你先留下,不用和群芳楼的人一起走。”
来了,云锦心中隐隐的不安还是有道理的。真是,想接触的人没机会,想避开的人却避不开了吗?
正文 第七章 命题唱曲儿(一)
任长平把心中忐忑的云锦带到了一间下人的屋子里,咐咐她在这里等着后,就出去了。
云锦独自在屋里东想西想,过于缺少睡眠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总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主意,最后决定还是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吧。做好决定后,她反而放松了,干脆躺在床上,先睡一觉再说。
“醒醒!醒醒!这怎么话儿说的,怎么睡上了?快起来!”一个女声在云锦耳边吵,再加上一阵推拉将她弄醒了。
“嗯”,云锦睡得迷迷糊糊,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地。
“你真是的,怎么睡上了。主子在等你呢。快跟我来。”一个小丫头满脸不高兴又推了她一把。这一把倒是把云锦给彻底弄醒了。
是呀,自己现在是在清朝,是在九阿哥的府里。马上就要和这些有生杀大权的主子们面对面了呢。云锦长吁一口气,定了下心神,既来之则安之。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锦跟着小丫头走进了一间屋子,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嗯,挺富丽堂皇的。丫头停下脚步,她也随着停下了。
“主子,人带到了。”丫头一福身。
“好。下去吧。”九爷的话音一落,丫头又福了下身退出了。
云锦偷眼看了下,只见八、九、十和十四阿哥都坐在那儿,任长平站在旁边。
“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她跪下磕头,今天磕头磕得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起来回话吧。”是九爷地声音。
“谢各位爷。”云锦站起身来。眼观鼻。鼻观心。
“你叫词儿?”九爷地声音淡淡地。
“回九爷话。词儿确是奴婢地贱名。”云锦地声音却不能淡淡地。她尽力要让其平静中带着些卑微。
“今儿地曲儿都是你做地”?
“回九爷话。奴婢没这等才学。是奴婢地师傅无名教奴婢地。”
“那是你师傅做的了?”这肯定是明知故问,云锦不信任长平没禀报过他。
“回九爷话,也不是的。奴婢师傅无名是晕倒路边被香娘捡回群芳楼的,醒来后对自己以及家世全部都不记得了。这些歌是她私下里唱的,但她说这些歌曲也不是她自己所写的,可能是以前听人唱过,突然想起来了。不过因为曲调太过奇特,怕其他人接受不了,故从未教与他人,只是没事教给奴婢唱着玩。”九阿哥既不吝啬言语来问,那云锦也不会吝啬言语来答。
“这倒是听任长平提起过,他还说起过,你还唱过两首莲花的歌,也颇为不俗,是吗?”这时候九阿哥又知道了。
“回九爷话,奴婢是唱过两首莲花的歌,至于是不是不俗,则是见仁见智了。”云锦低着头回话。
“听你说话,象是读过书的,是吗?”声音有些严肃起来。
云锦一惊,坏了,说错话了。这时代的乐户是不允许读书的,一句“见仁见智”就让他们起了怀疑。其实就这么一句,倒也好赖掉,不过再想想,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