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语,基本上没有表扬,只有批评。不过云锦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写字也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写好写赖也没大关系。何况云锦还有件高兴事呢,就是云锦有钱了。
自那天四阿哥来过后,云锦这里的各项配置好了许多,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例银,这可是云锦到清朝来第一次拿到钱,而且还是现银呢。
在现代,云锦有着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就是不管何时何地,身上总是要带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是有这卡那卡的,但她还是必需要带些现金心里才塌实。可到了清朝之后,云锦一直都是身无分文。从来没有兴趣出外逛逛,不想惹出闲事来是一个原因,没钱也是另一个重要的因素。
不要以为云锦所说的逛逛,是要逛这里那些久负盛名的园林建筑,事实上云锦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在北京住了那么多年,这些地方是一个也没去过。云锦不管到哪个地方,除非是盛情难却,不然她是从来不会去那些名胜古迹的,她只对当地的饮食文化感兴趣,尤其是小吃。既然云锦出外逛逛是基于这个兴趣的,那如果没有钱,还有什么逛头儿。
现在呢,云锦有钱了,虽然看起来不太多,虽然不知道与人民币的换算比率,虽然不是真金,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呢。
云锦不是没见过银子,在现代云锦也有些银制的手饰,但直接当钱花的银子却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而且云锦敢打赌,那也肯定是假的,所以现在云锦拿在手里的就是云锦第一次看到、第一次摸到的现银。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脑里想着各种诱人的小吃,云锦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什么事呀?让你高兴成这样?”十三阿哥清朗的声音传来。
“十三爷,云锦有钱了,看!”云锦见十三阿哥一个人走进来,四阿哥却不在,有些诧异,却还是高兴的走到十三阿哥面前摊开手现宝。
“我当什么呢?就这点小钱儿,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十三阿哥摇头微笑。
“在您看来,这点钱当然算不得什么了。可这是云锦有生以来拿到的第一份钱呢,当然高兴了。”云锦没让他破坏了好心情,先请他坐下,又亲手倒了杯茶给他,“十三爷,云锦有钱了,云锦请您吃好吃的,不过还得您当向导。”
“当向导。你是说。要出门?”十三阿哥睁大了眼。
“不行!”云锦扭头看去。四阿哥正走进来。
“云锦给四爷请安!”云锦走上前福身。并赶紧让这位大爷坐下。也亲手送上一杯茶。
“你刚才在说什么?要出门。绝对不行!”四阿哥没喝茶。板着一张脸。
“四爷。您看。云锦有钱了。”云锦又拿出银子来现宝。“这是云锦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拿到钱呢。真是要多谢四爷和福晋地恩典。而为了能够深刻地体会这份恩典。云锦决定:请您和十三爷吃一顿。”云锦亲爱地清朝小吃呀。马上就能吃进肚了。
“请吃饭可以。在府里吃。出门不行。”四阿哥地一句话打破了云锦地美梦。云锦是想吃小吃呀。在府里哪吃地到。
“四爷,云锦想请的东西府里没有。”云锦摆出一副恳求、委屈的样子。
“云锦,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叫人从外面买回来。你现在出门有危险。”四阿哥对云锦恳求的样子是一点理的意思都没有,好在十三阿哥能搭句话。
“危险?”云锦不解。
“云锦,你不是忘了为什么会在四哥的府上了吧?”十三阿哥忍不住失笑。
“她小日子过得悠哉忧哉的,哪还会记得这些。”四阿哥却在一边凉凉的嘲讽。
“您是说——九阿哥?”云锦这才想起来,一时怔住,就没顾上理四阿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她的性子又是得过且过的,确实是把这些事放到脑后了。
“是。九哥从你进四哥府以来,就一直派人对付你,四哥府里家教森严,不好下手,所以他们就一直在外面守着,就等着你出门了。”十三阿哥温和的说明情况。
“不会吧?九阿哥他们至于费这么大劲吗?云锦有那么重要吗?”云锦太诧异了,虽说自己是为了保命进的四阿哥府,但没想到八阿哥他们会真的费那么大劲来要自己的命。
本来就是嘛,值得八阿哥党费这么大力气除掉的人应该有两种,一是知道他们内幕或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人,二是能助四阿哥一方(现在应该还是太子党)成事的人。
而云锦,是两者都不沾。第一,云锦不知道他们什么了不起的内幕,作间谍一事云锦就算是有机会对外说了,也只是口说无凭,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不利影响,再说四阿哥他们应该也不会低级到用这种事来对付他们;第二,云锦绝对没有能力助任何一方成事,云锦除了会唱几首在这个时代比较新鲜的歌曲外,再没有任何能称之为“才”的东西了。用“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来形容云锦都嫌浪费太过,什么国士、谋士之类的,云锦更是沾不上一点边儿。
云锦充其量也就是没按他们的要求做而已,估且不说云锦就是按他们的要求做了,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作用,就说以太子那种人性,府里肯定少不了他们的人,多云锦一个不多,少云锦一个不少,八阿哥一党居然放着那么多要事不做,专门派人来对云锦实施“守株待兔”政策,浪费人力、物力的只为了要云锦这条对于云锦来说宝贝的要命,而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小命,实在是——非常的无厘头。
“你对他们有多重要,也许只有你知道吧?”四阿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起初云锦没弄明白,还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四阿哥是对自己还有戒心呀,也许他不让自己出门,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主要的是怕自己有可能跟别人通风报信吧。
云锦对四阿哥的不信任开始还有点心凉,不过再想想也就释然了,以四阿哥的性格和所生活的环境,有怀疑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的出现太过于突然,行为举止方面云锦虽尽量注意,但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即使大毛病不犯,但小问题却肯定会有,估计他这个精明人早就注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四阿哥如果还不存有戒心的话,也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为生活在功利社会的现代人本来是应该体会深刻的,但一来云锦在现代时很少接触这些人际关系,二来云锦的性子一向闲散,除非迫不得已,懒得在这些事上费心思,穿越过来后为保命努力培养出来的警觉性,也早就因为四阿哥府里这些平淡无波的生活,磨得是干干净净了。
也许是在现代看清穿小说看多了,对这些阿哥们,虽然理智上提醒云锦,这些人主宰着云锦的生死大权,但云锦心里总是不自觉的把他们当做是朋友,总是不自觉的对他们感到很亲切,尤其是云锦最喜欢的四四和十三。现在四阿哥这句话,虽然是在怀疑云锦,但因为他生为皇家人,云锦还是能理解的,只是一颗想出去狠吃一顿的心淡了而已。
“既是如此,云锦不出去也就是了,四爷这样该放心了吧。”云锦懒懒坐在一边。
既是十三阿哥对她是一种宠爱的态度,那么有她在,云锦的小命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云锦也就懒得花心思去表述清白了。话说回来了,云锦就是表述了,四阿哥也是不会信的,如此,云锦还费那个劲干什么。
“你这是跟爷使性子呢?”四阿哥四阿哥对云锦的态度明显是不满意,脸绷紧了。
“四爷这话云锦就不明白了。四爷不让云锦出府,是为了云锦的安全着想,云锦感激还来不及呢,又为何要使性子呢?”云锦也端起一脸的疑惑来回应。
“你当真不明白?”四阿哥眼神如刀。
“云锦愚眜,还望四爷解惑。”云锦神情恳切。
“你”四阿哥似是动了真怒,刚要发作。
“云锦,四哥是怕你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心中有怨,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你这丫头,明明看着还有几分精明,为何在这事上愚钝至此?还不给你四爷陪罪!”十三阿哥不愧让云锦倚为凭杖,果然适时为云锦解围。
“四爷,云锦虽因生命受到威胁才托避于四爷府中,但今日才知凶险如斯,故心中惊慌,神思不属,以致愚钝到连四爷的话都听不明白,还望四爷恕罪。”云锦也是不想真的跟四爷闹僵了,借坡下驴,冲四爷福了福身。
四阿哥“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想云锦自入四爷府中以来,因四爷及福晋的眷顾,一直生活安乐,今日始知为了云锦的安全,给四爷添了多大的麻烦,虽说是大恩不言谢,但云锦在这里还是要郑重的向四爷致谢。”这番话却是云锦的真心话,不管四阿哥如何疑云锦,他护云锦周全却是事实,供云锦吃住也是事实,云锦心中对他其实也是很感激的。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四阿哥的面色好了许多,淡淡的说了句。
“对了,我刚来时,你唱的是什么曲儿呀?怪有趣的,你好好唱来听听。”十三阿哥忙岔开话题。
“什么歌?云锦今天没唱什么曲儿呀。”云锦没反应过来。
“我刚进来时,你在那唱什么得意的笑来着。”十三阿哥提醒云锦。
天哪,那是云锦第一次拿着银子,得意忘形之下,随口哼了两句,这个十三阿哥,耳朵倒尖。
“十三爷,那是云锦随口唱的,就那么两句,再没有了。”能躲过去还是躲过去的好。
“这我可不信了,哪有人写曲儿就写两句的?你这丫头别耍滑头,速速唱来。”十三阿哥拿扇子敲了一下云锦的头。
“哎哟!十三爷,哪有用武力逼人唱曲儿的?”云锦捂着头,翻着眼看十三阿哥。
“你这丫头,快别矫情了,乖乖的唱给我们听听。”十三阿哥根本不理云锦的抗议。
“十三爷,非是云锦矫情。这唱曲儿也是讲情绪的。你刚也说了,云锦唱的是得意的笑,那时云锦刚得着银子,想着能出去大吃一顿,心中高兴,才随性而歌。现在门也出不去了,失了那份心情,勉强作歌,也没了那份感觉了,怕污了二位爷的耳朵。”云锦放下手,反正也只是装样子的。
“听听,十三弟,这丫头的架子大了,咱们爷们想听她唱曲儿,还得看她的心情呢。”四阿哥冷不丁插句话来,语气嘛,不阴不阳的。
四阿哥虽没明说,但想听云锦唱歌的意思连傻子也听得出来。鄙视这种人,求人也不说点好听的,不过以他的地位和性格来说,他对云锦也根本谈不上“求”字,只有命令罢了。
可能是因为四阿哥本身严肃、刻薄的性情,又或者因为四阿哥是未来的皇帝,云锦对他自有一种敬畏,不象对十三阿哥那么随意,对四阿哥的要求也是能服从尽量服从。
云锦只能抓紧时间把这首歌的歌词滤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嗯,好象是没有,只是不知这歌词这两位阿哥能听顺耳不?不管了,笑红尘他们不也听了吗。
正文 第十八章 精做的小吃不好吃
“既是二位爷一定要听这歌,那云锦只能从命了。不过,这曲儿本是云锦唱着玩的,如果二位爷听着不顺耳,可不能寻云锦的不是呀。”丑话可要说头里。
“行了,既是云锦们要你唱的,自然是不会怪你的,你这丫头,听你首曲儿居然这么麻烦。”十三阿哥摇头苦笑。
云锦调皮的对十三阿哥笑笑,不再多言。坐在古筝前,云锦调整了下情绪,尽力去找那挥洒自如的感觉。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这曲儿唱地倒是潇洒。但人要把什么都看透。又谈何容易。”十三阿哥刚听时显得很痛快。但听过后却感慨万千。
“这曲儿也是你师傅教地?”四阿哥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
“四爷又何必在意是呢?这曲儿嘛。云锦唱个热闹。您听个热闹。您听地入耳就当消遣。听不入耳就一笑置之。是谁写地谁教地有什么打紧。本是娱乐助兴地玩意儿。哪值得爷上心。”云锦也学他。弄出一副不咸不淡地表情。
本来嘛,想起那些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