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十三阿哥醉眼的看着云锦,“那你说,皇阿玛是为了什么?”
“兵权!”云锦清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云锦,不要乱说话。”十三哥酒让云锦吓醒了一半。
“不,十三,”四阿哥也开口说话了,他虽是对十三阿哥说道,眼睛却是盯着云锦的,“让她说下去。”
“十三爷。这次爷对皇上欲行不轨。您本是与四爷一起为皇上效力地。”云锦咬了咬牙。继续说下去。“但是却让皇上看到了您是有能力掌控兵权地。这才是皇上现在会如此待您地真正原因。现在凡是能威胁到皇上地位地人。他都不会轻易再用了。八阿哥如此。您也如此。”
“威胁?”十三哥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充满涩。“皇阿玛就是这么看我地。我对他老人家来说。就是个威胁。”
“老十三。这个事都怨我当时考虑不周。”四阿哥很是懊恼。“不该让你去控制兵权地。”
“四哥。这如何能怪您呢?”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咱们当时都是一心为了皇阿玛。只是没想到皇阿玛会因此而疑我。这可真是个笑话了。”
“十三爷。云锦理解您地心情。”云锦用温柔地目光看着十三阿哥。“这么多年以来。凡是皇上出行您都在扈从之列。自然觉得他老人家应该是了解你地。不该怀疑您。可是您也要为皇上想想。您是他地儿子。那太子、八爷又何尝不是他地儿子呢?您再受宠爱。能有太子受宠吗?你再受器重。有八爷更受器重吗?可是看看他们都对皇上做了些什么事?皇上之前肯定也是相信他们地。可是结果呢?您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皇上还敢贸然地再相信其他人吗?就算这个人也是他地儿子?”
“要是这么说地话。”十三阿哥怔忡了一下。“倒还是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云锦要问您,”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问道,“您对之前所做地事情无悔吗?如果您知道事后皇上会如此待您,那时还会去联系兵权事宜吗?”
“那是当然的,”十三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他是我的皇阿玛啊,什么事都没有他地安危重要。”
“既然无悔,就不要怕承受后果了。”云锦见他听进去了,就再接再厉,“更何况皇上现在对您也没怎么样嘛,不过就是俸银比人家少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您又不是缺那个钱花,那些个生意带来地收宜,比亲王的俸银都多了,您要是还觉得不够的话,大不了云锦再帮您想几个生意就是了。”
“瞎说什么呢?”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老十三是为了银子的事吗?”
“不是为了银子,那就是为了位份了,”云锦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不以为然的看着十三阿哥,“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地,又不是以后都不封了,再说皇上不封您贝勒也不代表就不喜欢您了,也许只是为了要让您以后更加努力一些的,这个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云锦说到这儿,意有所指地看了四阿哥一眼,结果得到白眼一枚。
“皇阿玛真的是这个意思吗?”十三阿哥也下意识地跟着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四阿哥对他却是没有白眼相加,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他以后真地还会再信任我吗?”
“十三爷,皇上现在也没说就不信任你了啊,”云锦不以为然的看着十三阿哥,“他只是不想让您涉足朝政而已,可是那个火器的事儿不是还让您继续做着呢嘛,那可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呢。”
“说不定皇阿玛只是忘了收回去了。”十三阿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已经轻松了许多。
“十三爷,瞧您说的。”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随即笑了出来。
“四哥,我没事了,”十三阿哥也笑了,“其实我也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老十三,你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见多了阴谋诡计,但毕竟一直受皇阿玛宠爱,没受过什大的挫折,现在这样也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儿,”四阿哥劝慰十三阿哥,“从此以后,你就会沉稳的多了。”
“就象四哥这样?”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象我有什么不好吗?”四阿哥挑着眉,看着十三阿哥。
“谁敢说四哥不好哇,”十三阿哥又露出了那种爽朗的笑容,“只是我再怎么学,也是成不了四哥这样的。”
“我也不是说要你象我这样,”四阿哥也露出一丝笑容,“其实我也不希望你象我,你是皇阿玛亲封的拼命十三啊,可不能失了锐气啊。”
“四哥,”十三阿哥地笑容收住了,“因为皇阿玛说的话,你硬生生的把性子改了,很不容易,也很辛苦吧?”
“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四阿哥淡淡的说着,然后看向云锦,“这对酒当歌的曲儿,你倒是会得不少,可还能再唱一个吗?”
“自然是有地。”云锦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十三阿哥,“只是十三爷可还想再听吗?”
“云锦的曲儿我什么时候不爱听来。”十三阿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可是听这个曲儿可不适合喝这个烈酒的,”云锦笑着说道,“不如给二位爷换上次那个花雕饮如何?”
“你是说那个青梅煮酒吗?那个倒也是不错,”十三阿哥点点头,“四哥,既是要听云锦的曲儿,就随她的意吧,否则怕她又要唱那个让人耳朵受罪的曲儿了。”
“借她个胆子试试,”四阿哥也没看云锦,“老十三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还反了她不成?”
“既然是让我说了算,那就喝那个花雕饮吧。”十三阿哥笑了笑。
“那就随你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请两位爷稍候。”
云锦笑着向他们行了个礼,开始忙碌起来,先是叫人给他们
蜜水来解解酒,又叫人把桌上的酒菜了下去,然备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这时酒也就煮好了,一并端了上来。
“两位爷且请在这儿吃着喝着,”云锦一边给他二个斟酒,一边笑着说道,“云锦这就去给您二位唱曲儿助兴。”
“四哥,这时我倒想起那年重阳节的事儿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索性今儿个就重来一回,我吹笛,你弹琴,云锦边歌边舞如何?”
“老十三既有此雅兴,哥哥随你就是了。”四阿哥今天对十三阿哥地愿望是全部满足。
云锦虽然有些意外十三阿哥提此要求,但想今天四阿哥把他领过来,就是为了安慰他的,只要是不过分,就一切如他的意了,幸好自己一直都在练瑜伽,胳膊腿儿也还没生锈,跳就跳吧,反正自己也好久没跳舞了。
跟他们说了曲后,试了没几次,他们就合的很好了,两个人倒是一直很有默契地。接下来就是三个人一起表演了,不对,不能叫表演,因为没什么观众,只能说是他们三个人在自娱自乐罢了。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喝着相同地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绿叶,这一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你们倒是好惬意啊!”
刚才还说没观众呢,突然就有人说上话了,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康熙已经到屋门口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都起来吧,”康熙笑着说道,“朕也算是个不速之客了。”
“皇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云锦笑着说道,“您能过来,可是四爷请都请不来的,对云锦来说,更是天大的荣幸,正好这儿还备了酒菜,您快请上坐吧,多少尝些,也算给云锦面子了。”
“朕只是没事出来转转,”康熙坐了下来,看看摆着的酒菜,“这个是什么酒啊?”
“皇阿玛,”十三阿哥笑着回答,“这个是云锦新弄出来地,是用花雕酒加上梅子和冰糖煮出来的,您尝尝,味道还是很不错地。”
“嗯,不错,挺好喝的,”康熙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是用梅子煮地?难不成你们是在青梅煮酒论英雄吗?”
“皇阿玛,你倒是和儿臣想的一样,”十三阿哥笑着对康熙说道,“儿臣前些天刚喝这个酒时,也是这么说地,可是云锦说曹操至少还算个英雄,刘备却是个只会哭、会跑、会装的无赖而已。”
“你倒是长进了,”康熙看了云锦一眼,“会评论人了。”
“云锦知道什么啊,”云锦偷偷的白了十三阿哥一眼,“只是瞎说罢了。”
“那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康熙问道,“这又弹又吹,又唱又跳的,你们倒是会玩的很啊。”
“皇阿玛,”还是十三阿哥在笑着回话,“这不是您的万寿就要到了吗?儿臣与四哥正想着要给您准备个什么特殊的礼物呢?”
“哦,”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眼中带着一丝惊奇,随后又带出一分笑意,“那你们可是想好了,就打算用刚才那个曲儿吗?”
“本来是有那个打算的,”十三阿哥对康熙一如往常一般亲密的笑着,“可是现在却是让您看到了,那就不新鲜了,看来我和四哥还得再想一个才是。”
“好个老十三,”康熙也象往常一样笑骂他,“你是怪朕来错了不成?”
“儿臣哪敢呢?”十三阿哥一吐舌头,“就象云锦说的,皇阿玛能到四哥的~来,是四哥请都请不来的好事儿,儿臣要是说您来错了,四哥还不得杀了我啊?”
“就你嘴贫。”康熙横十三阿哥一眼。
“皇阿玛,”十三阿哥笑着问康熙,“听说您要派人去朝鲜宣颁敕命?”
“是啊,”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怎么了?”
“那个朝鲜不是很惹皇阿玛生气吗?”十三阿哥问道,“皇阿玛打算要做什么处置吗?”
“自然是要申斥的,”康熙端起杯来喝了一口酒,“这次朕让一等侍卫敖为正使,内阁学士加三级、礼部侍郎年羹尧为副使,这一文一武的到朝鲜去,除了申诉他们以外,还要严令他们将那些个胡说八道的人交出来严惩,所有书上写错的、没写的全部改正过来。如果以后再有不敬之言行,那就等着大清的兵吧。”
“皇阿玛圣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就象是没听到康熙在说“年羹”的名字一样。
“对了,老四,”康熙对四阿哥说,“这次你封亲王之后,镶白旗的佐领和旗人同时划归你属下,你已经是镶白旗的旗主了,这个年羹尧朕也准备把他划到镶白旗了。”
“谢皇阿哥恩典。”四阿哥面不改色的谢恩。
“朕听说,年羹有个妹子,”康熙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四阿哥说道,“等明年选秀的时候,朕再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指给你做侧福晋。”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表情还是没有波动。
云锦倒是愣了一下,原来这个年羹尧的妹子现在还没入府呢,不过康熙在自己这里说这个事儿做什么,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离四阿哥远点儿?
“云锦,你对这事儿怎么看?”康熙看着云锦问道。
“皇上,这个事儿云锦能怎么看啊?”云锦笑着看康熙,“只是要恭喜四爷了。”
“那你自己有何打算?”康熙接着又问她。
“我?”
云锦这下真的愣了,康熙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要让自己离开这里?离开四阿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种生活自己真的能过的来吗?
皇阿玛,您这是?”四阿哥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发,倒哥问了出来。
“我问云锦呢,”康看他,“你别说话。”
“云锦不明白皇上问话的意思,”云锦见康熙问的郑重,起身上前施了一礼,“还请皇上明示。”
“朕的问话有那么难理解吗?”康熙依然盯着云锦,“朕的意思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住在老四这儿,还是想嫁人,如果想嫁人的话,你有没有什么意中人啊?”
“回皇上的话,”云锦谨慎的回答,“云锦现在虽不能以真实身份见人,但却是一直没忘了根本,云锦是皇上的奴才,能有什么自己的打算,还不是一切靠着皇上的恩典。”
“朕的恩典?”康熙着眉,“你的意思是,朕说什么是什么了?”
“那是当然的了,”云锦一副还用说的样子,“皇上让云锦往东,云锦绝不往西,皇上让云锦打狗,云锦绝不撵鸡。”
“哈哈哈,好一个云锦,居然学会耍贫嘴了,”康熙笑了起来,“好了,朕既不让你打狗,也不让你撵鸡,朕想给你指婚了。不过,”康熙说着说着又收起了笑容,“如月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