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被打破,众人终于回过神来。
“婆娑门,花门主到!”
虽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热闹,但是大家的目光却都被那轿撵吸引了,不,准确地说是被轿撵内的人吸引了,花千羽在江湖中的美名无人不知,大家自然都想趁此机会一睹芳容!
终于纱帘被撩开,里面半躺的人起身走了出来,微敞的衣襟,勾人的凤眸,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也带着无边的诱惑,魅人心弦。
花千羽勾唇一笑,热络地说道,“玉庄主,来来来,过来看看本门主带来的贺礼!”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拉着玉飞龙往轿撵后走去,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那里有四个美人抬来的一只大箱子,花千羽让人打开,里面居然是满满的一箱黄金,黄得耀眼!
这么大一箱黄金,也亏得那四个美人抬得动!
玉飞龙拱手一礼,说道,“多谢花门主的厚礼!”
送黄金或许有些俗气,但是这么大一箱黄金,谁还会说俗气,说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而且由这样的美人送出的黄金,那怎么可能俗气?
不得不说,其实长得好,真的是有不少好处的!
花千羽送完礼,也不进去,就站在大门口,玉飞龙引领着端木漓和端木夜进了山庄,没有空理会他。
管家见他如此,忍不住开口道,“花门主,还是进庄里去坐吧!”
花千羽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本门主等人呢!”
闻言,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时又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白衣公子向着门口走来,每一步都似乎是踏在云絮之上,出尘脱俗,优雅贵气,淡然含笑的双眼,让人觉得无比温和,如沐春风,但是又隐隐透着疏离。
众人还未回神,便见一个人影突然飘了过去,“云教主,人家可想死你了!”
上官沫微一侧身,躲过扑来的人,淡淡开口道,“花门主别来无恙!”
此时,那些正道人士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云教教主云风轻!除了端木漓和端木夜,其他的正道人士是没有见过云教主的,所以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谁!
不过此时知道了她就是云风轻,大家却不由感叹,这样的人应该是英雄少年才对,怎么就入了邪道了?
“花门主应该是觉得日子太过舒服了!”正在此时,冷飕飕的声音突然飘进众人耳中,抬眼看去,只见说话之人,一身血红镶边的墨色长袍,脸上的鬼面具散发着幽幽的冷意,他周身环绕的阴冷鬼魅的气息似乎让这方天地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好几分,此时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却好似带着怒气。
上官沫自然知道他生气什么,不由勾了勾唇,那清浅的弧度迷倒了不少江湖侠女。
宫绝殇太冷,她们不敢肖想,而花千羽又太美,她们可不希望自己的相公比自己还美,那不是自惭形秽嘛!而且这两人还都是邪道的大魔头,所谓正邪不两立,嫁不得!
至于这个云风轻嘛,这样嫡仙般的人物,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坏人,说不定她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才会堕落的,只要好好劝导,她肯定会改邪归正,回头是岸!
其实端木漓身为武林盟主,也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但是无奈人家似乎一个都看不上,而端木夜,太花了!而且她们这些小人物哪敢和秦家堡大小姐抢人?
看着一群女人眼冒绿光地看着上官沫,宫绝殇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只能释放着冷气,将一群陷入美好幻想的侠女冻醒!
但是别人怕他的冷气,花千羽却不怕,笑得一脸魅惑,“鬼尊大人,人家也有想你的,你不用吃醋啦!”
宫绝殇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有多远滚多远!”
闻言,花千羽捧着心口,一脸不可置信,伤心欲绝的表情,突然向着他身后一身红衣的人扑去,这次倒是抱了个结实,“小墨墨……人家需要安慰啊……”
一群人看得直冒冷汗,这位花门主莫非有断袖之癖?也对啊!长得这么美,哪个女人比得过他,配得上他?
不过,身为男人却喜欢男人,本就违背了伦王里道德,是件可耻的事,他居然还大肆宣扬,生怕人不知道似的,而且还这么滥情!果然是邪道中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景墨痕嘴角抽啊抽,咬了咬牙,低声吼道,“死妖孽,你给我松手!”
谷一寒看出景墨痕的异常,正想伸手将花千羽拉开,但是花千羽却先一步放开了手,看着手上的血,花千羽惊呼道,“小墨墨,你受伤啦?伤哪儿了?走,去房间脱了衣服给我看看!”说着便拉着景墨痕往山庄内走去。
谷一寒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皱眉,果然他们是在一起吗?
周围一直都很安静,众人就看着他们几人表演,玉飞龙心中忍不住叹气,这邪道中人怎么总是这么引人注目?此时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鬼尊大人,云教主,里面请!”
上官沫点了点头,看了眼云苏。
云苏从她身后走出,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玉飞龙,看清她手中的东西,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玉飞龙也是双眼一亮!
其实他们只是看见云苏隔着一方白帕托着一个木盒,根本看不见木盒里装了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只看那木盒上结的一层霜便知道,那木盒是传说中的火树冰木。
火树冰木是一种相当稀有珍贵的树木,据说这种树的树皮如火般通红滚烫,树皮里的枝干却是如寒冰般寒凉刺骨,若是有幸能得树皮和枝干一起入药,此后便可寒暑不忌,还能延年益寿!
仅是装贺礼的盒子便是珍贵无比的火树冰木,那这贺礼肯定更加珍贵,传说中有一样东西只有火树冰木盒才配盛放,莫非……
玉飞龙心中一阵激动,很想不顾一庄之主的形象,马上打开来看看,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时,异变突生,一个黑衣蒙面之人也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直冲玉飞龙而去,目标正是他手上的东西。
玉飞龙一惊,连忙闪身躲过,下一刻却见那黑衣人已经身首异处,众人只见云教主微笑着收回那不染纤尘的白色绸带,淡声说道,“玉庄主受惊了!”
玉飞龙身为一庄之主,在江湖中摸爬打滚多年,此时却有些回不过神来。
宫绝殇勾唇道,“云教主好身手!”如今看来,她送这么大的礼,目的恐怕不那么单纯!
上官沫没有理会他,淡然开口道,“玉庄主还是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损坏吧!这小贼一直打着这东西的主意,几次想要潜入我云教盗取,都未能成功,不想居然还想在这大喜之日动手,如今除去他,玉庄主放着这东西也安心一些,不过大喜之日见血,还望玉庄主不要怪罪才是!”
知道玉飞龙急着想要看里面的东西,她便给他一个台阶,至于见血的问题,玉飞龙自然不会怪罪她,此时他最在意的恐怕是手中的东西,她让他免于被人抢走手中的东西,玉飞龙谢她还来不及呢!
听了她的话,玉飞龙连忙说道,“云教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江湖中人岂能计较这些?”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中的盒子,此时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件东西会不会给玉龙山庄带来灾难!
周围的人都不由站近了些,想要看看这盒中的东西。
木盒被打开,看清里面的物品,周围再次响起一阵抽气声。
“真的血心玉如意!”
“云教主好大的手笔!”
“恭喜玉庄主啊!”
……
一时间周围喧闹起来,话题都是围绕着玉飞龙手中的东西。
结着一层白霜的盒中,静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十分漂亮,不见一丝瑕疵,这玉如意与普通玉如意的不同之处,不光是更加漂亮,还在于它的中心处,那里隐隐透着红光,恍若有一团血色流动,那便是血心玉如意的血心
传言那血心可以提升20年的功力,只是也有一些副作用,用了那血心之后,若是受伤,会很难痊愈,需要双倍的时间调养!但是与20年的功力比起来,这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足挂齿!
据说血心玉如意若是用火树冰木盒盛放,可以滋养血心,助其成长,提升功效,久而久之,这两件东西也就被人们联系在了一起,大家都说只有火树冰木才配盛放血心玉如意!
注意到周围的人贪婪的眼神,玉飞龙这才意识到,他想要保住这件东西恐怕还真不容易!
连忙让人招呼上官沫和宫绝殇进门,而他自己却急急地抱着血心玉如意进了山庄,想来是要去找个地方藏好!
上官沫率先走了进去,宫绝殇跟在她身后,一副被抛弃的样子,不过带着面具,也没人看得见。
身后的议论声一直未停,上官沫不由笑了笑,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突然听得耳边带笑的声音问道“王妃这次赚了多少?”
上官沫挑了挑眉,密音入耳?勾了勾唇,回道,“不多,十万两白银!”血心玉如意已经送人,便不算了!
这笔单子雇主要求的是杀了一心想要血心玉如意的人,而报酬便是血心玉如意和十万两白银!
那人连血心玉如意这样的东西都舍得,只因想要报家仇!
参加喜宴自然要送礼,她可不像宫绝殇那么不懂礼数!反正都要送礼,她便把血心玉如意送来,反正她拿着最多也是用来卖钱,有副作用的东西,她自然不可能给宫绝殇用!
她之所以那么招摇,就是为了诱敌,其次大家都看见了玉飞龙拥有这件稀罕东西,玉龙山庄恐怕会不得平静,不管是正道人士还是邪道人士,贪婪是人的本性!20年的功力对江湖中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上官沫就是想给玉飞龙制造一些麻烦,此番的喜宴目的为何还不清楚,玉飞龙麻烦多了,有些事便无法兼顾,自然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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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座位问题
一处安静的凉亭中,景墨痕撩起袖子,看着渗血的伤口皱眉道,“说吧!什么事?”
花千羽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慵懒地倚着亭柱,看了他一眼,微皱着眉问道,“之前,是不是有人想杀上官沫?”
景墨痕动作一顿,眯眼看向他,沉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花千羽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让宫绝殇和上官沫小心一些吧!”那个人就是个疯子,或许暂时不会做出什么事,也或许已经有杀手在等着了!
闻言,景墨痕皱紧了眉头,却也没有逼他,因为他知道,花千羽不愿意说的事,即便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一言半语。
花千羽和宫绝殇之所以能保持着似友非友的关系,便是因为互相欣赏,虽然表面上看来,花千羽和宫绝殇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是其实他们骨子里有些东西却很相似!
花千羽正在想着什么事情出神,突然面前伸出一只手来,不由反射性地躲开,然后才发现那只手是景墨痕的。
花千羽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暧昧,“小墨墨,你是不是打算移情别恋喜欢我了?”视线不断地在景墨痕身上打量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
见景墨痕再次伸手,他也不躲了,任由景墨痕拉着他的衣襟,甚至还有投怀送抱的嫌疑,妖娆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含羞带怯地说道,“别急嘛,我们先回房间再……”
谷一寒跟在宫绝殇身后,习惯性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正好看见两人拉拉扯扯,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倒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便天理不容,只要他们幸福就好了,相信王爷也不会不允,但是,这样的事惹人非议是肯定免不了的,他不希望景墨痕受到伤害。
不过,如果那是他的选择,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花千羽见景墨痕要撕他的衣服,连忙抓住他的手,“喂,你干什么?这衣服很贵的!”
景墨痕瞥了他一眼,说道,“包扎伤口!”
花千羽抽了抽嘴角,突然瞥到谷一寒,连忙说道,“不要用我的衣服,去让谷一寒给你包扎!”
景墨痕转头看去,正好对上谷一寒的视线,愣了一下,突然瞥到谷一寒身后走来的两人,眸色一沉,突然走出凉亭,快步走到谷一寒身边,伸手拉住他就走,口中说道,“我伤口裂开了,帮我包扎!”不给谷一寒开口的机会,快速地向前走。
宫绝殇和上官沫早已被人领着去了大厅,而原本谷一寒身后走来的两人此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人疑惑地问道,“陆师兄,怎么了?”
被问之人是个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此时正皱眉看着景墨痕和谷一寒两人走远的背影,有些愣神,听得身边之人的问话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