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虽然还横隔在两人之间,他不是不明了,但更清楚明白对于这个丫头来说要接受他才是最难的,现在她却愿意为他打开一扇窗户,怎能不让他惊喜?忍不住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沉道:“你放心,凰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姑且听着。”她有所保留,在他的唇情不自禁地要碰上她的红唇时,她的头一偏,然后他的唇吻在她的手背上。
他错愕了一会儿,随即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总有一天他会要她心甘情愿的。
翌日,梁晏找借口说要带李凰熙去清凉寺礼佛,孙抚芳这才让女儿出门,亲自送她出门时还叮咛梁晏好好照顾女儿,看到她上了马车,她的台阶上挥了挥手,女儿与杜家那个出家的儿子倒是私交不错,她虽不赞成,可女儿能有几个朋友不容易,遂也睁只眼闭只眼。
清凉寺在入冬的日子里萧瑟了不少,可在李凰熙拜别了住持师父往那个秘地去时,越接近就越觉得有些炎热。
进了那临时弄出来的洞口时,里面的温度就越高,李凰熙在梁晏的牵手下走进去,只见到在洞里,李茴领着一群人正挥汗如雨的提纯黄金,怀恩更是亲自将金子塑型。
李凰熙将身上的红底白花的披风脱下来挂在臂弯处,双眼惊喜地看着那还没盖上的箱子里面已经有二三十个十斤重的金元宝,更别提还没褪热散放在一旁的金元宝,个个都饱满得很,十分惹人疼爱。
李茴一回头就看到李凰熙,看到她眼里的惊叹,上前一抹汗道:“凰熙,你来了?怎么样?我们提纯的这些金子可是值不少钱,这还是冰山一角,走,我带你去看看。”
他如一个要把宝物展现在自己喜欢的人看的孩子,一把拉上李凰熙的手就要走。
梁晏只是瞟了一眼,从昨夜开始感觉到李凰熙正慢慢地敞开心扉接纳他,他这才对她与李茴的亲密少了几分敌视,李茴再怎么样也只能当她的大哥,不像他,终有一天会摘下这所谓表叔的帽子。
他蹲在一边看了眼正聚精会神的怀恩,舀起一个金元宝看了看,这手艺倒是不错,不由得多看了眼怀恩这和尚。
“梁施主在看什么?”怀恩头也没抬地道。
“你没留意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怀恩,你这和尚也忒俗了些。”他批评道。
怀恩只是眼睫毛微微一掀,没再搭腔,看了眼那对正往里面藏宝室而去的兄妹,方才道:“梁施主看来心情不错。”
梁晏笑睇这个素日里看来高风亮节的和尚,只有他知道他的内心并不是澄亮一片,嘴角微微一笑,“怀恩,凰熙似乎开始接受我了。”
怀恩正要倒金液的手就是一顿,有些金液还撒了出来,他皱眉看了看,反应极快地退开不让高温的金液溅到己身,“依贫僧看是梁施主最近做了不少白日梦。”
“怀恩,这是事实,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梁晏直言以告,在转身就要走之际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道:“怀恩,你的心乱了,你须明白你要伺奉终生的是佛祖,人家的事与你无关,你这辈子能做的只是当她的挚友,至于你的心,”他的手一指,“那应该只属于佛祖。”说完,抬脚就走,往里面的密室而去。
怀恩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的背影,只有那双握住装金液的斗的把柄握得死紧死紧的,对于这个人的说词他只是置之一笑,他与凰熙从来只是朋友,并没有让他犯戒的关系,是的,就是这样。
他这回稳住心神,稳稳地将金液倒入模具里,全神贯注。
此时的李凰熙却是睁大眼睛看着李茴将一箱又一箱的金子打开,饶她不是个财迷,但在看到这大量的金子时不心动?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凡夫俗子,不禁上前抓起一块金元宝看起来,张嘴咬了咬,金元宝上面留有一圈牙印。
“你这是做甚?竟像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梁晏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如孩童般的举动,忍不住取笑道。
“我高兴。”她噘着嘴道,将那块金子抛回箱子里。
李茴笑道:“凰熙,我估计着将外面的原石都弄完还要一段日子……”
李凰熙点点头,这段时日都在府里养身体,遂一直没到这里来查看一回,现在看到自己这么丰厚的身家还真是傻眼了,虽不是财迷,但这样一笔财富摆在任何人的面前也会让人惊叹,“这里的财富其实付出最大的还是大哥与怀恩,我只是出了个点子赢得那座宝山,至于表叔不过是出动人力,依我看,除了舀出一部分给那些劳力的人外,剩余的部分就我们四人平分好了,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梁晏皱眉,说好他只出劳力的,怎么她现在会这么安排?“凰熙,这是属于你的,我不要,你也别说这样的话……”
“凰熙,大哥不要,哪有大哥向妹妹要银子花的?”李茴瞪大眼睛,他会付出那么大的心力无非这是李凰熙的财产,要不然他才不会如个苦力一般在这高温的环境下工作。
“出家人四大皆空,世间金银于贫僧而言只不过是俗物矣,凰熙,我不要被这些俗物玷污了贫僧的清修。”踱进来正好听到李凰熙说话的怀恩双手合十道,他会在这里只是基于朋友道义。
李凰熙的美目在三个男人的脸上溜过,他们有他们的坚持,她也有她的原则,再说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独占这一切,“大哥,怀恩,表叔,此事我意已决,你们也不要推辞,我知道大哥你手头并没有多少银子,忠王府一穷二白能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至于怀恩你,虽说和尚要清修,可你也还要吃饭暂时没有机会得道成佛,还是要面对这十丈红尘。哎,表叔,你也别急着反驳我……”
看到梁晏皱眉要驳斥她的谬论,她抢先一步严肃道:“我知道这些个小财表叔不在乎,虽然我至今仍不知道你为何有不在乎的理由?梁家是有钱,但又有多少会在你的手中?若你不要,那往后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表叔。”
三个男人被她这样一番说辞弄得颇为尴尬,这丫头怎么精明成这样?谁个见到这样的财富愿意与人共享的?他们的眉头都紧皱。
李凰熙却是下了最后的结论,“此事就依我的主意去做,你们若要反对,我可不依的。”最后她将一个箱子的金子合上,巧笑倩兮地道,嘴巴一噘,将他们要反对的话堵在喉咙里面,最后却是看向梁晏,“还有劳表叔将我那一份存到丰盛钱庄里面。”
“丰盛钱庄?你确定?”梁晏原本还想反对,但在她提到丰盛钱庄时却是一愕,传闻这间钱庄就要倒闭了,他们的东家正到处奔走而焦头烂额。
李凰熙微微一笑,“表叔没听错,就是京城的丰盛钱庄,他们是百年老字号了,我也听闻他们现在有危机的,锦上添花只不过能得到别人嘴上的一句谢谢,但雪中送炭,却又是一番局面了。”
在回程途中,梁晏始终反对她的分配方案,但她却道:“别拒绝我,要不然我会心不安的,梁晏,别以为这样就是真的喜欢我,不然我不会再让你的人留下。”她的眼睛一瞟,瞟向外面家丁模样打扮的阿三,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个人现在都守在她身边,她虽不太欢喜,但却开始懂得这只是他的一番心意,遂没有拒绝。
梁晏叹息一声,伸手揽着她的柳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凰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李凰熙见他不再提反对意见,遂对他亲密一些的动作不再那么极力反抗,其实那堆金子就算分个四分之一也已经是一笔天在的财富了,梁晏不可能不动心,这样的财富有时候是可遇不可求的。
接下来李凰熙倒也忙得很,虽然在外人的眼里她只是坐在那儿涂涂写写,但自己却知道时间不多了,留在湖州的日子不会太长。
梁晏的办事效率奇高,在换上厚衣之时就给她送来了一大叠的银票,还笑着对她说丰盛钱庄的东家对她感激涕零,更是提出要见她的要求,她只是将那叠银票随手一放搁在桌上,坦然拒绝,“现在还没到要去见他的时机,他会这样提出无非是怕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客户跑掉了,想要与我建立良好的关系,我又岂是他这么容易就能见到的人?若那样,我想要达到的效果就会荡然无存。”
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的,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值钱,她的不出面正好让那丰盛钱庄的东家在欢喜中有几分忧虑,让他始终摸不到她的底,自然就会更忐忑,再者父王尚未归京,不是她强出风头的好时机。
梁晏闻言,却是轻捏她的鼻尖,嘀咕一句,“你这丫头越来越精明了。”
书房里,李盛基与孙抚芳在李凰熙递上一部分银票时都目瞪口呆,更夸张的是李盛基,他看过每一张银票,上面的金额非常大,最少都有一千两黄金。
“凰熙,这就是那座宝山里面的金子?”孙抚芳却是放下银票抬头就问女儿,这些钱是令她惊讶,但她更担心的却是这些钱会不会带来祸事,并不如身边坐着的丈夫那般看到银票就两眼放光。
李凰熙的心中一暖,还是母亲好,眼角瞟了眼还没回过神来的父亲,笑道:“没错,母妃,这就是我让大哥这些日子里与怀恩一道提纯出来的金子,悉数在这儿,父亲可点点。”敛眉茗了一口茶水,隐下了自己实际还有一部分的银票没有交到父亲的手中,父亲挨了几年穷,现在对银钱看得很紧,如若让他知道她手中还有一部分只怕会不高兴,以为她要中饱私囊。
果然,李盛基抬起头看她,“凰熙,这就是全部?那可是一座金山,我早说光让李茴一个人去不顶用,你偏不信,现在才弄了这么一点,你呀,全然都听外人的,不听你父王的,为了这宝山,我与王祖业周旋了不少回合,不行,回头我让派人去山中抬出原石,无论如何也要多占一点……”想到就行动,在没看到银票之前他还没有这么心动。
这已经是好几十万两的金子银票了,他还不知足?李凰熙的凤眸不高兴地一眯,父王的目光短浅得让她直皱眉,瞥到一旁的母亲快速地拉住父亲,“好了,凰熙不是说过现在不能再动那座金山吗?能有这么多你还想怎的?”
“那可是一座金山啊,哪能不多捞一点?”李盛基跳脚道,这时候的他哪还顾得上什么皇家的面子?眼里只有那金灿灿的金子。
“父王,母妃说得对。”李凰熙站起来伸手拦住他道,“如果现在您派人去搬原石,就会让王祖业有借口针对你,父王,你可别忘了现在只怕我们秘密让蓝御史带回京给皇祖母的折子正舀在皇祖母的手中,这座金山已是你这个发现了金子的忠王爷献出来给朝廷了,若我们再去搬原石,您让满朝文武如何看您?皇祖母如何想?”
“王爷,这回凰熙没说错,有这么大的功绩摆在这儿,你还怕你回京会得不到朝廷的嘉奖?现在你面子里子也有了,就更不能再轻举妄动。”孙抚芳板着脸道,“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就带着凰熙与芫儿回京亲自向太后娘娘陈情,准我与你和离。”似赌气地身子一偏。
李盛基被妻女这一顿抢白,脸上尴尬分万,遂也坐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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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知道他好面子,遂亲自将茶碗端到他的面前,“父王,女儿明白,只是湖州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只怕我们王府一有举动,不用多久,京里京会有训斥的话下达,那时候就是神仙也帮不了父王回京。”
回京始终是李盛基的死穴所在,这会儿终不再闹着再去多捞好处了,看到女儿识趣地退下,爱妻也起身板着脸要走,他一把拉住她坐在他的膝上,“芳儿,你还气我?”
“不敢,王爷的威风妾身哪敢冒犯?”孙抚芳冷笑道,这不过是个道岸貌然的男子。
“芳儿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你打我……”他抓起她的手轻轻地拍打在自己的脸上,这种丢脸的事情也只有在闺房中做做。
“王爷,凰熙已说过回京的日子就近了,这些个银票实不应在这个时候花用,还是等以后回京安顿后再用也不迟。”孙抚芳抓着机会道。
李盛基已经沉醉在她的气息当中,“这些个银票自然归王妃管……”一把抱起她到书房后面的床上。
孙抚芳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热切地吻着他,娇躯磨蹭着他精壮的身子,然后朝悄然进来的许嬷嬷一使眼色,许嬷嬷即会意地一把抓起那堆银票锁到小盒子里面,然后又悄然退了出去。
孙抚芳见状,这时候才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这个已经被激情冲昏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