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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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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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愣,许久没听过母后这般温情的话语,心中不是不感动,不是不怀念,“母后,这次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好好在慈宁宫养老吧,梁家有意谋反,儿臣身为大齐的皇帝不能听之任之,将其连根拔起是儿臣的责任……”
    只要母后答应他的条件,他也许会改变心意,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亲娘啊。
    “那是你亲舅舅,嫡亲的舅舅。”隆禧太后似又重新找到了主心骨,再度强势道,“你就非要置他于死地吗?”
    “母后,你不肯妥协?”皇帝一脸失望地道。
    “你这是在逼你的母后,季基,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隆禧太后的手指向李凰熙严声道。
    皇帝定定地看着的老母亲,自私自利,阴狠毒辣,揽权不放,贪得无厌,这些一个又一个词似乎都是为她量身订造的,“母后,没有人在儿臣的耳边搬弄是非,是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儿臣,不知道儿臣需要什么,儿臣在你的身影之下活得很累,你可知?儿臣每每在那张龙椅里坐得战战兢兢的,你可知?儿臣每每被那位嫡亲舅舅逼得喘不过气来,你可知?……”
    儿子那一连串带着怨气与愤恨的你可知,让隆禧太后睁大了眼睛,直到今天她似乎才真正了解自己生的这个儿子。
    “儿臣很累,每次发病,儿臣都想这么死了就好,可儿臣不能死,大齐还没有找到可托付的人,儿臣要撑着……”皇帝一脸疲惫地道,好一会儿,才两眼锁定隆禧太后,“母后,儿臣不能让你的贪婪自私毁了我李氏的江山。”
    隆禧太后不知为何觉得儿子这一刻的眼神,一如之前她看着李凰熙的那般,“你想干什么?”出于自保,她先声夺人。
    皇帝微微一笑,朝心腹太监道:“准备好的东西呢?”
    “都在了。”心腹太监小声应道,眼睛瞄了一下隆禧太后,有丝惧怕的搓了搓手。
    “很好。”说着这两个字的皇帝奇异地让屋子里的空气更冷了一些。
    李凰熙一直没能在这两母子中间插话,初时她以为皇叔只是来劝阻皇祖母放手,不再管梁家,现在她不再确定了,皇叔的表情虽然温和,但眼神却是冷酷无情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梁晏攥紧她的手给她支撑的力量,皇帝这计划他已是猜到了,故而看向皇帝的目光与以往有了不同,原来他也与世人一般小看了这大齐的皇帝,从来都是软弱的人狠起来最让人觉得可怕。
    如世人所说的会咬人的狗不吠,会吠的狗不咬人,皇帝其实就是前一种人。
    在隆禧太后感觉到不妙之时,皇帝果然再度发话了,“母后,您先行一步吧,儿臣随后就来,不会让母后久候的。”
    这些话有些耳熟,对了,之前这是她对李凰熙说过的话,现在她的儿子奉还给了她,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她的心瞬间感觉到凄凉凄凉的。
    “你要弑母?”她惊恐愤怒道。
    “非也,儿臣只是想让母后早些脱离苦海。”皇帝朝心腹太监示意一眼,“母后莫怕,只是几个时辰之后,儿臣也要上路了。”
    这时候李凰熙读懂了那天皇叔所说的话,不会将一个风雨飘摇的大齐交给她的父王,他已是准备自己死之前就要拖皇祖母到黄泉,这样隆禧太后再也不能左右大齐的政坛了。
    一向强势的隆禧太后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以这种方式谢幕的,她怎么可能丧生在儿子的手中,这么荒唐的事情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可现在这一切都发生了,在她措手不及的时候。
    那一杯毒酒端向她的时候,她本能地恐惧,想跳起来逃生,只是身子重如千金,她只能坐在凤椅内看着她的命运飞速地转动起来,“哀家是太后,你们不能……”
    没人再听从她的号令,那个该死的太监将一杯毒酒都灌进她的嘴里,挣扎、苦闷、愤恨……等等一切又一切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开始离她远去了。
    至德五年的深冬,大齐历史上最强势的隆禧太后就这样死在她的凤椅之上,这张她拼了命才挣回来的椅子上。
    皇帝看了看,没有表情地道了一句,“大齐,应该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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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黎明曙光(12)
    李凰熙突然觉得置身如冰窖一般,这一幕即使多年之后在她的记忆中仍是那般鲜明,这是大齐历史上要永远埋葬的秘辛,除了她等几个少数的人知晓外,后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位强势的隆禧太后的死因。
    梁晏倒没有她的多愁善感,或者说他身体里本来的血液也是寒凉的,似乎与生俱来他就已经经历过这样无情的帝王之家,感觉到她靠过来的身体冰寒至极,他下意识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后背,附耳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李凰熙回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至少在这个黑暗至极的时刻有他在身边,这是她的幸运,刚要回他一句话,身边椅子里的皇帝却是身体一倒。
    她急忙上前扶住他,看到他眼睛一闭,急切道:“皇叔?”
    梁晏却是朝那心腹太监道:“赶紧将千年人参给皇上含住。”
    心腹太监没有迟疑,掏出切好份量的人参交由李凰熙给皇帝塞到嘴里,从今天早晨开始皇帝就是靠这种方式死命拖到现在,那个本来由梁晏带到建京来的神医也表示皇帝命数已尽,所以才有了他铤而走险先毒死隆禧太后的计划。
    好一会儿,皇帝才幽幽睁开眼睛,看了眼侄女担心的脸庞,人参的酸苦味在嘴里散开,他握住侄女扶着他的手,“放心,还有事没有做完,朕还不能死,好不容易占得先机。”抬头看向梁晏,“去宣梁博森进宫。”
    梁晏点头道:“臣现在就去。”
    皇帝点点头,他要在死之前还要拖这舅舅到黄泉去,“如果他走至半路反悔找借口回去,你就借机杀了他。”此时的皇帝杀伐果断,如果有重臣见到定会大吃一惊,这还是昔日那个行事犹豫处处受到母亲制肘的软弱帝王吗?
    梁晏明白他的意思,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皇帝的眼里是满意的,凰熙找的这个男人不错,一会儿后,他示意李凰熙扶他到隆禧太后的身边。
    看着那在凤椅里死不瞑目的老母亲,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她死前紧紧地盯着他愤恨地道,“你这个孽子。”
    这句咬牙切齿的话现在再想起来如隔尘世,他伸手将老母亲的眼睛合上,“母后,到了黄泉,儿臣再向你请罪吧,到那时候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现在儿臣想要耳根清静一点。”
    皇帝又坐回椅子内,一脸平静地看着侄女道:“你不用守着朕,去做好准备吧,势必要让梁博森在今天丧命。”
    李凰熙知道他现在的意志无比坚定,遂遵旨而行,迈出慈宁宫准备待会儿的伏击,今天的梁博森不会如往日般小心翼翼地进宫。
    梁府,梁博森的眉头跳个不停,在府里来回踱着步,看到自己的大儿子进来,他方才沉稳地坐到椅子里。
    “爹,你找我?”梁昌道。
    “你待会儿立即出京,亲自统筹我们私兵,让他们尽快赶到建京外围待命。”梁博森指示道。
    梁昌心头一惊,“爹,真到了最后一步?姑母那儿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不等了,爹总觉得今天就会有大事发生,这关乎我们梁家未来的命运,是龙是蛇就看今朝了。”梁博森一脸阴鸷道。
    梁昌听到父亲这样说,热血立即上涌,只要父亲夺权成功,他将来就是太子,遂扬声道,“是,儿子必定不辱命。”
    梁博森满意地拍拍儿子的肩膀,一直以来人人都道他宠梁晏,殊不知他一直要培养的是梁昌,这是他的接班人,“好儿子,去吧,这天下注定了是我们父子的,他日再不会有人敢笑你是纨绔子弟。”为了他的大业,他一直假装没有尽全力培养这个儿子,好在儿子尚算明白事理。
    梁昌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少量心腹人马离京,就在这个时候,梁晏回到了府里,匆匆走进书房,看到梁博森在那儿写着大字,他倚着门框冷声道:“皇帝已经驾崩了。”
    梁博森手中的笔顿时一歪,将一个好好的鼎字的最后一笔写坏了,猛然抬头,“死了?”
    “嗯。”梁晏沉声道,“就在之前一个时辰……”
    “宫里还没有敲丧钟?”梁博森皱眉道。
    “这是内部消息,姑母怕此时走漏消息,让保皇派来得及做好准备,所以下旨密不发丧,宣你进宫共商大事,势必要赶在前头控制建京城。”梁晏道,“所以不许敲丧钟。”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梁博森,“这是姑母的密旨。”
    梁博森毫不迟疑打开来看,里面果然是隆禧太后的字迹,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是梁晏刚才口述的内容,忽而想起那李凰熙的字与太后的一样,他赶紧掏出放大镜来看,看到有一个小地方使用了私章,这是他与长姐约定好的。
    这才放下心来,这密旨是真的,摸了摸下巴,皇帝这侄子终于死了,果然连老天都在助他,顿时心中升起雄心万丈。
    梁晏一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梁博森只是暗自撇了撇嘴,也不出言训他,只要他不误事即可。
    “相爷还不动身?”梁晏看他又执笔写起来,似随口催促了一句。
    “不急。”梁博森一脸镇定地道。
    他也不再开口相催,有时候做得太过说得太多就会搞砸一切。
    一刻钟过去,梁博森要等的心腹进来了,他一进来看了眼梁晏愣了愣,随后听到相爷问他宫里的情形,并没有遣梁晏出去,看来他不用避忌,遂道:“相爷,皇上驾崩了。”
    至此,梁博森才真正信了梁晏带回来的消息,看到那个年轻人嘴角上提一脸的嘲讽,他也不在意,小心驶得万年船,人的命只有一条。
    “备车进宫。”
    天色已近傍晚,非但没有一丝霞光,更比平日寒冷百倍,路人没有行人在走,似乎人人都躲在家中避寒,只有梁博森领着五百练家子组成的护卫进宫,为了稳妥起见,他不会傻得一个人进宫。
    长姐垂垂老矣,又一心为她的儿子们筹谋,梁博森在车里沉思着,摸了摸手上藏着巨毒的戒指,他也得趁着长姐最虚弱的时候下手,没有她挡道,大齐就是他说了算。
    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心情最放松的时刻才对,梁博森不知为何仍是眉头紧跳,他撩起车帘看了眼皇宫外的围墙,那朱红的颜色在暗沉的天色里看来似要夺人命一般,突然他举手道:“停车。”
    车外坐在马上的梁晏听到梁博森这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按在腰间的剑上,眼睛微微一眯,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护卫,盘算着现在动手自己能有几分胜算,立即催马上前,“相爷是要回头吗?”
    梁博森只是觑了他一眼,没有答,毕竟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哪一步棋,本来这是安排好的,可他仍觉得似乎有哪儿不妥?“皇帝真的驾崩了?”
    梁晏似一脸不在意地道:“你就算不信我,那也要信你的人,不过决定权在你,你进不进宫与我现在没多大关系。”
    梁博森看他的样子不似做假,为了安全起见,他甚至吹了声口哨,让他的暗卫立即现身左右护卫着,这时才再道:“起程。”
    大约半刻钟后,梁博森的马车驶进了朱红色的皇宫大门内,天色越来越暗了。
    丰台大营。
    在此驻守的是距离建京最近的兵马,全部人数加起来比御林军和禁卫军的人数还要多出两千人,所以这儿号称是建京的最后一道防卫,历任统领莫不是当权者最信任的人。
    现任的牛将军是隆禧太后的心腹,但他在当小兵的时候却受到萧太尉的赏识,让他得以累计军功晋升,所以他也一直在心底对萧太尉感恩不尽。
    这几日京里的事情他也有耳闻,知道变天时日不久了,今日,他手下一位姓严的副将与几名兵士找他喝酒,他也摇头拒绝。
    严副将瞪大眼睛道:“不是吧?末将可有听错?将军可是无酒不欢之人啊,这次我还特意带来了上回我到延州一带剿匪带回来的烈酒,那滋味当真是勾魂摄魄,这可是我私人珍藏,平日我可不给人喝的,只不过今日是老子的生辰,自要贺一贺……”
    牛将军听闻有烈酒,口水都要流了,那酒瘾立即就犯了,他使命按捺住自己的酒瘾,一脸抽搐地道:“滚,别来诱老子,现在萧太尉在边关行踪不明,老子发过誓,找不到萧太尉的一天,老子都不喝酒。”
    正在几人话说得热切的时候,就有人进来禀报,说是萧公子与梁相爷有密信。
    牛将军接过一看,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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