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怕不是恰当的时候,不如改天再来相叙。”
她这一番话说的玲珑八面有暗含威胁,两位美人果然不敢再讥笑,草草地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带着丫环走了。
待到两位双胞胎也退下,房内独留青女一人,青女那紧绷的身子这才徒然崩溃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强烈的自卑和无尽的悔意像潮水般地涌了上来。
她早就该明白以关钧雷的条件,是绝不可能爱上她这个面貌普通的杀手,早就该明白关钧雷接近她是有目的,早就该明白那一夜他的温柔体贴,他看着她一身疤痕是那无比疼爱呵护的眼神,都只不过是一种勾引她背叛三皇子的手段而已。可从来没有尝到过什么是幸福甜蜜感觉的她无法抗拒地就此沦陷了,甚至,哪怕之后他并没有再碰她几次,她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在他的心中一定会是独特的。因为,就算她无法和其他的女子一样给他提供完美无瑕的身子,她也能凭借多年的苦练为他效力,这一点从他主动开口要她跟自己回关家堡就可以证明。
然而,这一切却都不过是一场天大的讽刺,梅竹兰菊,原来除了这个腊梅阁,他还有这么多的金屋,更讽刺的是,这片金屋里头竟然连一个丫鬟的姿色都比她动人,谁都可以给她脸色看。
想起自己在迷迷糊糊中提供给关钧雷的那些情报,青女忍不住用力地撞了一下桌脚,两行热泪汩汩而出。
三皇子,青女对不起你!青女不该一气之下真的离开你,更不该……不该……
一步错,步步错啊!
这一厢,青女孤独地倒地痛哭,关家堡的另一头里却是合家团圆,亲情融融,暖意无限。
陪伴完娇弱的母亲之后,关钧雷就进了乃父的书房,虽然之前就已不断有书信寄回,但还是细细地将这次出行的前后经过都娓娓道来,然后道:“父王,当孩儿听闻燕飞羽失踪之后,就亲自追查,然而却始终无有所获,孩儿十分怀疑燕家先前的绑架乃是伪装,而后在京城之中落入诸葛之手才是意外。”
“燕家能将生意做得如此巨大,稳站天下之首,自然不是寻常之辈,何况燕飞羽屡遭刺杀,燕家欲借此名头索性让她隐居也不是不无肯能。”
尽管年近六十,然而由于自幼习武,兼之包养得当,关堡主看起来依然像才五十出头,精神几位键铄,霸气十足的脸上满是红光,不过,他能一手撑起诺大的关家堡,自然不可能使有勇无谋之辈,此刻对于燕家的情形,完全是一言中的。
“如果父亲也是如此认为,那先前燕家所付出的两千万赎金必定已经偷偷转移。还有,这次孩儿借着路过的名义探访燕府,燕家的态度很让人琢磨不透,更是绝口不提进一步合作之事。”
“先前燕家腹背受敌,燕飞羽马上就要及笄,处境敏感,不和我们进步合作倒是情有可原。”关堡主冷笑了一声,“如今圣旨已下,大婚日子已定,那一位多年的心愿总算就要达成,只可惜这万千财富,都要沦为昏君荒诞之用。”
关钧雷笑着宽慰道:“父王但请宽心,孩儿早有定计,那宫里头的毕竟是个冒牌货,免不了要留一手再来个暗中转移,到时候,只要咱们运计适当,那一位得到的不过是咱们的九牛一毛而已,燕家的大部分财富依然是我关家堡掌中之物。”
关堡主欣慰地捋须道:“你大哥仁厚过渡,你二哥有勇无谋,为父昔日还真怕千秋大业后继无人,幸亏有你钧儿,父王心中实在宽慰呀!”
关钧雷谦逊一笑:“多谢父王赞誉,孩儿愧不敢当,孩儿资历尚浅,还需父王多多指教,方不能不负父王重托。”
关堡主更为满意地又赞了几句,然后道:“听说,你这次带回来的女子是诸葛方普的手下?”
“正是,”关钧雷笑道,“也是天助孩儿,孩儿闻听燕飞羽在遽京被劫后,立刻北上跟踪,却不但无意中发现原来那位曾一直随侍在燕飞羽身边的男护卫宁不竟是盈妃之子,还侥幸正遇上那女子就爱不成反而遭羞辱,孩儿只是略施了一点美男计,就将此女子手到擒来,你我父子二人才能得知更多的宫廷秘籍。”
“哈哈哈!很好!很好!”关堡主放声大笑,“钧儿,你还真有为父当年作风啊!”
“那自然,孩儿是父王的亲生骨肉,血脉里流的是父王的血,若不能肖似父王岂非不孝?”关钧雷优雅地微笑,仿佛所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卑鄙无耻之事。
“只可惜那燕飞羽却是香消玉殒了,让钧儿平白地少了一等艳福。”
想到从此再也看不到那个桃花树下那粉面如霞,明眸狡黠的佳人,关钧雷心底深处微微一痛,随即面不改色地道:“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子而已,她就此死去我们才有机会,倒不失为好事一桩。”
“钧儿既想得开那就好。”关堡主余味深长地道,别开了话题,“这次你母亲的生辰你未来的急赶回,可曾带了什么特别的礼物来赔罪?”
关钧雷正要回答,书房之中忽然想起一声清脆的铜铃声。
关堡主浓眉一扬,反扯了一下案边的一根绳子,片时,书房门口就被敲响。
“进来!”
“启禀堡主,这是从京城刚刚传来的消息。”一个侍卫双手送上一个密封的小竹筒。
关钧雷接过,挥手让他下去,正要交给其父,关堡主却摆了摆手:“你拆开便是。”
关钧雷应了一声,破开小竹筒展信阅读,脸上却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何事?”
“真正的燕飞羽并没有死。”关钧雷将信笺递给其父。
关堡主匆匆地扫了一遍,豁然而起,怒道:“一个小小女子,竟然命大如斯,也太匪夷所思了?”
“当日宁不遍寻冰潭溪流,都不见其尸首,孩儿也以为他们必定被暗流卷入尸沉某处,这才给那一位传信,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活着。”关钧雷的丹凤眼微微地眯起,脑中浮现的确是另外一个名字。
云霄,云霄!看来关某还是低估了你这个来历不明者!
“对了,父王,先前因孩儿以为他们已死,有一事便不曾向父王禀报。”
关钧雷上前一步,沉声道:“孩儿带回来的那女子曾告诉孩儿,当日她曾听见云霄亲口说自己和宁不之间有很深的血缘关系,只是到底具体是什么关系却不曾说明。”
“血缘关系?”关堡主眼中精光频闪,“宁不是三皇子已然是个天大的秘密,这个云霄居然还和他有很深的血缘关系,此事实在值得回味。”
“孩儿也是如此觉得,如今那燕飞羽既然已经回到京城,想必那云霄也不曾摔死。”想到信报里头说燕飞羽已遭歹人强暴只身回京,关钧雷本能地狐疑,心念转间,忽然想起青女此刻就在堡中,正可以找她求证,便向其父告罪了一声,立刻前往梅筑。
第七卷 第22章 利用
腊梅阁内,青女正在沐浴。
热气烟岚中,藏在花瓣底下的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地划过伤痕隐隐的肌肤,浓浓的悔意像热水一般烫灼着她的身心。
虽然她一直因着这具丑陋的身躯而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可在遇到那个恶魔之前,她的身子纵然伤痕遍布,可起码还是清白的,而今……她已连灵魂都堕落成泥,此生此世,他怕是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吧?
“吱呀!”房门忽然开启。
“给公子请安!”刚刚分派给她的小丫头波儿立刻停下伺候她的动作,惊喜地行礼,正闭目养神的青女身体一僵,却未回头。
“免礼,给我吧!”随着一贯性感磁性的嗓音,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涌到了身边。
哗……一瓢温度刚刚好的热水缓缓地从她的肩上淋落,与此同时,一只温暖的大掌也覆盖住她的香肩,轻轻地揉捏起来,力道恰到好处,带来一阵阵舒服的感觉。如果不知道这雅致的园子里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女,也许这一刻她会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感觉到手下的肌肉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僵硬,关钧雷心念只微微一动,就想到了原因,薄薄的嘴唇一弯,已勾起了一朵魅惑无比的笑容,轻轻地俯到了她的耳边,几乎是贴着她敏感的耳垂,悠悠地吐息:“怎么?生我的气了?”
青女不答,只是身子更加僵硬。
“你也知道,我很久没有回家了,又错过了母亲的生辰,总得先陪陪她老人家,然后才能来陪你。”关钧雷的声音温柔地仿佛从天际传来,带着无尽的醉人春风,“我已让人去收拾我隔壁的莲心轩,晚些时候,让波儿送你过去。”
“莲心轩?”旁边的小丫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惊呼,随即欢欢喜喜地给青女道喜,“恭喜青姑娘,这莲心轩自修建起,公子爷还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位姑娘去住过呢!公子爷如此厚爱,可见姑娘在公子爷心中的地位。”
青女的身子微微一颤,终于硬邦邦地开口,却一听就是带着赌气的成分:“青女只不过是公子的一介普通侍女,恐怕担不起公子爷的另眼相看,能住这腊梅阁已经是青女的福气了。”
“我不是说了,我刚回来,总要先陪陪母亲,而且莲心轩虽然一直有人照顾着,但要住人总得先收拾一番,无奈之下,这才让你先在这里委屈梳洗一下。天地良心,我从未想过要你就住在这腊梅阁。”关钧雷好脾气地低声哄道,一只修长的手缓缓地沉入水中,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高耸却又偏偏不正式地包容她唯一的骄傲,只在边缘徘徊,声音更加诱惑,“这世上虽有百媚千娇,可我关钧雷最需要的却不是空有美貌的女子,而是未来的贤内助,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别……”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小丫鬟的面前就这样魅惑地撩拨她极为敏感的地方,青女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女子的羞涩和娇弱,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
关钧雷嘴角一勾,向小丫鬟微微斜了一眼,托儿任务已完成的小丫鬟立刻知趣地退下,并刻意加重了脚步声,将房门关起。
“还不相信我么?”关钧雷含住她的耳贝,柔声呢喃,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却只用手背在她的沟壑间摩挲。
“我……”青女颤抖的更厉害,抓着关钧雷的手也无力起来,一时间不由地又陷入云里雾里,不知道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理智,还是应该相信他的花言巧语,那个莲心轩真的是从来没有女人住过吗?在他的心里,真的将她当成一个与众不同、可以成为左膀右臂的女子吗?
“你什么?是不是……想要了?”关钧雷的嗓音更加低沉,也不管是否会弄湿自己的衣服,手探得更深,终于包裹住一座山峰,技巧而恣意地揉搓着。
初谙人事、每次又尽享温柔滋味的青女如今正是最易被挑起情欲的时候,哪里经得起他这样一再地施展美男计,原来僵硬的身子早已酥软地犹如软泥,虽然脑中还保留着一丝明智,身体却已本能地微微蠕动起来。
看着她迅速潮红起来的面颊,关钧雷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手下却忽然将她一把抱出,不等她惊呼,已将唇覆了上去,走向床榻,适时地加重了力道。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仿佛被全身心地疼爱着、怜惜着,又被强烈需要着的销魂感觉,让她一次次地堕落,一次次地沉沦这短暂的欢愉,让她明明觉得羞愧却又忍不住一次次背叛自己的灵魂。
混乱中的思绪中,复杂的感官中……虽然明知这温存是假,明知这温存之后他必定有所图,可她还是抗拒不了那致命的诱人##,还的忍不住抱紧了这具坚实有力的身躯,承受他的##所带给自己的致命情潮。
“说,你爱我!”床幔垂下,将本来就有些昏暗的房间遮掩的更加朦胧,关钧雷灼热的呼吸不住地喷在她的肌肤之上,自己的衣服却始终穿得整整齐齐。
“我……”青女冲动地想要顺着他的诱惑,心头却闪过另一个如冰川般冷峻的身影。
“说给我听,说你爱我!”关钧雷的手伸入桃花源中,鬼魅般地继续诱哄着。
“呜……”理智和情欲犹如大人交战一般,青女忍不住发出脆弱的呜咽声,犹如小猫似的恳求,可是到底在恳求什么,却连自己都不清楚。
“说一句爱我就这么难么?”关钧雷是手停在最要命的关头,眼里掠过一丝鄙夷,口中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难道你心里头还惦记着他?难道你不知道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可怜的孩子,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救燕飞羽么?”
青女咬牙不答。
“因为,”关钧雷的手猛地刺入她的身体,残忍地道:“因为他早已采撷了那朵娇艳的鲜花,食髓知味。他当然舍不得她死了。”
“不,你胡说!”愤怒的刺激之下,青女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竟然能在最为销魂的关头抵抗住关钧雷的进攻,而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