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肉被烤的缩小一圈,外面形成一层酥黄,小花这才收回树枝,吹掉上面灰尘,小口吃着。没有盐和其它佐料,一点也不美味,但是好在有炙烤的原始香味在里面,勉强能够下噎。海子一阵狼吞虎咽,几串肉串很快下肚,小花将手中另一串递给他。
反正吃都吃了,海子不客气接过来,三两口搞定,大呼美味,意犹未尽的样子。
小花想起一句话,食无忧而精。想自己以前在林场的时候何尝不是像海子这样的呢,能够有吃的,能够果腹就不错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讲究,而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开始注重吃的质量了。这样说来自己的生活总体上是在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的。
两人边吃边聊,海子谈到自己的家庭状况,见小花并没有探究的心思,便没有说下去。
小花突然问了一句:“那些不让你采野菜,赶你走的人,你恨她们吗?”
海子沉默了一会,看着小花的眼睛,淡淡的说道:“恨。”
小花没搭话,等着他继续说。海子道:“我可以理解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奋斗为了生存而努力,但是这不表示,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利。当然,这种恨还不至于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值得。”
小花嘴角浮现柔和的笑意,她喜欢这样的坦诚,并且喜欢这种率直的性格。如果是自己,只要不是那种得道高僧,恐怕都不会没有任何怨尤的吧。
两人又闲聊一阵,篝火完全熄灭,小花刨开灰烬,扒开烧的滚烫的土层,一股甜丝丝的地瓜香味传来。
地瓜烤的不是很成功,上面的已经焦糊,下面的还有些生,海子觉得什么都是美味,扒开外面皮子就大嚼起来,小花浅尝辄止,将自己那份也留给对方。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小花起身告辞,海子将剩下的地瓜包起来,继续寻找野菜,顺着小花刚才挖地瓜的地方,又起出来不少,收获颇丰,自己和弟弟这几天不用愁吃的了。
小花回到小院重新背了一个背篓便去香椿树林,将最后一茬香椿芽摘了,自己用开水焯了,晾晒干,存储起来。有过制作经验,小花这次速度快多了,最重要的是没有了担心小命的心理负担,做什么都轻快不少。
第二天,小花收了一大背篓的茼蒿菜给海子,约定过两天再送菜来。因为算时间县城的果酒应该卖完了,自己应该去结账了。小花现在无比渴望银子。
一切安排妥当,小花直接走山林穿越前往县城,半天时间就到了。
出乎小花意料,定价那么高的果酒竟然卖完了,看来有钱人还是不少的。那些强健筋骨,补中益气的果酒多多少少都有强大那方面的作用,为了一夜风流,付出个几百蚊就能在床上叱咤风云,实在划算的很,所以小花对赚有钱人的钱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与掌柜结账,又留下一坛酒便离开了。这坛酒是养颜美容的功效,小花不管那些人怎么喝,男人喝了也可以,只是没有强壮那方面的功效,只是会让人看上去面色红润有光泽,甚至还有有丝丝体香……
小花依旧买了不少烤馕,不过价格比半个月前涨了不少,要十五文一个。大概人们都发现这玩意的好处了,是熟食,还能长期存放,比囤积那些小麦谷子的实用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小花放慢脚步,她知道那个无情一直就跟在自己旁边,只不过气息收敛的很好,若不是自己对周围空间有全息感应能力,也不能发现他的存在。不知不觉,走到上次两人躲雨的地方,看天色渐暗,一朵云飘来把太阳挡住了,小花心道,莫非又要下雨了?
小花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掉自己吃喝拉撒的问题的,因为她感觉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这哪里是一个杀手啊,简直就成了一种变相的保护,无微不至的保护。虽然对方的出发点的确是监视并且杀死她,但事实上小花却因此而受到保护,所以心中感情还是很复杂的。
小花索性再次走到以前躲雨的石腔中,拿出匕首将周围的浮土和草茎什么的全部清理干净,刨出一个稍微清爽点的地方。小花依旧在旁边留出一个人的空位,等着下雨,等着他过来。
雨,如约而来,不过他仍旧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
小花笑着,就像是看到一个任性而桀骜的孩子一样,走过去,很轻松就抓住对方的手。小花有些意外,无情也有些意外,不过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尖锐了。小花很快就打破这种沉寂的尴尬,将对方拖了过来,就像第一次那样,相对坐在石腔下面,中间隔着一个背篓。
小花递给对方一个烤馕,这次无情没有推拒,很自然地接过吃起来。
这场雨只是象征性地下了一会就收住,雨后阳光十分清新,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而后再次一明一暗回到田府。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资本,有恃无恐
小花整天辗转于山林集镇和县城之间,忙的像陀螺,收获也很可观,一个多月下来进账二十多两银子,加上先前积攒下来的,竟有四十多两了,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这段时间正是山花烂漫时节,还有山上的野果也快要成熟,小花得干净采集一批野花,抽取植物精华,准备制作胭脂。
小花抽空去查阅了一下猴儿酒的酿制方法,就是直接将那些野果放在树洞里,让它们自然发酵就行了,这其中有很多变数,所以能成功的无不是绝世佳酿。而小花想自己制作这种果酒。先前那种分门别类的方法太累了,直接制作两种功效的果酒就行了,一是滋阴壮阳,二是养颜美容。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环境,这都是人们不变的追求。
小花通过异能很容易寻找到这些野果,相对于自然发酵,某些野果之间可能存在药性冲突,而小花通过自己的特殊手段,将所有潜在不利因素统统屏蔽掉。所以她可以恣意配置自己想要的口味,将果酒的美味发挥到极致,然后再将自己处理过的植物精华融入其中,小花牌果酒就正式诞生了。
小花买了许多酒缸回来,将后院一大片地方挖成一丈多深的凹坑,周围有排水沟,上面再盖茅草棚。这个工程十分浩大,小花累死累活的用了三个多月时间才陆续完成。这期间还包括白天要去采野果,什么也苹果野山楂,将这些东西洗净放缸里等等。
小花在自己的小院里大兴土木是很难掩饰过去的,幸好前院的人担心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前程,自己的胭脂水粉的事情都来不及,哪里有空管偏远这个将死之人?
但是景婶不一样,她对小花的关心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当然,小花通过长久的观察了解,觉得景婶也是一个值得信耐的人。主要是对方现在只是一个看守后院的粗使婆子,没有归任何一个小娘子使唤,这就有可能成为她的人的可能。所以小花从一开始决定挖地窖就没有瞒着景婶。
于是景婶也不用每天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守在那个小房子里了,索性直接从后门搬到了小花院中。
至于挖土伐木这些重活自然由小花自己来做。而景婶则帮着将土运走,帮着烧水煮饭之类的,一个小院终于有了应该有的人气和温馨。景婶的细心也让小花省不少事。而且现在院子里有人打理,小花可以全心将精力放在采集野果野花上面,想趁着这时节狠狠积攒一批物资,她看到了药物果酒的巨大市场,这钱不挣的话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异能。
可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即便小花可以通过自己的异能发现那些野果,但也需要人手去采集,也需要搬运。自己忙上了天,也只有两只手两只脚。
最后小花直接让海子把收购野果的消息发布了出去,这些野果大多酸涩粗嘎,偶尔吃两个果腹还可以,却不能当饭吃。随着各种蔬菜逐渐长成。吃食依然紧张却没有先前那么严重,所以人们也有闲心去采野果,将野果换成银钱,三文钱一斤,要是碰上一棵野果树,至少有几十斤的果子,貌似比采野菜还划算的多呀。
有采集。有搬运,有销售,小花现在完全从繁重的环节中解脱出来。甚至连淘洗和晾干水分的工作也有小荷过来帮着做,所以小花她现在只需要负责野果的分类,腌制。用熬煮过后的糖浆腌制。自然环境中肯定不会放糖浆之类的,但是也无法保证成功率。所以小花用几十两银子的本钱购买了几十只大水缸,外加数百斤的精糖。
即便是精糖小花觉得其中蕴含的杂质也十分的多,所以便用土办法,再熬煮一次。
第一批下缸的野果经过三个月的发酵,已经散发出甜丝丝醉醺醺的果酒香味了。小花拿掉盖在水缸上的草帘子。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面前这几口缸小花放了不同比例的糖浆,所以散发出来的酒香浓郁程度也不同,放糖浆多的,味道更加的甜,相反酒的味道就淡一些。那些糖浆较少的酒味就非常浓郁了。
小花将那些较甜的果酒里融入美容养颜的植物精华,另外的则是滋阴壮阳补精益气的植物精华。
小花让海子去包一辆马车,专门将果酒运往县城以及周边的集镇上去销售,再偏僻的地方再穷的地方也是有富人的,富人最是惜命,又最喜欢享受,这果酒便正好投其所好。
生意一旦扯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如同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
因为小花一开始就将果酒定位为高端消费,所以当第一批几坛酒销售出去后便将先前投入的本钱全部收了回来。
海子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拢嘴,干劲十足,大有跟着小花大干一场的势头。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小花有意将所有对外的事宜交给海子去处理,刚开始有些生涩,渐渐的就如了门道。胆大心细,最重要的是对她很诚实很忠诚,这是她现在用人第一要素。
所以小花将这次收入再次集中,自己购买马车,为了调动海子的积极性,也让他出两成的本钱,如此他才能更加珍惜。
从春到夏,果酒陆陆续续推销出去,换成白花花银子落入小花腰包。
野果的需求只增不减,一斤达到四文钱一斤,简直比种地还划算呀,附近的村民都被调动起来,漫山遍野的野果都被收刮一空。这些野生的果树因为常年没人打理,自生自灭,长几年就死掉了,这样有人摘果子反而优化了它们的生长,来年肯定长势更好。
生意越做越大,索性小花也懒的自己到处去采药了,也大肆收购起来,各种草药都收。
如此大的阵势要是田家的人还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因为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需要发酵的时间缩短,小花本意并不想让果酒一下子过多地进入市场,光靠海子一个人销售,范围总是有限,让果酒过多的流入市场势必会降低价格。只不过这几个月自己在偏院里搞的热火朝天的,还有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野果收购,草药收购,那风靡整个方山县的绝世佳酿,恐怕已经让前院的人按捺不住了。
小花一咬牙,直接将存储的几十缸果酒全部倾销出去。让海子给先前跟她做生意的云来客栈,以及几个大的妓院都多囤积一些,一次性回收数百两银子,小花以匿名的方式存了一百两在四通钱庄,在后山藏了两百多两,兜里留下一些碎银子。
小花刚刚把这一切收拾妥当,田夫人就找上门来了。
田夫人是经过一番周密调查才来的,可谓是准备充分,定要将小花这个酒作坊以及酿酒秘方给拿到手。
小花原以为田夫人会直接将自己叫过去,一顿训话,再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威逼利诱,自己还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保全自己现在所有一切,没想到田夫人竟然亲自屈尊到她的破落小院。
这才半年时间不见,小院里面已经大变样,只有几绺巴掌大的土里种植着应季果蔬。正屋两旁都修起了一排排的茅草屋,这些都是挖的地窖,上面盖着厚厚的草帘子。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个小院。
景婶和小荷正在淘洗新收回来的果子,分拣进不同的竹筐里,小花却在一旁拾掇草药,粗略地洗一遍便胡乱地塞进旁边的大篮子里……
看到田夫人带着两个贴身丫头前来,景婶和小荷站在原地福了福身,小花也是一脸柔柔的笑意,盈盈福身,看不出丝毫逾越的感觉。但是田夫人却感觉到很不自在,旁边的春兰呵斥道:“大胆奴才,见了夫人还不上前行礼?”
小花瞥了眼春兰,死丫头,上次自己挨板子的时候她没少趁火打劫在自己身上抓掐,看你现在嘴硬的很,有让你吃苦头的时间,我小花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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