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用力的方向,我也跟着转身,化解了他一大半的攻势。转过身体后,我用被拧住的右臂做支撑,整个人飞身向着袭击我的方向,狠狠踢去。
砰——果然有效,踢中了目标!拧住我手腕的那只手也在瞬间松开,并向后退去。
哼,以为这样就算完?才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想袭击我,就要付出代价!
借势落地,左臂撑住墙壁站稳,我一点喘息的时间也没有留给对方,抬起右腿就向袭击我的那个人腹部狠狠踢了过去。
人的全身构造中,只有腹部是没有骨骼的,因此在黑暗中偷袭腹部,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可是我多年实战累积的经验!
“呃——”听到对方一声闷哼,并且感觉到他快速地后缩,我知道成功了!刚才拧住我手腕的时候,我就知道对方是个男性,那么有力的攻击和宽阔的手掌,绝对不会是一个女生。这个时间会是谁在这里呢?
啪——攻击得手,我立刻在最快的时间内打亮了房间内的吊灯。
“是你?”
“是你?”
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我刚才攻击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古板闷骚男——江正阳!
此刻他正蜷缩着身子,困难地抬头望着我的脸,眉头紧皱嘴唇紧咬,目光透着凌厉,甚至还有一丝愤怒夹杂其中。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不必用那么可怖的眼神望着我吧?再说了,明明是他偷袭我在先啊,我只是还击,不小心踢得重了一点而已。
“你……你还好吧?”面对他痛苦的面部表情,我心里还是有一丝内疚的,毕竟……刚才那招,好像是……稍微地……重了一丁点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正阳强撑着站直了身体,努力将痛苦的面部表情舒展开来,只不过他紧皱的眉头不小心透露了他的真实状况。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很快我的脑海中闪现出同样的疑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慢慢地挺直了肩膀,似乎刚才的痛楚已经消失了,伸手扶了一下眼镜框正中央的支架,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在跟踪一个人。”
“跟踪一个人?谁?”
“秘密。”
尽管我对于他的回答好奇万分,只是他摆明了不愿意让我再多知道一丁点,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
面对江正阳的追问,我忽然想起来一件比较严重的事情,保险柜的密码我还不知道啊!那我回来干吗?取不到里面的黑色皮革日记本,我只能空手而归啊。
“我……路过,哈哈,路过。”
显然我的回答不能让江正阳满意,只是他好像并不急于知道我到底回来做什么,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门外,像是发现了什么要追踪的东西,急速说道:“我有事情,先走了!”
“喂……”
干吗搞得这么神秘啊?江正阳在追踪一个人?谁?好奇心搅得我无法安心,只是他干吗那么紧张地离开了?真的是在追踪什么人?还是想躲避我的追问?
第七章 被盗的黑色日记本
校长叮嘱的事情让我足足不安了一整夜,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早晨从花茉莉那里得来的一点蛛丝马迹。
当然获取信息的代价不必再提了。又被那家伙起了个半死!我什么时候能在她面前占一回上风呢?这个问题很值得研究一下!
早晨发生的情景此刻又悄悄地显现在我的脑中……
看着花茉莉在模仿我的装扮,扎高马尾,绕发带,用各色饰品装点青春的美丽,我在一旁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地扮演她的角色,做一个没朋友的黑寡妇!
“你已经盯了我半个小时了,有求于人就看紧开口吧,否则我要去学校了,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
这家伙不愧是跟我一起生活了十六年,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那双锐利的眼睛。
我眼睛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看到她那种既蔑视又孤傲的眼神。
“那个……校长室……保险柜的密码……”
“860808。”
我不敢相信她居然想这么轻易地就告诉了我。
“我看你不但脑袋不够灵光,耳朵耶不好使呀!这么简单的数字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她抱起胳膊眯着眼睛瞅向我。
“不,不用!”谁说我耳朵不好使?我的脑袋也很不灵光,不比她差!“你……”
“我的态度太配合了是吧?”
“嗯!”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你需要那些钱来应付学校或者校长发生的意外情况,不是吗?”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识大体了?
“不必用那么崇拜的眼神望着我。”
我有崇拜她了吗?自大狂!
她转过身子,对着她的背影,我使劲地挥了挥拳头!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
“对了,保险柜里的那个黑色皮革日记本不要动,那是校长很宝贵的东西。那比他抽屉的心形项链要宝贵,里面有着不能让别知道的秘密!”花茉莉侧着身子扭过头叮嘱我。
“啊?不会吧?他明明叮嘱我要我立刻把它烧掉。”
“烧掉?”花茉莉停下了脚步,声音扬高了几度。
“是啊,我也很疑惑呢。”
她一会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好半天才自言自语道:“看来……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要来临了……”
“你说什么?什么危险的事情?”我跟上前追问道。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道:“校长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身份与背景。他也有一个极大的特点,喜欢捉弄人,所以你最好分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拿你寻开心。”
“啊!真的是这样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地告诉我啊?要知道,我在镜城一中待得越顺利,我赢得赌约的机会就越大啊。”
“怜悯你罢了……”
这个混蛋,居然说怜悯我!拖鞋呢?我要把她拍成肉饼!看她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
可是等我从床底下揪出拖鞋的时候,花茉莉那家伙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早就消失不见了……
拿到密码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校长室打开保险柜!校长和花茉莉两个人的表现,都让我觉得这个黑色皮革日记本里应该记载着什么非同一般的惊天秘密!
只是她的话让我很迷惑,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被这样严密地锁了起来?需要如此提防别人?需要我立刻烧掉?如果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对着保险柜的电子按键,我一次输入了“860808”几个数字,果然“啪”的一声响,保险柜弹开了。
看来花茉莉并没有糊弄我,她告诉我的密码是正确的,可是这一串密码,听起来像是一个日期。
并没有多想的我伸手轻轻拉开了保险柜的门,却感觉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响,仿佛一个闷雷在我的脑海里炸开——
黑色皮夹日记本不见了!
这不是真的吧?昨天明明还在这里啊,我亲眼看到它躺在保险柜上半部分的架子上,而且是我最后关上了保险柜的门,我关上保险柜的时候她确实还在里面的!
会是谁?会是谁拿走了笔记本?
是不是校长在和我开玩笑?
是他晚上偷偷回来取走的,故意逗我的吗?毕竟花茉莉说过……校长很喜欢捉弄人。
不对不对!他生病着呢,心脏不好,来回奔波就为了逗我玩,这个理由讲不通!
如果不是校长在开玩笑,如果日记本里真的记载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会是谁将它偷走了?
如果秘密被曝光,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下子想了起来,昨天傍晚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就在这间办公室里,遇到了企图伏击我的江正阳!当时他神色匆匆地借口离开!偷走笔记本的会不会是他?
可能,或许,一定是他!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再也没办法平静地待在校长室了,急匆匆地赶回了教室。
我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江正阳!江正阳在哪里?”
不少同学都被我吓倒了,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我。
只有林子静大着胆子小声回答说:“江副会长,在……在柔道部……”
我不觉地继续大声问道:“柔道部在哪里?”
“五……五号楼一楼……”
顾不得其他人异样的眼神,我转身立刻向着林子静说的地方冲了过去。
江正阳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很迫切地需要他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最讨厌别人戏弄我,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终于找到了林子静所说的地方,看到大门上写着柔道部几个大字,我毫不客气地抬起腿就踹“砰”的一声响,柔道部大门向我彻底敞开。
“江正阳在哪里?”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柔道部,我对着一堆身穿柔道服的人问道。
所有人自动闪出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站着一个180厘米的家伙。他没有戴紫色眼镜,少了眼睛的装饰,再加上柔道服的衬托,这家显得与平时非常不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
他双腿齐肩分开站立,双手正分别勒住要带的两端,向左右一扯,目光凛凛地望着我回答道:“我在这里。”
顾不得仔细打量没有戴眼镜的他,也顾不得旁边其他人诧异的眼神,我冲着他钩了钩手,努力压抑自己满腔不悦说:“出来,我有事情找你。”
“现在是柔道部的练习时间,有事情一个小时以后再说吧。”
什么?竟然敢拒绝我?这家伙难道看不出来,我快要爆炸了吗?他竟然还一脸平静地跟我讲什么一个小时以后,一个小时以后我的怒火能把整个地球都夷为平地!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跟我出来!”我相信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可以把幼稚园的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
江正阳的表情像冰山一样,不带任何的情绪波动!这更让我觉得,昨晚在校长室的袭击,我下手还是太轻了,像这么讨厌的家伙,应该更重更狠更严厉地教训一通~
他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倾了倾身子,伸手指着一个门口的方向说:“花会长,柔道部正在练习,有什么事情……”
孔子之所以叫做孔圣人,我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更清楚一点,我花紫藤,即使现在披着“花茉莉”的外衣,却也绝对假装不了那种圣人的姿态!
我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点地做出了我的回答。
右手下探再上翻,左手抓住他伸出的那只手,向前猛地一用力,右肩膀架住他的胸口,向前快速一翻。
“砰——”
江正阳被窝结结实实地丢了出去,我完成了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动作。
“啊——”
整个柔道部响起一片惊讶的倒抽气声。
江正阳仰面朝上倒在地上,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我,似乎不敢相信我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将他丢了出去。
我快步向前,右膝盖跪压在他的胸口,双手拎起他的衣襟,强迫他正视我的双眼。
我恶狠狠地说道:“我有事情要问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答!”
他张了张嘴好像有点激动,想要说点什么,但他迎上我的目光后只是一顿,紧接着叹了口气,眼帘垂了下来没有再做什么反抗,轻声说道:“好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我放开了他的衣襟,起身后退。
他右手撑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向其他人回收叮嘱道:“没事,你们先自己练习一下,我马上回来。”
走出柔道部我们俩在一楼尽头僻静的拐弯处停下了脚步,我转身对着他摊平了右手掌,不客气地说:“拿出来。”
“什么?”他不解地轻皱了一下眉头。
“少装蒜了!你昨晚偷走的东西,你现在拿出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会跟你计较的。你不明白那个东西代表的意义,拿了他也没有用。”不等他辩解,我连珠炮似的对着他一阵猛轰。
“花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行与举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粗鲁地闯进柔道部,不顾形象地对我出手,是多么不体面的一件事情?而现在,你居然又说什么让我交出来偷拿的东西!要知道,没有证据就随便对别人下结论,这是法制社会据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脸色微红,说话的语速也略显急促,眼睛瞪起来,身体略向前倾,似乎在表现着什么。
“少跟我提什么形象,鬼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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