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华眼神闪烁不定,良久,伸手接过夜月手里的锦盒:“如此,我就叫他们继续练兵,等着你的好消息。”
……
夜月抬眼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色,有些不耐的侧脸看向身边拉着缰绳的南宫羽,沉声说道:“时辰,是否已经过了?”
“估摸着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里。”
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了一口初冬冰寒的空气,抬眼往夜月身后已经变得一遍枯黄的草原看了一眼,冷声说道:“他们还没有来。”
夜月身后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环视了一眼身边整装待发的使者团,面色顿时出现一丝不虞:“堂堂草原之王,居然连这样的时间都耽误,简直。。。。。。”
声名显赫5
夜月身后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环视了一眼身边整装待发的使者团,面色顿时出现一丝不虞:“堂堂草原之王,居然连这样的时间都耽误,简直。。。。。。”
眼角余光瞄到站在一旁马车边,手指轻敲这车辕一脸不耐烦状的云凌国使者,当即将后面的话放在了心里。
毕竟,作为一个兰陵国的公主,对自己的大王出言不逊绝对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
虽然如此,夜月抬眼看到黑沉沉的天际之后,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
现在才是辰时(早上九点)刚过,天色却犹若入暮时分一样黑沉,若是她没有预算错,在入夜之前,草原上第一场暴风雪应该会来临。
若是不及时赶到下一个可以驻扎的营地,今夜的就会变得麻烦无比。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面上却露出了笑意。
走到使者前抬臂抱拳,轻笑出声:“貌似大人是第一次出使兰陵,极月从未与大人有缘一见。”
“的确如此。”
看着夜月的笑颜,使者脸上顿时也露出了笑意,仔细端详了夜月一眼之后,眼里原有的那种狐疑一闪而逝,抬手对夜月随意的做了一个辑:“极月公主好记性,本官向来都在京中主事,这一次乃是第一次出京城,与公主乃是第一次见面。”
说着,侧脸瞄了一眼站在夜月身边的南宫羽之后,眼里,却又是多了一丝狐疑的神情。
迟疑了好一会,侧身对南宫羽躬身做了一个辑:“若是下官没有看错,这位应该是南宫世家的。。。。。。”
说道这里,就不再往下说。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勾唇一笑:“原来大人和极月的恩人是旧识。”
“哦?”
使者斜斜的挑了一下眉毛,静待着夜月接着往下说。
夜月面色却是一整,轻叹出声:“三个月前,极月和部属前往云凌国边境为族人购买盐巴,却想不到半路上遇到强人,若不是南宫世子鼎力相助,只怕今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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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介于亲们的意见,偶还是不修改了,把后面链接上算了,要不然估计大部分读者都会看糊涂。。。
汗滴滴的~~~偶还是努力把后面写好吧!!!
声名显赫6
夜月面色却是一整,轻叹出声:“三个月前,极月和部属前往云凌国边境为族人购买盐巴,却想不到半路上遇到强人,若不是南宫世子鼎力相助,只怕今日已经。。。。。。”
随即抬眼对南宫羽展颜一笑,轻声说道:“而南宫世子也在极月邀请下,来到我兰陵国做客,这一次听说七殿下大婚,特意跟着我们一起回云凌。”
听到此处,使者眼里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再次往南宫羽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闪烁。
心里,似乎在想着一些事情。
这样的神情,又怎么会逃得过夜月的眼睛,眼睛余光往南宫羽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抿唇淡笑不语。
刚才那一番对话,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她在云凌国见过无数次的人,是否认识她。
若是这个人都不认识她,那云凌国里,只怕再无一人想得到,她就是原来的东方世子。
夜月敢保证,此人的右肩胳膊处,绝对有一个一年多前的伤口。
因为,造成这个伤口的不是别人,就是她。
来得这个使者,正是她那已经不共戴天的父亲……东方宇。
十几年先入为主的观念,足以让一个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像是现在,自幼和夜月素少见面的东方宇,在看到夜月之时,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样都想不到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美艳至极的极月公主,竟然会是他那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儿子夜月。
“来了。”
其实不用南宫羽的轻声提醒,夜月也已经听到远处渐近的马蹄声,回首看去,看到从都城城门处鱼贯而出的那些人,中间杂夹着点明黄色旗帜之后,眼里,也逐渐露出了笑意。
虽然耽误了一点时辰,但毕竟还不算晚。
群骑中,耶律如一马当先,急驰到夜月身处的地方,抬手阻止踏前几步欲对他施礼的夜月,径直返身下马,走到东方宇身边,朗声笑道:“因临时为大人准备一份程仪,以至误了时辰,还望东方大人见谅。”
声名显赫7
群骑中,耶律如一马当先,急驰到夜月身处的地方,抬手阻止踏前几步欲对他施礼的夜月,径直返身下马,走到东方宇身边,朗声笑道:“因临时为大人准备一份程仪,以至误了时辰,还望东方大人见谅。”
“兰陵王昨日岂不是已经帮下官备下程仪,今日又是若此,如此厚爱,下官如何当得起。”
东方宇话虽然说得客气无比,语气,却是那种泰然自若到了极点的轻描淡写。
兰陵国本就是云凌国的附属国,但凡来得使者,向来都自视身份,根本就不将兰陵国一干人等看在眼里。
兰陵王却依旧满脸笑容,微微摇了一下头:“东方大人乃是云凌国四大家族之首,别的礼物只怕根本就入不了大人的法眼。”
身后往后挥挥手:“将献给东方大人的程仪呈上来。”
东方宇淡然一笑,冷眼看着跟在兰陵王下马的侍从将单手一直捧着的锦盒呈到自己眼前,伸手接过,手指轻弹将盖子挑开。
盖子张开的同时,脸上那淡然到虚伪至极的笑容骤然消失。
取代的,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惊喜。
“这个是昨日见到使者之后,特意吩咐那些人去寻来的丹参。”
兰陵王似乎看不到东方宇脸上的惊喜,朗笑出声;“本来,也没有把握能一定到手,是亦昨日并未和东方大人提及此物,今日,就是等这丹参回来,才耽误些许时辰,还望大人见谅。”
东方宇拿着锦盒的手指已经微微发颤。
若是他没有看错,现在他手中锦盒里装着的正是草原中的至宝……万年丹参。
此物正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若是配以几味辅助药材服食之后,可以增长十余年的功力,心里实在想不到自己苦求了将近三十余年不得到丹参,竟然被兰陵王轻松赠送。
下一瞬间,眉头却是微微皱了一下,面色一整,沉声说道:“东方宇何德何能,实在不敢接受大王如此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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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间,眉头却是微微皱了一下,面色一整,沉声说道:“东方宇何德何能,实在不敢接受大王如此重礼。”
说话同时,将手中锦盒双手往兰陵王捧去。
只到一半就被兰陵王的手挡了回来。
“东方大人何处此言?”
兰陵王含笑看着东方宇,朗声说道:“东方大人乃是云凌国有数的高手,更是皇上倚重的左右臂,若大人不收,天下之间只怕也没有别人敢要了”
手臂,将锦盒重重的往东方宇的方向推去:“难不成东方大人是看不上我们草原的这些不入眼的玩意?”
本就无心推辞的东方宇当即展颜一笑:“如此,多谢兰陵王厚爱了。”
兰陵王拉起东方宇的手,执手往前步行:“与大人一见如故,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时再见。”
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漫步而行的耶律楚华,用力摇了一下头:“本王今日还有些事拜托东方大人。”
东方宇心里一凛,从看到兰陵王这个厚礼之后,就心知肚明这个礼不是那么好收的。
但是,退回去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人,最难过得本就是自己心里欲望。
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大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本王三子向来敬仰云凌国风光,这一次也欲与大人一同前往。”
“哦?”
东方宇淡然一笑:“三王子前去,下官定当极力向皇上引见。”
兰陵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几近无奈地瞥了一眼耶律楚华,轻叹出声:“只是此子向来顽劣,若是到了云凌国,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大人多多指点周旋才是。”
“无妨,有下官在,自然无事。”
等东方宇一力应承下来之后,兰陵王才是展颜一笑:“本王还有一事相求,小女蒙南宫世子相救,但本王听说南宫世子之前与皇上闹得极不愉快,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与小女的关系,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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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东方宇一力应承下来之后,兰陵王才是展颜一笑:“本王还有一事相求,小女蒙南宫世子相救,但本王听说南宫世子之前与皇上闹得极不愉快,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与小女的关系,只怕。。。。。。“
”
夜月和南宫羽并肩牵着马匹走在兰陵王他们身后,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不由得相视一笑。
不用等东方宇回答,他们已经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兰陵王果然是老狐狸,那刀削般的面容下,隐藏着把人心全部都揣摩透彻的心。
若是他第一个要求就直接提出让东方宇隐瞒南宫羽的事情,只怕得到的只有拒绝。
但是,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的一样东西,只要答应了一件事,第二件事,往往也会一并应承下来。
听着东方宇回首看了一眼南宫羽之后,如预期般说出:“既然是兰陵王如此恳求,下官也只能极力试试了。”
随即轻叹出声:“他父亲却与下官共并列于四大家族,就算是大王不说,下官也自然。。。。。。”
说着淡然一笑,停身,站定。
抽手回身对兰陵王抱抱拳,朗声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王还是止步罢了。”
兰陵王亦是抱拳笑笑:“东方大人皇命在身,本王自然不敢久留,还望东方大人异日再到我兰陵,到时候让本王再行好好款待,一尽地主之谊。”
随即,侧脸沉声吩咐站在自己身后的耶律楚华,冷声说道:“你此行要好好的跟着东方大人学学,凡事不可莽撞行事。”
看着耶律楚华恭声应了一声之后,才满意的走到一旁,沉声说道:“鸣金,送东方大人启程。”
……
夜月抬眼看着越来越黑沉到天色,不由得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一路过来,跟在自己前往云凌国的那些勇士,仿佛就刻意在拖延时间一样。
现在已经差不多到入暮时分,但他们离下一个驻地却最起码还有三十里之遥。
声名显赫10
现在已经差不多到入暮时分,但他们离下一个驻地却最起码还有三十里之遥。
但是,头顶上的乌云已经压到了最低。
空气中的气压,也变得阴沉压抑起来,仿佛,每吸一口气都要耗费身子的体力。
照这个样子,就算是他们现在将所有的行囊抛下,轻装前行,也没有办法在暴风雪来之前,将这三十里的路程行完。
抬眼往前方骑在一匹雪白骏马上的耶律楚华看了一眼,从他的侧面看到那依旧轻松自如的样子,夜月刚准备开口询问的话,顿时压了回去。
耶律楚华常年在草原上长大,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样暴风雪的恐怖?
这样,也许是他另有安排。
在夜月打量之间,耶律楚华亦是侧脸,对她勾唇笑笑。
那样的神情,让夜月心里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
草原上,一遍茫然。
在这样空旷的地方,任何一种自然风暴都能带来最大的杀伤力。
东方宇一手紧紧地抓住自己座下马匹的缰绳,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个和云凌国截然不同的地方。
侧脸,看着在风雪中企图搭建帐篷的那群人,东方宇的眉头皱得更紧。
在这样的狂风中,那些帐篷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起来,就被风力将它们又吹垮。
而火堆,更是无法升起。
若只是雪,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忍受。
东方宇现在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差不多快要被这个该死风雪冻僵了。
而这样的雪,却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所有人中间,最舒适的也许就是夜月,公主的身份,让她在这个马队中,多了一辆可以乘坐休息的马车。
现在,她就坐在车厢里,抬手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听着远处如奔雷般的马蹄声,夜月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笑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