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来,有啥好稀奇的!”
昆大爷被他这么一激,气得跺了一下脚,嚷嚷:“肯定是好东西!你这老伯根本就不懂!那箱子隐藏在好多东西的下方,似乎有人特意藏起来的。我挖了三天才弄了出来。我还去山下找人帮忙打开,谁知打铁的说这是什么玄铁,除非有绝顶好剑或是钥匙,不然根本就无法弄开。我也好奇里面是什么好东西,竟藏得这么密实……”
云清风听罢,凑近那箱子,仔细地观察起来。
昆大爷慌忙凑过去,一把抱在怀里,宝贝一般地护着。
云清风瞧他如此,转身给云倾月递了递眼色,接着哇哇大叫起来:“我要看!我要看!那箱子就像我用过的那一个!”
昆大爷听他如此嚷嚷,更是将箱子抱得死紧,喊道:“水你们都喝了,赶紧走吧!走吧!”
云清风却“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眼泪乱飞。
昆大爷一把愣住了——
云倾月着急地对昆大爷喊:“糟了!我爷爷的病又发作了!”
冷独秀“哦哦”地反应过来,附声说:“他老人家一病起来就不认理——这可怎么办啊?!”
云清风挥手乱打地上,嚷嚷:“不管!我就要那箱子!我就要!”
“不行!不行!你们赶紧把你们爷爷带走!我要关门了!”昆大爷紧张地抱着箱子,不停地摇头。
云倾月过去拉云清风,却怎么也拉不动。冷独秀也连忙凑过去拉,可还是拉不动。
老人家就这么坐在地上,嚎嚎大哭,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哭声刺耳难听。
“不行啊!哥哥,这可怎么办啊?”云倾月着急问哥哥。
冷独秀苦着脸,说:“爷爷一发病就不认人,不认理——除非把那箱子给他。”
云倾月转头看着不停退开的昆大爷,哀求道:“大叔,要不这样吧,你就把那箱子给我爷爷。我们可以给你买,你开个价吧!只要我们付得来,我们一定买。”
昆大爷摇头说:“不行!我这东西还要留着卖个好价钱!我一家子的将来就靠它了,我怎么能随便就卖了呢!再说,你们哪里有这个钱啊?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不走!不走!你要是不把箱子还给我,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地上的老人傲娇地扭头,大声表明态度。
云倾月着急地对哥哥喊:“哥哥,这样下去怎么行啊?一会儿爷爷发疯,肯定把这里给拆了!前天隔壁二狗子的家被爷爷三两下就给毁了——你把身上的钱拿出来,我们给大叔买那箱子吧!”
冷独秀“哦哦”地点头,对昆大爷问:“大叔,你这箱子卖多少钱啊?”
昆大爷一听老人要拆房子,吓得脸上惨白。这里藏着他的多年心血,要是万一拆了,那自己住哪儿去?这些宝贝又藏哪里去?!心里害怕着,听他们说要买,心里嘀咕着,想了想,说:“至少要两百两银子!”
“啊?!那么贵啊?!”冷独秀瞪大眼睛。
“我要箱子!我要箱子!”地上的老人一把站起来,对昆大爷怀里的箱子扑过去。
昆大爷连忙闪开,老人扑在木架上,又立刻转身。那木架“哗啦!”一声,散成几块。
“啊?!”昆大爷吓了一跳,心疼得直跺脚。
云倾月赶紧上前抱住老人,喊:“哥哥,这样可不行啊!咱们出来给爷爷看病的时候,爹不是把老房子给卖了吗?那一百两银子在哪儿?拿出来买那箱子吧!”
昆大爷听到他们有一百两银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箱子,又抬头蹙眉,看那老人又疯又哭,似乎下了决心一般,说:“我卖!一百两!”
心里安慰自己,反正那箱子打不开。能有一百两,回家那婆娘肯定巴结讨好自己,孩子们接下来几年的用度也都有了。
冷独秀听完,赶紧把怀里的银票拿了出来,说:“这是银票,去钱庄就能兑到——”
昆大爷一把夺了过去,眼里满是惊喜,点头道:“这我认识!我认识!”
老人扑过去,夺下他怀里的箱子,乐滋滋地笑起来。
“爷爷,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大叔了!”冷独秀和云倾月扶着老人,慢慢走出木屋。
昆大爷捧着银票,笑眯了眼睛,在后头喊:“慢走啊!不送!”
客栈房间里,冷独秀和云清风猫低着头,对着那箱子摸了又摸,不停地叹气。
“玄铁根本就切不断!除非有上古宝剑——”冷独秀低喃道。
云清风眯起眼睛,说:“我记得游弋徒儿有一把乾金刀,锋利无比,什么铁都能剁成泥……”
冷独秀慌忙朝四周看了看,“嘘——!”接着低声解释:“太师叔把那刀送给了倾妹妹。那天她下山的时候,把身上的衣物和那刀甩进凌风阁去了。”
“哦!那太远了些……”云清风摇了摇头,蹙起眉头。
冷独秀嘀咕道:“就算有刀我们也不能乱劈啊!万一里面的东西真的很珍贵,却被我们一刀劈坏了,一百两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云清风一把趴在桌上,无奈低喃:“说得也是……”似乎觉得少了什么,开口问:“小云儿哪儿去了?”
“来了!”门口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
云倾月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小根铁丝。
“这是啥?”云清风好奇问。
“你们看好了!”云倾月笑眯了眼睛,拿着那根辛苦找来的铁丝,往那箱子的钥匙洞小心地戳着。
一会儿后,一些泥土被清理了出来。
凑近的两个脑袋嘀咕:“看什么?泥巴吗?”
云倾月不理他们,又继续摆弄着,眉头不禁蹙紧,小声道:“这钥匙洞竟十分深,外头大,里面小些,似乎越往里面越小越薄。”
冷独秀惊讶挑眉:“哪里有这样的钥匙啊?!”
云倾月慢慢地想着,铁丝缓缓地收回来。
忽然,她腾地站直身子,将怀里的风林宝剑掏出来,“唰——”地一声拔开,精准地插进那钥匙洞。
一声“咯嚓!”清脆的声音响起,箱子的盖子竟飞着弹开!
“啊!”
“小云儿!果真有你的!”云清风哈哈大笑,不停地拍着手掌。这丫头就是聪明,懂得用小小的铁丝探清钥匙洞,还能立马想出钥匙便是那把宝剑!真有她的!
云倾月则瞪大眼睛,看着箱子里面——竟是好几本书!
冷独秀刚想伸手过去——
“慢!”云倾月连忙喊住他,匆忙解释:“不要碰!这些书放在地底下这么长时间,如果我们没有合适的工具,恐怕会破坏这些书。”
冷独秀连忙点头,又瞄了瞄里面,声音拔高:“里面好像还有一些羊皮纸!”
云倾月极其自然地摸向胸口,手一空,她一愣,眼里的闪过一抹暗沉。轻声道:“你们可有干净的丝帕?”
云清风翻了翻白眼,嘀咕:“我一个老头儿哪里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冷独秀却脸一红,从怀里掏出一条蓝色的大手帕,低喃:“这是……湘儿绣给我的。”
云倾月暧昧地扫他一眼,伸手接过,用手帕包住手,再伸手轻轻拿出书来。
只见几本书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跟宝剑上的字体如出一辙。
“哟!这玩意看得我头晕!”云清风无奈叹气,说:“我还以为是风林派的武功秘籍呢!”
云倾月则仔细瞧着,说:“我觉得极可能是,只是你看不懂罢了。你想一想啊,这箱子藏得密实,证明它里面藏的东西必定很重要。另外,它只能用掌门人的佩剑才能打开,说明只有掌门人才能接触这些书。那么这书必定是由掌门人掌管的重要资料。你们不是说风林派的掌法和阵法十分精妙吗?这些东西总得记载下来,由各任掌门人掌管传承。所以,这些书肯定是风林派的重要武功秘籍。不然,就是重要的账目材料——”
“风林派的人个个风骨侠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沧海帮帮主一样,只要赚钱连武林盟主也不要啊!”云清风揶揄笑道。
冷独秀笑呵呵道:“说得是!那就是说——这些应该是武功秘籍。”
云倾月则小心地伸手,拿出几张羊皮纸来,小心翼翼地摊开,忽地瞪大眼睛:“是阵法的布阵图!”
“啊?!”云清风和冷独秀看着纸上复杂纷乱的图案,都一一傻眼。
好半晌后,看得认真,满脸惊喜的云倾月笑着抬头,忍不住开口称赞:“不愧是阵法高手——实在是精妙啊!”
话语刚下,门外传来“哒哒”的匆忙脚步声,只听得昨晚的小二大声喊道:“客官!客官!快出来!门外来了好些官爷,说要查看所有客人!”
☆、154。第154章 采花贼
好半晌后,看得认真,满脸惊喜的云倾月笑着抬头,忍不住开口称赞:“不愧是阵法高手——实在是精妙啊!”
话语刚下,门外传来“哒哒”的匆忙脚步声,只听得昨晚的小二大声喊道:“客官!客官!快出来!门外来了好些官爷,说要查看所有客人!”
三人紧张地互看一眼。
云清风蹙起白眉,道:“咱们溜吧!反正谁也拦不住我们——”
“不行!”云倾月淡定地摇了摇头。
冷独秀蹙眉分析起来:“我们昨天傍晚才来到这里,按理说,南梁的官府不可能这么快就察觉我们啊!”
云倾月附和点头,说:“不错,应该和我们没关系。如果我们此刻溜开,反而可能会引起官方的注意。我们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下,应该不会引人注目,随机应变吧!”
冷独秀仔细思索着,赞赏道:“倾妹妹说得对!我们出去吧!”
云清风摇了摇头,咕哝说:“要去应付你们自个去,我老头儿自己飞走——”
“大云!你不能走!少了你一人,我们会更惹人疑虑。”云倾月连忙伸手拦住他。
“客官!客官!你们在里头吗?”小二着急地喊着。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人至少七八个人。有一个大声嚷嚷着:“快!快!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冷独秀跟他们打了打眼色,见云倾月已带上丝巾,他才伸手打开门。“哟!小二,喊我们有事吗?”
小二见他们都在,松了一口气,说:“客官,对不住啊!官爷说要来查看过往的客人,你们且出来吧。”
冷独秀惊讶地“哦!”了一声,连忙走了出去。云倾月假装扶着爷爷,走在冷独秀的身后。
“你们三个是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都抬起头来!”为首的官爷一步步走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看。
见他们身上穿着普通老百姓的布衣,似乎老实巴巴的样子,蹙起眉头问:“你们打哪里来啊?来这里干什么?”
冷独秀低头俯身:“官爷,我们是潮阳城人。前些时候收成不是很好,兄妹二人便带着爷爷来投亲。”
“潮阳城的?怎么我听你的口音不大像啊!”那人疑惑地凑近,紧紧地盯着冷独秀瞧。
冷独秀连忙低头哈腰,笑呵呵答:“我们爷爷是北方人,他拉扯我们长大,所以兄妹两人的口音都像他。”
那人点了点头,看向他身后的老人,凑了过去,命令道:“老头儿,说几句话给我听听。”
云清风暗自翻了翻白眼,嘀咕道:“小老头儿今年八十八,最喜欢小红花。家里种了不开花,我两颊气得像喇叭。不得不出门去采花,采得花来我笑哈哈,小老头儿绝对是顶呱呱!”
“哟!说得真好!就跟唱的一样……果然是北方口音——”那人说完,看了看他身边的云倾月,挑眉问:“这是你孙女?”
云清风笑眯了眼睛,点头答:“是俺孙女。”
那人蹙眉盯着云倾月看,懒懒开口:“把丝帕拿开。”
冷独秀连忙凑过来,好言好语地说:“官爷,我妹妹的相貌丑陋,出门也不好吓到路人,所以便一直戴着那丝帕。女孩子家家,老怕别人看到,一会儿铁定又要偷偷掉眼泪伤心……”
那人挑眉盯着低头的女子,见那她一直低着头,似乎很怕生的农家小女孩。便也就挥了挥手,嚷嚷:“都回去吧!”
三人暗自互看一眼,刚要走进门内——
“唰!”地一声,那人竟一把拔出佩刀来,大声吼道:“兄弟们!快来啊!采花贼在这里!”
三人面面相觑,不停想着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不一会儿,所有的官兵都围了上来,拿着大刀紧紧围住他们。
“哼!连官爷也想蒙!胆子真够肥的!要不是爷聪明想起来,指不定就让你们给逃了!”
“大哥,你确定是他们吗?上头不是说找公主和清儿小姐吗?”一个官兵低声问。
那为首的人啐了一口,哼道:“公主和清儿小姐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失踪啊?肯定是采花贼贪图美色!刚才那老头儿已经承认了!他们是来采花的!兄弟们!一块上!把他们抓了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