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对于他的反应倒是有些意外,“不为什么,你早晚有一天要回去的,早回去和晚回去有什么区别?”
雪熙然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身,旋身向床边走去,“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嘛?”
“喂啊……”,篱落暗呼一声本能的环上他颈项,皱眉看向他直言道,“这里的事,你根本不需要趟这趟浑水;”
他可是牵扯着尚云国啊,还有轩辕祈对他也是虎视眈眈;若是她去了流丘,他再跟着她去的话,那不明的危险就更多了;所以……
雪熙然将她放于床上,俯身贴上她耳边暧昧的呼气,“休想……”
篱落耳朵一痒正要抬手去挠,听到他的话不由的气结,“雪熙然,你不想也得想,我告诉你,你明天……”必须得走……
什么天命,什么轮回,什么劫数,她算是怕了,玩不起总躲得起吧?!她不想他有事;
只是……
退下衣袍,雪熙然脸上扬起笑意跟着躺倒在她身侧,贴上她耳际暧昧的将她如珠般的耳垂含弄在口中,“不想也得想?落儿是想我什么?”
篱落身体立时松软触电般的一颤,反应过来又立刻躲开他的唇,气恼的低吼道,“雪熙然,你给我正经点!”
单手支着头,雪熙然看着她警惕的小脸微微一笑,“落儿,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如绸缎般光亮的墨发松散却不失凌乱的落在枕上,如玉的脸庞在灯火的映照下仿佛泛着荧光,水润的唇勾勒着引人犯罪的弧度,挺翼的鼻细弱无声的翕动着,一双水眸中是赤果果的温暖柔情,如蝶翼般颀长的睫毛眨动间,越加衬显的他那湖水般清澈的水眸勾魂摄魄;那撩人的姿势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顺着颈项喉结翕动往下看去,亵衣微开的领口不多不少的露出了小片晶莹的胸膛,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细腻的色泽更是想伸手去试试手感;
篱落双眼发直,脑中嗡嗡作响,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妖孽……
“落儿?”,伶咚的声音淋漓了一片,雪熙然见此唇角的笑意越加张扬,更透着股子邪魅,一双眼仿佛要把她吸入身体内,合二为一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她;
篱落鼻翼翕动,只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液体怂恿而下,她连忙抬手捂上了鼻子,“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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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截夸张嘛?不夸张吧?兔子成精了……
正文 第三一三章 美男计得手
篱落有些狼狈的捂着鼻子背转过身,看着指尖的点点盈红她惊惶的瞪大了眼,他b#……¥#b……%b#%……
那个天杀的,就看张脸也会看到流鼻血?shit;什么乱七八糟的,哦……八辈子没丢过这么大人……
就在篱落腹诽的空当,雪熙然倾身靠上来览着她双肩将她捞到怀中,“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就寝了吧;”
说话间,他的手跟着探向了篱落的腰带。
恳篱落回神连忙按住他作怪的手,见鬼的瞪着上方的妖孽脸,腾出一手触上他额际,“你没发烧吧?”
视线一转落到他的亵衣上,似乎此时她才反应过来,雪熙然不知何时已经退了衣袍,“该死的,谁要和你一起就寝?!”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虽然她来这里也好几天了,可是他们两人都是分开睡的,除了下午他陪着她小睡了那会!
让雪熙然抬手拉下她触在他额头的手握入手中,一双水眸媚笑的欺进她问道,“那落儿还要沐浴嘛?不然我伺候你先沐浴?”篱落眉眼狠狠一抽,清亮的双眸慢慢染上火气,“雪熙然,回你房里去!”
雪熙然眸中染着笑意,面上却似有些委屈的欺进她脸庞,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大冷天的,落儿当真要赶我出去?”“大冷天?!”,篱落气的发笑;
雪熙然微微颔首,贴着她唇边一阵辗转游移,“落儿,我是怕你冷,所以我要留下来!”
篱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留下来暖床嘛?“我不……唔……”
无视她未完的话语,将她双臂抬起缠上自己脖颈,雪熙然渐渐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诡异笑意,深深的吻了下去;
篱落瞪眼推搡着他胸膛,奈何男人身形上天生的优势,她的那点力道无疑又是在蚂蚁撼大象,双眼渐趋迷蒙,秀眉却微皱起,她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好像……好像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被她忘了……
“唔然……唔唔,熙然等一下……呃唔……”,篱落挣得一丝理智在换气的空当赶紧阻止道;
雪熙然眸中闪过温柔笑意,却不去理会她的话,即而再次封了她檀口,不知何时篱落的腰带已经被他抽离,亵衣的扣子随着他指尖游走一颗颗的也叛离而去,最后就剩件贴身的淡粉色兜衣,衬得她肌肤也是粉白一色;
微抬起身看着身下篱落迷蒙妩媚的模样,雪熙然已然深邃的水眸划过满意的笑意,破空之声袭去,随着屋内烛火被灭,床帐也施然落下;
一室的昏暗掩住床上的活色春香,只余下那渐起的低吟缭绕在黑暗中……
次日晌午,篱落悠然转醒间直觉的浑身酸软,忆起昨夜的情事眼还未睁开就先红了脸;
谱一睁开眼,朦胧含情的双眸直接转看向身侧,可是那里已经没人了;轻输口气,虽然两人欢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还是会觉得难为情;
只是,当她视线一扫看到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时,脑中一震,她似乎想起来了……
“雪熙然!!!”,片刻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哮端是惊飞了院中跃落的雀鸟……
堂中,正在查看信笺的雪熙然同样听到了那声大叫,会心一笑,醒啦?
大厅里其余人皆是被那大叫惊的一愣,却在看到当事人满面春风的笑时,换成了不明真相的群众;
篱落迅速整理好自己,一身杀气的向门外冲去,还没冲出门口她要杀的对象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雪熙然站在门口,含笑看着一身怒火蒸腾的篱落,“落儿,这么急是要去哪?”,纯粹不怕死的明知故问……
篱落双拳紧握一个跨步到他身前,拽上他衣襟拉下,连带点着脚尖,可惜身形距离上还是差了半截,气势也跟着消减了大半,最重要的事,动作貌似过于暧昧了……
雪熙然配合的倾身看着她,面前一掌的距离,他伸臂搂上她纤腰贴入自己怀中,不怕死的笑颜道,“落儿,现在可是白天……”,话外音,那当子事还是晚上做比较有情调……
耳中听着他暧昧的话语,篱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隐忍着小拳头飙上他那张祸害脸的冲动,她磨牙低吼着问道,“人已经走啦?”,是问却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了;
虽然没有指明道姓,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懂!
雪熙然闻言脸上大放光彩,恬笑的点了点头,“天刚见晓就启程了!”
这自是指的无崖子等人,虽然他不知道篱落为什么一定要他回山,但是她一旦想做的事就会千方百计的要做到,所以他只有让她没气力和机会去忙活了……
死瞪着眼前的祸害脸,篱落一阵无力加无语,美男计?!他是把她吃的死死了是吧?!其实她更气愤的是,她居然对眼前的假兔子失了免疫力……
雪熙然无奈的低叹一声,搂上她腰身抚了抚,语气温柔且坚决道,“好了,别生气了,其他事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不行!”
篱落仍气恼的嘟着脸,趴在他怀里一阵无力的腹诽,人都走了,说这些还不都白搭……
下午,如梦来拿篱落的回信,顺便向她辞行,“郡主,今夜我就要启程回流丘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或者让我转告魅姐的嘛?”
现在两国战事未定,局势很不稳定,她来一趟已经冒了很大风险,实在不能久留;另外也就是魅姐,她多留一天就得让她多等一天,所以她要尽快将郡主的回信送回去;
“这么快就走?!”,篱落有些讶异,那件事她还没有决定呢!
如梦点了点头,“我身份特殊,万一被发现了,可还要牵累你的;”,虽然她是郡主,还深的祁帝宠信,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不得不妨……
篱落暗一思量向屋外走去,两人直接来到院中的一颗老槐树下,雪熙然和沐水寒一前一后刚出大堂就看到她们,还没等他招呼出声,只见篱落脚下一跃就上了树杈;
雪熙然一怔,走向那边树下疑惑道,“落儿,你去树上做什么?”
篱落在树上一阵捣鼓,再跳下树时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黑布层层包裹之下看不清它真面部;
看着她弹清黑布上的鸦毛,雪熙然抚上额一阵失笑,她什么时候还藏了个这东西?!
“郡主,这什么啊?”,如梦疑惑的问道;
篱落瞪了一眼他要笑不笑的脸,转而向着屋中走去,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手中拿着的就是昊天宝刀,来这里的第二天她就将它藏到树上的老鸦窝里了,这么要命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携带;
雪熙然和如梦紧随其后,到了屋中他才问道,“落儿,那到底是什么啊?”,她能藏的那么谨慎,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随着篱落一层层打开黑布,露出了里面黄金铸锻,刀柄和刀鞘都镶满了宝石的昊天宝刀时;
“啊!!!这是……这是昊……”,如梦一声惊惨的叫声,膛眼瞪着桌上的昊天满是不敢置信,这是流丘国皇室的至尊象征……
“你给我小声点;”,篱落闪身到她身边捂上了她的嘴,得到她的回应后这才放开,“你认识它?”
如梦连连点头,“不过,我只在宫里的壁图上见过,这个不是已经遗失了嘛?”,传言这昊天宝刀是被怪盗偷走了,百年来一直下落不明;
雪熙然落在昊天上的视线也只片刻,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落儿要击溃那四十万大军了,她是要粉碎凤鸣瀚的势力,让流丘顺利另立新君;
篱落抚了抚刀身没有回到如梦的话,随即又将它重新包好,“你把这个带回去交给无忧,怎么做,让她决定;”,昨夜从如梦那得到的信息,已经让她详细的了解到现下流丘的境况,无疑的,凤修泽是最佳的人选;
可是若是他做了皇帝,无忧的将来就不好说了,把昊天交给无忧,让那凤修泽在江山和女人中选,如果那人选得是江山,正好也让无忧有筹码换个自由;
如果他是真的爱无忧而放弃江山,为了国家的将来,有昊天在手,他也可以重新选个合适的人做皇帝;
如梦一愣,“给魅姐?”,不是给王爷嘛?给魅姐也没用啊,一个女人怎么当皇帝;
篱落点了点头,将昊天递给如梦,“嗯,就说这是我给她‘女儿’的见面礼;”,说到这里,篱落不由的又瞪了一眼雪熙然,青青在信中说她是被强迫中奖,怀了那人的种!
哎,算算日子,好像她们还是同一天被强迫中奖的,只是不一样的是她是强迫,无忧是被迫……
雪熙然收到她的信息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眨了下眼;
魅姐的女儿?想起这几天王爷和魅姐的争执,王爷说要儿子,魅姐说是女儿,如梦失笑的接过昊天,“是,我知道了;”
又另外写了一封信让如梦带上,篱落看着如梦离去的背影微松了口气,卸下肩上重担一下子轻松了半截,现在就剩她自己了,熙然说的她身上的阴毒,许就是婆婆信中说的了;
好在有血菩提和黑蟒蛇胆,只要回到崖底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雪熙然搂着篱落回身向宅内走去,边走边问道,“不去流丘啦?”,她既然已让如梦将昊天送了回去,怕就是决定不去了吧;
回瞪了他一眼,篱落倒靠在他肩头同向院中走去,他不愿离开,她也就不能冒险去流丘;
该死的兔子,她一定要想法子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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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房中灯火摇坠,轩辕祈斜靠在太师椅上抚额听着大臣的汇报事宜;
一名大臣汇报完手中的折子,躬身又道,“皇上,这里战局已定,所剩琐碎的事杨将军他定能办的妥帖;国不可一日无君,臣还请皇上早日回朝才是啊;”
尚云国无故撤兵,这里不妨会有什么阴谋;北上多罗国又是蠢蠢欲动,好些事还等着皇上决断呐;
“嗯”,轩辕祈轻应一声,对于他的启奏不置可否;
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是安公公,他回身关上房门,渡步到轩辕祈身边躬身递上手中竹简,影卫刚送来的最新情报,那上面的消息可是事关重大……
轩辕祈看完纸条上的信息后,凤眸流转间闪过深沉的笑意,却泛着骇人的冷意;原来是这样,落儿呀落儿,原来你淹了丰城并不是为了报仇……
轩辕祈坐起身,执过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方,“让人将这竹简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