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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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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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着他,元承灏,你告诉我,是真的无所谓了么?
  若是真的无所谓,为何不立马回宫,还要留在这里?
  再欲开口,男子高大的身躯覆下来,薄唇封住我的口,他吻得温柔,含糊地说着:“留在朕的身边,别的,朕谁都不要。”
  “皇上……”
  眼泪,自眼角滑下来,*地伸手,捧住他的脸,我不会负他,一定不会的。
  男子的薄唇离了我的唇角,*过我的脸颊,吻去我的泪水,叹息地开口:“不许如此,给朕好好的,好好的,陪在朕的身边。”
  回吻着他,他揽着我的身子越发地紧了。快五个月的身孕,隆起的小腹抵在他的身上,他微微喘着气,俯身将我抱起来。
  退至一侧坐了,将我放在他的膝盖上,良久良久,才听他开口:“世人常道,为帝者,孤家寡人。朕以前,从不相信。可如今,朕依旧不想相信。”
  以前,他身边有元非锦,还有芷楹郡主,如今,他们,都不再是当年的他们。
  而他依旧还原相信,是因为他期待着我,期待我可以长久地陪伴在他身边。
  抱住他的身子,将脸靠在他的胸膛,小声低语:“帝王也是见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亲疏和离。臣妾,会一直是皇上孩子的母亲。”
  他低声而笑:“好,朕会一直疼惜你。”
  “因为臣妾让皇上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么?”想起那个十六年前在云滇郡的镡儿。
  他略怔了怔,皱眉道:“隋华元说的?”
  他很聪明,如今的西周,除了隋太医,还能有谁会提及他曾经的*名?而我,却是道:“是皇上自个儿说的,在梦里。”
  他猛地俯身含住我的唇:“大胆,也偷听朕说梦话。”
  笑着闭上眼睛,听他又道:“欣儿,叫声朕的名字。”
  怔住了,我还记得那一次,我因为叫了“歧阳”,他说,也要我叫一声他的名字。那一次,我说我不敢。
  而此刻……
  那双肯眸锁住我,柔软的唇掠过我的鼻尖儿,灵舌卷过来,在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我终是开了口,颤声唤他:“灏……”
  “嗯,再叫。”
  “灏。”
  “不够。”
  “灏,灏,灏……”
  他开心地笑起来,大掌抚上我隆起的肚子,他象是真的忘却了方才才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那些,都忘记得那么快那么快。
  一句“重新开始”很难,可他做起来,让我觉得快得不可思议。
  修长的手指挑开了我的衣衫,略吃了一惊,握住他的手,他轻笑着推开,薄唇,印在我的肚子上,继而,将脸贴上去。
  羞涩地红了脸,景王进京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我忽然发现,哪怕,他只是刻意要忘记,也是好的。
  拉我坐正了身子,他忽而开口:“朕有些迫不及待。”
  “嗯?”
  “迫不及待想看我们的孩子。”他笑着开口,“朕会做个好父皇。”
  狠狠地点头,他会的。
  出去的时候,瞧见常公公候在外头,看他的表情,象是站了很久的样子。我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低了头上前,道:“皇上,下人们收拾房间,在……在侯爷的房里发现这个。”
  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我才是怔住。
  是佛经。
  元非锦曾经随身带着的佛经。
  它已经陈旧不堪,看得出是有人时常翻它所致。
  本能地握紧了他的手,元非锦不带走它,是故意所为,还是忘了?
  他只扫了一眼,依旧拉着我出去,轻描淡写地开口:“没用的东西,烧了。”
   动了唇,到底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回眸,见常公公面露难色,只那目光,落在手中的佛经上,久久不曾移开。
  行馆外头,青大人也早已经回来,带了人守在外头。
  我们出去,径直上了御吧。
  青大人勒了马缰上前来,跟在御驾旁,开口道:“皇上,他们已经出城了,末将看着他们走的。”
  他只“唔”了声,并没有开口。
  轻阖了双眸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气息淡淡的,只那龙涎香的味道一圈圈地笼罩下来。
  御驾行了一段路,忽听得外头青大人大声叫了一声“护驾”!
  我吃了一惊,身子已经被男子有力的臂膀揽过去,紧扣在怀中。空气里,似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外头混乱的声音直直地飞射过来。
  心被提了起来,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被钉在了御驾上。
  那阵跟过来的风,将御驾的帘子轻轻掀起了一角。
  我屏住了呼吸,元承灏却是伸手,一把掀起了帘子。
  那非常玄铁箭矢就这么直直地插在御驾外,我瞧见常公公惊慌失措地跑过来,青大人指挥着禁卫军靠过来。而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那非常箭矢上,再也,移不开。
  咬着牙,我终是瞧见那半露在外头的半个“辛”字。
  不知为何,我猛地想起那晚上做的那个把我吓醒的梦来。亦是有支辛王府的箭矢射过来,然后,我瞧见了……坐在马背上的元非锦!
  心头一颤,几乎是本能地抬眸瞧去。
  那马背上的人远远地看着我们,只蒙了面,看不出样子。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如何。
  他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并不打算停留,只掉转了马头,飞速离去。
  青大人忙道:“追!”
  有一队侍卫匆匆追着上去,却听元承灏厉声道:“站住!”
  吃了一惊回眸看他,他的目光依旧还落在那箭矢上,根本没有抬眸去看那蒙面之人。我这才发现,那箭身上似有些奇怪,很明显一道口子 ,象是暗器打出来的。
  “皇上……”
  “他不是来刺杀朕的。”他沉了声音开口。
  心跳得飞快,他才猛地抬眸,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猛地,看向方才那蒙面人离去的方向。
  那个方向……
  出城的方向。
  果然,他已经冷声开口:“青绝,速速出城,去追景王的马队!”
  不是刺杀他,是去杀景王!还有,元非锦!
  青大人的眉心一拧,到底不敢多言,只点了头,留下一队保护我们,其余的人,都命令他们出城去。
  方才,那么短的时间,他根本来不及去多想。可,他还是下令派人出城,好多话,我忽然不想问出来了。
  青大人勒了马缰回来,开口道:“末将先护送皇上回宫。”
  他却道:“不必,朕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青绝,出城。”
  青大人吓了一跳,忙道:“皇上不可!明知外头有异动,末将怎么敢再让皇上出去?皇上乃万乘之躯,万一有个闪失,末将万死不辞!”
  他冷笑一声道:“再废话,朕让你现在就死!”
  过街上领了一辆马车来,我与他换了马车出去。他握了握我的手,安慰着:“放心,不会出事的。朕的暗卫跟着。”
  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箭矢上,那箭身上的口子,莫非是……
  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点了头:“不过这支箭,即便不打到,那种方向,也不可能射到御驾里来。原本,该是插在壁沿的。”顿了顿,他又冷笑着开口,“景王入京的时候没有因为伤重而亡,如今离京亦是好好的,让他此刻死,叫各封地的王爷如何看朕?”
  “皇上……”
  “朕想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
  紧张地看着他,咬着牙开口:“皇上不是一直怀疑景王心有不轨么?若是……若是……”
  “怕是他的圈套?”他低哼道,“那朕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不再言语,心下依旧紧张着。
  马车很快便出了城。
  城外三里,远远地,似乎可以听见前面打斗的声音。我惊愕地掀起了车帘,隐约可以看得见人影了,却分不清谁是谁。
  马车行得近了,面前,到处可见的箭矢,插在地上的,尸首身上的,还有……马车!
  我惊呼了一声,元承灏终是抬眸瞧去。
  那是景王的马车!
  他的面色一拧,起身跳下马车去。
  “皇上!”我拉了个空,他没有回身,只道:“待着,不许下来!”
  咬着牙,我知道不能下去。我们的马车只停靠在这时,不再往前,只青大人跟着他上前,剩下的那一队侍卫都只守在我的马车边上。
  浑身不住地*着,目光巡视着过去,没有披风頣沅公主,握紧了双拳,忽而想起,她该是回宫了的。她不可能跟着他们来的。
  这样想着,心里略松懈了些许。
  对了,元非锦!
  “侯爷小心!”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声。
  闻声瞧去,见那支羽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而过,我惊出了一身汗。捂着胸口喘着气,幸好幸好,到底是没事的。
  我看见景王的人,元承灏的侍卫,还有好多的蒙面人一起打斗在一起。
  那些蒙面人,和方才那在京中看到之人打扮一致。
  元承灏想的没错,果真是引他出来的。
  而我,忽而觉得一怔,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来。
  探身出去,一侧的侍卫忙拦住我:“娘娘切不可下来。”
  胡乱点着头,我只问:“瞧见王爷了么?谁瞧见王爷了!”
  那侍卫怔住了,几乎是本能地回眸朝面前看去,终是摇头。他身后之人均表示没有看见。
  是啊,我也没有看见。
  从来到现在,都不曾瞧见。
  目光,不觉又回到那插满了箭矢的马车上,隔了很远,可我依旧可以看见那些从马车里流淌下来的殷红色的血,心头笼起的那抹慌意越来越甚了。
  找到了元承灏,他离得那边已经近了。青大人的长剑已经出鞘,元承灏只身进去,我紧张地揪起了心,那些飞射的箭矢在他过去的时候,仿佛是长了眼睛,竟是纷纷绕道了!
  我愕然地撑大了眼睛,他的脚步分明也是一滞,想来,他也觉察到了。
  元非锦似乎看见了他,竟大声叫道:“到底还不肯放过他么?”
  再次握紧了双拳,元非锦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元承灏若是想杀他们,他何苦还亲自过来!
  我心里愤怒了起来,竟在这时,分明感觉到我身侧的侍卫都本能地往前了一步,猛地朝元承灏看去。有一支箭对准了他的背心,正飞射过去。
  “皇上!”我失声叫他。
  有一人喊着“皇上小心”,竟用身体帮他挡住了那支箭矢!
  那,距离离得元承灏还有些远。
  错愕地看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只因,那帮他挡下箭矢的人,不是他的侍卫,也不是暗卫,居然是其中的一个蒙面人!
  而元承灏,只来及得叫了一声“非锦”。
  元非锦看着他,我隔得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清楚地瞧见那一柄长剑,回身挡开了身后侍卫的攻击。我瞧见青大人拦着元承灏,只沉声叫着:“上去扶侯爷!”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直到,元非锦的身子在我面前直直地倒下去……
  刺客,是什么时候被驱散的,我已经记不清。
  我唯一记得的,是元非锦被背过来,瞧见他浑身浴血的样子。
  青大人护着元承灏过来,他的身上没有伤,我在放心之余,又要担心元非锦。侍卫小心地将他放在马车上,我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大人眼疾手快地封住了他伤口周围的几处大穴,血流的情况比刚才马车之下时好一些,却依旧止不住血。
  元承灏也上来,急着叫“回宫”。
  只那满是鲜血的手,却突然攥上他的龙袍,咬着牙开口:“皇上……可满意了……”他的脸上,一丝血色全元,那双眼睛,拼命地撑着看着他,恨意绵绵。
  δ
  元承灏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抬手,果断地推开他抓着他的手。
  马车一路回去,才进了城门,未随着我们一起出来的宫人们都围上来。马车却没有停下,直直飞奔地过去。
  外头,分明听见常公公的声音,透过那略掀起的车帘,我瞧见常公公急急地追着马车跑。
  没有过行馆去,径直入宫。
  将元非锦安置在了乾元宫的偏殿,隋太医急争赶来,苏衍已经回宫,也跟着一道过来。
  染血的水是换了一盆又一盆,我突然忍不住呕吐起来,翻江倒海地难过。
  “侯爷撑着些。”隋太医低声说着。
  床上之人却还清醒着,他的目光看向元承灏,虚弱地开口:“皇上……还敢救我……我必然不能……不能……死。”那最后一个字,我竟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忽而,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元承灏心里有他,和要杀景王,是丝毫不起冲突的。他是否认定了今日行刺景王的就是元承灏,是以,才要说这番话?
  隋太医惊愕地回眸看了元承灏一眼,他只拉着我转了身,开口道:“尽管医。”
  又是这样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听得元非锦耳里,难保就不变成“尽管医,朕不怕你”之类的意思。我听了心里着急,他已经拉了我出来:“你有着身孕,不适合待在这时在,朕派人送你回馨禾宫去。”
  “皇上以为臣妾此刻能安心回去么?”哭着看着他。
   他倒是不勉强我,只拉了我过他的寝宫:“那便在这时休息。”语毕,转身欲出去。
  我急急叫住他:“景王呢?”
  他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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