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里面。
“落音小姐。”
“哈利?”
十分惊讶,她看到哈利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走廊上,而现在应该是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时间。
“你要走了?我听邓布利多校长说你今天就要走了。”哈利大步迈到落音面前,仰起脑袋,说:“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落音回避了他漂亮绿眼睛射出的光彩,摇头。
“为什么一定要走?留下来吧。我们都很喜欢你。”哈利哀求着:“有你在,魔药学的课才不至于那么讨厌。”
“请不要这么说,波特同学。其实你并不了解你的魔药学教授。”
“不!我……”在落音越来越严肃的目光下,他实时的低头闭嘴了。
落音平日很温柔,对待所有学生都一视同仁。如果他和马尔福打架,她会把他俩都用魔法捆起来,拎到校长室去。
唯独偏心的事,她不容许别人说斯内普的坏话。为此,她曾经和小天狼星打了一架,确切的说是单方面的大打出手。
舒展眉头,落音弯腰轻声说:“对不起,哈利,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可我必须要离开了。真对不起。如果梅林真的存在的话,我多想请求可以留下来。”
“落音小姐……”
“恩?”
哈利紧张得吞口水,然后用细若蚊嗡的声音说:“你喜欢斯内普教授吗?”
长廊安静无声,悄然间,只能聆听到心脏的跳动。
哈利觉得心脏跳得几乎快挣脱胸口,若是平常他宁愿去面对伏地魔也不敢提出这个问题。可赫敏说,这是唯一的方法,唯一也许能留下落音的方法。
短暂的停滞后,落音露出了朦胧如迷雾的笑容:“哈利,你不知道。无论我还是西弗勒斯,都在心里已经有个非常非常爱的人了。”
她很缓慢的,一字一句的吐露心声:“我们都已爱到,无法再爱上别人的程度了。”
哈利波特极力保持镇静,可还是从瞳孔里露出惊讶的情绪来。
他从落音的眼眸里,看出了如海底般深深的无奈。
漂亮的眼珠心虚的斜至一边,落音用沾染着哀愁的语气说:“至于我和他,大概算是……”
没有再说下出,她只是爱怜的摸摸哈利波特的头,尽管他已和自己一般高了。可她不知不觉的把他当作了邻家的小弟弟那样。
有些事,哈利还不懂,有些事,落音也不必让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哈利。我走了,再见。”
她和众多幽灵一一告别,在无数个满月的夜晚,她曾经和他们一同在学院里飞翔乱窜。
掀开下水道的井盖,哈利波特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你喜欢斯内普教授吗?”
“我们都已爱到,无法再爱上别人的程度了。”
“至于我和他,大概算是……”后面的话,只在她脑海里一转,就顺着血管流回心脏。
她还记得,霍格沃茨学院的那场舞会,也许是‘天空’的蜡烛太过明亮晃眼,她也被舞蹈音乐的气氛所陶醉,才会误以为西弗勒斯当时有微笑过。
那场舞会,权当是夜幕下醉酒后的美梦。
她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
进入下水道,不再留恋的大步离开,石板在脚下发出挽留的回音。
泪水很快自然而然的滑下脸颊,怎么也止不住,随着身体的移动,大滴大滴的落到石板地面上,敲击出悲伤的音符。
直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和他道别。
也许,不道别才是最好的。
————————————————离开,然后不再回来——————————————————
那些欢笑的、嬉闹的、紧张的、惊险的、悲伤的、痛苦的……统统随着时间长河永不停歇的波涛,被卷走,流向远远的过去,最终沉淀到记忆里。
古话曾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五年的时光,全当是做了一场繁华似锦的人生之梦,睁开眼,又回到真实世界。
她的真实世界——尸魂界。
“我回来了。”她站到元榴街,对自家门口出来迎接她的人说。
投如到玉温暖的胸膛里,她感受到切切实实的温馨。
白哉番外(一)
雷区危险,请小心
他叫白哉,他的肩膀上负载着一个沉重光荣的姓氏:朽木。Et
十三番说: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是个古老而高贵的家族。
众人说:朽木队长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可他的儿子,是个意外乖巧的孩子,举止大方,彬彬有礼。
白天,他喜欢沐浴阳光,夜晚,他喜欢描绘繁星。
日与夜相互交替,他的生活蔓延着幸福的气息。
母亲曾经告诉他,‘白哉’是你父亲想了三天才想出的名字,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心血。
他六岁的生日宴,满庭客人不是身份高贵就是权势滔天。面对无数双挑剔刻薄的眼睛,他落落大方的鞠躬,并附带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叫朽木白哉,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作为朽木家的独子,无可争议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无数光华笼罩在他尚显稚嫩的头顶。但在例如海燕那类人看来,他是一棵被名为‘朽木家’的巨石压迫的小草,顽强的从石缝间长出嫩嫩的叶片。
殊不知,自由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只要他的心是幸福的。自由,真的必要吗?
在他眼里,那个长着奇怪下睫毛的黑发男孩,就是一只海燕,不经意的拍拍翅膀,就能直冲云霄,在无限广阔的天空里无拘无束的飞翔,也是寂寞的飞翔。
“你真不自由。”海燕双手抱胸,鼻子发出重重的哼声。用相对较高大的身材站在走廊里,挡住对方头顶的光线。
“你很寂寞。”他回敬一句,又低头看书,犹如刚才只是和空气说话。
对方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木偶似的在他身边,挡了一天里最烈的阳光。
那后,海燕就常常往朽木家跑,而且把打扰他的每日练习计划当作最大乐趣。
他是朽木白哉,生活得非常幸福而充实。
“少爷,下雨了。你还是回屋吧。”管家撑着伞上前劝道。
“不用,我想多等一会,父亲马上就回来了。”
他固执的拒绝。因为在一小时前他刚学会了瞬步。于是很兴奋的伫立在风雨飘摇的门口,摆出一个孩子急切想得到父亲表扬的神情。
他六岁起,朽木家的家主就用威严的口吻对他说:白哉,从今天起你要有作为朽木家子孙的责任感。
是的。自那天起,他就把他的人生拴在了‘朽木’二字上,并为之刻苦努力。
“父亲大人,我有东西要展示给你看。”他拉住父亲的袖子,期盼似的摇了摇。
着儿子鲜少撒娇的举动,朽木家主微愣,一秒后才说:“白哉,今天不行啊。今天我带了两位客人回家来。”
父亲带客人来了?他抬头,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人。
他们明显是一对母子,女人很漂亮,有着和他那古典气质的母亲截然不同的美感。一袭橘黄绣花的和服,衬托着乌黑的发和如蛋白玉石般的肌肤。
躲在她身后的小孩子,才六七岁,探出脑袋好奇张望过来。
他们走进了朽木家,白哉看到管家和仆人脸上呈现的古怪,他们进入到待客的大厅里坐下。白哉又看到母亲皱起姣好的柳眉,对来访者表示不悦。
空气里凝集着看不见却让人不安的东西,把本该温馨和睦的气氛搅得一团糟。
“你好啊,我叫白哉。你叫什么?”他靠近,给了男孩一个温馨的微笑。
气氛似乎稍稍得到了缓和。
“倾角。我叫羽风倾角。”像是被他所感染了。小男孩咧开嘴,五六颗乳牙上下开合。
“他是你的弟弟。”父亲把手放到小男孩的头顶揉了一下,对他嘱咐道:“白哉,你是哥哥,要照顾好他。”
弟弟?父亲大人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像一次最猛烈的攻击,让他措手不及的愣在当场。
很快,母亲也开口了:“白哉,你把他带下去吧。我们之间有事要谈。”
“是。”他果断的鞠躬,然后又轻柔对倾角伸出了友好的手。
“倾角,你要不要去看锦鲤?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的鱼!”
他拉着小男孩的手,快步离开了这个压抑的难受之地。
他还是个小孩子,没必要把自己的掺和到大人的世界里。在他看来,大人世界里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像他这样的小孩能了解的,也不用了解。
紫玉的眼眸暗了暗,随即又亮起天真的光明,引领着急切想看鱼的男孩离去。
那一天,是一场悲剧的开幕。
朽木家主留他们住了几天。很快,庭院出现了两个小孩嬉戏的身影。
于是,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了。
“少爷,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孩子玩……他可是……”话突然而止,因为侍女被白哉脸上呈现的冰冷所吓到。
“他叫倾角。小菊。”严肃的提醒后,又春风化雨。他说:“他是我的弟弟,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一起玩?好了,小菊你去端一盘糕点来。
侍女离去的背影仍然有些发抖。从小少爷身体里渗透出的灵压,已不负往昔的柔和了。
“倾角,你喜欢吗?”
“恩,好漂亮的鱼!”倾角伸手到水池里,想要抚摸那些漂亮的鳞片。
身后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两个孩子同时转头,表情各不一样。
几个高大却枯瘦的老人出现在视野里,灰白的衣袍垂直笔挺。像一排棱角丛生的峭壁,将撕碎任何妄图攀岩越矩的人。
倾角缩到白哉身后,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狗。
“白哉少爷,今日的练习完成了吗?”轻蔑的瞄向躲到白哉身后的男孩。大长老移动一下下巴,刻薄的问。“他是谁?”
他恭敬的鞠躬:“大长老,他叫羽风倾角。是、是父亲带回来的客人。”
“哦。羽风?”满是皱纹的脸冷下来。他沉吟道:“算了。只要不姓朽木就行了。”
白哉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眉。
长老们继续说:“白哉,你是朽木家的少爷,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可以做有侮朽木家的事。”
“对不起。大长老。”咬牙,他俯身鞠躬:“我以后会注意的。”
长老们这才满意的抚摸胡须,离开了。
倾角这才后怕钻出来,边擦汗边问:“白哉哥哥,那几个老爷爷是谁?他们的眼神好可怕。比流魂街的恶犬还吓人!”
恶犬?他抿起双唇,极力掩饰。
“恩。也许他们就是朽木家的恶犬。”
朽木爷爷说:真意外,两个孩子相处得不错啊。
朽木夫人说:白哉是个懂事的孩子。
某天,他的爷爷,朽木家已退休的家主,突然说要带他去个地方。当来到那间屋子前,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
那是朽木家的重要中枢,用于存放着族谱,以及有关历代朽木家人物的记录资料地方。
“爷爷,我、我可以真的进去吗?”他立在门口,犹豫不安的问,可满眼的期盼之色溢于表面。
爷爷说:“进来吧。没关系的。白哉你是朽木家的独子,未来的继承人。记住,今天我们只是来整理资料。不过,今天的事我们都要保密。不要跟别人说。”
一老一小,同时伸出食指比在嘴边,会心一笑。
站在堆积如山的书籍库里,翻阅和整理了数多书籍多显乏味,他随手又抽出一副卷轴。无心的展开后,顿时面色古怪。随后喊:“爷爷。”
“发现什么了吗?”
“他是谁?”他把画卷呈递给爷爷。画卷上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松树下,清雅的面容,满眼温和的神情,一如阳光自天空洒下。
可白哉满腹疑问:这个人和他怎么长得这么相像?
爷爷看到画后,神情也凝重了。望着画卷上的少年,久久无语。直到漫长的几分钟后。才发出悠长的叹息:“哦,是他。”
“他是……”
爷爷把画卷有递还给他,拿出族谱翻开,手指下移,在那如根系繁杂的众多名字中,手指定在一个秀挺的名字上。
朽木玉。
而在那个名字旁边并排的,便是爷爷的名字。
“他是我的弟弟。”
他看到,爷爷摩挲着那个名字,缓缓的反复轻念,苍老的眼里沉淀出一小片深黑的色彩,疑是回忆往昔。
几秒的漫长静止后,老人才从过去那美好如繁花的青葱岁月里拔住意识。用惋惜不已的语气述说:“在当时,他是朽木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人,天才也不足以形容。无论是长老,还是家主,都相信‘朽木家最出色家主’的头衔,将移位给他。”“
“那……他后来呢……”内心中的好奇无限扩大,可看到爷爷那凝重悲哀的表情,便不敢多问。
“可惜……天妒英才……他只活到了十八岁……就在他……”爷爷掩盖不住深深的遗憾之色的低头,白哉立刻懊恼的欲道歉,下一秒一只大手抚摸上他的头。
曾经叱诧战场的死神队长,在漫长血色风云过后的日暮西山的景色中,回归成一位疼爱孙子的好爷爷的角色。
那样柔和的目光,像是透过白哉,遥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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