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奇情系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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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奇情系列全集-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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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曲岩全身颤抖,喜悦的心情难以言谕,顾不得自己已经喘得快爆炸的身体,他飞奔到香灵的身前,颤声道:「香灵,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回观家,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他拉住香灵的手,却讶然发觉香灵的手非常冰冷,冰得很怪异,他还来不及细想,观曲岩忽然被整个摔飞出去,幸好摔落在树叶铺地的地方,所以没受伤。
    总管在观曲岩身后所以看得一清二楚,讶然的张大嘴巴,因为那苗疆药师手没动,脚也没踢,他只是站到观曲岩的身后,观曲岩就整个被摔出去。这个白头发男人分明会使用妖术。
    他对观曲岩虽是用摔的,但是他拂掉香灵身上树叶的动作却很温柔。
    抱起香灵拉近他怀里,香灵就乖巧的枕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
    观曲岩慢慢的站了起来,他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香灵没告诉你他的事,代表你根本不够格让他说这一件事,但是他现在死时嘴角带笑,代表他也不恨你,所以我不会对你出手,苗疆人本就应该葬在苗疆,我要把他带回苗疆安葬。」
    抱着香灵,苗疆药师冷冷不再说话的掉头就走,观曲岩僵直着身体全身无法动弹,刚才抚触香灵手上的温度时,耶怪异的冰冷他也曾遇过一次,就是他养父死时,他抚尸痛哭的时候。
    ※※※「啊……啊……」
    观曲岩张开了喉咙却只发出短暂的声响就卡住了,总管吓得跑到他面前扶住他,颤抖道:「少爷,你怎么了?」
    「香灵,我把那三个小妾都嫁了,现在只等你回来,到我身边来。」
    观曲岩连眼神都狂乱了起来,总管被他吓得心脏怦咚直跳,连声音都发颤,「少爷,你在说什么,你没听到刚才那人的话吗?香灵死了。」
    观曲岩忽然面部扭曲,显然是陷入半发疯状态,「香灵没死,别骗我,他说办完事后就要回到我身边的,他写信告诉我的。」
    「少爷,你……」总管看他面色恐怖,根本就不敢不顺着他的话说,只好道:「好,少爷,那我们回家去等香灵吧。」
    「我爱你啊,香灵,等你回来我就要告诉你,告诉你我多爱你。」
    观曲岩微笑,却笑得令人全身寒毛直竖,他跟着总管走了几步,忽然全身一软,趴伏在地,就不再动了,总管去探他的气,才发觉他已经断气,总管吓得满身冷汗,大叫道:「来人,快把少爷抬回去,少爷没气了……」
    他话还没说完,那抱着香灵尸体的白头发男人掉头回来,冷声道:「抱起来,跟我回去。」
    总管闻言立刻就抱起了观曲岩,回到了观家。
    一回观家,那白头发男人叫人将观曲岩放在椅上,他在观曲岩的额上一捺,然后走进内室,要了布跟水之后,就锁在房内,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观曲岩的尸体根本没人敢动,因为他死时不知是受激过大,还是伤愤入心,面容半疯的样子十分可怕,他僵硬的坐在椅上,大家就不敢进入大厅,只有总管守尸,陪了观曲岩好几个时辰。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观曲岩的尸体竟动了起来,总管吓得一条老命差点没了,而那尸体不稳的站起来,疯疯颠颠的面容让人知道他其实根本就没回复神智,总管吓得连滚带爬的爬出大厅,却在大厅门口撞见了另一个鬼魂香灵,他吓得尿都快撒了出来。
    香灵低声道:「我没死,总管,你不用害怕,我是活生生的,被药师救了回来,要不然你摸我的手。」
    总管碰了一下,那手是温热的,他松了口气,比着厅内颤道:「少爷他……他好象疯了。」
    香灵全身颤了一下,他的确看到了内室的观曲岩,他看来就是神智不清的样子,一定是香灵的死对他造成了重大的打击,导致他疯了。
    香灵立即拉住了站在他身边苗疆药师的衣袖,跪了下来哀求道:「药师,我知道你从不救苗疆之外的人,但求你救救他吧,他以前遭逢丧亲之痛,一直很难接受,所以我才告诉他我出外办事,不让他再看到我死。他现在一见到我死了,便难以接受的发疯,你救救他,好不好?」
    「不好,我从不救中原人。」
    香灵知道苗疆药师面冷心更是冷,他无法可想,只好使出了下下策,「药师,我一直为你保守一个秘密,我听花儿说,你把应该毁掉的东西藏在一个冰洞里,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过,但是花只要距离那百尺之内全都枯萎,那东西很毒吧?」
    见苗疆药师脸色一变,香灵轻声道:「那东西连神子也看不见,对不对?你放任那东西去攻击苗疆之外的人,那东西嗜血,你几乎没隔几天就去看它,它……你爱上了它,对不对?」
    「住口!」白发药师冷厉一喝,他手指弹出,指甲中不知弹出了什么,那东西又快又疾,马上射进了观曲岩的心口,观曲岩霎时倒在地上不动。
    香灵没有吃惊,也没有惊慌失措,因为他知道药师虽是冰冷无情,但是他出手一定是救人的,他跪着拉住药师的衣襬,流泪道:「谢谢你,药师,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他道完谢后,冲进厅堂,抱住了观曲岩的身体,将观曲岩紧紧的抱在怀里,观曲岩呻吟着慢慢张开眼,一见香灵在眼前,立刻手再也不放的紧紧抱住,他回复了神智,「这是作梦吗?香灵,你没死,你回来了。」
    香灵牵起了他,「先别说这些,之后我会跟你说明白的,我们要先感谢苗疆药师,是他救了我跟你,你先跟他道谢吧。」
    观曲岩立即站了起来,向白头发的男人道谢:「多谢你,苗疆药师,请你留下几日,让我能款待你。」
    苗疆药师冷笑:「不必了,我无心救你,香灵原本朴实纯真,想不到一入了中原,竟也变得狡黠多诈,威胁起我来。中原之地腐臭不堪,我不愿久留。」
    香灵听他这么狠骂,的确有点过意不去,他低声求道:「药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急了,我知道药师你的医术很好,只要你肯治,一定会没问题的,只怕中原的大夫根本就比不上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药师没有任何反应,但他才刚掉头想离开,就忽然全身发颤,连走路也走不动的摔倒在地上全身颤抖。
    ※※※观曲岩从没看过这样的景况,他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香灵从没见过药师发作,在他们一群同在苗疆生活的孩子中,全部都是曾经在命不该终时,遇到意外而死去,却又巧遇到苗疆神子的人;苗疆神子有神力,手一放到他们额上,他们就能起死回生。
    只不过神子说他的神力不能维持到他们命寿该终的那一天,所以会在他们快死之前告诉他们一个提示,要他们去找可以让自己起死回生的人,只要两人相爱,他们就能活过来,而死前都会发作个三次。
    纵然知道苗疆药师与自己一样,是靠着苗疆神子的神力而活,但是药师与世隔绝,而且他冷艳强悍,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他为敌。
    他们根本就无法像药师会有发作的一天,毕竟与他同日死的双生弟弟早在好久之前就发作死过,因有了心爱之人而活过来,但是药师还是好好的活着,所以他们会有个错觉,那就是药师是不会死的,也不可能发作。
    但是现在看见他倒在地上连动也不能动,着实令人震撼至极,霎时才了解苗疆药师也会死,而且他发作得如此厉害,连站也站不住,这代表他离死已经不远了。
    香灵自己曾发作过,当然知道苗疆药师正在发作,他冲了过去,急忙要扶住苗疆药师时,药师肩上的黑貂忽然发出爆怒的怒吼声。
    那厮吼声很可怕,像遇到什么敌人似的,香灵一震,没有动,以为那黑貂是对自己叫的,但在他身后的观曲岩倒抽了一口冷气望向空中。
    香灵跟着观曲岩的视线看去,他也同时倒抽了口气,空中竟凭空出现一双黑如墨的鞋。
    接着是玄黑色的黑衣慢慢出现,那衣饰黑如墨炭,镶上了贵重的金丝跟珠宝,而且剪裁十分的特别,这世上一定没有几个人穿得起这样的衣服。
    接着观曲岩又倒抽了口气,因为那人的黑发慢慢出现。
    黑发披散如瀑,接着出现一个完美的唇形,那嘴唇渐渐显露出来,露出轻盈的微笑,那微笑是这么温柔儒雅,看来俊美惊人,他是香灵看过最英俊的男人。
    这样的俊美男人在眼前,又带着温文儒雅的微笑,照理说会让人全身放松,也跟着想露出笑意,但是他却让香灵忽然全身不知名的发出寒颤,那种奇怪的惊惧恐怖感让他全身完全不能动,而且那种不适感越来越强,强到香灵想呕吐,而香灵栽在厅堂里的花霎时全都枯萎死掉。
    那在空中的黑发男人一身华丽的黑衣黑饰,与苗疆药师的白发白衣形成了对比,他就跷腿坐在空中,一动也不动,神情自若,那语音如蜜,根本听不出他说的话是这么恶意的难以形容。
    「素飞言,你终于要死了吗?」
    他说这愉快至极的话,好象苗疆药师的死,对他而言,是他期盼许久的天大乐趣,而他现在终于可以尝到这无比醉人的乐趣。
    香灵从未听过人家唤过苗疆药师的本名,只除了苗疆神子会这样唤他之外,没有人敢唤药师的本名。
    毕竟苗疆药师是苗疆第一个拥有药师与顶尖蛊毒师两个头衔的人,所以大家只敢叫他药师,一是恭敬他的医术,二是惊怕他的蛊术,没有人敢这么不知好歹的唤他本名。
    「真是可怜啊,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人的生命还真脆弱,就算是你素飞言也一样,你这样子凄惨到我实在看不下去。」
    那空中男人笑得与刚才一样的温文,高高在上的看着在地上蜷缩着的苗疆药师,虽说他看不下去,但他嘴角带笑,似在欣赏药师的痛苦模样。
    苗疆药师随身的宠物黑貂全身的毛直竖,牠就要扑上空中,那在空中的黑衣男人手动了一下,他笑道:「我杀了牠,你会不会心痛啊?素飞言,若是能让你露出不一样的表情,那我就会很高兴的杀了牠。」
    苗疆药师厉喝道:「回来,谁要你动的?」
    但他才厉喝完,便全身冷汗直滴,他这一喝似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而黑貂立刻垂头听话的钻回药师身边。
    「我今日没杀人,觉得手好僵硬,素飞言,有本事挡住我,再让我看看你神乎其技的使蛊本事。」
    ※※※香灵觉得全身一寒,因那男人原本一直看着倒在地上的素飞言,但是他慢慢的转头,看向他跟观曲岩的方向,香灵的脚像中邪一样,一步也跨不出去,身上冷汗湿透了衣衫,而他的目光完全不能移动的看着空中的男人。
    男人的侧脸转了过来,那眼睛不知是什么颜色,却非常的特别,特别得令香灵全身的冷汗冒得更多,就像被蛇狼相中的猎物,连动也动不了。苗疆药师忽然从地上跃起,挡在他们面前,「别看他的眼睛,出去,全都出去。」
    「素飞言,你很爱扫我的兴,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连让我欣赏玩味一下你的痛苦表情也不肯,你的冰冷表情从未变过,但你以为你把我封在冰里,我就动不了了吗?」
    那男人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比乐器更悦耳,比香蜜更醉人,但说出来的口气完全跟声音的柔蜜北道而驰。
    那是杀意、血腥跟不悦的综合体。
    「素飞言,愚蠢,愚蠢至极我还以为你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冰蛊封得了我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世上所有的蛊毒全都任我使用,连冰蛊也臣服在我脚下,听我的命令,你竟用委屈的冰蛊就想封住我,真让我对你大失所望。素飞言,你不该是如此愚蠢的人啊。」
    那男人还是那一脸温文的笑意,但是他的眼中射出狂妄、血腥的闪光,如电如火,狂放惊人,那已不是杀意这两个字所能形容了。
    素飞言发作的时间可能已经过了,他拉着香灵跟观曲岩,「还不快出去,把大厅的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香灵知道这人自己根本就无法对付,可能这世上能对付他的只有苗疆药师,所以他拉着观曲岩立刻的跑出大厅关上门,他站在门外,里面的声音很小,小到他根本就听不到苗疆药师在说什么。
    观曲岩纵然完全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隐约的知道那男人是个危险人物,过没多久,苗疆药师就一脸冰冷的走了出来,那大厅中已无黑衣男人的踪影。
    香灵是真的担心,他靠近药师低声道:「药师,你有怎样吗?」
    「没事,我要回苗疆去了。」
    既不作交代,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苗疆药师的表情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冰冷,丝毫看不出他跟那黑衣男人在厅内谈了什么,而这原就是药师一贯处理事情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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