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身体无疾啊?”狡黠笑着,口中吐出热气扑打在男人耳尖,先前对方嘲笑他话,这才一会就被东方还了回去。
西门吹雪身体绷得死紧,刚毅唇线也紧紧抿起来,但不知为何,看着东方那么愉快样子,心中反而有什么沉重东西一下去了,如释重负!
感情这种东西,还有男人这种东西,就是剑神西门吹雪,到了一定时候,也是难免失控。
“要调|情,要上床,要生儿育女,现在都停下啦,今天八月十五给你们送点月饼吃,然后你们两个都可以走了,别打扰我钓鱼啊!”压低朗笑声响起,一个檀木盒子划出一道弧线,其准落在桌上。
谁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都会很不爽,东方也不例外,奈何外面船夫可也不是易于之辈,也不知何时还需要有求于他,万千股怒火也是无从发泄。
臀下那物烫得余韵未消身体酥弱,东方攀着西门吹雪脖子,声音低低带着魅惑,“不要管他,我现在强了你你反不反抗?”
既然对方身体也有反应,只要西门吹雪还放纵他,推倒强上这样事,东方是绝对能做出来。
“唉,脸皮真厚,男人耻辱。”船夫不甘被无视,悠悠闲闲声音飘荡在船舱中。
西门吹雪这次显然并不准备纵容身上人,手一转把惹火人提了下去,拿起床边衣服扔过去,“换衣。”
两人整理了衣物相携走出船舱,船此时停留在一片芦苇中,船夫躺在月光下甲板上,嘴中一只芦苇在夜风中飘动。
“不送了,下次记得还我几套被子。”船夫随意挥挥手。
东方面色一窘,眼珠转动间似是无意道:“多谢,我们走了……对了,你看了斗艳吧,魁首那位君如姑娘如何?……你一定想不到穆云秋那粗神经,居然能在好些天前就认定她会是魁首……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走了!”
夜风中一根芦苇突兀停下了摆动,东方心情愉快,拉着西门吹雪飞身纵起,身体依旧虚弱,在半空中就没了力道,滑落下去前腰被结结实实揽住,东方唇畔笑容更深。
“好些天前?好些天前你还藏在哪个角落疙瘩里呢!”船上船夫低咒一声,摸摸脸上许久没修剪胡子,哼声道:“这么拙劣话也想骗我!”虽然这么说着,他身下船却突兀自芦苇中滑行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难道姓花?”明月下,两人行走在荒野中,西门吹雪冷不防来了这样一句。
东方挑挑眉,狐狸似笑起来,“谁知道呢?”
正是芦花盛开时候,风吹过便有无数细细密密芦花飘落下来,落在两人头上、肩上,不知何处传来悠扬笛声,几只白鸟被笛声吸引,扑扇着翅膀落在一艘空船上,不急不缓梳理着羽毛。
“穆云秋几天前确实说过那话。”
“啊?啊……君如事啊,他居然真说过么,这事儿可就好玩了呢!”
“那他确实姓花!”
“他呀,谁知道呢?”
“……”
沉默中东方首先忍不住,双手扑打着身上芦花,月光下飘零芦花夹杂了乱扑腾芦花,再也不复先前美景,“我讨厌这种该死装13用场景,都快变成芦花鱼了。”
西门吹雪神色自如,“那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嗯,装13是什么?”
“装13?”东方斜斜看着身边人,月华如水洒下,芦花飞舞若烟,一身白衣剑客左手拿剑,飘然从芦花中走过,雪白衣襟翻飞,有若天外飞仙……
心跳忍不住加快,东方微羞笑道:“像我这样人装你这样,就叫装13。”
西门吹雪侧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叫13。”
“你不叫13,我叫13好了。”东方嘻嘻一笑,手挽住他胳膊,思索道:“我好像要13一点看客们才会认为我配得上你啊,那我就装着?”
西门吹雪听不懂他说什么,也不加理会,径自问道:“我们去哪里?还有那些银子呢?”
“我们两个现在可是臭名远扬奸夫淫夫,狼狈为奸、谋财害命,反正就是人人喊打了,当然要躲得远远。”说着话题一转,笑着把身子贴得更近一点,凑到西门吹雪耳边轻声道:“何况我先前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这人特爱计较,不回答我你可别想走。”
“什么?”西门吹雪疑惑转头,满头满身芦花在力作用下,齐齐迎着东方面容落过去。
“该死,我讨厌装13东西。”
狼狈不堪抖落芦花,东方挽住西门吹雪胳膊手也收了回来,极为不喜这种毛毛触感。
快走两步赶上脚步不停人,东方再次揽住西门吹雪胳膊,挑着眉头,很是认真道:“说真,你让我强了吧!”
正文 我比烟花寂寞
月光皎洁,芦花优美,笛声悠扬似有情,这个时候最是适合谈情说爱不过了,可若有人谈情说爱是开口闭口‘强’,这可就不美了。
说着不美话儿人犹自毫无所觉,认真算量道:“你看,你是个男人,一个对挑情不陌生男人,想来以前是在这**事里处过……”
说到这里东方翘着唇,很是酸溜溜样子,又接着道:“既然处过,你没道理不想要,而我东方长得又好看,皮肤也好,身段虽然不比女人柔软,不过你是剑神,应该更喜欢耐劳些体魄才对,比起别男人来我却是柔软多了,你抱着又舒服又耐用,多好。”
月光下,清逸男人满脸云淡风轻,任是谁看见他样子,怕也以为他是在说着什么‘半江瑟瑟半江红’之类诗词曲调,又哪里会想到他居然满口污浊言辞。
“别装了,你要是一直不动情,我还不敢妄自猜测你,可你刚刚竟然动情了,你说你不想要,那我是决计不信。”东方在西门吹雪看外星生物目光中怡然自得,悠然道:“正好我们两个都是单身,荒郊野外,孤男寡男,又都是久干柴,就顺从些,让烈火烧了呗。”
西门吹雪无言良久,在东方脸上找不出丝毫玩笑意思,终于一挥袖抖落他手,大步前行。
“啧。”东方不爽嗒着嘴巴,感受着体内缓缓聚集热潮,暗想着你西门吹雪不干脆答应,让我扑倒强了,我这身体里药可是长期效益,等着天天给我五姑娘吧,磨死你!
东方天天五姑娘梦想很快就破灭了,两人在夜色中翻入一家农庄,还没来得及坐热凳子,西门吹雪就写了一副药剂出来,在东方幽怨目光中残忍递过去,“服药,调毒。”
……
接过药方,东方一一记下,留待日后和药效对症,虽然没有了五姑娘有点遗憾,关于自己身体事,东方还是丝毫不敢大意。
毕竟身体可是革命本钱。
“脱衣,睡觉,别想我放过你。”一把抓住要离开人,东方满眼含笑。
西门吹雪就要挥袖,突然停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东方眉宇间已是皱得死紧。
脱掉身上宽大袍子,两人快速换上紧身衣衫,收起屋内痕迹,悄然掩身从屋内翻出去。
就着月光看过去,一行人直直向着农庄纵身过来。
手突然被握住,西门吹雪转头,东方修长圆润指腹按在他唇上,眼神示意,两人从屋后退出去,很快转入山林中。
“心情不好?”西门吹雪看着埋头走路东方,淡淡问。
东方摇了摇头,半响一声轻叹,“刚刚那处庄子,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西门吹雪很快就明白他意思,“哪些人知道你今天住在这里?”
东方思虑半响,再次摇摇头,“希望是巧合吧!”
居然说了这样话,两人就再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踏着月光,漫无目行走在寂静山林之中。
“银子……”
“银子还在我手上。”东方觉得衣服里好似还有毛茸茸芦花,抖了抖衣服,“所以我们真会很糟糕。”
“那个人会要追回银子。”西门吹雪点头表示了解,对于即将被一个浓厚阴影后人物追杀,他并没有一点担心,对于他来说,只要心中还有剑,便是无所畏惧。
“我们现在去哪里?”
看着东方似乎对于月下散步颇有兴致,西门吹雪冷冷问一声。
东方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我们去哪里?”
西门吹雪停步,转身,眸子锋利若剑光。
“那个……以天为盖,以地为庐……”
“……”
火堆在一处背风山坡上烧起来,火上两只野鸡被串着烧烤,突然一转,露出……黑黑颜色。
“不是这样吧,烧烤鸡不都应该是黄金般色泽,让人一见就胃口大开。”蹲在火堆旁,东方满脸纠结。
西门吹雪脸色平静,“听书听多了吧。”
“诶,这个怎么能吃。”
东方话还没落音,那串连着烤鸡已经远远飞入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你干嘛扔啊!”
“你不是不吃吗?”摆脱了烧烤大业,西门吹雪暗松了口气,至于这木柴上烤鸡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又哪里能知道,不过……凡是活物,吃前似乎都该清理内脏,如果他没有记错话,那两只鸡东方似乎是直接串上……
“江湖生活啊!”东方无限留恋看着烤鸡飞去方向,再次在心中感叹,这书果然是信不得——说起来这木柴烟气重,烤鸡怎么可能烤出金黄色泽呢!
“我是笨蛋。”垂头丧气收回目光,东方抬头在四周搜寻,“这附近似乎有桂花呢,好香。”
西门吹雪盘膝坐在地下,手中布巾擦拭着剑锋。
“你也要擦剑么,吹雪吹血……还是要擦啊?”
西门吹雪低头擦拭姿势不变。
映照着火光,东方眼眸轻轻眯起来,轻浅嗓音缓缓在月光中飘荡,“过了五年想起他,似乎记得最深,也只是他擦剑情景呢……或者说,除了擦剑,几乎再难有别什么了。”
西门吹雪手上几不可见一顿,旋即又恢复了节奏。
转头看着西门吹雪,低低道:“你擦剑时候明明更好看,为什么我不喜欢……”
“很不喜欢啊!”叹息一声,东方反手在包裹上一拍,一个葫芦就跳将出来,他接住直接扒开塞子,仰头喝下去,酒香飘入西门吹雪鼻尖,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再次低头。
“不喜欢看擦剑,不喜欢只喝白水,不喜欢吃火锅都不可以,不喜欢……总是一成不变冷脸……”低低声音在月光下催人心酸。
西门吹雪手轻轻颤抖后,擦剑节奏反而更为稳定,稳定得殊不平常。
一葫芦酒很快就喝完了,东方抬手就把酒壶扔进火堆中,火光轰一下冒起,又很快恢复平常。
其实啊,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得整个心都扭曲了,想不顾一切,把那个人抓在手里,死也不放手……
“喝醉酒了让我文艺一下,嗯,我真比烟花还寂寞……”东方笑弯了腰,倒在西门吹雪腿上,缓缓闭上眼睛,嘴中呢喃道:“我讨厌文艺。”
对于另一个白衣剑客死,不是不痛,不是不痛……
西门吹雪擦剑手停下,墨似眸子沉沉看着腿上人,微微翘起唇,绯红脸颊,凌乱发丝,以及……眼角淡不可见一点泪痕。
“你和叶孤城……是什么关系?”这句话,西门吹雪当然没有问出口,右手拿住剑放在身旁,左手修长指尖落在柔软发丝上,极缓拂开几丝调皮散乱鬓发,指腹不经意触到了发烫皮肤,触感细滑如丝,不由想起男子先前自我推销话……
‘我东方长得又好看,皮肤也好,身段……你抱着又舒服又耐用……’
这般话,也亏得你说得出。
西门吹雪锋利眸子不由变得舒缓,眼底深处多了一分柔意……
很多年前,西门吹雪心中只有剑,后来孙秀青出现,不一定闯进了他心,但是却让他心中出现了情字,而自决战之后,放下情,重新回到剑道上,西门吹雪剑道就走得更远,擎至无剑之境,成就剑神之名……
“你可知,我越是在乎你,我便越不能接受你……因为,不愿你做我剑道踏脚石!”这句话同样没有说出口,翻飞衣袍飘落在东方身体上,西门吹雪在火光中闭上眼。
山林中几声鸟叫几曲虫鸣,火光在无人加柴之下渐渐矮下去,直到彻底消失,地下只余木炭徒然散发余热。
许是觉得冷,睡梦中身子不断往另一个人怀里拱着,西门吹雪睁开眼睛,手指在皓玉似手腕上轻按,眉峰稍稍一敛,思量半响,放松了身体,任睡梦中人压倒他,整个人循着温暖爬到他身上,蜷缩进他怀里。
手覆在‘舒服又耐用’身子上,西门吹雪哑然一笑,发现自己竟又想起了那句话,忙收敛心神,内力带动血液循环,体温渐渐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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