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无悔[穿越 西门吹雪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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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悔[穿越 西门吹雪同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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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是第一个啊!”东方轻声喃喃,“那以后我死在你怀里,也占不到第一个了?”

    “东方你很变态啊,正常人都会安慰别人丧妻之痛吧!”陆小凤突然掀开车帘说一句,看到里面人上身都被脱光了,又触电般缩了回去——非礼勿视!

    车内,东方盯着西门吹雪上药的手,轻问道:“孙秀青死了,你痛吗?”

正文 你要负责的

    有些话其实问不得,有些话问得再多,也不会有答案。

    一声惊雷,雨边突兀的落下来,温婉恬淡的秦淮被阴云遮盖,街上路边的公子小姐们再顾不得形象,齐齐奔向楼阁避雨,时有惊呼娇语传来,并不觉得杂乱,反是绵绵有如情话。

    西门吹雪的神色依然不动……好像从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

    东方肩头的伤已经被熟练的裹好,衣服被血染后变得僵硬,只斜斜搭在身上。

    似乎是在秋风中有些怕冷,东方往西门吹雪怀里缩了缩,已经是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万般算计是一回事,身体失血过多,是个人就总会变得虚弱的。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雨势变得如江南惯常的绵绵时,马车带着泥泞驶入藏娇楼,然后径自入了方圆阁,各处护卫们远远看着,随后便有人消失在雨雾中。

    在阴云下,正是暗潮汹涌好时光。

    ……

    暴雨开始时,陆小凤早就脱离马车先行回来,这时马车一停,云蕴立刻带着柔软的被褥上车,看见东方似乎睡着了,忙压低声音道:“劳请先生帮忙,公子的衣服不能带进去。”

    马车内封闭的毒性越来越重,西门吹雪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东方所炼毒体缺了几味药,毒性在体内无法平衡,一旦失了主人的控制,便会随着血液流出。

    替别人脱衣服西门吹雪虽然很少做过,却也并不会为难,不管是男女老少、胖瘦美丑,他只会比老和尚看了红粉骷髅还自在。

    不过当东方睁开那双太过漂亮的眼睛,虚弱但固执的看着他,西门吹雪放在东方裤头的手,终于还是不同于往常的稳定,稍稍颤了一丝,才接着脱下去。

    东方靠在西门吹雪肩头,有些难堪的咬了咬绯红的下唇,感觉到下身暴露在秋风中,东方稍稍畏缩,很快便被棉褥包裹起来,松了口气,他在西门吹雪耳边咬牙切齿,“你要负责的。”

    “多谢西门先生。”云蕴接过亵裤,连同先前的衣服用包裹紧紧包起来,再用油纸裹一层,放松的吐口气,听到自家公子的话,她没好气的道:“受伤的人最好安份点。”

    车帘被掀开,易山还是那身被雨水淋透的衣服,因为车中太重的毒性担忧的皱了皱眉,把手中木桶递上去,“热水来了,把衣服给我,我去毁掉。”

    “好,毒性恐怕很重,你先吃点解毒药,走远一点找个废弃山洞烧吧,然后记得震垮。”云蕴小心吩咐着,两人交换了手上的东西,易山立刻又窜入雨雾中。

    “东方叔叔。”西门小乖从屋内跑出来,到门口被陆小凤提着衣领抓住,焦急的挣扎着,小包子脸泫然欲涕。

    车中东方听得小孩子再没有故作冷静的声音,暗暗咬牙,“带我到车边。”

    “公子……”

    东方打断云蕴的话,紧紧盯着身边的人,“西门吹雪……”

    被子被拉好,闪身带到车帘边上,东方从帘后露出的脸虽然苍白,还是盈盈笑着,“小乖去给叔叔熬药,叔叔能不能早点好,就靠小乖了。”

    西门小乖挣扎缓下来,迟疑着看了他半响,左右看着似乎不像陆叔叔说得那么可怕,忙点头,“我现在就去。”

    看着飞奔而去的小小一团,再看看细雨中马车厚重的车帘,陆小凤对身边的花满楼轻声叹道:“我现在只希望东方说的话都是真的,只希望此间事确实与他无关。”

    ……

    马车中,东方很诚恳很认真的看着西门吹雪,再次道:“你要负责的。”

    低着头专注润湿手巾的云蕴直翻白眼,西门吹雪平静如昔,一手抱着被团子,一手拿着柔软的白色手巾在里面擦拭血迹,等手巾脏了就扔到一边的油纸里,接过云蕴递上的手巾继续。

    西门吹雪越平静,东方就越觉得尴尬,奈何先前贪图对方的体温,懒散了神智,没用心控制体内的毒,这时全身酸软,却是反抗不得。

    “你一定要负责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嘀咕。

    对于自家公子这样小孩子的举止,云蕴低着头已经是忍俊不禁,暗中笑付,公子自小便不喜欢别人伺候,今日又被看了又被摸了,直似那大家闺秀失了身子,这‘负责’二字说来也有些道理,就是不知道……公子会不会满身羞红,要真的,那可漂亮得紧,可惜她是万万不敢看的。

    东方身体确实是泛起漂亮的薄红,就是天天想着爬别人的床,那毕竟还是想,等真正赤衣果相对,特别是在对方衣衫完好、面无表情的情况下,他心中怎么要自己镇定,还是难堪得很,又是羞又是恼。

    “好了,衣服还有新的被子。”

    西门吹雪的声音传进云蕴耳里,因为太过平静,让得她死死皱了眉,暗想听说世上有石女,西门吹雪难道就是石男……一个人无情无性,又如何能托付终身。

    争取……公子你说要争取,对待西门吹雪,真的有可能么?

    在西门吹雪再次催促中,云蕴慌忙拿了东西递过去,东方干脆死死闭上眼,任那双手在身上忙碌,暗中发狠,总有一天也要把对方剥得光溜溜的,然后就站在一边,全当看猪肉了!

    再次享受了公主抱,在陆小凤嘲笑声中被放在床上,西门小乖小脸黑乎乎的,小心翼翼端着药碗进来,东方被丫头扶起喝药,很不爽的看着某剑神潇洒离去,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喂我,过河拆桥,用过就扔。”

    他声音太小,连身边的丫头和小乖都没听清,陆小凤那招风耳却听得清清楚楚,噗一声笑得前仰后附,随后在房中另三人愤怒的视线中仓惶而逃。

    “陆叔叔是坏蛋,东方叔叔受伤了还笑。”

    身后小孩子愤怒的评价,陆小凤可怜的背着‘坏蛋’的名号,找到静静‘看’着雨幕的花满楼,“西门吹雪呢?”

    “练剑去了。”花满楼抬抬下巴指了个方向。

    “练剑……练剑啊!”陆小凤摇头叹气。

    东方终归是让西门吹雪动了心,只是……练剑啊!

    “东方……他配得上,只是情与剑,在西门吹雪心里……”

    花满楼的声音在雨水中,似乎隐隐有些惆怅,一贯清和雅致的人,在阴沉的天幕下,无端多出了抑郁的味道。

    陆小凤眉头紧锁,想起来当年上官丹凤死时,花满楼似乎也只是有些黯然,双眼闪烁良久,他迟疑问道:“你……不会喜欢东方了吧?”

    花满楼心中一窒,旋即有些许自嘲,也很快就消散了,轻轻转身走回去,未置一词。

    ……

    西门吹雪依旧是西门吹雪,从雨中踏步而来,安步当车,湿衣若寒。

    “你计算得真好,等你洗浴了正好吃饭。”陆小凤懒洋洋的看他一眼。

    对面西门小乖正严肃的盯着他,陆小凤摸摸胡子,想拍拍包子脑袋,在愤怒的眼神中收回去,尴尬道:“小乖啊,你陆叔叔没幸灾乐祸,真没。”

    “你儿子太难缠了。”

    一看到西门吹雪换了衣服回来,陆小凤就控诉,顺便再有意无意的在剑神身上扫扫,找找动情的痕迹之类的——无果!

    “想东方文武双全,怎么就喜欢一座冰山呢!”陆小凤大声感叹。

    “文武双全?”西门吹雪扬扬眉,“能写出那幅字的人也叫文武双全?”

    厅中有两幅字,一幅清雅飘逸,一幅凌乱不堪,陆小凤随着西门吹雪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下巴都掉了下来,“那是东方写的?难道不是随便哪个下人写了挂着,好和对面他写的那幅好字对比?”

    蔓儿正带着丫头上菜,往那幅字上瞄了一眼,掩嘴笑道:“确实是对比,而且也确实是随便一个下人和公子的字迹对比,只是陆先生的以为刚好是反的。”

    陆小凤愕然无语,都说字如其人,那东方难道本质里就是一个……乱人!

    花满楼沉思了片刻,这时看着西门吹雪的方向,问道:“你刚刚并没有反驳东方喜欢你的话,难道是准备接受吗?”

    “事实何需掩盖。”西门吹雪的声音依旧平静,即没有被人喜欢的心动,更没有接受的意思。

    花满楼还待说话,手已经被陆小凤按住。

    一席饭就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当然……西门吹雪是丝毫没受影响,吃完饭径自回房,西门小乖放下碗,迈着小腿儿在后面跟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西门吹雪突然停下,转身看着身后的小尾巴。

    西门小乖抬着头,看着父亲半响,突然道:“我要学医。”

    西门吹雪同样看了他半响,平静的点头,“好。”转身就走。

    “还跟着我……”已经走到了自己房门前,西门吹雪放在门上的手突然停下,话也只问了一半,眼睛就眯起来。

    东方眼睛眯起来时总是含笑,轻轻盈盈似江南绵绵细雨,而西门吹雪眯起眼时,便更显得冷漠而凌厉,似剑,冲破云霄,凌厉万分。

    西门小乖站在他身后,认真道:“东方叔叔出门前说想爬爹的床。”

    “所以?”

    “我就让人把叔叔带过来了。”西门小乖眼睛晶亮亮的,音调是小孩子的绵软,却显得很固执。

    西门吹雪转身,冷冷的看着他,西门小乖丝毫不惧,小包子脸满是倔强,不管这件事何等荒谬,在他看来都是很简单的事,东方叔叔想要做的,他就帮忙而已。

    沉默中空气都好似凝固了,好久后,西门吹雪突然道:“很好,你可以走了。”

    西门小乖却没有离开,偏着头看着他手上的剑,“你说你睡觉会把剑放在床上,会冻着东方叔叔。”

    西门吹雪再次顿了半响,把手中剑递了过去,西门小乖接过剑转身就走,没有喜悦没有高兴,他就是做了个很理所当然,很平常的事。

    而事实上,世间最怪的事,怕也没有今天这件事怪了。

    ……

    “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卸下西门吹雪的剑。”东方早在外面两人说话时就醒了,看着进门的西门吹雪取笑。

    他当然没想西门吹雪是为了自己,那本就是他教导儿子的风格,西门小乖虽然做了古怪……嗯,非常不应该的事,但对这大小西门来说,实在是很正常的逻辑。

    即便这件事西门吹雪很不喜,但西门小乖做了,因为简直至极的理由,且能在父亲冷眼下丝毫无惧,坚持自己做的,这就够了,当得起西门吹雪‘很好’二字。

    至于教导儿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其中沟沟壑壑,万千道理——如果西门吹雪会做这样的事,那他就不是西门吹雪了。

    而外面远去的,一本正经的小包子,也根本不知道爬床是什么意思,根本不知道把对自己父亲有企图的男人,塞到父亲床上的举止,到底有多荒谬。

    “说真的,你把我娶回去吧!”东方感叹说道:“我突然发现我更喜欢你们父子了。”

    西门吹雪抓起他的手腕号脉,“这些日子不要用内力,我开药你调剂一下,解不了你毒性不稳的问题,也总能让你好过一点。”把手塞进被子里,他迎着东方的视线,直接道:“我今生唯剑而已,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耗费心力。”

    东方唇蠕动半响,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全部吞回去,只看着他笑道:“你睡觉真的抱着剑吗?”

    再次被转移话题,西门吹雪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此一举的再强调一番自己的拒绝,只淡然应道:“很多年前。”

    东方长松了口气,“我也觉得,已擎无剑境界的你,何至于着于表象。”

    身体微微一侧,东方手抓住西门吹雪衣袖,轻轻笑道:“你总不会不敢上来吧?”

    话已经说得清楚明了,西门吹雪当然不会不敢上床,甚至对于东方公然爬到他身上,他也只给了个冷眼,并没有推开。

    东方得寸进尺的把手塞进西门吹雪手里,半边身体压在他身上,脑袋也埋在结实的胸口,感觉到熨烫的暖意随着对方的身体流遍全身,心中些微疼痛烟消云散,暗中一叹,缓缓闭上眼睛。

    能让西门吹雪思考情与剑的问题,已经是成功了一半,千万不能急。

    说会让你负责,就一定会让你负责到底的。

    赌上生死荣辱,在所不惜。

    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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