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鸩毒。”昔邪捡起酒杯,不解的说道:“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
“因为只有鸩毒可以置她于死地。”白羽摇了摇头,虽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亲眼所见之时,还是会心痛。他也经历过饮鸩之痛,十分能明白她的痛苦。
“紫苏!”杜掌门大叫着跑到亭上,抱着紫苏未凉的身体,苦痛不堪。“是你把她必死的,这笔账我杜环记下了。”
白羽拿起剑,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下随时恭候杜掌门来报仇。”
这些年,他杀了多的人,要报仇的人也数不胜数。这就是杀手的宿命,永远逃不过血债。剑上虽没有沾上一滴血,但心上早是血迹斑斑。
从雁门派回客栈的很长,昔邪跟在白羽身后,默不作声。原先本以为白羽轻功好,没想到剑法也这么出色。看来跟在他身边执行任务,的确很安全。
而且,这个人有喜有忧,闲着没事时还会开开玩笑,和其他杀手一点也不一样。感觉他更加真实一些,高手就是高手,比那些只会杀人不会说话的杀手好多了。
“啾啾”一声欢快的鸟叫打破了她的思绪,抬头看向前面的白羽,发现他的头上了一只喜鹊。他对着喜鹊张张嘴,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喜鹊竟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白羽,你的乌鸦叫什么名字?”昔邪快步跟了上去。
他脸色突然一沉,“小丫头,它是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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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算命先生
似乎是为了报复昔邪,白羽的喜鹊站在昔邪的窗外边叫了一夜。清晨,昔邪拖着疲倦的身体紧跟在白羽身后,迈着不协调的步伐。
见昔邪彻底走不动了,他才回过偷来,笑道:“还没走多久就累成了这般样?”
“要不是你的乌鸦扰得我一夜未眠,我怎么会无精打采?”昔邪咬紧牙齿,瞥了眼他肩头叽叽喳喳乱叫个不停的小东西,埋怨道:“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畜生。”
白羽停下脚步,缓缓说道:“还敢叫它乌鸦,是不是没吃够苦头?”
“你……”昔邪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出门在外,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得罪白羽。“算了算了,喜鹊就喜鹊吧。”
他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向前走。这一次他故意放慢了脚步,与昔邪同行。他们必须在日落前赶到河边,乘船离去。
“这位姑娘,算个命吧。”一个身穿道士服的清秀男拦住昔邪的去,他客气的朝白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今日在此遇见二位就算是有缘了。在下见姑娘印堂发黑,此乃大凶之兆。”
印堂发黑?昔邪回想一番,应该是自己的毒还未全消,再加上昨夜失眠导致的。
她摇了摇头,“我不信命,况且我急着赶。”
“姑娘且慢!”那道士大叫一声,右手的手指反复掐算,“姑娘你命里犯水,若是再往前走,恐有性命之忧。只要姑娘肯出一两银,在下定能为……”
话还未说完,道士就乖乖的闭上了嘴,他委屈的看了眼白羽架在自己脖上的剑,声音发颤:“大侠,有话好好说。大不了我算姑娘便宜点,五十两,定能为姑娘解煞。”
白羽剑眉一挑,迅速把剑收回剑鞘,“不必了,我们急着赶,你休要纠缠。”
说完,白羽拽着昔邪用最快的速甩开了紧追不舍的道士。
那道士看了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发现自己彻底跟不上他们的背影。便自言自语道:“既然二位愿意踏上黄泉,在下就送二位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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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岸边。
炎国所有商船都聚集于此,大船小舟纷纷停靠在岸边,白羽之所以选择走水回秋颜堂,完全是乘船的速会快些。从这里顺流而下,只需天,便可到达秋颜堂。
“为什么只杀了紫苏一个人就回去复命?”昔邪不解的问。
“我也想多杀,可我实在查不出另外会媚术的人,只能先回秋颜堂。”白羽沉沉的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可以找到那个人,没想到还是扑了一场空。
“我们该乘哪个船回去?”昔邪摸了摸自己瘪瘪的钱袋,不好意思看向白羽一眼,“我的钱袋空了,白羽少侠可否借给小女点儿银。”
白羽嫌弃的别过头,“真是麻烦!”
没有银了不能怨她啊!十客栈的花销多了,她带得那点儿银根本不够用的。
“二位好巧啊!”熟悉的声音飘到昔邪的耳朵里,他们一齐回头看去,果然那个道士又跟了上来。
道士笑嘻嘻朝白羽招手走来,“我就说我们有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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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船我们包下了。”白羽将银放到老板手上,看了眼旁边那道士,不悦的说道:“除了船夫,我不希望别人上船。”
那老板颠了颠银,为难的说道:“这船是为我们东家准备的,不包给客人。”
“你们东家是谁?”昔邪问道。
“我们东家是十爷。”老板指着正往这边走来的魏十,露出得意的笑容。魏十是整个炎国的富,身边高手如云,一般人是不敢得罪他的。这客船是他花费二十年的时间精心为魏老板建造的,怎可允许他人踏进一步。
白羽见来者是魏十,不禁庆幸自己上次在客栈礼让他分。眼见了魏十一行人走到他面前,他立刻迎上前几步,抱拳说道:“魏老板,别来无恙啊。”
魏十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嘴角漏出一丝笑容,“想必少侠是得罪了雁门派,所以没有商船赶载你们。”
白羽尴尬的笑了笑,“魏老板料事如神,在下得罪了雁门派,这秦河之上恐怕没人敢包船给在下。”
“谁说没人敢包船给你们!”魏老板霸气十足的指着那艘巨大的商船,得意的说道:“你们与我同船便是。”
白羽再次抱拳道谢:“多谢魏老板。”
他向昔邪使了个眼色,昔邪也柔声道谢:“魏老板真是好人。”
魏十听见昔邪那如铜铃般清脆的声音,不觉心情大好:“白少侠,有这样的佳人在你身边,你可真是好福气。”
白羽正要开口解释,谁知站在一旁多时的道士突然跳到魏十面前,“魏老板,你不记得我了?”
魏十打量了他一番,摇了摇头,“在下好像并未见过道长。”
“那是因为贫道行踪诡异,样貌多变。”说罢,那道士抬起右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用力一撕,顿时撕下一块人皮面具。
那道士的真实面容竟然如此妖艳,一双凤眼犹如初生柳叶,素颜薄唇,眉宇间透漏了男的刚毅与女的娇柔。这样的面孔,让在场之人,无不惊讶。
魏十见后,反而淡定了许多,“原来是慕丘道长啊!”
“小道今日没有骗来银。”慕丘有意的看了昔邪一眼,接着说道:“不知可否与魏老板一同乘船?”
“自然可以,能与道长一同乘船,是再下的福分。”魏十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样一来,船上除了下人之外,就多了白羽、昔邪、慕丘人。这艘商船虽然巨大无比,但客房却少。魏十花钱建造这艘大船主要是为了运输货物,并不是载人所用。
船舱上共有七个房间,其中间库房一间餐厅,另外间为客房,每所房间按照七巧板的形状设计,每一间都各具特色,故命名为七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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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七巧商船
船上客房只有间,所以必须有两个人合住一间。晚饭时刻,四人围着方桌而坐。当魏十将房间的情况说给他们听后,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几分。
“我不和小丫头睡一间。”白羽态非常坚决,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昔邪脸色微变,冷哼道:“谁稀罕和你同房!”
“如果姑娘不嫌弃,再下愿意与你同房。”慕丘漏出一脸邪魅的笑容,“姑娘放心,在下是修道之人,不会轻薄姑娘半分。”
“那也不行!”昔邪拒绝得十分干脆。
魏十嘴唇抿紧,一时也没了办法,“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是有妻妾之人,更不能与昔邪姑娘同房了。”
“魏老板,你多虑了,我也没想过和你同房。”昔邪说着说着,嘴角突然挂上阴测测的笑容,“不如,白羽与慕丘道长同房吧!”
“如此甚好!”魏十大掌一拍,抬起头征求两个人的意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白羽勉强的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慕丘倒是为兴奋的说道:“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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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砰砰砰”
昔邪被一阵强烈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昔邪刚打开门,顿时愣在了原地,“慕……慕丘道长?”
只见慕丘怀中抱着枕头,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十分惹人怜爱。“昔邪姑娘,白少侠欺负我!”
“他欺负你?”昔邪瞪大了惺忪的睡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缓缓说道:“你确定?”
慕丘见昔邪似乎有些想歪了,便轻咳一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他不是断袖。只是……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昔邪有些着急:“只是什么?”
慕丘懊恼地说道:“只是他的乌鸦吵了,我刚有些睡意,就被它吵醒了。”
一语戳到了昔邪的伤心处,她昨晚就是这么被乌鸦折磨的。
“姑娘,求你收留贫道一夜。”慕丘小心翼翼说出自己藏着多时的话。
昔邪本想拒绝,但看到慕丘可怜巴巴的样,心中顿时有些不忍。她低喃着:“好吧,就一晚。”
话音刚落,慕丘“咻”得一声钻进去了她的房间,生怕下一秒她会反悔。还好客房里床比较大,可以容下他们两人。昔邪也没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迷迷糊糊地躺在了一旁。
当感觉身旁的女已经熟睡后,慕丘悄悄睁开双眼,月光下,他们的黑发如瀑布般缠绕在一起,他静静欣赏着她的模样,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可惜了,这么清秀的人竟然进了秋颜堂。”他说。
“看上去十分聪明,却还是涉世不深。”他说。
“哎,这么可爱的佳人要是落水还真是有点可惜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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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来到昔邪门前,准备叫上昔邪一起去吃饭。谁知还没敲门,门就打开了。
“白少侠,早安。”慕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系着衣带,丝毫没有把白羽眼中的怒火放在眼里。
白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右手狠狠的握上拳头,朝慕丘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慕丘被打倒在地,发出巨大的碰撞声音。
过往的下人一阵默契的尖叫声,有几个聪明的侍女见情况不妙,立刻朝魏十的房间走去。
重大的响声也把昔邪惊醒,看着躺在地上慕丘,她心中不由得升起怒气,“白羽,你在这儿撒什么野!”
“我撒野?”白羽一拳锤在门框上,“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一个姑娘家家让一个大男人睡在你房间,成何体统。”
“整天纵容自己的乌鸦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你就知道礼义廉耻了?”昔邪心疼的扶起慕丘,看着他脸上肿起来的一块,气就不打一处来。
慕丘晃晃悠悠的站稳,劝道:“姑娘息怒,少侠息怒。”
白羽斜眼看了眼慕丘,厉声道:“你昨晚不是说自己去甲板上睡吗?怎么睡着睡着睡到姑娘的床上了?”
“甲板上风大,阴气重。”慕丘右手来回掐算,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我怕睡在那里着凉了。”
他那副道骨仙风的样,更让白羽忍受不了。“算命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光一闪,那剑平稳的落在了慕丘肩上,只要轻轻一动,便可让他一命呜呼。
“少侠有话好好说。”慕丘眼睛居然瞪大,像一只受惊的狸猫。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知哪来的气,只觉得看到这个道士就心里发堵,一心只想杀了他。
“白羽。”昔邪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不见一丝笑容。“放下剑!”
这几乎是命令,冷艳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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