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颗小脑袋都要塞门缝里去了,屠敏笑着的问道:“怎么了?”
磨咕了一阵,李落才缓缓挪出来,向两人行了礼,又向屠敏跪下,“谢谢太女殿下救了我们,谢谢王大夫救了我哥哥。王大夫,今天多亏了太女殿下救了我们,太女殿下说的都是真的,你就……别再打她了。”
“起来起来。”屠敏忙拉了男孩起来,好笑地说,“我不是太女。”
“啊?”李落眨眨眼,见她拉起自己,小脸通红,小声问道:“你……不是太女吗?”
“她当然不是太女!哼!还好你没做错事!”将手中的小称丢到一边,王大夫到后面看病患去了。
“身上伤着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边说边用眼光上下检查了一遍,目之所及倒没看出有什么伤,只是怕也惊吓不小,眼睛都还是红的呢。
“没、没有。”李落摇摇头,从来没有单独面对过女人,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他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如果有不舒服要说,不要忍着,知道吗?”
“嗯。”李落乖乖点头,小小声答应。
“我叫屠敏,你叫什么名字?”
踌躇了一下下,好像男人家的名字不应该随便告诉女人吧?可是,她是救了他们的人呢,告诉恩人,应该可以的吧?于是小小声答道:“李落。”
“李落,很好听的名字呀!是跌落凡间的小仙子吗?”男孩子红着小脸,红着双眼,小小声说话,还真是可爱!屠敏就想到了“仙子”。
李落脸更红了,她是在夸他还是在调戏他?他该怎么回答?还没想好,只听到她又问了。
“他是你哥哥?”
李落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屠小姐说的是如烟,“他是姐夫,只是我叫他哥哥惯了。”
“你叫可可姐姐?我还以为你是她家的小厮呢。”
“不是不是。”李落急急否认,声音也稍稍大了些,“姐姐买我们的时候就说了,我们是她的弟弟妹妹,才不是小厮呢!姐姐对我们可好了!”
屠敏笑,又问道:“怎么出来了?不用在里面陪你哥哥吗?”
“霞儿在里面陪哥哥呢。我要去给哥哥买粥。大夫说哥哥有身孕了,待会要吃安胎药,哥哥身子有些虚,吃药前要先吃些东西垫垫。”越说声音越小,说到要自个出去,心里还是有些怕,如果又遇到像刚才那样的人……
“我陪你去吧。”他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再说,她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
李落仰起甜甜的笑脸,“谢谢屠小姐。”
这称呼也太生疏了,拍拍他的小脑袋,“以后要叫我屠姐姐。”
李落小脸又红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可以随便摸他的头啊……
屠敏陪李落买粥回来,就见逸景坐在医馆里,双唇紧闭,眉头深锁。
“师姐,你也来了。可可呢?”屠敏将粥交给李落,示意他送进去给如烟。
“在里面呢,暂时不要去打扰她们了。大夫正在后面给吴菲看伤。”逸景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落儿先坐会儿吧。”李落小脸又红了,她怎么叫他落儿,她又不是姐姐,他们又不是一家人……
安排好李落,屠敏自己也坐到逸景身旁,仅以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在想,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可可的夫郎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逸景用眼神询问:你知道什么了?
叹口气,屠敏说:“回去再说吧。”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逸景虽然疑惑心急,也只能暂时忍下。
可可扶着如烟出来,脸上笑得花似的,一出来就嚷嚷道:“逸景逸景、小敏小敏,吴菲落儿霞儿,我家如烟怀孕了,我家如烟有宝宝了!”
大家一阵笑意,“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已经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了,还乐!”屠敏取笑道。
“啊?你们都知道了呀?呵呵!”
众人都笑,连连说着恭喜的话,如烟又问了大夫该注意的事项,又抓了些安胎的药,可可才护送着如烟回家。逸景和屠敏自然也是跟着去可可家了。
到了家,可可也不怕别人笑,非要亲自服侍如烟梳洗休息,逸景和屠敏照例在偏厅休息,随便等着可可。
偏厅里只有两人,逸景一脸严肃,“你发现什么了?”
屠敏答:“我刚见到他们时,已经用暗号唤暗卫了。”顿了顿,“但是,没有人。”
“没有人?”逸景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怎么会没有人?她明明派了两个人轮值保护孟如烟的!而且,她是派了她最信任的两个人!
“没有人,没有暗卫。”屠敏摇摇头,又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如果有暗卫,他们也不至于被这么欺负,我当时也是想到这个了,所以用了暗号唤暗卫,但是没有反应。”
静了一会儿。
“无。”逸景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一个人影立即出现在屋里,快得看不清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禀主子,还没有找到那两人。”
“再找!另外,你安排四个人暗中保护孟如烟,再安排两个男的贴身保护他,再安排些人暗中守在这宅子周围,我不想看到这家人再出任何事了!”
“是!属下立即安排!”
逸景点点头,那人影立即一闪,不见了。
第43章
逸景的手下办事效率不错,没两天就找到当初派去保护如烟的两名男子。
这日,可可和如烟应邀到了逸景住的地方,进了门,看到屠敏也在。待可可小心翼翼扶如烟坐好了,逸景往两人身前一站,深深一鞠躬。可可连忙扶起逸景,“逸景你这是干什么?”刚坐下的如烟也起身不明所以地看向可可。
逸景握住可可的手,“可可、妹夫,对不起!当初我答应派人暗中保护妹夫安全,可前些天还是让妹夫受了不小的惊吓,都是我没安排妥当,实在是对不住,好在妹夫没受伤,孩子也没事,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可可拉着逸景的手,“逸景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想保护好如烟,这其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不管怎么样,我们没有怪你,真的,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再说,你现在派来保护如烟的人,将如烟照保护的很好,我们还要谢谢你呢!”
“谢谢,谢谢你们原谅我的失误。当初派去保护妹夫的两个人我已经找到了,你看怎么处置他们?”
“我?”可可眨眨眼,连连摆手,“这个,你看着办吧,我没这个经验。”看逸景一张严肃的脸,可可换上一付嬉皮嘴脸,“逸景啊,我以为你请我们来是来吃喝玩乐的呢,不会就是来说这个的吧?这么个小事你处理就好了,不用禀告我这个大人物了,你也知道我家如烟怀孕了,我很忙的,整天忙着陪我家如烟和宝宝,连科考的书都没时间读了,那还有时间来操心这些个小事啊,真是!”说罢拉起如烟小心扶着往外走,也不理会那两人的表情,“如烟,我们出去走走吧,刚看了一眼,院里的景致似乎不错呢,小心拉好衣服,别着凉了。逸景,别忘了给我们准备些糕点呀,不要太甜,也不要太油腻了,我家如烟不喜欢太油腻的,还有要……”
可可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听到外面的下人连连应到“是,是,是”,逸景和屠敏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可可也是不希望你想太多,她对朋友,没有怀疑,只有信任、理解、和包容。那两人,原来也是一心一意对你好,这次,也是被人利用了,还好发现得早,没出什么乱子,现在他们也知道错了,不如,就从轻发落吧。”屠敏说完,便也出去了,留给逸景一个人思考的空间。
终于到了科考的日子,如烟亲自为可可收拾好了要带去考场的东西,又找来一件披风为可可系上,一边说道:“我也不要求你要考上去当官,你尽力就好了,不要紧张,放轻松些。”
“我才不紧张呢!”可可瘪瘪嘴,抱住如烟撒娇,“我不想去嘛,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想离开宝宝。”
“哪能不去呢,皇上都下旨让你去考了。”
“没有下旨,她只是用嘴说的。”可可嘟着嘴。
“那也等于圣旨,你若是不去,就是抗旨了。”如烟拉开扒在自己身上的章鱼,明明是个大人了,可有时她就像个孩子,老是会跟他撒娇。
“反正我也考不上。”可可继续嘟嘴。
“那也得去考啊!”如烟瞅瞅站在院子里的女人,是皇上那个叫长意的侍卫,专门来接可可去考科举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宝宝在家等你。”如烟安慰可可,又提醒她:“时间不早了,你得出门了。”
“不嘛,我去了就有三天见不到你了。”可可又抱住如烟。
附在可可耳朵上,如烟使出杀手锏:“皇上可是你的靠山呢,要听她的话。”
靠!去她的皇上!可可不敢骂出来,只得腹诽,腹诽完了只得妥协。
“那你要好好休息,记得每天都要适当的运动,多吃些东西,穿好衣服,不要着凉了,要想我。”可可交代。
“嗯,我会的。”如烟乖乖答应。
“那,你亲我一下。”可可要求。
如烟红着脸在可可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边也要。”可可指指另一边脸,如烟红着脸又亲了一口。
“还有这里。”可可指指嘴巴。
一阵暧昧的声音传来,长意原本就马脸的脸更马脸了: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么喜欢她,没有一点正经样子,做个事情磨磨蹭蹭的,都那么久了还没收拾好,堂堂女人竟然跟夫郎撒娇,现在更可恶,竟然大白天的抱着夫郎干这种事,还不关门!她武功干嘛那么好,搞得听觉那么厉害,连她们及口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长意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恨恨地腹诽着,可惜里面的两人吻得连自己都忘了,哪里还记得有个人在外面院子里等着某人去考试呢。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吻完了,好不容易终于拿了东西出门,好不容易在门口终于啰啰嗦嗦相互交代完了,可可终于上了马车,长意一鞭子打在马身上,将马打得跑得飞快,然后她就听到可可的声音:“长意姐姐,你不该让马儿跑这么快的,这街上都是人,撞到人就不好了……”
长意忍着想杀人的冲动放慢了马车,天啊,这个慕容可,怎么话那么多啊!真想把她的舌头拔了!
这里的科考和电视里的差不多,每人一间小房子,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头一天就住进去了,只待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考试。
第二天一早,科考正式开始了,卷子发下来,可可一看,不多,只有两题。考三天呢,还以为有多少题目!可可哼哼,看来今天可以回家吃午饭了!亲亲如烟、乖乖宝贝,我一下下就回来了~~~
一题数学,关于鸡和兔子同笼,给了几只脚,要求算出鸡和兔子各有多少只的,小儿科,可可三两下给出答案。
一题作文,论目前几国关系的,后面付了约三十张白纸,可可恶汗,这些古人也太厉害了吧,能写那么多张纸!
可可提笔蘸墨,写作咱不怕,只是咱写的是白话文而已!
奋笔疾书,落笔时刚好中午时分,可可插上召唤人的小旗,不一会儿即有监考的官员前来。
“我要交卷了。”可可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交、交卷?”监考官显然被吓了一跳。
“是啊,我考好了。”可可等着监考官给她开门,结果监考官看她一眼就走了。
“唉?唉?怎么走了?回来?”可可急得大叫。
监考官只好走回来,“安静!不许喧哗!不许说话!三日考期,考场中不许任何人进出!考好了,你就睡觉吧!”说完走了。
“啊?什么嘛!”可可气急,却也没有办法。
什么叫度日如年?可可终于体会到了!
狭小的空间,跟坐牢一样,估计还没牢房大;吃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味道,真正应了那句话:吃饭是为了活着——活到考完试;看着角落的那个小桶,她这三天拉的都在里面了,桶上的盖子没有任何作用,那味道根本不受天气的影响,不惧寒冷地跑出来散到空气中,跟别的考生房里飘出来的臭味混在一起,熏得她后面两天都吃不下东西,要不是前一天吃的已经拉了,估计要被熏得吐出来!
可可扯了披风一角暂时当个简陋的防毒面具,捂住鼻子嘴巴,挡住空气中的腥臭味,不断催眠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臭其鼻子……
好不容易熬完三天,门一开,可可就没命地往外冲,一口气跑了几百米,抬起手闻闻,衣服上还是一大股粪臭味。
考科举这事,真不是人干的!可可腹诽:谁再下旨让我去考科举,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