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叫你开,就开!”大胡子士兵不耐烦的说道
果然,一阵绞索的声音过后,城门被缓缓的打开,吊桥也随之放下。罗宁心中窃笑,牵着板车王城门外走去。
可是,就在此时,身后的大胡子士兵突然说道:“道格,你跟着这个小孩子去,尸体埋好了再带着这个小子回来!”
罗宁一听,眉毛轻轻挑起。暗骂道:“混蛋,你他妈的还真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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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寒夜杀机
罗宁背负着拴着牛筋绳子的板车上,一步一步蹒跚的走着。那个被指派过来的士兵走在后面。
“干吗非要赶在大半夜出城?”身后一个士兵身材矮小,而且很瘦弱,眼神猥琐,一直在打量罗宁,一看就是混军饷的兵痞。嘴里嘟嘟囔囔,语气有些埋怨。
可是,罗宁没理会那些,心中飞快的盘算着,他总不能真把母亲埋到土里吧…更加迫在眉睫的是,一旦天亮了,母亲醒过来,或者伯爵府的人发现他们跑了,那么就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罗宁心中灵光一亮,杀机已起,虽然这个兵痞是无辜的,但是现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顾不得那些仁慈。
最后罗宁仔细盘算一番,任何理由都耐不住罗宁求生的欲望。所以,这个倒霉的士兵必须死。
现在罗宁武技和魔法都没了天赋。面对一个兵痞,罗宁当然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自己现在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啊。而且,这个兵痞像是很避讳罗宁一样,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没有靠近。可能是因为最近闹得很凶的瘟疫,和板车散发出的恶臭的缘故吧。
忽然,冷风阵阵,吹得周围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而罗宁,一直走在前面,闷闷不吭以至于都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身后的兵痞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哎…我说,你想埋到哪里啊?你难道想埋到铃兰河边吗?”
罗宁一听,才猛然回过神。于是,环顾四周,发现了一处不错的山丘,山上满是荆棘,背靠着山峦下,山顶有一棵歪脖子树。
罗宁思索了片刻,指着那里:“就在那儿吧!”
兵痞看了看,点了点头,找了一块山石,一屁股坐了下去。罗宁赶忙阻拦,一脸哀求的看着兵痞,说:“先生,行行好,我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你能否帮帮我,和我一起去挖一个墓穴好让我的母亲安然下葬吗?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你出力的报酬。”
本来兵痞的脸上还有一丝不悦,可是听到罗宁说的报酬。而后,又看见罗宁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两枚金灿灿的金币。兵痞于是就答应了罗宁。
“不过,我可说好了,我可不会帮你去背死人!”兵痞一脸厌恶的看着木板车说道。
罗宁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先生,您真是个好人,神灵会保佑你的。”
兵痞完全没有理会罗宁的谄媚,接过罗宁手中的铲子,一步步的朝荒山的脚下走去。罗宁也拉着木板车一步步的跟着走了过去。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渐渐的摸向了后背的那把藏了已久的匕首。
“就在这吧!早上还能看见日出。”罗宁指着脚下的土地,说。
兵痞点点头,开始一铲子一铲子的把黄土从坑中挖出来,罗宁也缓缓的走到坑里,拿过另一把铲子,重重的朝地面铲去。动作显得很笨拙,不是因为罗宁用不惯铲子,而是故意的装出来的一副不会用铲子的样子来迷惑这个兵痞。
噗!的一声罗宁故意的把铲子里面的黄土铲飞到坑外,一时间尘土飞扬,周围的一切都被黄沙掩盖。
兵痞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抱歉,先生,我实在是不会怎么用铲子,要知道,我的家里人可没有教过我。”罗宁在混乱中,装出一副的样子。
兵痞没好气的看了罗宁一眼,不耐烦的抓过罗宁的铲子道:“让我教教怎么用!”
“太感谢你了,先生,您真是好人。”
兵痞显然没注意到罗宁诡异的笑容,还在认真的把铲子送进土中,嘴上不住的说:“铲子送进土里,出来之后要小心的把土铲出去,同时要向顺风的地方,不然土会全部飞到你脸上来的。”说着,他铲子里面的土已经朝坑外面铲去。
罗宁装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紧接着罗宁一把抢过铲子,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而那个兵痞着完全不顾罗宁,低着头继续铲土。罗宁则根据他的办法,一模一样的把铲子送进了土层内。
可是,兵痞没有注意到,这一铲罗宁实打实的铲满了铲子。他也不知道,此时的罗宁眼神中露出一丝寒光。
一阵冷风吹过,风向顺着罗宁,却逆向兵痞。罗宁刷的一声,扬起手中的铲子。滚滚黄沙犹如怒涛一样,倾泻在那兵痞的身上,一时间,黄沙弥漫,兵痞混乱中可能是被黄沙迷了眼睛,只能愤怒竭力的嘶吼着。
而罗宁,也不好过,因为用力过大,黄沙不少也扬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几粒沙粒飞进了他的眼中。
眼睛火辣辣的疼,不少的扬沙钻入了他的鼻子,肺部不住咳嗽着。可是罗宁很冷静,他知道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罗宁竭力着抑制着肺部火烧般的疼痛,可想而知,黄沙吸入肺部是如何的难受。可是,罗宁却要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同时,忍着肺部火烧的疼痛,不让自己咳嗽出来。
因为,眼睛的火辣辣的疼痛使他明辨出具体的方向,只能根据周围那个兵痞发出了一系列声响。
果然,兵痞也吸入了不少的灰尘和扬沙。咳咳咳的传出几声刺耳的咳嗽,让罗宁分辨出了他的方向。
锃!的一声,侍卫长格宁送他的那把匕首,已经从腰间抽出。
“该死的,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个兵痞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仿佛要撕碎了罗宁一般。可是,这一嗓子完全的暴露了他的位置,罗宁虽然闭着眼睛却根据声音猛地扑向了那个兵痞。
兵痞也意识到了什么,啪的一声,击在罗宁的头上。左脸火辣辣的疼痛让罗宁更加清醒了。
霍,的一声从左边传来,罗宁分辨出那一声是巴掌破空的声音,罗宁将匕首接到左手,刷的一声,也不知道划了兵痞手臂的那里。只听见,一声杀猪的惨叫。
罗宁知道,此时的兵痞肯定会去捂着伤口。趁着这片刻的间歇,罗宁左手上的匕首死死的刺了过去。
一阵粘稠的液体朝着罗宁扑面就来,紧跟着就是一阵血腥味道。罗宁判断得出他刺中了,可是刺中了那里,罗宁就不知道了。
但是,罗宁顾不住反应,毕竟万一没有刺中要害给了他反扑的机会,那罗宁就死定了。所以罗宁紧接着又补了几刀。
经过一番激战,罗宁终于停住了手,确认了那个兵痞已经死了。他赶忙从包裹中拿出清水来清洗自己的眼睛,同时喝了几口,吐出了满嘴的沙子。
清洗过了眼睛后,罗宁在朝那土坑看去,已经是一片狼藉,黄土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再看那个兵痞,死仰八叉的躺在土坑的边缘,一条胳膊搭拉在土坑外面。
罗宁走进来才看到,他的脖子上还在不住的往外冒血泡,眼睛瞪的老大。身上还有几处伤口,不过一处在胸口,另一个在肩膀和左手。所以,致命伤,应该是脖子上。
万万没想到一击致命,还多扎了几刀。怪不得第一刀下去这个兵痞就不吭声了。罗宁蹒跚的走出土坑,拿铲子把兵痞的尸体虚掩住,又加了些稻草。想必,天亮之前,或许明天中午之前都不会有人找到他的尸体。当然,不免有一些意外,比如被人不巧撞见。不过,不管如何,那时候罗宁已经成功脱险了。
看着土坑里已经刺死的兵痞,罗宁突然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死死的看着尸体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听过的你的名字,好像叫道格,对,就是这个名字。”
说着,罗宁正中的对着兵痞的尸体磕了个头,正中的说:“我叫罗宁,或许你听过我的名字,不管如何,今日我情非所愿,我要活着,我要离开帝都,而你很不幸阻挡了我的去路,所以你必须死!”
罗宁抬起头,眼眶红彤彤的,眼泪是真挚的:“我答应你,待有一日我罗宁东山再起,回到帝都,必定为你修碑立坟,厚葬你,你的家人我将以礼相待,他们这辈子将不愁吃喝!”
罗宁抹了一把眼泪:“我罗宁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保命,你必须死,你的死或许讨来我苟且偷安。但是,你放心,你的家人必定不会波及。”
说着,罗宁有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站起身来。草草的把身上沾满泥血的衣服脱掉,同时,将那一罐子“宝贝”扔的远远的。换了身干净些的衣服,继续拉着板车前行。、
很快就到了自己经常去打猎的那片树林,树林的北方是铃兰河,过了铃兰河就是瘟疫横行的几个行省。那就是罗宁要去的地方。
果然,林子前停靠着一辆马车,罗宁看见马车旁站着一个青年。
青年打着火把,也看见了罗宁来了,跳下马车。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长的很白净,穿着一身皮甲,褐色的头发卷曲着搭拉在肩头,腰间别着长剑,后腰是一把匕首。
“你好,我是克麦隆奇。你应该就是格宁说的那个人吧?”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罗宁心有余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说:“谢谢你,我不能多留,现在就要走!”
“好的,马车里面有写衣物和琐碎的东西,是格宁大人吩咐我为您预备的!”
罗宁只是会意的点了点头。
第十一章 巡游医师兰萨
东方的天空像是一个黑色的气球,阳光如同银针一样,穿破了黑暗,阳光瞬间洒满大地。
罗宁驾着马车穿梭在铃兰河边,河水波光粼粼,一旁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向南望去或许还能看见宏伟的帝都,可是,纵然有快马也赶不上罗宁了,因为,罗宁已经看见了铃兰河的渡口。
琅石渡口,是一个只有几条小船的小渡口,载送着两岸的零散的客商和货物。现如今,帝都正东北方的卡萨布兰卡大桥因为北方的瘟疫已经被阻断,帝都近卫军的一个军团五千人驻守在那里,为的是防止流民带着疫情进入帝都。
从大桥过河,这肯定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那里驻扎的军队,而雷德伯爵又是军方的大佬,自然而然和帝都的近卫军多少有些关系。
罗宁把马车停靠在琅石渡口,车厢内母亲已经醒来,朦胧的看着窗外。罗宁给她了一包肉干,自己啃着面包。
“我们下车吧,要过河了。”罗宁掀开车帘,看着看向床外的母亲说。
“我们到铃兰河了?”母亲回望四周道
罗宁点了点头,说:“对,路程还很远呢。”
母亲没说什么,蹒跚的走下了马车,耀眼的阳光刺痛了了她的眼睛,母亲抬起手遮挡着。罗宁搀扶着母亲,牵着马缓缓的走向了渡口。
琅石渡口的大门口是一家酒吧,名为‘白马’还没有开张,朝铃兰河看去一两条小船懒洋洋的躺在河面,看上去不是货船,像是渔船。
罗宁一踏进铃兰河渡口,两三个船家已经围了上来。罗宁很疑惑,这些船家如果是知道要去北岸他们还是否会跑着趟船呢?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这些船家在知道罗宁是去北岸的时候,他们竟然同意了,并且答应载着马车。不过,价钱颇高。一开始,罗宁觉得这些船家是看着罗宁年幼,毕竟罗宁才六岁。所以怀疑他们是想半路杀人越货,不过,当罗宁看见一个瘦根火柴棍一样的小孩子跑出来的时候,罗宁就知道了,这些靠河吃河的船家因为北岸的瘟疫已经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营生。难得有人渡河,他们都已经顾不上北岸的瘟疫和河道的封锁令了。
罗宁看着面黄肌瘦的一个个小孩子,忍不住从包裹里面分出一些干面包和一包肉干。递给他们,说:“东西算不上多,但是能吃,能充饥。”
看着罗宁分发食物,不少的船家都露出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看着那些小孩子疯抢着本来就不多的食物,罗宁索性有多送出去一些面包。
就在罗宁分发食物的时候,一个白发老头子从一间房子里面走了出来,他拄着拐杖,光头,胡子很长,一脸仙风道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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