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天,你丫是不是男人啊!”段晓雅暴怒了,她够温和了,她够谦恭了,但是遇上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你能如何?
上官凌天一个不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二十多年来,居然有个女人站在山坡上,颐指气使怒吼他,质疑他是不是男人!真是让人凌乱不堪,“段姑娘有兴趣的话可以来验证一下。”
☆、017秀色可餐
“……”段晓雅气急,摸了摸鼻子,从山坡跑了下来,拽住马匹上的缰绳,跃上了马背,湿漉漉的衣衫贴在上官凌天的后背,两只手臂绕着他的腰缠了上来,“我饿了,我好累啊,快走吧。”
上官凌天心头一震,软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本来想伸出手将身后的女子拎下去的冲动在这一刻消失不见,拽过缰绳,驾驭着白马疾行而过,两旁的树木飞快的倒退着。
无人的山间小路上,白马疾行而过,留下一阵残影,随着乌云蔓延,前一刻还是艳阳天高悬的天空突然之间乌云密布,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临。
上官凌天一把拽住缰绳,停了下来,凝眉不语。距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豆珠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落在衣衫上,脸上,有些生疼。
身后的段晓雅将脸埋进了他的后背里,龟缩着躲雨。上官凌天环望了四周一圈,眼前一亮,不远处疑似有一处破败的庙宇,缰绳扯动,顾不上泥点飞溅,冲了过去。
月老庙?上官凌天蹙眉,回身托起段晓雅娇小的身子,跃下马,连忙闪身躲进庙宇里躲雨。
两个人刚刚迈过门槛,天空一道闪电劈过,将灰暗的天穹震的都亮白了起来,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霹雷就接踵而来,银蛇乱舞,雨珠砸进泥水里,溅起水花一片。
段晓雅挣开了上官凌天的男性怀抱,有那么一刻被他身上浓烈的气息所迷惑,这会被雨水淋了个通透,肚子倒是饿过劲头了,只是身上湿嗒嗒的实在难受。
“……”段晓雅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上官凌天擦了两把脸上的雨水,凉凉的笑了笑,“若不是你,这会我已经到京城了。
段晓雅嘴角抽搐,想要反驳却搜刮了肚皮不知道如何辩驳,她很累,吵架也很费力气的,“现在怎么办?”
“诶,”上官凌天望了望庙外的瓢泼大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只能等雨停了再说了。”
幸好,有月老庙可以躲雨,虽然这庙宇里也有几处屋顶在漏雨,时不时的还能透过破陋的屋顶看见闪电劈下来的银光,可是比起在外面被暴雨浇灌要好太多了。
段晓雅从来也不是一个悲观的人,望了望庙外,又望了望脚下干燥的地面,瞬间好心情回归。
只见上官凌天从庙宇后面抱着一对柴草走了出来,放在了大厅中央,又拆了月老的供桌,刀尖挥舞,三下两下就变成了木柴片,堆放在了柴草上。
没有一会的功夫,庙里就升起了一堆篝火,火苗跳跃,温度也慢慢的升腾起来。
上官凌风淡定的放下了身上的佩刀,摘下腰间的玉佩,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拉,身上绛紫色长袍的腰带就滑了下来,对襟衣领敞开,胸前白皙的肌肤在火光的映衬下,白里透红,裸露着一种名叫**的色泽。
“喂!你干什么!”段晓雅大叫,虽然她也曾欣赏过某岛国的原生态电影,但是不代表能够这么坦然的接受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这太活色生香了,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上官凌天挑眉,淡淡开口,“衣服湿了。”
“所以呢?”
“烤干。”
“……”段晓雅觉得她有些丧失语言能力了,若不是庙外大雨倾盆直下,鼓起的勇气就好像水花一样,只有飞溅的能力,却无飘飞的可能,她早就闪人大吉了:“上官凌天,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啊。”
上官凌天长袍已经脱落,精壮的胸膛暴露在她眼前,段晓雅一下子就红了脸旁,貌似他身材不错……呸呸,在想什么!荒山野岭,小心被狼吃!
“没关系,我不介意。”上官凌天微微一笑,找个一个干净的石板坐了下来,脚上的长靴也脱了下来,用两根树枝架着,放在了火堆前。
“我介意!”段晓雅咬牙切齿,禽兽男人,你脱啊,你脱啊,为啥还剩下一条裤子,有能耐全脱了!
“介意我没有脱光光?”上官凌天星眸闪闪,火焰在瞳孔里跳跃,白里透红的皮肤看上去让人有种垂涎的渴望,整个庙宇里也淡淡的漂染了一层暧昧。
☆、018上官混蛋
段晓雅咬牙,决定沉默,背对着上官凌天,坐在火堆的另一侧,不去看,不去管,低着头拧着袖摆,红唇嘟起,真是可恶。
“你要不要也烤烤?”上官凌天发髻垂落在额前,滴答的水珠挂在侧脸上,妖媚惑人,站了起来,长身如玉,走到段晓雅面前,略有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
“不要!”段晓雅果断拒绝,此刻她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了,束发的簪子也不知道滑落在哪里,一头瀑发垂散在后腰,雨水湿透了她的衣衫,玲珑有致的身形隐约可见。
“放心吧,我对你这种青涩的丫头是没兴趣的。”上官凌天耸肩,避开了段晓雅的视线,背对着火堆,两个人如果中间没有火堆,没有距离那么近,倒是像极了背靠背的情人。
“……”段晓雅很想反驳,但是瞅了瞅自己胸前那么一点点的凸起,也有些牙疼,为毛一个穿越让她足足小了两号?
终于半晌之后,眼见大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愈下愈大,段晓雅又瞅了瞅上官凌天,眼里划过一丝赌气的韧性,轻轻解开了身上的长袍,也学着上官凌天的样子,用木架或者破烂的椅子支撑着,架在火堆前烤着。
因为隔的火堆不算远,所以仅着中衣也不是很冷,只是吱哟嘎哟不断摇晃的庙门处吹来阵阵凉风,落在身上,有些寒意。
“阿嚏。”段晓雅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额头,不会这么虚弱就感冒了吧?
“真是娇弱。”上官凌天轻叱一笑,有些蔑视的意味。
“上官凌天,你是不是男人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啊!”段晓雅怒了,怎么这个男的长得人五人六的,总是这么没有风度,没有心胸呢?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是被呵护的,总是吼来吼去,谁以后会不长眼的嫁给他!
“段姑娘似乎对在下的能力很有质疑,反正这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要不我们做吧。”上官凌天的声音幽幽响起,落在耳畔。
段晓雅瞬间红了脸旁,耳根微微发烫,呸了一口,不要脸,男人果然都是下本身思考的动物。
一直以为古代的人封建一些,保守一些,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跟她说,要不我们做吧?因为外面下雨,反正无所事事,就**?天呢,真是太挑战人类极限了。
上官凌天呵呵一笑,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丫头怎样的羞红了脸颊,他耳力过人,那句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一时间他竟然下意识的低头,望了望某处,风平浪静,并没有思考的迹象,他笑了,笑得十分妖孽。
两个人安静的背对着彼此,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也只有木头燃烧的清脆声啪啪作响,红亮的火光将黑暗的庙宇里照耀的很是温暖。
渐渐的,段晓雅觉得头越来越重,意识正在慢慢流失,心里暗道不好,她可能感冒发烧了,刚想说什么,身子一软,两眼闭了起来,摔在了地上。
“段姑娘?”上官凌天迅速回身,只见段晓雅娇小的身躯侧身斜倒在地,眉峰皱起,修长如玉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很烫。
外面阴雨不断,也没有办法出去,庙里除了残骸断垣,什么也没有,如果这么烧下去只怕严重了会变成白痴的。
皱了皱眉,望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子,上官凌天从荷包里倒出一粒莹白的药丸,圆润的药丸泛着淡淡的光泽。
如果红莲白岩在这一定就能认出,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疗伤圣药,九香玉露丸,传说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人,只有服上一粒都可以延续生机,慢慢康复。
幸好段晓雅昏迷了,也幸好她不懂这药的珍贵,否则依照她的性子,恐怕是宁愿强撑着发热的身体,也要留着这药了,一定可以卖不少钱的。
一盏茶过去,上官凌天有些不悦,怎么还不醒,这药连死人都差不多可以救活了,怎么她还不醒来呢?
“上官…混蛋…”怀里的女子仍然紧闭着眼睛,额前已经冒出了密集的汗水,身子也不再那么滚烫了,嘴里嘤咛的传出两句碎碎念。
一开始还听得不真切,后来愈发的清晰,瞬间,上官凌天有种想将段晓雅丢出去的冲动,他真是莫名其妙了,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接二连三的动怒,甚至还将那么珍贵的药丸给了她,却没有想到她刚刚好一些就是骂他。
“不懂……怜香惜玉……”段晓雅身子翻转,调皮的两只手在上官凌天的腰肢上缠绕,头颅也扭动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019不识好人
他知道她现在是有些神志不清,所以才开始碎碎念,但是这却是她心底最真实的话,上官凌天磨牙,他有种想咬死这个女人的感觉。
折腾了很久,他也有些累了,背靠着身后的墙壁,眯起了眼睛小憩,等待着风雨停止,距离京城也没有多远了,疲惫饥饿也都只能隐忍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上官凌天脸上,顿时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五个通红的巴掌印。
段晓雅从他怀里跳出来,捡起火堆前的衣服飞快的穿戴了起来,腰带扎的紧紧的,似乎这样子可以抵御些什么。
上官凌天怒眼圆睁,愤怒的盯着段晓雅,这就是狗咬吕洞宾吧?
“哼!”他冷哼一声,眼里的怒火就好像要将她烧成灰烬一样,半晌,终于慢慢熄灭。
庙外的雨水也不似刚才那般凶猛了,天色昏暗,雨汽蒙蒙。
上官凌天紧紧握拳,站了起来,优雅的将自己的衣衫穿在了身上,又恢复了原来那飘逸俊朗的造型,只是眼神却没有了原本的温和,冷然的没有一丝温度。
“段姑娘,你生病我照料你,这如果不算怜香惜玉,那么你不闻不问,就给我一记耳光,是不是也太不识好人心了?”清冷的嗓音,单调的音色。
但是这一刻,段晓雅有些后悔了,她感觉的到,他生气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怪不得她嘛,哪个女子一睁眼,发现自己衣衫凌乱的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能不焦躁?
也许她是有些冲动了,可是她并非像他所说那样。
段晓雅心口微痛,她想起了自己是因为感冒发烫昏倒过去的,那么现在她精神好,力气也充足,一定是他救了她,那么她还给了他一个耳光,岂不是真的有些……
上官凌天话落,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雾里,一声哨响,他的白马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
上官凌天纵身跃上了马背,缰绳拉扯,马蹄如飞,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留下一串深陷的脚印证明他曾经出现过……
对不起……段晓雅眉心深拧,喉咙苦涩不堪,刚才她很想说出口的话,这会也只有陪着她在破败的庙宇里陪着火光跳跃了。
蹲下身子,紧紧的将自己抱住,有些委屈,有些难受,这个男人一直对她只有好奇并无恶意,是她误会了他。
眼里慢慢沁满了水汽,朦胧了视线,她以为她眼花了,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摸了过去,一块玉佩,他的?难怪这么眼熟。
回忆了他们的两次见面,没错,这是他一直挂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弯月云纹雕刻成团,红色流苏在火光下鲜艳如血,白色玉石握在手心里,温度慢慢感染了她。
他丢了玉佩一定很着急吧?如果还给他,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她也可以向他解释一下了?段晓雅擦了擦朦胧的眼睛,嘴角噙上一抹欣喜。
精致的闺阁里,白眼不动如山,稳稳的坐在圈椅里,红莲则是手里握着软鞭,焦急的走来走去,时而望望窗外的雨水,时而望望楼下,时而叹气不止。
早上她发现少主不见之后,就和白岩商议了一番,派出了不少人去打听少主的下落。
京城四门,每一处都一通往城外,他们在不确定少主逃离的是哪一条路线的时候,也只有等待,毕竟以少主的身手,对付他们的这些手下是戳戳有余的。
“白岩,我好担心啊。”红莲小脸一垮,娇媚的容颜上,愁绪缠绕。
“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你的担心多余。”相比来说,白岩则是很镇定了,结果只有一个,着急也于事无补。
就在两个人耐心就要宣布告罄的时候,属下推门而入,单膝点地,“属下在城外的月老庙发现少主的身影,现在有三名兄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