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我来找你几次都是拒之门外呀,我可是想你的很呀,今天你可要好好陪陪我呀。”夏大掌柜眯着眼睛,笑呵呵色迷迷的说着,一只手慢慢的伸到了绿杏的细腰上。
“绿杏一定让夏爷你呀快活得叫起来的。”绿杏边娇嫡嫡的说边朝夏大掌柜抛媚眼。
端起一杯就递到夏大掌柜的嘴边,那个眼波把夏大掌柜电得浑身直激灵,“好好好。”边说酒边从喝绿杏送到嘴边的酒,过于激动的嘴没合拢朝嘴边上慢慢的流淌下来,带着口水,流下了长长的酒和口水的混合物。
这青楼女子真不容易,希棋无比同情想道。
在绿杏的劝酒之下,这夏大掌柜已是喝得醉得说话也有点结巴了“杏……杏……我们……上床……快活去……”
这夏大掌柜醉了,可这绿杏没事一样。难不成喝的酒都是水?
“夏爷,这天马上就要到三更天了,我记得你家有个规矩,三更天你要是不回去,你家夫人怕是就要上这找你了吧?绿杏一个独守空闺,本是想留宿于你,可你夫人,绿杏怕得的很呀。”绿杏微微害怕的说道,眼神有说不出的让人幽怨。
希棋在心里大为感叹一声“这个女人简单就是个妖精,专门对付男人的妖精。”
这夫人二字让夏大掌柜酒醒了大半,但是还强自镇定道“我家……那个婆娘……现在怕我,我说……东……她绝对不也往……西……她也不敢管我什么……时候……回去……杏杏莫……莫……怕……”
“既是这样,那夏爷,我们且上床快活去吧……”绿杏娇娇的声音把吧字的音拖得老长老长……
站起来欲去扶夏大掌柜。
夏大掌柜突然一下站起来捂住肚子,面色极为痛苦道“杏杏,我肚子有些不适……我且先去方便方便,马上就来,你等等……”
“等等。夏爷”绿杏突然站起来叫住夏大掌柜,轻移莲步,走到刚走三步的夏大掌柜的身边,轻轻的执起夏大掌柜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二公分处,“夏爷,你可要快去快回,我等你。”含情脉脉,嘴角微微扬起的看着夏大掌柜。
夏大掌柜被这含情一望,忘记了肚子痛,忘记了家有母老虎,“杏杏……”激动的唤道。
只是话未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粗嗓门女人的叫声“姓夏的,今天要是让老娘抓到你,老娘剥了你的皮。”
不用说这就是夏大掌柜的家里的夫人寻来了。
“这……”夏大掌柜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松手,无奈手被绿杏紧紧的抓住。
“杏杏,你快松手呀。”这时的夏大掌柜已是没有一点醉意了。吐字清楚无比。
绿杏轻声笑起来。一个令人猝防不及,一手揽过夏大掌柜的脖子,低头紧凑上去,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踢开了,啪啪作响。吓得希棋跟着弹跳了两下。
就在房门被踢开的那一下,绿杏松开自己搭在夏大掌柜脖子上的手,夏大掌柜被吓傻了,早就忘了如何反应了,夏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绿杏松开了夏大掌柜的手,扭到腰肢走到桌子边坐下,懒懒道“春桃,给我倒杯茶,解解酒。对了,给夏大掌柜也倒一杯。他一定比我还渴。”
“是,姑娘。”希棋倒了两杯茶,端了一杯朝夏大掌柜走了过去。
刚走到浑身发抖面如土灰的夏大掌柜面前,皮色粗黑,一嘴大暴牙,眼小如豆的夏大掌柜夫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打掉了希棋手上的茶杯,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一把揪起夏大掌柜的耳朵“好你个信姓夏的,竟然敢背着我来这里鬼混,今天老娘回去打折你的腿,看你以后怎么出来寻花问柳!”
站在一旁的希棋赶紧退到了绿杏身边。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老鸨带人来挡下?
“哎哟,轻点轻点,夫人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你也知道这个女人长得有多妖,是男人都抗不住诱惑的。”夏大掌柜嗫嗫的道。
对于夏大掌柜的说辞绿杏只是轻声笑了一下,不作表态。
夏夫人一把松开夏大掌柜,指着绿杏破口大骂“青楼女子就是到处勾引别人男人,今天老娘就毁了你这个妖精的脸,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来找你。”
手握成拳头,人朝绿杏冲过去,眼看拳头就要落在绿杏的身上时,希棋从旁边一把冲了上去死死抱住夏夫人,这拳头要是落在绿杏身上,这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可承受不起。
希棋这一冲把这夏夫人冲退了两步,这下可怕夏夫人惹火了,夏夫人猛的一下双手一把抱住希棋反手一扔,希棋扔在床脚柱上,一声沉闷的响起,希棋的头重重的撞在床柱上,又痛又麻的,闭着眼睛,眼泪哗哗的流出来,趴在地上直捶地板。
“我现在来收拾你这个骚货。”夏夫人恶声恶气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希棋就看见两双脚在房里转着圈跑。
好一会,疼痛才缓过一些劲,希棋睁开眼,眼睛里突然映入一抹月牙色。希棋仔细看下,床底下有个人!一个不能动弹的人!
希棋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夏夫人满屋子包着绿杏在跑,累和气喘吁吁的不是绿杏而是夏夫人,希棋看闪得轻松自然的绿杏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这个人不简单。
夏大掌柜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
“绿杏,妈妈来救你了。”老鸨急匆匆的声音从老远处传了过来。
然后就是咚咚的脚步声。一群人的脚步声。
老鸨带的人冲了过来和原本夏夫人带来的人打在了一起了,这个场面说有我混乱就有多混乱,而屋里的夏夫人早就累得走不动了,双腿虚软的靠着墙直喘粗气,像条干了一整天活的牛一样。而反观绿杏则是闲庭信步的轻松。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于是夏夫人被抬着扔出了醉魂楼。
老鸨安慰了绿杏了一番,对希棋和颜悦色道“春桃,你这头上的伤到外面去让香儿给我上点药吧。”
“好,我这就去。”希棋反应极快的道,恨不得脚底抹油跑出去了。
“妈妈,我这里有药,我给春桃上就行了,还有我还有事要春桃帮忙做呢。”绿杏眼一挑道。
房里只有希棋和绿杏二人了,很静。
希棋还站在床边,很不安,因为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了。
绿杏一直微微的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希棋慢慢的朝床边走了过来,绿杏走一步,希棋就不着痕迹的退一小步。
绿杏走到床边,视线往下调了下,又抬起。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这让希棋就更害怕了。心里跟打鼓一样的。
“春桃。”绿杏轻悠悠的叫了一声。
“在。”希棋浑身一抖,颤声回道。
“你在怕我?”绿杏眉角一挑笑问。
“不怕,一点也不怕,姑娘长得善良,我怎么会怕呢?”希棋脸上堆了一脸的说清是苦还是甜的难看的笑。
“过来,我给你额头上药。”绿杏向希棋伸出葱指般向希棋招手。
“不用了,小伤不痛了。不痛了,不用上药了。”希棋连连摆手后退。“不信你看我用力打,一点也不痛的。”希棋咬住牙根使劲拍了两下自己头上肿得老高的大包。
“你是要我过去请你么?”绿杏突然沉下神情,有些不悦道。
希棋别无他法,只得慢慢的蹭过去。刚到离绿杏一臂远的地方,只见绿杏突然极快的伸出手一扯希棋,希棋就拉到绿杏身上,两人倒在床上,希棋大骇,刚想爬起来,哪知绿杏抱着希棋的腰身一个反转,希棋被压在了下面。
希棋懵了。脑袋懵了,身体也懵了。
被绿杏的举动给吓懵了,难道这绿杏男女通吃?她马上想到偷窥银城武洗澡一幕发生的事。
“那个姑娘,上药坐着上就可以了。不用躺着。”希棋声音小小的道。想要扭动身躯,因为绿杏紧紧的贴着她,希棋能感觉到绿杏胸前两团柔软有意无意在她胸上一蹭一蹭的。
看着绿杏那张绝色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放大,希棋直吞咽口水,这张脸上的笑容太像某鬼了。希棋不停的告诉自己是错觉……错误的视觉……
“你怕什么嘛,我只是给你上药。”绿杏轻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来一个药瓶在希棋眼前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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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人的秘密(修别字)
“痛吗?”绿杏吹气如兰,微热的气息喷在希棋的脸上,细长而白晰的手指沾着白色的药膏在希棋额头上的大肿包上轻轻的按摩着。
“不痛,一点也不痛了。”被压在身下的希棋闭着眼睛苦不堪言说道。这绿杏力大无比一样的,希棋被压得动弹不了。
这样的气氛实在太过于暧昧和诡异,这要是个男人还说得过去,可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希棋真想此刻晕过去。
“没有事就好。”绿杏的手在希棋的脸上轻刮了下,语气相当的和悦道。
希棋感觉身上一轻,睁开眼睛,只见绿杏背对着希棋坐在床沿上。美丽女人连背影也格外迷人。
“呼。”希棋的手在胸口上揉了两下,被压得有点痛了。微微的出了一口气。
小心的坐起来。坐了一下,看绿杏没有什么反应,再小心的站起来,再看绿杏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紧了紧声音“姑娘,我去给姑娘打点水来梳洗,等会休息吧。”希棋小心的往前移了两步。
没有反应的绿杏,低首,希棋看不 清她脸上的表情,过了会,绿杏对希棋的话还是没有做出反应。
“那我去了。”希棋期期艾艾的说完,迈开步子就往门外走。
“春桃。”身后传来绿杏没有什么情绪的叫唤声。
希棋下意识的回了下头,微张的口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脖子被了一双手紧紧的掐住了,这双手的主人就是绿杏。
希棋伸出手使劲的去瓣绿杏看似柔弱无力的手,徒劳。
这双手用的力道正好,让希棋说不出来话,又让希棋不会马上憋气死掉。
“怕死不?”绿杏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上,让希棋看到浓重的杀气。
希棋不能说话,只能艰难的点了下头。用惊恐加可怜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绿杏。惊恐是因为害怕,怕绿杏一用力,她的脖子就像是一根干柴一样应声而断,可怜无辜是因为想要博取绿杏的同情,想让她心一软放过她。
天不遂人愿。希棋的眼神只有惊恐了,因为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绿杏掐着希棋的脖子,一路往上举。
希棋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想要拿下绿杏的手的双手也渐渐无力。
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就是想给绿杏一个怨恨的眼神也抬不起眼皮,希棋在最后闭上眼睛那一刻脑子出现几个问题。
一,为什么要到妓院来挣钱?如果不来妓院,她最多在外面饿得两眼昏花,但是尚有翻身机会。本来是想趁夏大掌柜和绿杏酒醉之际,偷点盘缠的,可现在变成了小命不保。
二,为什么要冲上去替绿杏挡那一下?没想到自己帮了个白忙不说,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上去。
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闻人翎的错。
三个问题闪过,希棋闭上了眼睛,绿杏的手松开,希棋的身体像风中的柳絮掉在地上,仰面。
绿杏倒了杯酒放在桌子上。静坐,微笑,看希棋。多么像是一尊弥勒佛的坐化像。
半柱香的时间后。
绿杏站起来,端起酒杯,慢慢的走到希棋身边,把酒一点一点的浇在希棋的嘴上。酒水滴进希棋微微张开的嘴上。
“咳……咳……”云里雾里的希棋一把捂住嘴,不停的咳嗽着。
希棋闭上眼睛,不是死了,而是晕死,晕死就是假死。
绿杏把杯子往手里一收。双手横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希棋。
希棋侧趴在地上咳嗽好阵才缓过神。摸了摸脖子,痛!
绿杏的右脚开始有一下没一下踩动。希棋看到那只脚开始有点想哭,心胆惧裂感觉都涌上来了。说变就变的人,之前一秒还动作怜惜的帮着处理伤口,这一刻却是拳头相向,莫非她有人格分裂?
“春桃,不能呼吸的感觉好何?”绿杏突然蹲在希棋的旁边,带着好奇问道。
让我这样掐你试下啊!希棋这样想,但是却不敢这样回,手摸着脖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唔……”眼睛里的害怕表露无遗。
“你看到什么了?”绿杏伸出手抬起希棋的下巴,语气突然严重起来。
“什么也没有看到。”希棋边摆手边紧张道。
“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盈盈秋水的双眸微眯起来,嘴角又浮现似有似无的笑容出来/。“如果说假话,后果很严重。”
希棋在心里挣扎了数次后,“真没看到什么。”下钢铁般的决心说道。希棋就怕是绿杏是故意在诈她。
“既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