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阳春三月,苏醒过来的麦苗儿,退去积雪的覆盖,开始泛青生长,苏苗青的名字由此而来。父母希望她像初春的麦苗儿一样具有生命力并最终收获全家人对她的希望。
出生在华夏之邦商人、商品、商业和商文化的发祥地——河南商丘“归德古城”小镇上的她,热爱自己的家乡,立志要将家乡悠久的历史文化名扬天下,并立誓:“古有花木兰,今有苏苗青”。她背井离乡到到北京圆梦,带着难以释怀的“雪蝶梦”,探索着自己的宿命。
餐厅服务员出身的她,处处被人欺凌,生活上饱经苍桑,感情上历经磨难,在她被性情扭曲的鬃人艺术家兼导演的梅林蒙蔽了双眼,在爱情抉择面前,放弃了钟爱她的初恋情人郝楠后,伴随着梅林的移情别恋,她的情感世界一度冰冷。一次偶然的工作关系,她遇到了七年前,曾在地铁里邂逅、帮助过她的白世琪。两个人,由客户兼同学的关系,在游历了“归德古城”的“壮悔堂”与“阏伯台”后,感情升温转变成了恋人,让已有未婚妻的白世琪,在事业、责任、道德、真爱面前,进退维谷。
最终,一个特制的“钱包”使这份三角恋浮出水面。苏苗青为了白世琪能拥有一切,在两个人去看了最后一次海后,悄然离开了他。她想用对事业的追求来冲淡所有的感伤。当年被她背弃的郝楠,以她多年的好姐妹娟子的的男友身份,再次闯入了她平静的生活。私下里,正要帮她完成多年来的夙愿,在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时,她却变成了“雪蝶梦”中那只寻觅百花丛的蝴蝶,飞走了……
遗失的古典 第一章(1)
这是一场很大的雪,鹅毛般的雪片在曲折连绵的黄河故堤上漫天飞舞。
故堤上,树木一派银枝玉叶;故堤内,结冰的湖泊宛如一条巨大的银蛇。这时,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长出了一对灵动的翅膀,化做一只玲珑典雅的雪蝴蝶。它扑闪着艳美的双翼,翻飞于丛林间,尾翼长如丝带,临风婆娑起舞。它翘首遥望,四处寻觅着栖脚的花丛。突然,它向故堤外飞去,那里绿草如茵、花团锦簇,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如缎的迎春与美丽天真的野百合在风中欢快地互相招呼,杜鹃花儿开得如火如荼,一簇簇、一片片如同火焰般的玫瑰花,像极了红色的缎带,又像熟透的樱桃。微风吹来,茂密花儿此起彼伏,变幻着色彩斑斓的美丽图案,发出“沙沙”的声响,和着鸟儿的鸣唱,犹如情人的喁喁私语。那只美丽的雪蝴蝶心醉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欣喜若狂地展翅飞去。不知不觉中,一轮红日推开厚重的云层,直射出一团金红的火焰,光芒逼眼。太阳下,雪蝴蝶身体开始缩小,翅膀也开始断裂……婀娜身姿慢慢化成一滴哀婉的泪,消失在这个让它充满期望的世界……
这是一个梦,是苏苗青满十八岁的那个晚上做的梦。多年过去了,她仍记忆犹新。
她时常想,这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着什么吗?她想不明白,于是就一直深埋在心底。
平时很少做梦的她,昨晚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遥远的家乡,在那一贫如洗的宅院里,有一条足有十米长的大青龙伴随着刺眼的白光“嗖”地在她面前直冲云宵,倏然消失,她像中了魔法一般突然变成了一个袖珍人,在一张悬空的雪白的毯子上不停地跳跃着。这时,妈妈出现在她的面前,十分严肃地对她讲:“孩子,你要知道自己是个小精灵,而不是普通的人,这千万不可以随便给别人讲,那会泄露天机的……”
“叮咚!叮咚!”苏苗青被闹钟惊醒。
她掀开被子,伸了伸腿,扭头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三十五分。她又闭上眼,想缓缓神儿,惶惑之中,想起两年前回家过春节时妈妈讲的一个怪梦:“青青,我昨晚梦到在你房间的屋顶上,掉下来一个扎了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刚好掉到了你的枕头上,我发现,她长得是一个龙身子,吓得转身就跑,那个小怪物就一个劲地追着我喊:‘妈妈,妈妈,抱抱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把自己吓醒……”当时苏苗青还没起床,在被窝里半睁着睡眼,听着妈妈站在门口绘声绘色地描述完,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说:“妈妈,你就是再寄厚望于我,也不能把我想象成一条龙,我仅是一条小虫。”
再一次睁开眼,瞄了一下闹钟:六点五十分。
她“嗖”地坐起身,直奔洗手间。自从国花去了广州以后,她好久都不能按时起床了。以往,闹钟响后,她还没动静,国花便会把她的房门敲得昏天黑地,她不醒也得醒。如今没了国花的折腾,她总是迟到。
这一次她又要迟到了。
从木樨地地铁站东南口出来后,她不停地低头看着手腕上那银白色的依波表掐算着时间:离九点上班还有十分钟,但至少还有六百米的路程,快来不及了。她一路飞奔,斜挎在身后的草绿色的挎包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屁股,她像一个长跑运动员,喘息着直奔向位于白云路九十号的东远大厦。
这次,她选择抄小道从后门进。进门前,生活中比较洁癖的她从身后的挎包里,拿出手套,以最快的速度戴上,再掀开楼道那厚重的棉门帘,推开弹性较强的玻璃门,正要夺门而进,刚好与一个黑衣人撞了个正着。她说了声“对不起”,就直奔大厅按了电梯。她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三分钟,“这个月可不能再迟到了,中旬不到,已有四次记录了,而一月有五次记录就罚半天工资不说,还得通报批评。天灵灵、地灵灵,快让电梯下来吧,快让电梯开门吧!”再次看表,还有两分钟。六号的电梯口终于响了一声“叮咚”,门缓慢地张开了双臂。她猛然迎上去,狠狠地按了一下数字8,正在她要按关门钮的时候,“噌、噌、噌”,又接二连三地上了四个人,他们分别按了3、4、5、6的按钮。她气得直翻白眼,望着眼前这四个人,觉得他们个个长得都像哈雷彗星一般,看一眼就够。经过“近半个世纪的折磨”,终于到了八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奔前台的打卡机,“还有四十秒,快打卡呀!天呐,我的工作卡呢?”她满头大汗地在包里翻腾着,最后干脆把包里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倒在前台小张的面前,来回地扒拉着,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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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古典 第一章(2)
“我明明放在包里的。”她自言自语,忽地转念一想,“对了,肯定是掉在大厦的后门口了,肯定是从包里掏手套的时候,给牵扯出来,掉在地上了。”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前台小张停下了电脑操作:“青青,你今天没迟到,我帮你记录一下,卡要是掉在后门了,就赶快回去找找!”苏苗青感激地望了小张一眼,说了声谢谢……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卡早被撞上的那个黑衣人——罗杰,捡走了。
罗杰坐在他的S350大奔里,翻了半天携带的公文手提包,终于找到了那份《工贸合作协议书》,这是上午要与在东远大厦十层的韩国易源贸易有限公司签定的。他打开保温杯,漫不经心地酌了一口极品铁观音,端详着刚才捡到的一张工作卡,“哟,这女孩长得还挺标致。”再一看下面的标识,罗杰心怀鬼胎地坏笑了一下,“看来我又要交桃花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常到北京出差,我正想找个可心的人呢!”标识上赫然写着:姓名:苏苗青;工作单位:北京标源认证咨询中心;部门:项目一部;职务:项目主管。工作卡最下方标着:北京市西城区白云路九十号东远大厦八层。
此时,在后门转悠半天,毫无所获的苏苗青,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办公室,像往常一样,先脱下外套,取下围巾,打开衣橱挂上,并换上那件黑色的休闲小西服,拉开抽屉翻出一包“芦荟排毒靓肤茶”扔进水杯,端起水杯,无精打采地挪着双脚,去茶水间冲了一大杯水,又蔫蔫地回到办公桌旁,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转椅上。
“倒霉,大清早的,就让我不顺心,听前台小张说,补工作卡还要交五十元钱呢!这个月因添了件白色的风衣已出现财政赤字,都吃两天方便面了。”她在心里埋怨着,“五十元钱啊!一箱方便面啊!”无心工作的她,继续猜想着:“捡我工作卡的那个人,一定是那个黑衣人,可当时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要是记清了模样,或许能够打听到那人呢,但是,那人应该不是在这个写字楼里上班的,因为这个点,都是往里进的,可他是往外出,再说,那后门通道是通向停车场或是大厦十八层上海老饭店的运货梯,如果万一是个打杂工的捡去了,没准会给我当垃圾扔了呢……”她越想越烦躁,索性用双手挠了挠后脑勺。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脑,看到工作任务栏上暂时没有领导通过LOUTOS下达的工作任务。于是就打开新浪网想浏览一下新闻,无意间看到“中央影视专题台改制,编外人员五千”的消息,她点击打开。梅林就供职于这个电视台的,他们两个人虽然藕断丝连,但梅林作为公众人物还是时常曝光于她的面前,不管是真是假,她总能通过各种媒体了解到有关他的消息。前段时间,在一家报纸上还看到他与“文人”栏目主持人媛源在王府井的一家西餐厅用餐时,被他曾抛弃的一个艺校刚毕业的烈性女子撞见,上前砸了他们的饭局,还掴了媛源一个耳光。媒体连连报道这个八卦,大大破坏了梅林的声誉与艺术家的光辉形象。“多行不义必自毙。”苏苗青悻悻地想。
没有爱,也就不存在恨了,因为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苏苗青怀着轻松自在的心情看完了这篇报道,果然不出所料,他在编外之列。苏苗青双手托着后脑勺,靠在了椅背上,淡淡地报以蔑视的一笑。一切虽然淡漠了,但那些伤神的往事,仍历历在目……
遗失的古典 第二章(1)
“唉哟,我说苏苗青同学,你六月份就毕业了,现在都八月中旬了,你得尽快找个别的住处。再说,你当初毕业时已经搬走了,三个多星期后,你又搬回来了,我看你一个女孩无处可去,也就自作主张勉强让你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但新生马上就要报到了,你也不能让我为难吧……”跟沈殿霞差不多模样的后勤部刘老师,对苏苗青下逐客令了。
苏苗青刚从国展参加完大型招聘会回来,正趴在书桌上吃“酸辣粉”。“刘老师,我不会让您为难的。”苏苗青面无表情地把吃剩的“酸辣粉”盖上盖子,往一旁的塑料垃圾筒里一扔,用纸巾揩了揩嘴,站起来,淡淡地对刘老师说:“感谢您对我的收留,我会尽快搬走的!”
“那你可别忘了,你还欠这段时间的住宿费用,一天二十块钱,你住了整整——”刘老师话没说完就让苏苗青打断了,“我一定会在走的那一天结清的,您放心好了。”有些急性子的苏苗青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把刘老师打发走了。苏苗青爬上自己的上铺重重地躺下,把顶头的铁皮衣橱撞得一摇晃。“怎么办呢,自从‘丽光家居广场’吴总给租的高级公寓搬回来,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因为走的时候和吴总闹得很僵,差不多一个月的薪水一分钱也没领就走了,目前身上仅有不到一千元钱,这些都是平日写作的稿费积蓄下来的,这么点钱到哪里找什么样的房子?再加上这里还要补缴房租,工作还没着落……唉,怎么办?怎么办?”她扫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宿舍,室友们都各奔前程了,六月份大伙在这进行最后的晚餐聚会时,还都举杯祝贺苏苗青第一个找到如意的工作,没想到折腾一圈,她们都有了职业归属,而自己又走投无路狼狈不堪地回来了。真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一个月前,苏苗青是多么的风光啊,刚大学毕业就被招聘到北京规模相当大的丽光家居广场给董事长兼总经理的吴总当秘书,无论是发展空间还是薪酬待遇都让她很满意。
当公司派车到学校接苏苗青去单位宿舍的路上,她发现方向不对,司机这时才告诉她,说吴总在单位附近专门给她安排了一处公寓,说做他的秘书怎能和普通员工住在一起,涉世未深的苏苗青当时还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样相安无事不到一个月,一天晚上他们参加完一个宴会,吴总送苏苗青回家后说晚上不走了,因为和老婆吵架了不想回去,想在她家借宿一晚。苏苗青怀里像揣了个小兔子,紧张得六神无主。
“你曾说过你很喜欢表演,我表弟是一家电影制片厂的厂长,手下管了多名导演,你长得那么漂亮,想成名成星很容易。他也是我栽培出来的,我从来没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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