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楚勐,就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吗?好一个南绍第一美女,当真认为朕是好欺侮的不成么?”
“把头抬起。”他到要仔细瞧个明白。
随着他愠恼的语气千娇百媚的心也紧跟着提起,傻丫头惊恐地抬起头。
黑脸上倒吊八字眉,两眼大小不一,朝天鼻,宽阔嘴,浑臂粗腰,说起话来声音响量如钟。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是,她还咧着个嘴朝他笑。
楚绛芸在门外踟蹰,此时正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一脸怒气的赫连睿甩起软帘和下定决心进房的楚绛芸结结实实地装了个满怀,撞上这高大挺拔的身躯,娇弱无力的楚绛芸一屁股跌落于地。
“哎哟。。。。。。”
赫连睿本想俯身相扶,然对楚勐的愤懑已牵连至他身边所有的人,这是对他的挑衅么,是对他的不屑么,楚勐,总有一日朕非灭了你不可!
对摔在地上的楚绛芸也不屑一看,正欲拂袖而去,走至大厅,太监海子生尖锐的声音在厅外响起:“陛下,御医大人来了。”
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主仆四人,嘴角扬起一抹不屑:“不用看了,没看到这生龙活虎的楚家大小姐吗?看她这体形也不像是个容易得病之人。”
玉津桥上君不识(四)
御医抬头看看少年皇帝,只见他一脸盛怒,连忙把头重新低下,一旁的海子生朝他使使眼色,他便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赫连睿抬头扫视了下四周,忿忿说道:“既然安南大将军给朕奉上了这有南绍第一美女之誉的女儿,朕定然不能怠慢。”
他再一次打量她们四人,最后把视线落在楚绛芸的身上,想着:“楚勐,你府中既有如此绝色婢女,何苦如此急于向朕宣战?还不如找人代替你这丑女儿进宫,急于这般打草惊蛇么?
想到于此,不觉心中一动,像是有什么灵光一闪,却无心细想,对侧立一旁的海子生说:“给她们安排最好的衣食住行,明日起就让这主仆四人搬去意柳宫居住。
“陛下,要不禀了太后再做决定?”
海子生真觉得这做法不行,这意柳宫都荒废多少年了,还能住人吗?这还叫最好的?这楚勐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进了宫受到这般待遇能咽下这口气吗?
“母后那朕自有说法,你下去照办就行。”
“遵旨。”
语毕,转身而去。
楚绛芸看着远去的明黄色的背影感叹:“皇帝终究是皇帝,看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要是有人挑战了他帝王的尊严,一样没好果子吃。”
“小姐,我是不是帮到你了,陛下好像被我吓跑了。”傻丫头咂咂嘴,挠了挠头,还不禁地露出得意的神色。
“是气跑了。”千娇百媚纠正道。
楚绛芸笑着说:“不管是吓跑的还是气跑的,反正是如了我的愿了,真是为难你们了,不过听起来这意柳宫不会是个什么好地方喔,看来你们和我一起被打入冷宫喽。”
三个丫头都笑了,没有那家小姐会是自己家小姐这般的,好好的日子不肯过,自找着被关进冷宫,还在一旁愣着傻笑。
这天地下那会有一辈子只爱一个女子的男人。
可只要她愿意,她高兴就行。
谁见幽人独往来(一)
一早就被宫女唤醒前往意柳宫,初夏的清晨还带着清洌的寒意,昨日是晕倒后进的宫,楚绛芸并未见识到风帝国皇宫的雄伟壮丽。
踏着晨露,只见琼楼玉宇,朱甍碧瓦,玉楼金殿,峥嵘轩峻,凡睁眼处都可见雕刻着象征帝王权势和高贵出生的各式各样的龙:或垂檐,或绕柱,或盘廊,或腾空。。。。。。。夹带着奇花异草的芬芳,一路处处可见碧藤穿山,蔓萝引石,长廊迂回,抱厦环绕。
一时间看不尽的绚烂,道不尽的繁华。
相较之下,处于皇宫西北角的意柳宫着实是荒凉了些,不过,独处一隅的安静,对楚绛芸而言这倒是一个理想的憩息之处。
宫闱之地多是非,她读历史,看小说,再说二十一世纪的电视荧屏上古装剧泛滥,这些个道理她岂会不懂。
推门而入,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这意柳宫内却是绿意盎然,院落内的四周一圈居然全是柳树。柔嫩的柳条倒垂,柳叶上露珠晶莹,想必这“意柳”二字也是从这一圈柳树得名而来的。
意柳宫平日里也有两个太监和宫女在看守打扫,虽是简陋了点,倒也十分清洁。
“小姐,你这心里就没有半点起落,只要你愿意现在也还来得及,凭你那倾国倾城的貌,我们敢保证陛下会收回成命。”千娇百媚看到这冷冷清清的意柳宫禁不住为楚绛芸担忧了起来。
“放心,小姐我要的就是这结果,”楚绛芸把双手交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心里倒是希望可以一直这般清静下去,本就无欲无求,先过完这管吃管住的宫廷生活再说吧。”
再说了,她可不敢再高估这赫连睿了,知道自己拿傻丫头做幌子,避开他帝皇家的束缚,他会受得了这个侮辱?
谁见幽人独往来(二)
再说了,她可不敢再高估这赫连睿了,知道自己拿傻丫头做幌子,避开他帝皇家的束缚,他会受得了这个侮辱?
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下来,还不得脑袋搬家,说不定还要连累楚家。
唉,想到楚家又想到了这个爹,他要是知道自己对他阳奉阴违,坏了他的大计,就是亲生女儿这下场恐怕也不会好。
三年后更别指望他能接自己出宫,真要是接了回去,也不知道这命能活到几时。
真是恼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先小心谨慎的过完这三年才是要紧。
起得又早,加上这几天的困乏疲劳,原想好好的美美的先睡上一觉,谁知门外有一太监来宣旨,说是太后昭见。
又是突然其来的状况。麻烦,不过再麻烦也得面对啊。
本想让千娇百媚陪着傻丫头前去,想着自己昨日在皇帝面前已锋芒太露,应该避避才好,可又怕她们应付不来,再说这太后到底为何宣见,她须亲自前去才能弄个明白,日后也好应付。
所以,连同千娇百媚把傻丫头仔细地打扮了一番,由她自己陪着去了凤华宫。
“睿,你此举太过鲁莽了,这样待她我们要怎么向楚勐交待。”玉容太后秀眉紧蹙,面容
焦虑。
“交待?”经过一夜的思忖,赫连睿不仅怒火难息,而是越想越气,对楚勐的恨意更是越来
越深,也加紧了他心中的计划。“朕还没有向他要个交待,难不成他还有脸来数朕的不是?”
“我皇家总不能让人说,嫌楚勐之女相貌粗鄙,一进宫门就把其打入冷宫。
谁见幽人独往来(三)
“我皇家总不能让人说,嫌楚勐之女相貌粗鄙,一进宫门就把其打入冷宫。
“是他自己非得拿什么‘南绍第一美女’来做幌骗人,朕还正愁拿不到他的罪证
,此事给他定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睿儿。。。。。。。。“
“禀陛下,太后,楚家小姐已在殿外候着了。”宫女进来通报。
“唤其进来便是。”玉容太后也是迫不急待想瞧瞧这楚勐之女到底有多丑,能把这个不重女色的皇帝儿子气成这样。
扶着傻丫头的手,轻移莲步,手心里渗出密密的细汗。低着头,随着宫女的引领,片刻停了下来,还未下跪行礼,便听得一声柔柔道:
“把头抬起,让本宫仔细瞧瞧。”
傻丫头依言扬头,楚绛芸也只好跟着抬头。
表面上是不露痕迹,玉容太后在心里轻叹:“唉,难怪会生气,我赫连家可从未迎娶这般相貌的女子进门,朝中贵胄家眷虽有相貌平平之辈,却还不会不及于此。楚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中不经意的余光却扫过楚绛芸,心中一惊:“真是一个真正的美人胚!”
可为何这般眼熟啊?
而这边楚绛芸在抬起头时,双眸正好迎上赫连睿的注视。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到他的相貌,少年君王意气奋发,双眸如灿,鼻梁直耸,薄唇紧抿;
再看他的装扮,头束九龙碧玉冠,身着象牙白五爪双龙腾云袍,腰系碧玉青穗带,脚登玄色五彩祥云靴。
呵,这天下的美男子尽被赫连家占了,一个放荡不羁的,英俊不凡的赫连珉,再加一个气宇非凡,俊逸洒脱的赫连睿。
赫连睿嘴角微微一扬,楚绛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头低下。
玉容太后命人给傻丫头赐了坐。
谁见幽人独往来(四)
赫连睿嘴角微微一扬,楚绛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头低下。
玉容太后命人给傻丫头赐了坐。
“既然已入得这宫来,便不要过于拘束,日后本宫便唤你绛芸如何?”
对着玉容太后的善言细语傻丫头愣愣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玉容太后的视线慢慢被楚绛芸所吸引。她总觉得好似见过这个女子,细想下,觉得真是见过这等绝色之女凭自己的记性应该不会没有印象,便在脑中拼命地搜索。
倏的,灵光一闪,她微微一笑,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儿了,不料,发现他也正盯着此女细看,便在心中低低地笑开了,然后轻柔地对着傻丫头和楚绛芸说:“今日唤你们前来只是见个面,无需拘礼,这意柳宫只是暂憩之地,过几日我再为你们重新安排住处。。。。。。。“
“母后。”
玉容太后挥手制止了赫连睿的打断,继续对她们说:“想你们连日奔波必是乏了,好好歇息去便是。”
楚绛芸连忙拉着傻丫头向太后下跪谢恩。
玉容盯着她们出殿的背影笑着对赫连睿说道:“睿,你看这主仆二人,主不像主,仆不像仆,你不觉得可疑吗?”
“。。。。。。。“
“想知道答案便随为娘的来。”
说完后,一脸淡笑,便往后厅书房走去,赫连睿紧跟其后。
回到意柳宫楚绛芸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太后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她,她从她的双眼里看到惊叹,也看到了疑虑。
提心吊胆的过了好些日子到也相安无事,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那日夜里,千娇百媚连同傻丫头侍候楚绛芸沐浴后便早早地歇息去了。
楚绛芸却独自一人挑灯看书,穿越来到这里后认字并未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对这繁体字,在二十一世纪被身为医学院教授父亲的熏陶下也有所熟知,并也写得一手漂亮的颜真卿楷体,连他的行书也模仿的颇为神似。
可怜新月为谁好(一)
对这繁体字,在二十一世纪被身为医学院教授父亲的熏陶下也有所熟知,并也写得一手漂亮的颜真卿楷体,连他的行书也模仿的颇为神似。
这一年多来她还时不时地会模仿真正的楚绛芸的笔迹来书写,也是不想有人在看到她的笔迹后会怀疑她的身份。
“唉。。。。。。。”合上诗集无由地叹了口气。
烛火轻曳,好似一阵风拂过,只见一人影从窗口跃进。正想张口呼叫,来人一手从后腰环住,一手掩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语:“莫怕,是我。”
回头迎上柔情脉脉的双眸。
“珉王爷?”
“我好担心你,好挂念你。”那样的急促,如此的深情,他对她的思念是这般急切。
楚绛芸想要挣脱他腰际上的手,无奈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他的正面。
“那日送你进宫后,西蜀送来快报,西楚国时常派兵扰我边境,皇兄便命我速速前往西蜀,我走时你尚未醒来,这些日子着实让我担心。”
美目里除了深情还有真真切切的牵挂,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中也有许微感动,被人牵挂总还有幸福的,特别是在这异时空里。如果不是心中忘不了宁枫,在这陌生的时空她说不定会接受他,爱上他,瞧见他一身的风尘,问道:“可是刚到?”
把她拉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沐浴完的清香,心中泛起阵阵悸动,哑声回到:“恩,还未用膳,也来不及歇息,本是明日一早才进宫复命的,可是放不下你,听说你被安排到了意柳宫,心想皇兄定是见到了傻丫头,真怕你们会为难,便什么都顾不了了,私自进宫来看你,见着你好好的,总算是放心了。”
心底涌起的感动更为强烈,轻轻地推开他,怕会伤害到他,却不得不冷着口气说:“王爷,绛芸不值你这般对待。”
可怜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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