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后,”周双双收到赵绾儿的眼色,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愿明着得罪她,瞥了眼王昭仪说道,“王昭仪丧子之痛惟有尽快帮她找出元凶,方能缓解她的痛苦啊。”
王昭仪清秀的小脸上泪痕残存,虽少言寡语,不为自已争辩要求什么,看得人更为之怜惜。
赵绾儿急忙上前搀着王昭仪,装模作样地说道:“姐姐要怪就怪绾儿吧,这分明就是向着绾儿来的,让你替我受了这罪。”
赵绾儿话音一落,抬起头杏眼怒睁,毒辣的眼光如利剑般穿向以岚,以岚回她冷冷一笑方道:“菊妃娘娘,莫不是还是心有不甘?”
“当然不甘!”赵绾儿语气坚定。
“菊妃娘娘可知王昭仪小产,最为可疑的人可不是绛芸,而是。。。。。”以岚故意将话一顿,惹得赵绾儿一阵急,忙不迭地追问:“而是谁?”
“是你!”
“你——,”赵绾儿气结着伸出兰花手指,坠云髻上凤钗颤栗,菱唇因生气而微微颤抖,“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一旁的淳亲王在轻哼一声之后,旋即笑出了声,“不如请楚小姐说说理由,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有意知道。”
大殿之上的宗亲果然都点头称是,附首以待。
赵绾儿粉脸通红,眼里是想要吃人的光芒,恨不得将以岚生吞活剥了解气,同时在心里也不停地暗骂:“楚绛芸啊楚绛芸,有我赵绾儿在的一天,你休想好过!”
以岚对着赵绾儿恶毒的眼神,不但不惧,反而回敬她一记美美的笑容,颇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她忍她太久了,也应该给她点厉害,回敬回敬她。
“试问各位,两位娘娘同时怀有身孕,这王昭仪一流产,对谁更为有利啊?”
记得横塘秋夜好(四)
“试问各位,两位娘娘同时怀有身孕,这王昭仪一流产,对谁更为有利啊?”
以岚适时掩口,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的扫向赵绾儿,赵绾儿粉脸转紫,泪珠纷纷,“我没有,我不会。。。。。。”
“当日厢房内就坐四人,唯有你菊妃娘娘最具谋害昭仪的动机和居心,”以岚似笑非笑地盯凝着赵绾儿,“更何况这燕窝明明是你吩咐呈上了,为何一到你手里就喊着说吃不下了,顺势推给王昭仪了呢?”
“楚绛芸,你给我闭嘴!”赵绾儿急欲争辩,情急之时伸出右手,一个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以岚稳稳将她的手臂攥住。
“怎么菊妃娘娘,只允许你自己周官放火,强加重罪于绛芸,就不许他人点灯,在这里道出心中疑惑么?”
“唉。”太后和淳王爷一个叹气,一个摇头,让处于下风的赵绾儿更是委屈,狠狠地摔开以岚的手,上前扶着太后,摇晃着她的手臂。
“太后,你要为绾儿作主,绾儿不是这样的人。”
“菊妃,”太后的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满,语气却仍是温软,“以后切记,贵为一国之君的妃子一定要有容人之量,不要动不动就甩手动粗,失了体统。”
“绾儿惶恐,绾儿记下了。”赵绾儿马上使出她最为拿手的“苦肉计”,泪眼纷纷地望着太后,说完之后挺着大肚预备下跪请罪。
“免了,”太后急忙双手相扶,而着性子说道,“仔细肚子里的孩子。”
见太后如此重视,赵绾儿才觉着多少为自己争了点面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巾帕,为自己擦拭着一脸泪花。
“太后,看来接下来的审讯得依靠陛下亲自督察了。”淳亲王抱拳请示。
太后环视大殿,见各位宗亲也在淳亲王话落之时点头称是,再神色冷漠地看着刚刚做了伪证的两人。
“来人,将这两人先押入天牢,等候陛下亲自询问再定夺。”
“朕这不就来了。”
大殿的一侧穿堂,纱幔垂曳,赫连睿一身家常白色嵌银便服,于垂幔之后闪出。俊逸的脸上,褐色的光辉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如星双眸藏着笑意,眼波一闪,流光盈盈。
玉钗恩重是前生(一)
大殿的一侧穿堂,纱幔垂曳,赫连睿一身家常白色嵌银便服,于垂幔之后闪出。俊逸的脸上,褐色的光辉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如星双眸藏着笑意,眼波一闪,流光盈盈。
在众人的一片跪拜声中,以岚也急忙跟随着下跪行礼,忍不住仰首,碰上他双眸里溢出的光华,击得她心跳剧增。
原来,他一直藏身于垂幔之后;原来,他一直看着刚才自己在大殿上的一举一动。忍不住担心,刚刚自己是不是过于强势和犀利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哎,想得太多了,她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里分明是灼热的爱意和惊喜。
“都平身吧。”赫连睿大步流星走至上座,于垂幔之后闪出他的视线就压根没离开过以岚。
昨晚她软硬兼施着不让自己于今天的会审中出现,早上她又是信心百倍地和他吻别,告诉他,她一定会为自己洗刷冤情。
他答应了她,但还是不放心她。淳亲王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所以,他才被推举成为宗亲代表。这就更让他担心,淳亲王会不顾她是自己最爱的女子,在不得已的时候会动刑,所以,他早早罢朝,一直隐于垂幔之后,以便在万不得已之际为她挡下一切。
不料,目睹这一切,让他不禁佩叹诚服她的睿智和细心,他从不知道心爱的女子有如此敏捷的思维和良好的口才。可以在这样严谨庄穆的场合中化被动为主动,今日,她的风采盖过一切,她的风华让人由衷仰慕。
“朕刚刚一直立于垂幔之后,”赫连睿一记漂亮的甩手,银白袍角上扬舞动,坐于椅子上,袍角轻轻搭落在他的大腿上,“虽说还未查出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但至少楚绛芸已为自己洗刷了嫌疑,不如让她先回去歇息。”
大殿之内一处缄默以示赞同,赫连睿向以岚使了个眼色,以岚带着千娇百媚便率先离开。
“小姐,你好棒,真的好厉害!”千娇百媚的崇拜排山倒海一般地涌向以岚。
“好小姐,那个勇敢坚强,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看来是真的回来了。”
“真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大殿外的抄手回廊的一端两个美男子正衣袂叠韵,神采飞扬地款款行来。
“给两位王爷请安了。”以岚带着千娇百媚俯身向赫连默和赫连驹行礼。
“死丫头,几个月不见到是和本王生分起来了,刚刚在大殿之上那股傲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气势呢?”赫连驹斜睨着以岚,与生俱来的桃花眼轻佻地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过。
玉钗恩重是前生(二)
“死丫头,几个月不见到是和本王生分起来了,刚刚在大殿之上那股傲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气势呢?”赫连驹斜睨着以岚,与生俱来的桃花眼轻佻地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过。
以岚不语,只是轻笑,视线穿过赫连驹的身后,赫连默正手持玉扇,美目含情地凝视自己,视线相对时他浅浅一笑,红唇白齿,风情难掩。
“默王爷,那晚。。。。。。”她想起他和赫连珉一同杀入天牢来救她的那一晚,虽说后来自己被楚勐的人所掳。但事后想起不免为他们担心,赫连睿不可能对他们兄弟俩的行径一无所知,只是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探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我这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么?”赫连默跃过赫连驹走在她的面前,温润的笑意和着悦耳的中低音,让人从刚刚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出来,不禁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赫连默像是读懂她心里还有疑问,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王兄也没事,眼下正为纳妃一事在忙碌,你放心便可。”
“珉王爷要纳妃了?”
以岚一惊,心里到生起了几分失落,不过随即笑靥绽放,内心深处某个地方的牵挂放心,顿时轻松不少。
“丫头,你这是悲还是乐啊,”赫连驹也上前一步,俊美的脸凑近以岚,邪邪而语,“别难过,还有我呢,我会坚守到底,为你一人守身如玉。”
“扑哧”以岚和千娇百媚以及赫连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爷,您这是折煞我了,您的美名天下谁人不知啊。”以岚卸下了一个多月来沉得的负担,此时一身轻松,不禁玩性大起,想要拿这小邪王好好地来调侃捉弄一番。
“美名?我赫连驹为人豪爽,重情义,有胆识,再加上那俊美无双的脸,挺拔威猛的体态,天下人谁人不知我?谁人不仰慕我?”
靠!自恋的人见多了,自恋到这种地步的还真是少见,并且,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自嘲。
“王爷,你忘了说自己身上最大的优点了。”以岚倩笑巧兮,下决心损他一回。
“你还发现我身上其他的优点了,说说,让我来听听。”
赫连驹和赫连默跟在以岚身后,不经意间已出了凤华宫,穿过一曲幽径,竟然来到了初见他俩人时的八角凉亭。此时正值深秋,秋风扫着落叶,拾级而上,以岚转身,婉嫣一笑,“王爷,你怎忘了说自己是春日里勤劳的采蜜蜂?”
玉钗恩重是前生(三)
此时正值深秋,秋风扫着落叶,拾级而上,以岚转身,婉嫣一笑,“王爷,你怎忘了说自己是春日里勤劳的采蜜蜂?”
“嗯?”赫连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赫连默强忍着笑意,将脸别开,背对着他,以玉扇捂脸,笑个不停。
“亦可说自己是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忙着穿梭于花香,流连于花众。”
“你!?”
“哈哈哈。。。。”赫连默终是忍不住,一改平常的温文尔雅,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赫连驹狭长的桃花眼一挑,琉璃般的光泽随即闪动跳跃,盯着以岚不紧不慢地说道:“纯属谣言,我可是专情的很呢,丫头。”
“京都有传,敬王三千佳人在抱,不忘筑个‘男宠巢’,你可不要说这敬王指的不是王爷您哦。”以岚甜美的笑在赫连驹面前荡漾,搅得他好不恼火,真想拔了那些烂舌头。
“好了,”赫连默止了笑声,玉扇敲着赫连驹的肩头,“仔细越描越黑。”
赫连驹回敬赫连默一记大白眼,轻啐:“你也少在我这里装清高,活了二十年都没见你碰过女人,那不是洁身自爱,那是你不正常。”
赫连默如白玉的脸颊因赫连驹的话而泛着微红,玉扇打开,顺势带过很自然地掩住粉红的脸,乍看之下,到真是有着几分女儿娇态。
以岚定睛细看,如果他生的女儿身,将是何等的集美艳与风情一体,见他好脾气地笑道:“你莫将这不爽之情发泄到我这里来,我惹不起你。”
赫连驹刚想回敬,只见亭下匆匆行来一个太监,对着他们行礼:“敬王爷,可让奴才找着您了。”
“何事?”
“您府上管家正在宫外候着,说是您府上的两位宠妾在王府相互掐架,将各自的心腹都推出,大打出手,眼下王府上下乱成一团了,就等您回去了。”
“反了,反了。”赫连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因生气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甩起衣袖,拾级而下,走了两步好似想起什么事,又停下脚步。
扭头一看,只见以岚正以衣袖掩嘴,秋水瞳仁里溢满笑面意,不由得一阵挫败,感叹到:“栽了,认栽了,再也挽不回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
只好又将怒气转在赫连默身上,臭脸一摆,扬声问道:“不一起走么?”
今天两更了;争取晚上再两更。
玉钗恩重是前生(四)
只好又将怒气转在赫连默身上,臭脸一摆,扬声问道:“不一起走么?”
赫连默悠哉着摇着玉扇,不忘调侃:“我府里又没有美妾为我群殴,不急着回去呢,你先。”
“好你个兄弟,过河折桥,见色忘义,哼!”赫连驹一个猛烈转身,气得大步而去。
亭内只剩以岚和赫连默,少了赫连驹的聒噪,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身子可复原了?”赫连默凑近她,言语间是真切的关怀。
“都好了。”
“那晚是何人将你掳走,之后又怎会受了箭伤?”
以岚一时语噎,怔在这不知如何回答。赫连睿对朝野上下都隐瞒了楚勐谋反一事,为的就是怕会累及自己,被世人枉为乱臣贼子之后。眼前的人即便与自己知己相待,但她毕竟不能忤了赫连睿的良苦用心。
“其实我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那天是玄侍卫将我救回,醒来后便回了皇宫。”
对不起啊,默王爷,我不能如实相告。不能告诉你,伤我之人是楚勐;不能告诉你,当时陛下也在场;
“只要你如今安然便好。”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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