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有影月含羞(三)
“都是你在意的人,我不会亏待她们的,千娇百媚和傻丫头都依然在月潮宫执事,当年,问她们想出宫还是想继续留在宫中,她们都选择继续留下。如今,她们都晋了职,这晚上都不用过来打点服侍我的。”
坐在寝殿的黄花木梨几前,赫连睿退去了那些个被吓得唯唯诺诺的又碍眼的侍婢宫女,将以岚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他,想极了两人独处的时刻,重逢才一天,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有任何人来打扰到他与她的恩爱缠绵。
“睿,谢谢你,连她们你都为我考虑到了。”
他攫取她的唇,温柔地像春风拂过,浅浅地探寻着她的温柔,她闭上眼,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温柔,双臂围绕着他的脖颈,手指探进他的银发里。
“你就这样一句谢谢?”
他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胸膛起伏不定,眼里星光四溢,死死地盯着她不放,她接受到危险信号,下意识地从他的大腿之上跳下,却被他拉回。要人命的声音带着捉弄的味道贯入她的耳膜:“不如你今晚对我以身相许吧,好不好?”
“讨厌!你走开啦!我找千娇百媚去和傻丫头去!”
以岚挣扎着想要逃跑,这漫漫长夜,要一直与一头禁欲两年的狼在一起,这太危险了!为免产生严重后果,还是跑为上策!
“不许去!这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她们啊?”
他怎么可能让她走,离别重逢,他冰封的心被融化,即使不和她同床共枕,他也不想与她分离一刻。
“大不了,我答应你不吃了你!”
“你不可靠,我不相信你!”她娇嗔着逃开他扑面而来的亲吻,她就知道,他会缠着自己不放的。
“你休想逃开,再也不允许你逃开,从今天起一步都不准远离我!”
他抓她入怀,她觉得甜蜜无比,呵呵,这个霸道的人!
“那你得永远爱我疼我!”
行云有影月含羞(四)
他抓她入怀,她觉得甜蜜无比,呵呵,这个霸道的人!
“那你得永远爱我疼我!”
“不止是永远爱你永远疼你,我还永永远远地怕你,永永远远地被你吃定了!”
“那你可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心甘情愿,我还甘之如饴!”
“哈哈哈。。。。。。”
她心满意足地伏在他的肩上,幸福啊,历经生死之后的幸福啊,原来可是如此丰盈动人,如此暖人心脾。。。。。。
他看着她的美艳,不但动人更是诱人;他端详她的娇羞,更是让他难以自持;
他抱紧她,“岚,我明日就要大婚!”
她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她说,“睿,你像只猴子!猴急猴急的!”
“你这个坏女人!”
在嬉笑怒骂中东方泛白,她疲惫地枕着他的手臂睡去,他凝视着她,微弱的晨光探进窗棂,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滴下一滴泪!
又是一天了,她仍然存在!昨晚,他不敢睡去,她回来后的两个晚上他俱不曾合眼,他,于心里还是在害怕,怕一觉醒来,这只是一场扰人的美梦。
他轻轻地将手臂从她的颈间抽离出来,给她盖好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前覆上一吻,在还未日出时便含笑着走出月潮宫,向凤华宫行去。
有刺目的光线射向自己,以岚转身,想要继续睡,她很累很累。。。。。
只是,为何听到有人在嘤嘤而泣?
用力地睁眼,倏然映入眼里的景像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来不及细想,那边的哭泣声嘎然而止,只听得:“你们看,你们看,小姐好像醒了!”
两个俊俏的丫头中间夹着一个面容黝黑,粗膀厚腰的丫头,三个人将眼睛睁得大大,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床上那悠然而醒的睡美人。
“啊呀,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啊!”
芙蓉花畔赤栏桥(一)
“啊呀,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啊!”
以岚还来不及开口问好,三个丫头就已纷纷地扑了上来,“小姐,真的是你么。。。。。。”
“嘘!”以岚向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仨个丫头立马不出声,只是怔怀地看着以岚。
“你们不相信自家小姐死了么?”
“相信!我们看着她的尸体入殓,她真的死了!”
“那你们?”
两年不见,这些丫头的心智渐趋成熟,千娇百媚互看了一眼,由百媚抢话说道:“但是我们始终觉得我们有两个小姐!当年跳湖后的小姐和跳湖前的小姐就好像是两个人,总觉得后来的那个小姐是不会死的!”
“为什么。。。。。。”以岚怔忡,没想到她们也是如此心细如尘,而自己却从来不曾观察和询问过她们的想法。
“后来的小姐是替先前的小姐在重活,她不会死的,真的!我觉得,有一天小姐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们宁愿呆在宫里等她,这不,一觉醒来不是人人都在奔走向告,说已故皇后昨晚回来了!”
“千娇百媚。。。。傻丫头!”以岚紧紧地抓着她们的手,感动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最肯定自己没死的居然是她们!
刚刚还想着,犹豫着要不要和她们即刻相认,怕宫闱之地多是非,如此一来,自己还需要伪装什么:“我回来了,谢谢你们能相信我没死!谢谢你们仍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小姐!”
这会子小姐丫头总算是搂在一起,放心大哭了,只是这哭声还没放开,月潮宫就有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帝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急忙擦干眼泪,唉,看来最近应承这事要够自己忙和累的了,这男人也真是心急,一大早还真的去禀明太后了,说来就来了!
………
吼吼;第六更了;我得歇会了
晚上继续!
芙蓉花畔赤栏桥(二)
急忙擦干眼泪,唉,看来最近应承这事要够自己忙和累的了,这男人也真是心急,一大早还真的去禀明太后了,说来就来了!
以岚屈膝跪拜,华丽的裙摆逶迤而来,环佩之声铿锵作响,头顶上温婉慈爱的声音响起:“你且莫慌,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以岚依言,缓缓抬首,迎上玉太后。
“啊——”玉太后惊呼一声,以及同来的宫女嬷嬷都发出惊呼之声,玉太后更是震得连退几步,一直站在一旁的赫连睿以及另一侧的宫女急忙扶着太后。
“小女于以岚叩请太后娘娘金安!”
玉太后抚着额头,云鬓处的金步摇微微颤颤,额上的云色攒珠点点闪动,毕竟是阅人无数,收起惊慌,由赫连睿扶着而就了坐。
“起来说话吧!”
千娇百媚在身后,听得太后的话急忙上前将以岚搀扶,玉太后一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春茶,同时细细地打量着以岚。一时间无言,稍顷之后,玉太后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暂且退下!”
“是!”
原本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婢宫,以及太监宫女,应声之后都鱼贯而出,纷纷避退。
玉太后直起身,以岚急忙上前搀扶,玉太后一手按着她的手背,笑语:“芸儿,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太后!”
“母后!”
“哈哈,侍郎于瑁才之义女?睿,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母后,姜终究还是老的辣,儿子就算怎样瞒天过海,却是样样事情难逃你的法眼。”赫连睿给了玉太后一个不太不小的奉承,心里却还是犯着嘀咕,还真不能确定,她心里是怎样看待这事。
“一个老婆子没你说得这么神,灵魂转移,再附体,本就不是一件没有可能的事,当年,为了救你,一通大师也用了类同的做法,不是么?”
芙蓉花畔赤栏桥(三)
“一个老婆子没你说得这么神,灵魂转移,再附体,本就不是一件没有可能的事,当年,为了救你,一通大师也用了类同的做法,不是么?”
玉太后牵过以岚的手,和她一同归座。其实,于一个母亲而言,她对这样的儿媳是又爱又恨的,这个女子占据了儿子的全部,她的离去几乎要了他的命。
当她看着儿子的头发变白,当她发现儿子的笑容一去不再复返,她曾经恨过以岚,恨她这样的离去,带走了他的心,连自己这个母亲的伤痛他也视若无睹。
可今儿个早上,侍女为她推开镂花格子窗户,茜纱窗前喜鹊满枝头地飞窜,她心中一喜,不禁自问,因为自己选秀一举莫不是真的能为这冷冷的禁宫带来一场喜事?
“太后娘娘,皇帝陛下此刻正在大殿上候着,说是给您请安来了!”
两年了,意志消沉的皇帝儿子,已很少踏足凤华宫了,今日来此是所为何事?她对镜梳妆之后,扶着侍婢的手,来到大殿,看到了两年不曾展颜的儿子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伸出手搀扶着她就坐。
他说,“母后,请为儿子择日大婚,此届送进宫来的秀女画册,朕俱已过目,皇后之位已选中侍郎于瑁才之女。此女已被朕派人接回宫了,眼下正在月潮宫,请母后赐婚!”
“哦?本宫心里自是欢喜,就是不明白这于瑁才之女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陛下一眼定下她,并于一早就来恳请本宫赐婚?”
她就是抱着这样的疑问来月潮宫寻求答案的,初一看,她被怔得心惊肉跳,难以相信这世间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其中原理她并不明白,只是刚刚以岚上前搀扶着她时那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这玉太后心里一动,她觉得,她就是多年前的芸儿。
芙蓉花畔赤栏桥(四)
其中原理她并不明白,只是刚刚以岚上前搀扶着她时那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这玉太后心里一动,她觉得,她就是多年前的芸儿。
再加上刚刚千娇百媚又是如此自然而然地将她扶起,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她觉得很熟悉,她并不确定,但不知为何就是如此一说,如此一探。
“好,好一个于瑁才之女于以岚,哀家准了!”
她不想问缘由,也不想要答案,她只想自己的儿子能幸福。放下至高无上的身份,她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母亲,以儿子的幸福为幸福,一个普通的母亲。
赫连睿牵着以岚的手双双拜谢,玉太后则命人去挑选王道吉日。
欣然一笑,她抚着自己的鬓角,觉得自己是真的在老去,这唯一的儿子如果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按照皇家的祖训,长子本该都要在十八岁完婚的。可他的十八岁却不知魂归何处,身个冰冷的雪莲池。
如今,总算是要大婚了,女人觉得自己老去通常是在儿子娶媳妇的时候,看来这话真是不假。
手里拿着传上来的写着王道吉日的绢帛,浏览一番之后递给赫连睿,“睿,母后的意思最好定在七月二十八,这是一年里最好的日子了。”
“什么?七月二十八?”赫连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之后,将绢帛甩在案上,“那差不多要等上半年,不行,朕要快点大婚,越快越好!”
吃吃的小声不绝于耳,宫女门都掩嘴而笑,这两年不笑的皇帝陛下,终日满怀惆怅,而这会子怎么。。。。。。怎么这么迫不急等地想着入洞房啊。
“睿。。。。。。”以岚的手肘轻碰赫连睿,她早已被羞得满脸通红了,这个急性子的男人,他就不可以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一副要火急火燎想要入洞房的样么。
郎似春泥侬似絮(一)
“睿。。。。。。”以岚的手肘轻碰赫连睿,她早已被羞得满脸通红了,这个急性子的男人,他就不可以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一副要火急火燎入洞房的样么。
星眸一瞪,所有的人即刻噤声,齐刷刷地将头低下,以岚看不惯他凶神恶煞的凶样,在他后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
以岚一脸无辜急忙别开脸,一脸正经地看着太后,太后也正为赫连睿的猴急样而讪笑着。
“母后,今日是二月二十八,不如就定在三月初八好了,最好就是三月初二,这天日子也不算坏。”
“什么?三月初二?陛下,这皇帝大婚岂是儿戏,短短几日你当母后是三头六臂也来及筹备,你简直就是胡闹!”
拿过绢帛,再次仔细翻阅,不禁摇头,挑日子本就是为了挑好日子,可他到好,选出的只要不是太坏的,不是凶灾之日就好。
“好了,母后也理解你的心情,不挑最好的,但也不能太将就,就定在四月十八!”
“四月十八?”赫连睿美目一闭在脑里一算,立马否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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