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害羞?抿抿唇,宋菱歌睨着夏逸飞,淡淡的弯了弯眉眼……
他们俩一夜未归,邱延宁是一夜未睡。清晨从宋菱歌的帐中出来,吓得刚到门口的大舅舅和二舅舅一大跳,二个同时的瞠圆眼睛,大舅舅直率的『性』子,忍不住骂道,“你个臭小子,你怎能这样做,这不是破了我家菱儿的名声,你,你可要负责。”
挑眉清朗一笑,“好呀,请舅舅作主。”邱延宁不怕死的半眯眼睛,误导的笑道。
“你个坏小子。原来是存了这等的心思。早说就得了,何若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二舅舅笑骂着,大力的拍了下邱延宁的肩头。
吃痛一咬牙,邱延宁没敢呼出声。心里暗自苦笑,舅舅们都是武将,这手下的力道重着呢,可怜他目前不太结实的身板了。
“舅舅,别说你没看出我对菱歌的心思。”一直以来,邱延宁和舅公家的几个舅舅相处就好,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叔叔。皆因这几位舅舅武将出身,有着文人身上所没有的爽朗和不拘小节,和他们一处,很平和,很安心。
“呵呵,就是看出来,你也不用如此猴急吧。”大舅舅怒目的笑骂。
“我……”本想说清楚,可一想,菱歌也许不愿他们知道呢。再者,让他们误会,若这事传到舅公耳朵里,他和菱歌的事,是不是,凤眼光芒一闪,本欲出口的话,立时打住,一付做错事的认错模样。
这般,二个舅舅更加误会了,大舅舅斜睨了他一眼,弄弄眉,大力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另一个肩头,“有你的,臭小子。若是以后敢欺侮我家菱儿,看我不折了你的骨头。”
又是一阵吃痛,比二舅舅的一掌重多了,邱延宁咧嘴,呲牙苦笑,“舅舅慢点,不敢,不敢,延宁以『性』命担保,以后,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对菱歌好。”
“这还差不多,你……”说着扫了眼宋菱歌的帐篷,又冲邱延宁道,“让菱儿多休息休息,老二,走,我们先去和父亲说一声。然后让这小子上门提亲来。一定要多带彩礼,我们菱歌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出嫁。听到没。”大舅舅气哄哄的吼道。
“是,是,这是当然。”不管这事是真是假,这一刻邱延宁的心头,象开了一闪门一样的敞亮。俊雅非凡的脸上,笑不自禁。
笑过,看着舅舅的背影,回眸看看空空的帐子,心头又生一阵苦涩。他和菱歌的婚事,果真会如此顺利?他会得到她吗?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自信。一直以来,若不是他主动的缠着菱歌,相信他和她之间,早已如文熙,被她排斥在心门之外。如今,他可以感觉得出,他正在一点点的走近菱歌,可以感觉得出菱歌对他的牵挂,可,他不能确定,菱歌是不是爱他。
他受不了,她的亲情对待,他要的是她的爱情,如她喜欢子夜一般,沉入心间的喜欢与爱恋。可以,为他笑,为他哭。
即便子夜已然不在,可他仍是不安。因为喜欢菱歌的人太多,他所面对的情敌太多,且个个并不比他差,让他很有危机意识。从来不曾如此用心的对待一个女人。一直以来,让他上心就是他的事业和夏逸飞,如今,这心思转落到宋菱歌身上,却让他无比的挫败。
再有,夏逸飞的情也让他伤透了脑筋。他晓得夏逸飞对宋菱歌的情愫,也晓得,他因为自己而选择的成全和祝福。每一次见着自己和菱歌的笑闹,见着自己缠得菱歌无力失笑或恼了不理他。回眸间,夏逸飞的落寞和淡泊,他不是没看到。十多年的孤苦相依,他和他的心曾经那样的靠近,甚至可以是连为一体,曾经,自己中了妖女的毒,毒发成那样,飞为了救自己,甚至欲和自己……而自己,那时并不排斥这样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那妖女曾说,若不是和她燕好,换做其它……虽然未说明,可想而知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才忍着锥心的痛楚,吃了各种的灵『药』,压下那欲念,保全了自己和飞的清白。那一幕刻骨铭心,也因而常常被菱歌用来取笑他们的暧昧。那时不觉有什么,可自从明确自己喜欢菱歌起,突然的他深深的庆幸。想来,逸飞和他的心思相同吧。
可是,他们俩和菱歌,这三个人的爱恋如何的理出头绪?他不能,也不想放弃菱歌,难道就因如此让逸飞放弃他的所爱,成全自己吗?这样于逸飞是不是太残忍一些。
哎,叹口气,若是自己和逸飞都是女儿身,而菱歌是男儿身就好了,这样,他和飞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同守在菱歌的身边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零六章 出谋一举胜西陵
第一零六章 出谋一举胜西陵
日上三竿。(下载楼。XiaZaiLou。)当宋菱歌和夏逸飞回来时,邱延宁仍是没有想明白如何解了他,逸飞和菱歌,这一女二男的三角习题。总不会是他和飞都娶菱歌吧,一女二夫?这里不是北齐,风俗不同,人心不同。不要说,他难以接受,就算他可以接受和飞一起,世人会怎么会看他们呢……
正垂头凝思,忽尔的脚步声轻微,下意识的邱延宁扬头,眼中欣喜闪烁,菱歌回来了?
果然,宋菱歌和夏逸飞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牵挂的心自他们进来,总算踏实落下。挑眉,打量着二人,有些担忧的,关切的问道,“菱歌,飞,怎么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边说边打量着。却见二人早已换了另外的有些破烂的衣裳,不觉一皱眉,瞪圆了凤眼,急急的问道,“你们这是?菱歌,飞,你们受伤了吗?”
摇头安抚一笑,“我没事,是逸飞受伤了。不过,不用担心。”
“还好,你没伤着。”似乎松了口气。扭头,对上夏逸飞微笑安然的眼,心中不安,邱延宁几步来到他的身前,二话不说,伸手开始解他的衣裳。
握住了邱延宁的手,夏逸飞淡淡的道,“别急,我没事。菱歌已经给我用了『药』,回去休息下就好。”
“真的?”不确信的住了手,轻声问道。
嘴角动了动,夏逸飞轻轻点头。
低叹的摇了下头,宋菱歌冲着邱延宁道,“妖精,脱吧,他的外伤也得上『药』了。”
蓦地瞪眼瞅着夏逸飞,“飞,为何不和我说实话?怕我担心吗?可你这样,我更担心。”低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夏逸飞涩涩的一笑,松开了手。他知道,他这样让延宁担心,他生气了。多年的习惯,延宁一直很重视他,甚至超过他自己。无论大伤,小伤,只要被他知道,看到,都弄得象重伤一样精心。
“延宁,要不和菱歌拿了『药』,我们回帐吧。”夏逸飞虽然松了手,瞅了眼宋菱歌,忽然的期期艾艾的低声说道。这里毕竟是军营,他一个男人在女人的帐里脱衣服,若是被人撞,那菱歌的清誉?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有半点对宋菱歌不利的事情。再有,延宁对菱歌……
“怕什么……“嘴上这样问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一想到,把逸飞扒光,光着上身,在菱歌面前,忽地心里怪怪的,难以言明。
眉头微蹙,昨夜,她已然看过他身上的伤,简单的上过『药』了,既然夏逸飞如此说,宋菱歌瞅着瞅夏逸飞,原来,她的猜测没错,果然,在邱延宁面前,昨夜里慢慢展『露』的温情复又不见,眼前的他,依然是那个冷面无波的冰块。他如此,是为了延宁,还是为了她不为难?可无论为谁,这样做,他不苦吗?
暗暗叹息,宋菱歌回身,在包裹里拿出外伤『药』,走近他们俩,“延宁,『药』,找军医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再用这『药』,去吧。”
闻听,虽然这话是自己提出来的,可,不知何故,听她让他们走,夏逸飞还是觉得心里一颤,莫名的失落在心上划了一道伤痕。
接过『药』,一笑,再回头,夏逸飞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失落,清楚的看在眼里,邱延宁明媚的凤眼也跟着一黯,飞,如此,他的心一定很难受吧。
“哎,有现成最好的大夫,还去找什么军医啊,菱歌,你来给飞看看,我去帐里给飞取套衣服来。”不由二人回应,邱延宁把『药』塞进夏逸飞的怀里,匆忙的跑出了帐子。
微有尴尬,夏逸飞不自然抚了下额头,“我……我去……”
“坐下吧。”淡淡的说道。
宋菱歌出了帐子,着人打来温水,拿了干净的棉布,这会邱延宁也取了衣服回来,用水浸湿了夏逸飞的外衣,褪下了已然被血浸透的衣服,处理了背上最深的伤口,宋菱歌退出了帐篷。留下二人,打理着夏逸飞为数不少的小伤。
帐外,天『色』响晴,风很小,冬日的冷寒被太阳晒暖,感觉上并不太冷。
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这一夜,应验了她直觉的敏锐,收获不小。正这时,脚步声和士兵的招呼声传来,睁眼,大舅舅的身影由远及近。
见菱歌一身旧裳的站到帐外,二人一愣,“菱儿,醒了,你这是?”
醒了?她根本没睡啊?不明他们为何有此一问,宋菱歌温和一笑,“舅舅,找我有事?”
舅舅脸上的笑容似乎多了些什么,瞧着意味不明,“嗯,有事,菱儿,延宁呢?”
又是一愣,舅舅知道妖精在她帐里?
眨了下眼睛,莫名的道,“他在帐里。有什么事吗?舅舅。”
微微摇头,漂亮的浓眉蹙了又蹙,似乎有着些许的不满,大舅舅沉声道,“丫头,你们还是检点的好。这里是军营。还有,去喊了延宁,外公找你们呢。”
检点?她何曾不检点了?不就是给夏逸飞治下了外伤。噢,一定那是该死的教条,什么女子看了除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就是伤风败俗,可,在大夫眼里,只有病患,并无男女之差别啊。哎,这些古人的古董脑袋,暗自寻忖,宋菱歌无奈的一叹。
“舅舅,不是……”本想解释来着。
“好了,别说了,去喊延宁吧。”大舅舅又道。
微有一丝的不悦,宋菱歌正等转身,帐帘一挑,邱延宁一脸怪怪的笑意走了出来,“舅舅,你找我。”
“嗯,你们俩,和我去见外公。”说着,率先的转身欲离开。这会儿,夏逸飞也从帐中走了出来。
听到声音,大舅舅回头,似乎又吃了一惊,瞪眼道,“小子,你怎么也在菱儿的房里?”
稍愣的蹙眉,夏逸飞瞧了宋菱歌,一时并未接话。
“菱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和宁小子都会出现在你的帐子里,你们,你们……”大舅舅忽然觉得羞于出口,索『性』气呼呼的闭嘴。
“舅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刚才没说实话。其实菱歌昨晚去夜控敌营了,一夜未归,我是担心她,所以才在这里等她。她和飞也是刚回来,飞受伤了,所以,我们……”
忽地瞠大眼睛,大舅舅有些气急败坏的,“你个臭小子,这等大事,你不说,倒尽说些不着边的话,看不折了你的骨头。”欺身上前,大舅舅就要给邱延宁好看。
“舅舅,舅舅别折,虽然,我瞒了您,但我的话句句真心,我对菱歌的心思,没有一分的虚假。”邱延宁闪身躲到宋菱歌的背后,有些谄媚的笑道。
虽然不清楚妖精和舅舅具体说了什么,不过也大体能会意,妖精担心所以等在自己帐中,结果被舅舅发现,这妖精一定说了什么误导他们的话,让他们以为,他和自己……冷睨了眼,一脸尴尬妖精,又瞧瞧气怒的大舅舅,宋菱歌失笑的翻个白眼。
“舅舅,走吧,我们一起去外公那儿,正好我也有事找外公。”
“菱儿,不是说了不让你自己夜探敌营,多危险啊,这要是伤了,可怎么好啊。”大舅舅关切的责备道。
淡勾一笑,“我不是一个人去的,还有逸飞。受伤是他,我没事。”
嗯?轻挑下眉头,大舅舅瞄了夏逸飞一眼,“小子,你的伤,要不要找军医?”
“舅舅,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菱歌就是当世的神医。哪还要什么军医。”得意的眼儿眯了眯,邱延宁邪魅的笑道。
恍然,对,这事,三弟在信中说了。想起老母的病就是这丫头治好的,现在是身体康复,人也精神了呢。不由嘿嘿一笑,瞪眼,“臭小子,你不说,我也知道……”
媚眼一眨,邱延宁笑得颇为调侃,“当然,舅舅神通广大,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不知,又不是老糊涂了。”
“恨说我老糊涂,你个臭小子,讨打是不?”大舅舅瞪圆了黑亮亮的漂亮眼睛,举起修长有力的大巴掌就拍向邱延宁。
呵呵,邱延宁笑呵呵的又藏到宋菱歌的身后,妖娆的眼勾向宋菱歌,“菱歌,我有说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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