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她的手,尚来不及看,那边二个彪形大汉已然被少阁主定在原地,可并未出手伤人。而那软轿也落下了,姗姗的走出一个女子,颇为不悦的喝到,“上官国师,你们这是?”娇俏的杏眼有些愠『色』,她喜欢的男人对自己没个半分的和颜,可却对别得女人这般温柔,不由暗生恼怒。再有,刚才她听他们喊她菱歌,菱歌,难道是宋菱歌,她不是死了吗?
熟悉的声音让几个人同时一怔,甩脸一看,不由的同时的一蹙眉,怎么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人——宁儿公主。
“公主。”上官文熙搂紧宋菱歌,淡薄却有礼的回应。而宋菱歌只是回眸一眨,即转回头,淡淡一笑,娇声道,“有人叫你。”
扑哧一记轻笑,少阁主是失笑摇头,风水轮流转,谁会想到昨夜的女修罗,今儿变成一傻姑。
“大胆,见到公主不跪拜,还出言不逊是不是不想活!”不等公主发话,她旁边的一个宫女看不过眼,冷冷的呵斥地瞪着宋菱歌。
眉头一皱,见不得别人这样的呵斥,上官文熙冷睨了宫女一眼,极淡漠的,“公主尚且未说什么,哪儿轮到你说话。活不活的,难道你做得了主?”
“你……”宫女一时语塞了,不是不会反驳,在宫中多年,这点的仗势欺人的道行她还有,而是,公主喜欢的男人,她深知自己得罪不得。
“知秋,退下。”看清了那张脸,宁儿公主是又惊又恼,惊得是那种脸竟有着万般难描的娇美,比起她只有过而无不及。恼得是,她不是宋菱歌,而且看起来还有几分傻气,可上官文熙竟也是这样的疼惜着,甚至为了她而呵斥自己的宫女,一点给自己的面子,难道她一个公主,比不上一个也叫菱歌的傻丫头?惹得宁儿公主越发的生气了。可她不想让外人,更不想让上官见到自己的不完美。只能暗气暗憋。
悻悻的知秋瞪了一眼宋菱歌“公主,刚才就是她挡道。所以,侍卫……”
秀眉微蹙宁儿公主轻呵,“退下吧。”
“是”该说的都说了,知秋识趣的退到了公主身后。
“上官,?你们这样……”只是半句,似乎是考虑了国师的面子,轻淡的笑笑,宁儿公主扫向围观的百姓。
怔怔的眨眨眼,毫不文雅的打个哈欠,却有孩童般的天真。头一歪,把全身的重量倚在上官文熙身上。
垂眸爱怜的看看宋菱歌宠溺一笑,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搂着她的娇躯。他喜欢菱歌这样依赖他的感觉。
“宁儿,天已晚了,不在宫中,你这是?”见她狠狠的盯着宋菱歌,邱延宁俊眉微动,眼中精芒微闪,又如惯常的,魅『惑』一笑转移着她的视线。
媚眼掠过其它几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宁儿娇艳的微微一笑,“延宁表哥,你怎么也在此,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我正要太傅府,走吧,一起。”不给上官文熙任何发问的机会,冷睨了眼伏在上官文熙胸前的宋菱歌,宁儿公主优雅的转身,回了软轿。软糯的极为悦耳的声音至轿中传出,“还请公子放了本公主的侍卫。”
少阁主一挑眉,不以为然的扫了眼优雅美艳的公主,慵懒的冲着邱延宁微勾轻笑,“看好她,很危险的。”眸光一斜,落在宋菱歌的身上。
邱延宁了然的一抱拳,“多谢,算我们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我承诺过保她平安。但不是每次都会巧遇。她,病了?”欣赏的目光落在邱延宁身上,二人同样有着惺惺相惜的感觉。
沉郁的飞了宋菱歌一眼,微微点头,“嗯,很糟。”
“要帮忙吱声,告辞。”说完,相视一笑,少阁主飘然而去。
目送他走远,另一边,夏逸飞也解开了二个侍卫的『穴』道,公主的软轿在前,他们步行在后,一行人往太傅府走去。
“怎么出来了?”担忧的心落地,可是邱延宁心里堵得难受。菱歌为什么会偷偷的离开逍遥候府,是因为他吗?
眨着漂亮的眼睛,神情呆板,“我想子夜了,我要去看他,现在行吗?”
发堵的心,又添了酸涩,又是子夜?邱延宁妖娆的脸上少见的漾起牵强的笑,“不行,天晚了。明天吧。”菱歌,把自己困住,走不出来,可她并不是只有子夜。不想埋怨她,可心里就是和自己别扭着。“想出来,为什么不找我?”
“我没看到你。”瞪起眼睛,宋菱歌理直气壮的,边说边打着哈欠,眸光越发的涣散。
“困了?”耳边,上官文熙柔声轻哄。
“嗯”
“别睡,再有一会就到家了。”
“家,我也有家吗?”微扬起头,宋菱歌幽幽的声音很是轻飘,“我想娘了,我要回家,可是娘死了,子夜也死了,师傅走了,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我冷,我累了……”声音越来低,近似呢喃,可还是让身旁的几人听得清楚。
心里微涌酸酸的感觉,上官文熙未伤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可细弱的身子越来越软。垂下头,宋菱歌似乎睡了,宛若一株睡莲般清雅的睡颜有着惹人怜惜的娇柔,眼角,一滴泪,慢慢的滑过。即使睡了,她也在伤心。
“文熙,你身上有伤,把她给我吧。”邱延宁心酸,心疼,也心生不快,因为菱歌在别人怀里。突然发现,他都要成妒夫了,妒嫉子夜得到菱歌的心,妒嫉菱歌在上官怀里的乖巧柔弱,怎么就自己不行?可他就是不想放开她。
本不想放开,可低头触到菱歌的额头,菱歌好象又发烧了,一皱眉,上官文熙点头,侧过身子,让邱延宁横抱起她,这会子风他们也找来了,机灵的在旁边找来一辆马车,让几人同时上了马车。
软轿里,宁儿公主窥视着外面的一切,漂亮的菱唇紧紧的抿成一线,杏眼轻眯凝着冷霜,菱歌,不管你是什么菱歌,夺了上官文熙的注目,你就是多余的人。
太傅府门前,上官文熙等人下了马车,而公主的软轿直接进了府门。这一折腾,宋菱歌又睁开了眼睛,扬头看看抱着她的邱延宁妩媚的笑笑,四下看看太傅府,这地她认识,又温婉冲上官文熙一笑,“这是家吗?”
温柔的笑着,不自主,上官文熙轻哄的语气,“嗯,记得吗?”夏逸飞说过,菱歌的意识不清醒,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
“认识。回家了。”
走在前面,宁儿公主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轻软的声音有着些许的冰冷,“上官,这丫头是谁?还有,延宁表哥,你抱着她,是不是有失你的身份。”转而目光如炬的燃点在宋菱歌身上,冷声一笑,“你,给本公主下来,好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她实是忍不得,他们几人一个个的如果忽视她,而眼中只有一个傻丫头。
这三个男子,同样的俊朗不凡,美得各具特『色』。五年前,初识邱延宁,她喜欢邱延宁。偶然得识夏逸飞,她又喜欢上这个有着江湖味道的冷面帅哥,可是,让她懊恼的是,夏逸飞和邱延宁竟然男男相好。好在,还有上官文熙。她在等他出师,等他接任国师之任,等他爱上她。她喜欢美男,喜欢征服他们的成就感,不若三个师姐,她的第一次一直珍藏着,和没感觉的男人做有什么意思,可她有感觉的帅哥,又都对她没意思,这是一道相当让她郁闷的难题。
不待上官文熙和邱延宁微恼的开口,宋菱歌呆气的脸上墨般的黑眸突然一瞪,“吵什么吵,这不是你家,进别人家,你就夹着尾巴好好的呆着,再吵,放狗咬你,咬得你找不着东西南北。”
意想不到宋菱歌会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扑哧的,几个美男同时的轻笑,好在他们比较有涵养的,只是把笑含在唇边,未敢放出声来。
可宁儿公主不让了,她何时受过如此的辱骂不由勃然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和本公主说话,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上官文熙见她怒了,怕她伤害菱歌,刚要开口,被旁边的夏逸飞轻扯了下,就见宋菱歌挣挣身子,从邱延宁的怀里站到地上,怒瞠着眼睛,双手掐腰,如个娇俏的小茶壶,“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和本公主说话,看来你才真不想活了。”
含着笑越发的难忍了,三个美男纵容着宋菱歌的胡闹,同样的心理,或许让她闹上一闹,她就会清醒了,再有他们也看不惯宁儿的嚣张跋扈,真亦假,假亦真就是眼前的二人。扳倒了宰相,下一步就该是原菱歌一个真实,所以,让她闹,眼前有最好的借口,谁都看得出菱歌现在比较傻气。
宁儿公主气疯了,这傻子居然学她,而且上官文熙只是站到一边笑看热闹,而一点不顾她公主的颜面。“上官,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明日,我定要这丫头死无葬身之地。”睨向上官文熙,宁儿公主冷若冰霜。
回头,也看向上官文熙,宋菱歌蹙眉轻笑,“上官,你最好和她解释一下,我都死了好多回,没事,不用葬,明儿又活了。”
扑哧,这下不止邱延宁他们忍不住了,就是宁儿也被她气乐了,看来这人真是个傻子。
拢住笑,上官文熙摇头,宠溺的微笑,刚要说话,却被邱延宁抢了先,“菱歌,这样和公主说话,公主该生气了。”邪魅的笑勾勒在唇边,他是唯恐天下不『乱』。
回头,微噘着红唇,宋菱歌瞠圆了眼睛,“没事,最好气死了她,若死了,我教她如何活过来。”
“那可是活不过来呢?”邱延宁笑着挑眉。
略一寻思,“活不过,那就算她倒霉。”
呵呵,邱延宁再次的垂眸暗自憋笑,从那不住耸动的肩头就知道,他憋的很辛苦。没想到为清醒的菱歌会是如此的生动有趣。
这等的大不敬,宁儿轻咬牙,好呀,既然你们纵容她给自己难看,她倒要看看,若她出手,谁还敢打她不成。倏然的宁儿欺近宋菱歌,挥手扇向宋菱歌的俏脸。却被旁边早有防备的夏逸飞拦住了她的胳膊,“公主,你不会和一个神智不清醒的人一般见识。这样的菱歌,相信智力健全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斜眼瞧了眼宋菱歌,这会的她早被邱延宁拉到胸前,护在怀里。有他们在,岂会让宋菱歌被人欺侮去。
“呵呵,想不到一个傻子得到你们百般的呵护。”怒极,宁儿一笑。
“公主也说了,不过一个傻子,若不呵护着,她只有受人欺侮的份。而公主大度自是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夏逸飞淡淡的说道。
“当然,本公主岂会和傻子一般的见识,呵呵,本公主来只是奉母后之命来瞧瞧国师的伤,和太傅的病,既然国师精神这般的好,看来这伤是没什么问题,走,我们回宫……”蹙眉看了看几人,宁儿幽冷一笑,一甩袖子走了,她会让他们为今天的耻笑于她而付出代价的。尤其是那个菱歌,一个傻子,她会让她在大众面前出尽洋相,看那时,他们还会这般的护着她。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八十九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一)
第八十九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一)
费尽了心思,可宋菱歌的病未有一点起『色』。(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一如当年的昏昏然,不曾清醒,昏昏噩噩的失去自我,而不晓世间事。
回了她住的菱香院,秋寒的萧瑟把院中的梧桐染上清霜,光秃秃的枝条轻摇在风里,满是垂暮的无奈。可另一边,秋菊正独傲的绽开着它的绚丽,一朵朵,碎影涵流动,浮香共摇风。
倚在窗边出神,呆滞的眼清若水,静若平湖,唇边微微有笑,却猜不透她在笑什么?
高烧二天,本就纤细的身姿越发的清瘦,尖尖的下巴,轻愁的烟眉,惹人怜的柔弱无依,瞧在眼里,邱延宁和上官文熙越发的放不开她。作为朋友,爱上同一个女子,微有尴尬的二人彼此的心照不宣,却谁不愿成为主动放手的一个。尤其是眼前她这样子,谁能放心。就是淡漠的夏逸飞,不曾行动,可眼里,心里同样记挂着莫名的病重的她。
可宋菱歌并不明白他们的心思,识得他们,接近他们,可呆滞的脑袋里只有娘,师傅,子夜,扬头微笑,“我要去看娘”或是“我们去看子夜?”垂眸低语,“子夜走了……”
徒留伤情的喟叹于他们面对,郁结的心越来越沉闷,不知不觉,面对她,三个男人眉尖的褶皱无奈的加深,菱歌,她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日子仍是一天天的流逝。因为戒备森严,武举开科很是顺利,或喜气的登科,或是失意的暴走,一留一走,熙熙攘攘的街头,因为到处都是守备的兵丁越发显得有些狭窄,却不喧闹,试问,若非有心之人,谁会在如此的严峻的时候闹出点事非惹火烧身?胆子小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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