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着四肢,又练了会她三脚猫的功夫,深呼着林间极清新的空气,满面惬意。
来到溪边,捧起一捧溪水,低头喝了点,溪水很凉。扬了一捧到脸上,冰凉的触感顿生清爽畅快。顺着溪流向下看去,前面一小弯儿挡住了她顺溪而下的视线,屏息凝神,隐约的听到下游有说话的声音,眼睛眨了一下,突生一丝邪念,她在上游,如果在这水里放点东西……哈哈,为这念头,她蓦然失笑。
整理妥当,宋菱歌唤回马儿,慢悠悠的走出了密林。盛夏的白天燥热的难耐,因而早上的清爽那是行路的最佳时机。上了马,沿着蜿蜒的小路向东奔去。
京城还有多远?问了,知晓了,可没有个概念。慢慢走吧,正好一路的收集些有用的信息,理顺她将如何完成使命的思路,她不急。
主人不急,马儿也好象感知了她的心情,畅快的四蹄蹬开撒了一会欢儿,它也慢悠了下来,哒,哒,哒的节奏缓慢而有条不紊。
拍拍马儿的鬃『毛』,宋菱歌暗暗失笑,这家伙真懒。
转过一道山梁,朦胧的一个小山村映入眼中,眉目一动,宋菱歌冲着马儿淡笑,“小懒,快点,我们去前面的村子。”
马儿不满的粗粗的打了几声鸣响,仍是飞快朝小村子奔去。
由远及近,小山村的轮廓越来越分明,背山而居,村子不大,错落着一户户的人家,一条山道距村子有些距离,不算远。走了一会儿,小村子近在眼前。
不急赶路,又是天近正午,因而宋菱歌打算去小村里讨口水喝,休息一下再走。下了马,放开缰绳,宋菱歌下了山道,信步向村子走去。及近,倏然的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村子,怎么是死寂一般的感觉。
从村口望向村尾,一眼望去,长长的一条街,没有一个人影,四下张望,家家四门大开,街头巷尾的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似逃难或是搬家时来不及带走的或是不要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村头,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子,一股阴冷的凉意窜上心头,遍体生寒。
好一会儿,压下心头的不安,宋菱歌缓步走入村子。站在一个小院门前,透过大开的门探头张望,院里空无一人,进了院中,随地的破烂泛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看来这院子已经空了些日子了。
再进一家,同样的情形。绕着几条街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人,甚至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让人纳闷,让人奇怪,这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鬼村?
头顶着太阳,刺目的阳光炽热的烤人,可宋菱歌的心头却冷的发颤。为这诡异的情形,她秀眉拢成一个结。
正在瞪大眼睛四处看着,远远的从村子的东边走来一个人牵着一匹马。
站在原地,宋菱歌瞪眼瞧着,等着,那人是这个村里的,还是和她一样是过路的?
近了,牵马的是一个男人,一身白衣,满身的风尘,看来他也过路的。
微有些失望,宋菱歌呼出了胸中下意识屏住的呼吸,打量了一眼男人,那是一张很阳刚,很具男人味道的脸。肌肤不够白皙,却也不黑。浓黑的俊眉如剑,斜飞入鬓,一双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却目若清水,明亮的清透幽深,鼻梁很挺,红唇不薄也不厚,很是润红,淡淡的表情,一拢白衣有着浮于尘嚣之外的出尘之姿,看的宋菱歌突然一股恶念,想破坏他的出尘,想看看他一身的风情妩媚会是何等模样。为这等邪恶的念头,她不禁心中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宋菱歌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其实他早就看到她的出现了,也看着她探查这诡异的村子,这般的大胆,这般的有条不紊,这般的沉静从容,这不是一般女子所具有的胆识,她会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咋一看,她很丑。皆因为她的脸腊黄中带了点青绿,就如那烂菜叶的腐败颜『色』,让人不欲多看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能传染一般。但如果仔细看下来,其实她的五官很漂亮,每一处皆生的恰到好处。
柳眉弯弯的纤细如画,杏眼很圆明秀含烟,盈盈闪动的是夺人的神彩,鼻子小巧鼻梁高挺,菱唇很小,唇角微微的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她有着一张如花笑面。如果她也有着一身冰肌玉骨,不失为一个能『迷』『乱』人心的尤物。高挑细瘦的身量裹着一身粗布的青『色』衣衫,不起眼的就如一根枯败的小草,掩住了她一身不欲别人知晓的绝代风华。
直觉的,这女子越看越觉得不简单,甚至有种感觉,这不是她的真面目,他要找的人,就是她。
想及此,不由男子一揖,率先开口,“姑娘,打扰了,我是过路之人,途经这儿,觉得此地很是诡异,想是姑娘和是我相同的目的和想法吧,我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不知姑娘看了可有什么发现?”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很温和的道明了他的来意,让宋菱歌顿生好感,不由她也轻松了起来,这人和她的目的相同,在这委实诡异的地方,有个同伴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想着微微一笑,“公子多礼,我亦没有任何发现。”
男子听闻,抬头又四下看了看,“我从前面的村子来,那个村子也是同样的情形,见不到一个人,没有打听到一点讯息,这事,的确太怪异了。”
“啊,不止这一个村子,那这儿究竟出了什么事啊?不象出了天灾,也不象人祸,甚至没有一具尸体,太怪了。”宋菱歌垂下了头,喃喃自语。
这会儿,从西边村口有马蹄声传来,一匹马,马上一个男人向二人奔来。
看来又是一个过路的,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出声,同时望向来人。
突然,宋菱歌感觉到背后有异响,一股冷风,呼呼生风地向她袭来。同时,对面骑马的男人也高声的大呼:小心,有人……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十章 妙手回春出人意
第十章 妙手回春出人意(本章免费)
感觉到身后有恶风袭来,宋菱歌猛得一提气,一纵身窜出几丈开外,虽是轻松的躲过了莫名地攻击,心头却仍为这突生的变故而微生紊『乱』。(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有人?怎么会有人?猛然回头,瞪大了眼睛。入眼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一个怪人。只见那个疯子已经缠上了白衣男了。疯子的身手很不错,一拳一脚势出如虹挂着风声,这让宋菱歌惊诧不已,盯盯的盯着疯人的一举一动,忘记了要帮忙,也忘了要担心白衣男子的安危。
人影交错,很快几十个回合,看得出白衣男子的功夫更胜一筹,但见他身若惊鸿般轻巧的闪躲着疯子的攻击,倒也不曾出手。
那个疯子应该是个男子,个子很高很粗犷,一头黑发如冬日的枯草『乱』蓬蓬,脏兮兮的纠结成一绺一绺的披散着,有一些还挡在了大半的脸上。脸很脏,很黑,浓眉大眼的,只是这会双眼无神而空洞,略有些鹰钩鼻,嘴很大,嘴唇很厚,满脸的抓伤,一条一道的血痕已经干涸。挂在身上的衣服七0八落的,『裸』『露』出大半的身子及一双粗壮的小腿。大脚丫黑黑的,全是泥巴。最让人受不了是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有的地方开始溃烂,黄乎乎的脓『液』散发着一股恶臭。
疯子虽然打得很猛,但只一会儿就体力不支“碰”的一声摔倒在地,双目紧闭。若不他的胸口还微微的上下起伏,还真以为这一下摔的太重,摔交待了呢。
怔愣在一旁看着,宋菱歌的眉头纠结不开。轻咬着下唇,脑海中交过各种念头。刚才自己四处查看了,没人呀,这人从哪儿钻出来的?这疯子应该是村里的人吧,这村子没人,是闹鬼不成,还是出了什么事?他是疯子,又怎么会身上溃烂成这样……
见疯子倒地,一动不动了,宋菱歌眨动了几下眼睛,心下有了主意。从身后取下包裹,打开,里面有几个小包,打开其中的一个,拿出一个莹白的似丝制的手套带在手上,又系好包裹。抬头,一脸凝重的走向了疯子。
白衣男子似有些担心的站到了她的旁边,“姑娘,你这是?”
翘了翘唇角,宋菱歌淡声说道,“我看看。”
白衣男子一挑眉,“小心。”
“呃,没事。”突的心生一暖,宋菱歌扬起头冲着男子微微的一笑。
谨慎的蹲到疯子的身边,疯子仍是一动不动。不敢大意,宋菱歌还是先点了他的几处『穴』道,才开始检查他的身体。翻了下他的眼皮,查看他的肤『色』,他身上的溃烂,切了他的脉……越看秀眉蹙得越紧,越看脸『色』越阴沉。停下手,盯视着男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好半晌,似乎有了主意,眉结也略略的松开了,脸上的阴云也响晴起来。抬起头,冲着白衣男子,“哎,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白衣男子平和一笑,“在下上官文熙。”
“在下子夜。”另一个男子主动的报上了名字。
“宋菱歌。想请二位公子帮个忙。”
闻言,上官文熙点头,“宋姑娘请说”
“叫我菱歌就好。”
上官文熙听后心中一动,一个姑娘家的闺名,怎么会这样随便的让人叫呢?是不拘小节?还是本『性』的爽朗?既是她都不曾在意,那就是自己的迂腐了。
想着淡然的笑道,“好,既然菱歌如此爽快,文熙自当从命。请说。”
“是呀,菱歌快说吧。”子夜也爽朗的笑道。
“呃,请二位去旁边的农家找些酒来,越烈的越好,还要一扇门板。”
二个男人听后点头,互视一笑分别进了旁边的农家小院。宋菱歌也没闲着,起身打来水,试过没毒,从包里取出几粒『药』丸,碾成极小的『药』粒用水喂疯子服下。
等二人回来,用找来的门板把疯子抬到了村边的树下,三个人皆是满头大汗,这会儿正值晌午,不动都是燥热难耐,何况是这痛的折腾。
倚着树干,抹去汗水,宋菱歌以手当扇,不经意眼光掠过上官文熙,只见他轻缓的抹去额头的汗珠,抖了下衣衫,一举一动皆是那般的儒雅,看得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极好的家世。挑挑眉,宋菱歌转开了眼光,回眸瞧向眼疯子。
上官文熙擦拭了汗水,看向了坐于一旁热得直用手当扇的宋菱歌,这般的动作?眉头微一动,又极快的平复了,满眼疑『惑』的开口问道,“菱歌,他这是?”
正出神,听了问话,淡淡的说道,“呃,他中毒了。”
“啊,中毒了,他不是疯子吗?”子夜为这说法吃惊的脱口而出。
“应该不是。”
“菱歌可知这是什么毒?”
“呃。是一种很霸道的毒,中毒者会出现幻听,幻想,如疯子的病症,继而会引起人的身体大面积的溃烂,直至死亡。”宋菱歌望着远方,眼神悠远。
“菱歌,既然你能看出来,那一定也能治好他吧。”子夜一脸希冀的盯着宋菱歌丑丑的小脸问道,怎么越看越觉得她并不丑呢?
瞅着疯子,好一会儿才轻轻的一点头,“差不多吧。”说着,走过去蹲到疯子的身边,切着他的脉。少顷,灵秀的杏眼微微一弯,一抹极浅的笑意也漾开在唇边,她的『药』有效了。
子夜不敢眨眼的盯盯的看着宋菱歌,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那极浅的笑意,突的让他眼前一亮,心中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涤『荡』开来,慢慢扩散那是他的喜悦。菱歌能治得了如此霸道的毒,那宁爷的毒,她一定也能解吧。
那边宋菱歌垂着头,仔细的看了看,突然的伸手扯落了疯子身上已是破烂的衣衫,不想破衫下竟是一丝不挂,一具男子的身子就这样突然的呈现眼前,不由让二个男人齐齐的一声惊呼,眉头皱紧。菱歌这是干什么?男女有别,这女人怎么能看除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身体,尤其是这样的一丝不挂?她,她……
宋菱歌也是一惊,她倒是没有在意那一览无余的男身,忘了男女之防,惊的是那男子身上的惨状,抓伤,挠伤,溃烂的伤,一条,一道,一处处的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看着让人心惊,不由摇头叹息。
瞧着疯子的惨状,二个男人相视一眼,同样牵强的动了动嘴角。这疯子过于凄惨,而宋菱歌也过于特别,她竟是没有想到这男女之别吗?
宋菱歌起身从包里取出一块细纱,打开酒盖子,倒些酒,清洗了刚才沾了脓『液』的手套,又把细纱用酒浸湿,刚要转回身,不想,被上官司文熙拦住了。
“菱歌,想做什么,我来。”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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