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对,冥阁的总阁在南越境内,是这块大陆上最著名的杀手组织,组织内高手如云。冥阁一共三位阁主,这几年很少听说有阁主亲自出任务。这一次,相爷的面子还真大。”
“不止面子,请阁主出任务,相爷是出了血本了。”讥讽的笑意划起在邱延宁的唇边。
“对了,这二阁主是男是女?”宋菱歌突然的问道。
“好象是男的吧。”
一挑眉,『性』别还有好象?
“江湖上传言,这二阁主擅长易容术,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所以一直以来很少有人见过这二阁主的真正面目,也就模糊了他是男是女的界限。”
听夏逸飞这一说,宋菱歌越发好奇这个神秘人了。
三个人边说边回了屋子,见他们进来,屋子里的啼哭声,倏然的开成了朵朵笑花。做戏要全套的,所以暂时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太傅仍是直直的睡着,找来不明真象的家丁和仆『妇』们一起守夜,因为他们,这气氛越发的悲凄起来,仿佛太傅真要去了一般。
出了太傅的院子,伸展了下四肢,宋菱歌真得有些疲惫了。上官文熙走在她的身边柔声的轻问,“菱歌,累了吧。”
虽无有情愫回应,可这样深情的他,总免不了牵动她的心,温婉一笑点头,并且掩嘴打了个哈欠了。可就在这时,夏逸飞突然的扬头,脸『色』凝重的看向天空。一朵烟花,不甚明艳,匆匆的开过,匆匆的落尘。
邱延宁也是一怔,失声道,“飞,我们走。”
微拧眉,这烟花,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妖精,怎么了?”
妖娆的脸上微一笑,“府里出了点事,不过不要紧,你去歇着吧。我们明天再看你。”
府里出事?这会儿出事那会是什么不事,定是他们痛下杀手了。蹙眉一摇头,宋菱歌转回身,淡淡的说道,“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若出事,至少我可以帮忙救人。”
“菱歌”下意识的上官文熙叫了出来。
“你不能去,看好你的太傅府同样重要。”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官文熙点头,“我知道,你们都要保重。”
少候爷府和太傅府相距甚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出了太傅府并没有尾巴跟上,纵身奔出不太远迎面就见到了等候着他们的子夜和子云。
见了二个邱延宁率先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主子,府里被血洗了。”
“什么?”不由的扬高声音,宋菱歌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听到宋菱歌的惊呼声,子夜温柔一笑,“菱歌,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是被血洗了,来了很多的蒙面人,见人就杀,但是我们早有准备,伤亡不大,倒是蒙面人损失了不少人。”
蹙眉失笑,宋菱歌嗔怪的看向子夜,“子夜,说话不带这样大喘气的,真要被你吓死了。”
呵呵,子夜又是招牌式的呆瓜笑容,惹来宋菱歌一阵笑意,“你们怎么样,伤着了吗?”
“我没伤着,但有几个人伤,而且伤势……”
睨了眼含着邪魅笑容的邱延宁和淡冰的夏逸飞,似乎他的温暖,他的情愫在瞬息收得一干二净,仿佛那时微解的冰封,淡漠中的带着的温润只是错觉,眼前的他越发的淡,越发的冷了,心中微叹,仍是笑着冲二人道,“走吧,带我去瞧瞧少候爷府。”
幽幽的笑容很是明艳,邱延宁妖娆的飞了她一眼,“乐意之至,走吧,菱歌小姐。”边说边抓起宋菱歌的手臂,笑着从子夜跟前走过。
身后传来夏逸飞的声音,“可知谁做得?”
子夜回道,“应该是……”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八十一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八十一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
本是寻常夜,却不寻常。(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淡睨着邱延宁张扬的笑脸,还有他拉着她的动作,有些霸道,或者说很幼稚的感觉,宋菱歌失笑的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挣脱,他乐意扯着就扯吧。忽尔的听闻了子夜的话,宋菱歌回眸,“子夜,你这话从何而来?”
微一怔,子夜道,“府里有被扔下已死的蒙面人,看样子不似我们这里的,再有傍晚时我们的人回报,驻在城外使团的兵丁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皆是一身便装,虽然看不出有何异样,可主子说了,这里肯定有蹊跷,所以我才这样说。”
眉头动了动,宋菱歌把目光转向夏逸飞,“这事怎么没听你说?”
淡漠如初,夏逸飞目光深邃的看不出一点情绪,“已做了准备,没放在心上。”清冷的声音满是不以为然,语气中的霸气不经意却外『露』,有着冷眼笑傲的味道,轻描淡写仿似在说今晚天不错一般。丝毫不在意,这般轻悠背后的血『色』一片。注视着眼前一身冷傲的夏逸飞,宋菱歌微恍神,这般高峻冷傲的夏逸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似乎这样的他才是他的本『色』。
正失笑,夏逸飞突然的一皱眉,轻声,“有人来了。”伸手扯上子夜和子云,闪身一边。宋菱歌也听到了声音和邱延宁也闪身在暗处。
果然,他们刚躲开,十几条黑影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逐渐近了,看清了领头那个的身形和眼睛,宋菱歌心头一惊,一号?这一群竟是冥阁的人。他们来得的好快,看这方向,难道他们是去太傅府?太傅府虽有准备,可会是这群杀手的对手吧
蓦然一闭眼,她失算了,未曾料得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看来这个一号实不简单,这么快就察觉到不对。想来他的主人更非等闲,想着心中暗自懊悔,悔之刚才就应该把他杀了,以绝后患。一时的『妇』人之仁,却落下为大患。眉深深的皱着,宋菱歌紧紧的盯着这群黑影,眸光闪过犀利。
凝望这群人,邱延宁和夏逸飞同样也认出了一号,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样的冷光滑过二人的眸子。下意识的邱延宁扯着宋菱歌的手臂不由的改成拥紧了她。
感觉到邱延宁紧张她,宋菱歌微侧头轻淡一笑,又瞧瞧夏逸飞和子夜,子云,同样的凝重让她微有失笑。心下不由冷哼,她不会再给外人伤害她所关心的人们的机会。
似乎感觉到什么,领头的一号蓦然停下身,随之黑衣人都停下了,谨慎的黑眸泛着阴冷的暗光不期然的望向了宋菱歌所处的位置。“谁,出来。”一号沉声喝道。
见无有动静,一号再一次的冷声,“谁在那,快出来。”
作为杀手,他们对危险的向来敏感,“躲起来算什么东西,不然掏你出来。”站到一号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哑着嗓间冷声道。
这声音,蓦然让宋菱歌一激灵,这声音刻在她的心底,深入骨髓,怕是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就是这个人,她之死,就是这个人伙同其它人所为。一阵恨意如火燎原,腾腾的燃遍了宋菱歌的每个细胞。紧咬着唇瓣,下意识的手也攥得紧紧的。宋菱歌死死的盯着那个人,眸光如利箭,冷厉慑人。
邱延宁因她一瞬间的冷厉微惊,菱歌一直淡淡无尘的,虽是听子风和子雨说过菱歌有着女修罗的阴鸷一面,未曾见,在他心里,眼里的菱歌总是那个飘渺的不染俗尘的仙子的人儿,可眼前,邱延宁不明白,菱歌眼强烈的恨和浓浓的杀气从何而来。
顺着她的目光,心思玲珑的他蓦然了悟,难道,菱歌曾问过一号,知道了她之死就是他们所为,难道这些人里就有……想着,邱延宁不由也冷下了目光,伤害菱歌的人就是他的仇人,仇人在眼前,岂有错过之理。同样夏逸飞几人也感觉到宋菱歌的不同,或明白或疑『惑』,皆不语,端看着她欲如何去做。
无人应声,但黑衣人却感觉到有视线死死的萦绕在他们周围,而且敏感的感觉到,这隐在暗处的视线里有着浓浓的杀气。
稍停,一号轻轻皱眉,微眯了眯眼眸,向二旁看看,冷声道,“走”。此时敌人不明,若纠缠不知结果,再有主人有命,实不值得为眼前人耽搁了时间。
见黑衣人欲走,宋菱歌噌的一下站起身,“想走,晚了。”幽冷的声音很是清脆夹着讥嘲,宋菱歌在黑衣人注目下优雅的缓步从暗处走了出来,立于月下,一身来不及换下的黑衣裹着她窈窕曼妙的身段,绝美的丽颜上一丝笑勾画在唇边,杏眼流转虽冷却也带着一股无法言明的诱『惑』。同时在她的身后几个男人也走了出来。
“什么人?”一号冷声的问道。
“肉人。”微抿轻笑,宋菱歌戏谑的眨了下眼眸,见那个哑声男人也紧盯着他,妩媚的一挑眉,水眸相视,娇声道,“或许这位爷能识得奴家呢。”
这一媚一嗔,瞧得公鸭嗓的男人立时有种欲醉的酥软,“我,我怎么会识得姑娘。”
“爷,怎么会忘了奴家,一个多月前,城外林间,爷可是置奴家于死地呢。可叹我竟是不知爷为何人,就让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爷当真狠心。”
微醉的一蹙眉,公鸭嗓道,“姑娘定是误会了,在下怎么会狠心的对姑娘。”
“爷可忘记了,那时你们四人个个手下无情,一招一式皆致命,一刀一剑扎在我身上,鲜红的血染透衣裳,而且还被扔下山崖,这不算狠心?才这了这几天,难道你忘记了。”轻飘飘的语气似嗔似冤,回『荡』在幽夜里,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感觉,说着,宋菱歌明艳一笑,流转着冷幽的目光扫了眼在场的黑衣人,咯咯的笑声若黄莺清啼,甚至为悦耳,可听起来不由人冷森森的顿生阴寒。
公鸭嗓痴『迷』着的宋菱歌艳『色』不凡的笑靥,又觉得那笑声极动听了,不由一笑,“姑娘说笑了,死得那个丑丫头难看的要死,她怎么和姑娘比。”
又是一阵笑,幽幽的笑声穿透每个人的耳膜,蓦然的一股杀意压向黑衣人,浓重的甚至有些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蓦然,黑衣人大惊,眼前的姑娘看似弱不禁风,妩媚风流的一颦一嗔恍人心神,明明是个尤物,可转瞬间散发的凛寒让人心惊。一号蹙紧了眉头,挥掌拍了下公鸭嗓,冷冷的吐出二个字,“丢人”他这一出,真真是不打自招。
“姑娘何意?”扭回脸,一号冷冽的看向宋菱歌。他『摸』不清这丫头的话是真是假。可这强大的杀气,既然他也感到惊骇和讶异。
“没什么意思,欠帐还钱,以命抵命。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知吧。”宋菱歌又是淡而一笑。
“姑娘究竟何人?”冷漠的一嗤,一号问道。瞧了女子,再看看她身后的几个脸『色』难看的卓然不凡的男人,一号已然知晓了这些男人是谁,可这女子?印象中这等绝艳天下的女子甚少。听闻太傅府的表小姐模样绝艳,正在调查她的家世,眼时无果,不过据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可眼前的女子,不但不弱,妩媚的风韵让人酥骨醉魂的,明明是个经历风尘的人所为,而且听她说起那件任务,那样的深刻,仿佛她就在现场,或是亲身经历,难道,她是鬼,可眸光一闪,她明明有影子,又怎生会是鬼?她究竟何人?
“想死个明白,好哇,成全你们,记住了,姑娘我就是宋菱歌。”幽冷一笑,宋菱歌蹙起秀眉,“欠我的命,要你所有人来偿。”
“宋菱歌?怎么可能?”公鸭嗓猛然惊呆了,这丫头明明不是死了吗?
“事事难料,你想不到我会上门讨命吧。”说着张狂的笑了起来。
惊恐于宋菱歌的死而复生,知道眼前之战不可避免,一号拧眉,“上”说着纵身上前,欲抢得先机。
一声冷笑,“来得好。”但见黑影凌空一纵,抖手眼一把银亮的软剑执于手中,如一条银蛇出洞,随着宋菱歌轻盈的旋身间,银花满天,闪展于一群黑衣人中间,她已然知道如何能把她的这套剑法施以最大的威力,因为恨,这剑更是被她注以了十成的功力,宛若游龙铮铮回声,不多时,或倒地,或呆立滴血的身躯染红了宋菱歌的眸光,阴鸷,幽冷的她盈着清淡的月『色』,果真如修罗再世,让人不寒而栗。
看得似沉湎于魔『性』中的菱歌,身后几人同样惊骇不已,惊于菱歌的功夫,他们是第一次见识到菱歌的功夫,想不到会这样的高深。十几个人,她一个女子,不多会儿全部毙命,这样的功夫就是他们中功夫最高的夏逸飞也自不如,何况他人。
同时,这样的她又让他们心疼。菱歌的恨,子夜同样有,就是他们害死了菱歌,那血淋淋的一幕至今让他无法忘怀,而知道她身世的夏逸飞和邱延宁同样为这样悲苦的菱歌心痛。
“菱歌”顾不得别人,子夜率先的冲了上去,抱住了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