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源”
“阁主”
看着围在身边的暗影,陆书源轻轻转了下头,眨了下眼睛,有些无力的冲着围在身边的邱延宁和阁中的兄弟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累了。”
“嗯,有菱歌在呢,你肯定没事。”邱延宁眉头蹙着,却明朗的一笑,伸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那修长的手指也渐渐的冰冷下来。此时地上的血越来越多,陆书源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书源,别睡,把这个吃下去。”检查完,宋菱歌一脸凝重的至腰间拿出一个小锦囊,倒出几粒『药』丸递到陆书源的嘴边,温和的说道。
“好”虚软的一笑,陆书源尽力的瞪着眼睛,张嘴把『药』吞进了肚里,目光却不愿至宋菱歌的脸上移开半分。他很累,想休息了,可,他还想多看几眼宋菱歌,想深深的看着这个他第一个爱上的女子……
卷名: 番外 第十一章 救人
第十一章 救人
吁,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直了直腰,宋菱歌不自主的闭了下眼睛,人总算是暂时的救下了。(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可,只是暂时的,她也说不准他们是不是能够挺得过明天。
他们的伤……书源的伤太重了,整个小腹被划开,伤及内脏,大量失血,虽然已经及时的为他止血缝合了伤口,但在这样不卫生条件下的手术,他是不是能活得下来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床上,陆书源俊朗的脸庞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尚清醒时,那一刻他眼中不舍的温情,爱恋,不止是她,就是留下来的邱延宁及二个冥阁中的兄弟也瞧得清楚,可现在,他已无力再睁开眼睛,甚至是不是能再睁开眼睛都成为一个未知。瞧着这样的他宋菱歌心里有些纠结也有些难过。
对于陆书源,有种很模糊的感觉。曾经很恨他,是他与二阁主偷袭上官太傅府,才有子夜的死。虽然他不是直接的凶手,可他也算得有份。还有曾经她的死,说起来也是冥阁的功劳,他既为冥阁的少阁主,这恨,他来承受并不过分。可是在凌天皇宫,那一次他却伸手帮了她。再有这次的南越盗玉之行,若不是有他,怕这事要再拖上个一时半载的。几经接触,说不清为何她就是能看得出他玩世不恭,幽默,睿智的表象下的孤单和淡漠,再有他与宁和飞的惺惺相惜,有了邱延宁和夏逸飞二个说客的好话,似乎是越来越恨不起来他了。他,也算得她的朋友吧。不曾深交,不曾在意,所以知晓他对她竟然也有着一份情,宋菱歌心底的讶异不会比别人来得少。他怎么会喜欢她?平日里见面,他与她淡若凉水,各执其礼,也许他有着若有似无的关注,只是宋菱歌的心,她的眸光悉数落在宁和飞二人身上。在她眼里,他是夫君们的朋友,她是他朋友之妻。他与她,也可以成为朋友,但一如二条平行线,不会有交点。可现在,他眼里不再掩饰的放纵的深情,却生生的让这平静起了涟漪。只是流水难解落花意,讶异,感叹,和不自在成了宋菱歌全部的感觉。
帮陆书源,就是帮了冥阁。其实潜意识里,她对冥阁有着很深的抗拒,并非真得想为冥阁做什么。之所以风风火火的帮了冥阁,陆书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烨儿的作用才真正是不容小觑。是烨儿的肖似子夜引起了她的眸光进而才有了今晚的巧合。
烨儿的内伤并没有陆书源的严重,只是,他的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处于一种反『射』亢进的状态,一旦停下来若是没有及时的服用解『药』,后果很是严重。而且不只这一种令人亢奋的『药』,他的体里还有另一种毒,当然这种事在杀手组织里极为常见,为了控制人成为自己的杀人工具,适当的手段必不可少,所以宋菱歌并不觉得有多吃惊。只是当前,范学童跑了没捉住,那解『药』是没希望了,而且他还被陆书源一掌震伤心肺大口吐血。眼时血止住了,他的毒解起来不费力,但那『药』效虽解,可已然心力衰竭,气若游丝。看着那张肖似子夜的脸,一如那晚子夜的苍白毫无气息,宋菱歌只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有些疼。那晚,那个一心一意的爱着她的大男孩就那样笑着,深情的看着她,告诉她,他爱她,而后死在她的怀里。而今,同样的一张脸,莫名的一种感觉,她清楚,这个是烨儿,不是她的子夜,可是,她就是想救他,她不能眼看着肖似子夜再在她的眼前悄然逝去。尽管在冥阁的地盘上救伤了他们阁主的仇人似乎有着不合逻辑,有些让冥阁的人无法接受,但她就是做了。
一直紧绷着神经救人,身体未曾感觉有什么不适,这会儿放松下来忽然的有些头昏目眩,身子发软。更糟糕的,她的肚子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痛。不自禁,宋菱歌弯下腰,双手抚上肚子,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菱,你怎么了,肚子又疼了?”单薄的身子到背后落到了夏逸飞坚实的怀里,轻巧的抱起她,夏逸飞忧心的问道。一直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救人,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能说什么?不让她救了?是不救书源?还是不救烨儿?救书源,在所以人眼里是情里之中,应该的。救烨儿,冥阁中人气恼,可他们几人明了宋菱歌的心思,其实就是他们几个同样也不想看着那个酷似子夜的家伙死在眼前。
苦苦一笑,微一侧头,“是,不过好象不是很严重,别担心,休息下,吃点『药』或许就能好了。”这一晚过度的劳累让肚子里的宝宝有些无法承受了。
“菱,快说吃什么『药』,我去抓『药』。”邱延宁在一边急切的说道。他一直担心着这个,瞧着宋菱歌苍白的俏脸上满是疲惫,很是心疼。
“嗯,我来说,你写吧。”有些气弱,宋菱歌陷在夏逸飞的怀里,皱着眉,闭上眼睛说道。
“好,菱,你说吧。”知晓她会用到纸笔早就备好。宋菱歌闭上思忖了下,连续开了三个方子,她与二个病号每人一个。
“飞,看好菱,我去抓『药』。”一向淡定从容的邱延宁拿着『药』方,此时也有些发急。不想菱有事,更不想宝宝有事,所以不待夏逸飞说什么,他扯过旁边的子风向外冲去。
“逸飞,带菱歌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他俩。”坐在窗边的季翊君浅皱眉头的瞄了眼眉头微蹙,面上苍白又有些痛苦的宋菱歌关切的说道。这样病弱的她,让他很心疼,对,他清楚,他心疼了。甚至有种冲动想上前抱过她,不过从什么时候起,他于她,不单单只于莫名的熟悉。几次梦中,她与他温婉而笑,与他缠绵相拥,与他……只是梦,可感觉却有着说不清楚的真切,真切的让他心颤,涩然,无法解释为何会这样,但他日渐深切的明白,他也爱她。只是他的爱虽然不比夏逸飞和邱延宁少,但在他们三人之间,却又显得很是单薄。无从『插』入,无从表达。所以,他选择只是静静的,远远的陪着,看着他们幸福。
“嗯,有事叫我。”对季翊君对视一眼,夏逸飞微微一笑,打横抱着宋菱歌迈步出了屋子……
卷名: 番外 第十二章 爱她
第十二章 爱她
三天后,陆书源醒了。(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慢慢睁开眼睛,初醒的『迷』茫看清了眼前的熟悉,忽而的清明起来。黑亮的眸子闪了闪,流转着睨到在床边椅子上打坐的邱延宁心头遽然一颤。微怔过后,发白的唇瓣紧紧的抿了抿,眼帘轻轻的合上了。
他竟然还活着,他以为自己已然没了希望,所以在那时他放纵自己的感情。可鬼门关前转了几转,他还是回来了,被菱歌抢了回来。闭上眼睛,他清晰的记得菱歌救他时的凝重和认真。那一刻的她,在他的眼里圣洁娴雅,让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爱她的心。可现在,他醒了,虽然虚弱无力,却脱离了生命危险。瞧到守在自己身边的邱延宁,他与他是朋友,也算知心,忽然的他感觉一丝的尴尬,一份难以言明的晦涩。
他爱菱歌,可他爱的是朋友之妻。朋友妻不可戏,他与她注定是没有将来了,以前隐藏着,或者是并不如此清晰明了。可现在,他的明确了自己爱她的情分,而且一时放纵菱歌和延宁他们定是知晓了他的心事,他的情,菱歌会如何想?邱延宁会如何想自己,看自己。不是怕,只是这份情只是自己的单相思,想起来未免有些卑微,而且他看得出来宋菱歌非常的爱她的丈夫,她的眼里何曾有他的存在。更甚的,他也知,她恨自己,因为冥阁曾暗杀她,因为二阁主杀死了子夜。一向自视甚高骄傲的他为何会沦落到爱得卑微之地?
微不可察的一声叹不自主的逸出,却被邱延宁捕捉到。狭长的凤眼呼扇的睁开眸光灿若星子,扫过床上眼睛仍紧闭双目的陆书源,细长的俊眉略一耸,而后下地来到床边,轻呵问道,“书源,醒了?”
睁开双眼,前一秒的怅然在再睁的眸子里已然消失了,重又回复了往日的从容和幽深,虚弱的一笑,嗓音粗哑的如个破锣,轻声的道,“嗯,有你在这看着,阎罗王不要我,把我打发回来了。”
“是吗?”抿唇一笑,邱延宁精明的眸光中喜悦与戏谑一划而过,“还好阎罗王有自知知明,敢不放让菱歌费尽心力救下的人,看我不大闹他阎罗殿。再说了,他也是不愿收你这个精明的三猴都不换的家伙吧。”
邱延宁一如往日的戏谑倒让陆书源心中晦涩放开几分,虽然没力气和他说笑,还是笑道,“嗯,他说我若不回来,怕你孤单。”
“呵呵,也是,有你陪着,我们俩可以多换几只猴。”邱延宁挑眉眼中笑意浅浅,菱歌说了,只要陆书源能够醒来,他就会活下来了。三天,他还真怕他就此睡下去醒不了了。
陆书源嘴角扬了扬,再没力气说话了。
“菱说了,只要你醒来就没事了,只要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再次出去祸害人了。”嘴上说着,邱延宁边给他倒杯水,坐到床边喂他喝水。
静静的喝水,眸光定在邱延宁绝『色』的脸庞上,相知,相惺的心忽然温煦起来,一杯水下肚,眸子微合了下,“延宁,对不起。我……”
了然的轻淡一笑,截住他的话,邱延宁道,“何来对不起,你应该说谢谢,我与飞,还有菱歌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而且菱歌还……”说着故意停下来,调侃的斜睨了眼微微愕然的陆书源,果然,陆书源听了他的话,心头一抖,顺着他的意,轻声问道,“菱歌,她怎么了?”
“为了救你和烨儿,她动了胎气正在休养。所以,你乖乖的给我吃『药』,看病,要对得起菱歌不顾我儿子的安危,全心救你的心意。别想那些有用没用的。”
稍一愣,继而陆书源畅快的笑了笑,“谢谢,我会好好养病。可,菱歌,还有你儿子,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我儿子强壮着呢,菱歌也没事。”邱延宁笑得颇有几分豪气。
浅垂眼帘,陆书源道,“那就好。”若菱歌真为了救他而出了一差二错,他也不会好过。爱她,自然希望她无事,希望她幸福。其实她现在就很幸福,与宁和飞,幸福的让他羡慕,让他向往,可这样的幸福总感觉离他很远……
继陆书源醒后,烨儿也脱离了危险,可他却一直没有醒,就是菱歌也未找到原因。纤细的眉拢成结,坐在床边宋菱歌忧心忡忡的看着烨儿,他不会就此成为植物人吧。
“菱歌,他这是?”看着宋菱歌沉重的表情,夏逸飞问道。
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醒得过来。”
烨儿一直未醒,转眼半个月过去。每日里,宋菱歌都会来看陆书源,根据他的情况调整『药』方。再次见到宋菱歌,尽管陆书源的心里激『荡』如『潮』,可眼里却清如平湖,似乎那日的突涌的爱恋只是当日的错觉。他如此倒让宋菱歌自在不少,安素如常的与他淡笑,与他轻语,无波无浪。有了宋菱歌的精心调治,陆书源的伤恢复的很好,俊朗的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这一日,宋菱歌一如往常的给陆书源切脉,嫩白的手搭在陆书源的腕上,少顷,蛾眉却微微的蹙了蹙,目光睨向陆书源脸庞,略带责备的问道,“这是?”为何他感染了风寒?虽然轻微,可在他身体仍很虚弱的情况下,这风寒也不是闹着玩的。
目光闪躲着宋菱歌,陆书源微有不自然的扬了扬嘴角,“昨晚睡不着出来走走,可能有点着凉了。”昨晚他睡得不好,因为他听说他们打算要走了。厘不清心里何等的滋味。爱她,却不敢光明正大,因为怕失去。也曾想,不曾得到何来失去,可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能得到吗?爱她的岂止自己。不说宁和飞,就是那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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