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精彩啊!这么离奇曲折的故事你都能编得出来,本官真是佩服啊!看来这条毯子给了你无穷的想像力,如果本官不帮你把它拿开,只怕你还要继续把本官当傻瓜。”
他的手一下子拽住了毯子的一角,用力向后扯拉,当然他没有用全力,他只是想吓唬她。而这吓唬确实也起了作用,任倚婕顿是像只受惊的小鹿死死地守护着这唯一的毯子。
“放手,放手!你这个混蛋!”她忍不住骂了起来,就知道说实话,这个混蛋不会相信,可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要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他才能放过她吗?
狠狠咬了下唇,心下已有了主意,虽然很冒险,但她不能不试试。
“你对着我,我心里有压力,说不了实话,你转过身去,我再告诉你实情。”
盛宣煜静静地观察着她片刻,此刻她惊惶失措的样子,料想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笑了笑,他依言转过身去,可在接下来的几秒中之内他就后悔了……
上部:迷雾重重 第四章:收拾了她
盛宣煜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女人的奸诈令他防不胜防。
在他按任倚婕的要求转过身去后,突然眼前一黑,头上已被毯子蒙住,紧接着是头部遭受到如暴雨般地重击。绕是他身怀绝技,武功不弱,这一刻也是被打得头晕眼花。头部的受制令他一时无法反抗。
“打死你个臭流氓!”
耳边传来的是女人嚣张的骂声,他气得肺都炸了。奶奶的,他要是再相信这臭丫头一句话,他就跟她姓了!
任倚婕在一顿拳打脚踢后,心中特别解气,想着这臭流氓总该晕了吧,自己要趁他神智不清时,快点抢回衣服逃走。于是她光祼着身子跳下床,快速地奔到桌子边捡起内衣与裙子要往身上穿。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盛宣煜的身体素质,虽然他因大意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很快他便恢复的神智。在任倚婕刚刚穿好胸衣和内裤时,他已重新坐了起来,扯掉了头上的毯子,如雷神般怒视着她。她一惊,慌忙将花格子裙子挡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拿起桌上的日本短刀,对着盛宣煜示威。
“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鼻血一滴一滴往下淌,分不清是因为被打得流鼻血,还是因为眼前的情景。这丫头虽然可恶,可是她的身材还真是不赖,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瘦,特别是现在她用裙子极力地遮挡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这若隐若现的感觉比之全裸更俱诱惑力。
盛宣煜懊恼地拭去鼻血,强制收敛心神,就因为对女人过于轻视,让他破天荒地栽了跟斗,从现在开始,他决定再不把这个女人当女人看。“刷”地拔出腰间的配刀,他迎了上去,挥刀便砍。
“铛!”的一声巨响,同样锋利的刃在接触时发出金属碰撞声。力量上的悬殊,让单手持刀的任倚婕不断地后退,直至被逼到了墙角。男人的刀强势地压了上来,令自己的脸都快碰到日本刀的刀背了。
盛宣煜顺势凑了上去,狠狠瞪视着她。两人的脸近得只剩下两把刀的距离,相互间都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女人光裸的娇躯在裙子后轻微地颤栗着。
“你竟敢暗算我。”
“暗算你怎么了?我还想杀了你呢!你这个臭流氓!”虽然心里害怕,嘴巴上是怎么都不能示弱。
“你终于露出你杀人凶手的本性了!”
“你……”
女人气堵,还想回敬他两句,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继而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盛大人,您在里面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定是他们的打斗声惊动这里的守卫,任倚婕的脸更白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再让这帮男人冲进来,别说是逃跑了,就是不受辱都只怕是不可能了。这……这可怎么办?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没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
没料到盛宣煜竟然会这么好心,下令禁止守卫们进来,她诧异地再次向他望去,揣测着他到底想怎么处置她。那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脸,原来也没有这么让她讨厌。可这难得的一丝好感维持了仅一小会儿便消失了。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他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收回刀,再次向她猛砍。她的手早就酸麻,在他的强攻下,再也支撑不住,日本刀脱手飞出。
忽然,她“啊!”地尖叫一声。只见她的双脚离地,整个人一眨眼功夫被盛宣煜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气得怒吼,左手仍然抓住裙子护住胸口,右手不住地拍打着男人的肩。很快,她被重重地扔回了床上,这一次男人似乎再不对她客气了,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两根粗粗的绳子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双脚并住绑在床尾。而可怜的裙子也在挣扎中滑落在地,虽然还穿着胸衣与内裤,可大片白花花的玉肌是无可避免地展露在男人的面前了。
“放开我,放开我!”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满了脸庞。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在21世纪,她是天之娇女,人人都喜欢她,捧着她,就算是父亲出事后,在学校里她仍然是大家崇拜的对象。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竟然会被人当成凶手,还要受臭男人的屈辱。
她恨死他了,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眼泪显然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在盛宣煜气喘吁吁地完成了“收拾她”的工作后,女人的几滴眼泪顿时让他产生了一丝愧疚感,这不合时宜的愧疚,让他忘记了刚才他还在被她暴打,仿佛他绑了她,不是在捉拿凶嫌,而是在欺负她一般。
目光不自觉地有些躲闪,可还是扫到她那道诱人的沟壑,顿时刚止住的鼻血又开始长流。他暗骂一声,迅速地捡起地上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再看下去,真担心自己要流血身亡。
转身,他决定出屋让人来善后,他必须立即让人给女人找件合适衣服来穿,否则今天的审问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等等!”在他走到门前,任倚婕突然唤住了他,“你叫盛宣煜,是吗?”
他回头望着她美丽却并不友好的脸,默不出声。
她似乎也没有非要他作答,冷笑一声,说:“我记住你了!”
门外,六名侍卫相互小声议论着,盛宣煜一出来,立即停止议论,全部神情暧昧地望着他,嘴角边强忍着坏坏的笑意。
“盛大人,小野猫不好治吧!”一名胆大的侍卫凑上前打趣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本官是在审犯人!”
“那您这是……”侍卫指了指他的脸。
盛宣煜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此刻的他一定狼狈至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还流着鼻血。从这帮侍卫的表情上看,显然是往歪了想。这该死的女人,他一世英名看来是要毁在她的手上了。
“愣在这里干什么?”他怒吼,“快去找一件囚衣来,里面那个是杀害赵大人的重犯,叫徐妈妈来给她换上衣服,然后关入大牢!”
上部:迷雾重重 第五章:大理寺狱
大理寺狱。
任倚婕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落狱,更想不到的是落的还是唐朝的大理寺狱。当她换上宽大肮脏的囚服后,便被六名衙役套上枷锁,强行押往监狱。
此时天微朦,旭日在厚实的云层后无法突破,几声孤雁的悲鸣划过,让她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觉。为什么倒霉事儿全赶一会儿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她?真是欲哭无泪!
狱门前,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狱卒一手提着微亮的灯笼,一手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又来犯人了?哟,还是个标致的小丫头!”他色迷迷地朝任倚婕轻瞟两眼,心想着这下可有肥肉吃了。
为首的衙役一见他那样子,便知他的心思,冷笑一声,说:“老鬼,盛大人吩咐过了这丫头是重犯,如果跑了你便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我奉劝你可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哦?她犯了什么罪?”
“她杀了赵大人!”
“什么?赵大人死了?”那名叫“老鬼”的狱卒顿时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不可置信地望着任倚婕,刚才的色意一下子全跑了,绿豆大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
“是啊!所以她要关在‘天’字号牢房,听到没有?”
“是是!知道了。”老鬼点头,然后转身道:“各位兄弟请跟我来!”
跟着老鬼,一行人穿过三道阴森的铁栅栏门,进入昏暗潮湿的通道,两边的囚室里关满了蓬头垢面的犯人,不远处的刑室内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污浊血腥的空气只让任倚婕难受得快窒息了。
终于来到地道的尽头,老鬼掏出腰间的一串钥匙将正中的一间牢门打开。边上囚室里本已躺下的犯人,清一色地坐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向他们望来。
“进去吧!”一名衙役恶狠狠将任倚婕推了进去,她一个没有站稳便摔倒在地,脚上的铁链在碰撞地面时发出“哐铛”的巨响,在静默的深夜中格外刺耳。
很快,牢门被上了锁,老鬼带着那六名衙役出去了,临走前他那绿豆眼在任倚婕的身上略微停留了片刻。
任倚婕龇牙咧嘴地坐了起来,刚才那一摔让她的膝盖受了伤。紧紧地抱住双膝,她的头靠在膝盖上,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淌,囚裤上顷刻湿润了一大片。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该死的唐朝了吗?
回想以前上历史课,最喜欢的古代王朝便是唐朝,那是中国古代王朝最顶盛的时期,一大批著名的贤臣都出自这个王朝,而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更是让后人津津乐道。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来到这里,面临的却是冤狱?这一刻,她感觉好绝望。
“喂!丫头,你犯的是什么罪?”忽然有人开口问她。她抬头望去,是隔壁斜对门囚室里一个白胡子老头。虽然满身的污垢,落泊不堪,但不知何故,这老头却让人感觉神采奕奕。
“我什么罪也没犯,我是被冤枉的。”她没好气地低吼着。
“呵呵!这里的人谁不是喊冤啊!你能进这间囚室,你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
“这‘天’字号牢房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如果你不是皇亲贵戚,你就一定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人。”
“啊?”任倚婕有些傻眼。自己跟皇亲贵戚肯定是沾不上边了,那敢情那个叫盛宣煜的混蛋把她定为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人了。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啊,这个混蛋,如果她有朝一日能逃出去,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老伯,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杀那个赵大人!”
“赵大人?”老头的锐眼眯了起来,说,“你说得难道是大理寺卿赵擎宇赵大人?”
“我……我不知道这个赵大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官职。我只是一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感觉老天犯了个错,突然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呵呵,丫头,老天爷是不会出错的。也许……”老头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你本就应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
任倚婕咀嚼着老头的这句话,想不明白,自己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又怎么可能应该出现在古代。正愁着,忽然边上有人插话:“上官宏,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你说的那人难道就是这个小丫头?”
老头摸着胡子,默不出声,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任倚婕。
插话的人与老头是同一囚室的犯人,此时见他不出声,轻蔑地大笑起来。任倚婕狐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丫头,你想离开这里吗?”叫上官宏的老头再次发问。
“这还用说吗。”
“老夫知道这间‘天’字号牢房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刚才那个送你来的狱卒身上。老夫可以想办法把他引来,但是能不能拿到钥匙,就要靠你自己了。另外,这大理寺狱守卫森严,所有想从这里逃出去的人都已经是死人了。你敢吗?”
“敢!”天性胆大的她,几乎想都没有想便说出了这个字。
“好!果然有胆量。如果你失败了,你会死得很惨,可如果你能逃出这里,就表示你便是卦上之人。”
“什么卦上之人?”
上官宏尚未作答,边上那个插话之人抢着说:“就是‘天降大任之人’!哈哈,丫头你要是相信上官老儿的话,你就去试一下这大理寺狱的机关吧。明儿一早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时候,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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