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以后要怎么继承白家,怎么保护白家那么多人?
“白疏晴跟暗黑一系有联系,是我、爷爷、还有君前辈,包括很多人都亲眼所见。知道风魂灭的来历么?”
白疏愿将数千年前人类强者同暗黑一系的那场大战说了一遍,未了看着眼眶皆红的父子俩,“非我心狠,而是入魔者已不配为人!”
白云霄、白疏朗心如死灰,他们再经历一番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后,终是彻底泯灭了心中所有的希望。
白疏晴是绝无可能逃脱被控制的命运的!
父子二人心灰意冷,对于接下来白家对于白疏晴的审判已不敢再想象。
这时内堂总管匆匆忙忙地奔过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子,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白青堂慌慌张张而来,皱着眉站起来喝问道。
“三……三殿……三殿下死了!”内堂总管哆嗦半天才把话说齐了,“死……死在……死在意林苑!”
风堂总管一副快哭的表情才将这件大事给说完整。
“什么!”
这次不单单白青堂愣住了,连君无戏、白云霄、白疏朗、白疏愿皆齐齐愣住,五人异口同声,目光齐齐看向内堂总管。
“怎么回事?”
白青堂连退数步,方稳住身形,好半天才问出声来。三殿下夏侯婴死了?死在白家的意林苑!
“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内堂总管急得满脸是汗,他明明派人死守着意林苑的,为什么连三殿下来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人死了,他才知道?
如此的措手不及,连镇定的他都顿时没了主意。慌忙跑来禀报就是希望将事情的严重性降到最低。
死的可是一国朝子,且还是最有竞争王位的皇子啊!他一个小小的总管几条命都不够赔给人家。
“白疏晴呢?她在哪?”
白疏愿最先从惊愣中醒过来,夏侯婴死了?那个昨天还吵着嚷着要杀她的人居然死了?且死得毫无声息。
最主要的是他为什么会死在白家?死在白家就算了,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没听到半点打斗声?
直到人死了才知道!
这么严重的错误,要白家如何承担?
夏侯婴去意林苑应该是找白疏晴,那白疏晴人呢?白疏愿一时心内急转,便想到了关键人物白疏晴!
“二……二小姐……二小姐不见了!老奴将整个意林苑翻了个遍,都没看见二小姐啊!”内堂总管这一次是真的淡定不了。
他听到守卫禀报时,还以为是有人跟他开了个大玩笑呢。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他死就算了,干嘛选择死在白家啊!
“那意林苑里的人呢?”
这一次问的人是君无戏,他也被一幕搞蒙了。这夏侯婴一死,白疏晴一失踪,白家的麻烦提前上门了!
“意林苑的人倒是都在!”内堂总管边擦冷汗边回。
他在知道这事后,就把意林苑的相关人等集在了一处,哪也不准去!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
“李嬷嬷在么?”白疏愿问。
“呃……李嬷嬷?”内堂总管忽地被问住,“意林苑里有这个人么?”
白疏愿闭了闭眼,看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跳进了暗黑一系所布的局里了。
李嬷嬷必是提前被暗黑系的人控制住了心神,难怪第一次见李嬷嬷就觉得她与林嬷嬷有些不同。
只是白疏愿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不同让她失去了判断。
白疏晴对李嬷嬷的客气,派人监视李嬷嬷的举动分明是白疏晴自己都防着,这个可能是李嬷嬷,其实早已不是李嬷嬷的人。
白疏晴对她恭敬又忌惮的原因想必是因为‘李嬷嬷’教授了她风魂灭这个毁灭极强且破坏力极大的灵技吧。
而这个‘李嬷嬷’估计也怕自己被人记住,所以白府中每见过她一次的人都会被抹去记忆或模糊掉这个记忆。
消除人记忆这种事对于暗黑系的人简直易如反掌。若非她的精神力太强,估计也会着了‘李嬷嬷’的道!
难怪她第二次再见‘李嬷嬷’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那是暗黑系灵魂控制师发动控魂的征兆啊!
暗黑系灵魂控制师,真是好久不见啊!
白疏愿咬牙,前世着了你的道,今生难道还要再着一次你的道不成?
“尸体在哪?有通知皇家的人没?”
白青堂扶着椅子问。内心已经在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法,然而事发突然,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尸体还在意林苑,老奴命人重重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去。发生这事后,老奴就急急赶来报给老爷子,暂时没通知皇家的人。”
内堂总管总算找回一些镇定,急忙回道。以前白家也不是没死过人,但这么无声无息死在白家的还真是头一遭。
后续的应对内堂总管是知道,但接下来就不知道么才好了!一个皇子啊!
“我马上写份折子,云霄你亲自帮我呈上去。”
白青堂刷刷写好了一份请罪的折子交给白云霄,白云霄接过,立马往宫中赶去。现在也唯有把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了。
不管原委如何,请罪是必然。接下来白青堂也只能指望验尸报告不要太过离谱,他就应该偷着笑了。
如果这事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白家,他也必需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应对才成!
“带路,慢慢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写完折子,白青堂命内堂总管带路,边走边听事情的经过。
白疏愿、白疏朗齐齐跟在身后。
君无戏一听此事知会了老爷子一声后,已先一步去查探现场。
……
几人来到意林苑,内堂总管指着夏侯婴遇害的房间,然后白疏愿便跟着老爷子一路往那个房间而去。
“怎么样?”
老爷子看着一派凌乱的房间,瞅一眼衣裳不整死在房间正中的夏侯婴,眉头皱得死紧。
夏侯婴这副样子让白青堂心中困惑重重。
他一个皇子死在白家已经很奇怪了,还是这样一副样子死在白家,不由令他越发觉得怪异!
“这原先是谁的房间?”君无戏没直接回老爷子的话,问内堂总管。
君无戏有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他一进这个房间就各种的疑惑,尤其是初进房间刹那间闻到的那股浓郁的味道。
“老奴问过了,这……这是二小姐的房间。”
内堂总管顿了半晌才回道。显然也觉得夏侯婴这个样子死在白疏晴闺房确实很是不妥。
“我来之间仔细地检查过这个房间,这些凌乱的痕迹不似打斗,倒有些像是在追逐。而且……”
君无戏想了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合适。
“而且这个房间情、欲极重,尤其是床上甚至还遗留着男子精液。”
白疏愿接过话,低下身仔细查看了下夏侯意的尸体,微微地皱着眉。
她刚才将整个房间看了个遍,在窗户边发现了个脚印,经比对,她可以确认那是夏侯婴的脚印。
答案呼之欲出,却让多数人有些难以接受。
“将这些情况如实记下!”老爷子沉声道,内堂总管赶忙应声。
“爷爷,你也认为……”
白疏愿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但明显的,白青堂希望事情就这么简单。
“君兄,三殿下的尸身有没有什么不对?”
如果事情只是这么简单最好,如果不这么简单才麻烦。
“床上的男子精液与三殿下是吻合的,至于床上的女子混白物是否是二小姐就难说了。”
君无戏说出这话时有些恼怒地瞪了白青堂一眼。这么明显的案子还需要他说出来么?
只是真的这么简单么?其实他初进来时,有特意到床上检查了一下。床上除了情、欲味外,还有一股老人才有的腐朽味,不过味道很淡,他有些不敢肯定。
那种类似于腐尸的陈腐味并不属于忘川大陆的人类所有,倒有些类似暗黑一系那般老不死的玩尸体才遗留的味道。
然君无戏并不打算在此时将这个发现说出,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
且他知道夏侯婴的死越简单越好,尤其是夏侯婴的这种死法,对白家其实更加有利!
“将这些都记录好,等皇家的人派仵作再例行检查一遍。这事到此为止,所有的人都先回去吧。”
白青堂将所有的人都轰走后,原先沉重的脸微微一松。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这事怕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白疏晴虽已不是她白家人,但毕竟曾是白家正经的嫡小姐。如今她杀了人,然后逃了,一切后果怕还是要白家来承担。
虽然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最可能的一点,可白家的这份污名还是要担下的。
白疏朗张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虽然这事处处透着诡异和不同寻常,可他能说什么,能替白疏晴说什么?
夏侯婴的死必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如今只能看皇家是要将此事闹大,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家心照不宣,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待皇家派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皇家派了专职司法的人带了一名老仵作确认了死因后,便由东临王的贴身内侍将夏侯婴的尸体秘密带回了宫。
这事发生后白老爷子下了死命令,有谁敢乱嚼舌根直接乱棍打死,扔乱葬岗喂魔兽。如今看到皇家如此做法,心中的一块石头终是落了地。
东临王选择不声张,想必来之前就特意跟内侍嘱咐过。
第二天白青堂被宣进宫,直到晌午才回。
夏侯婴之死最终以在家暴病身亡告终,落葬那天,有人看见白疏晴身穿凤冠霞帔笑着躺在夏侯婴身边。
同葬!
这是白青堂同东临王最终各退一步,商量出来的解决方案。
至于与夏侯婴同葬的人是不是白疏晴大家心知肚明。
夏侯婴的死总算告一段落,但帝都真正的暗潮不过刚刚开始,
风华初绽
第一章 初遇金鳞
皇室死了一名皇子,就如一个导火索,将整个帝都的暗斗拉开了帷幕。
白云霄自请去找白疏晴,若找不到决不回来;白疏朗决定出外历练,待帝国选试时再回来。
白家偕同白疏愿一起暗中追查白疏晴的下落,奈何一直一无所获。
这让她很是担忧,以白疏晴在大灵师修为便能使出风魂灭这样杀伤力极强的大招,若让她逃了去,将来必成大敌!
如此隐患,令得白疏愿不敢再掉以轻心。
且她找白疏晴的最主要目的,除了这一点外,便是白疏晴跟暗黑一系的关系。
这才是白疏愿最大的隐忧!
暗黑一系居然渗透到了大陆,那绝对是忘川的灾难!数千年前那场光明一系与暗黑一系的大战不知陨落了多少强者。
此次暗黑一系的再次出现,是不是代表暗黑魔殿又要重出大陆了呢?
若真如此,是不是代表着圣地与忘川的实力压制已经消失?否则白疏晴背后的暗黑一系是如何解除禁制出现在忘川的?
实力压制消失,暗黑魔殿重出大陆,那么光明神殿必也不甘寂寞。
如果暗黑魔殿与光明神殿一起重出大陆,那么五大圣地与三大禁地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呆在那个界面不出来?
到时整个忘川必会陷入内乱及混战。
白疏愿叹了一口气,她只望这个猜测不要成真。毕竟困住暗黑一系的虚无之渊是一个人类完全不熟悉却又非常恐惧的地方!
……
“别跑!给我抓住他!”
长街之中一群手拿棍棒的大汉正在追赶一个长得很奇特的少年,少年衣裳褴褛,面貌奇异,连肌肤都与常人很是不同。
白疏愿蹙眉,本不想多管闲事,却突然发现被追赶的少年除了面貌肌肤与众不同外,连身法都异常奇特。
主要的是他在被镣铐扣住双手双脚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在那么多人的追赶下逃出,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跑!老子让你跑!卖不出去就算了,老子供你吃供你住?你个小怪物,居然敢给老子跑?”
大汉们追上少年便一顿狂揍,少年依依呀呀躲避着大汉们附加灵力的拳脚,不一会本就遍体鳞伤的他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白疏愿眼一眯,眸光盯着少年身上流出的鲜血,紫色的鲜血,这少年竟然不是人么?人类的血是不可能有紫色的!
再仔细看少年异于常人的外貌,白疏愿脑中闪过一段关于紫色血液的记载,可不知为何那记载一闪而过,竟变得模糊。
“放了他!”
白疏愿一身青绿长袍,眸光冷冷地盯着抓着少年头发的大汉,寒冰剑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顶着他的血管。
她的语气森凉,不带一丝感情,短短三个字威严自显,令人无从生出反抗。
“呵,这位公子,有话好说,好说!”
大汉被白疏愿制住要害,自是不敢乱动,他小心地放开少年,双手举起,说话带着几分恐慌与惧怕。
这大汉明显便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因而其它人见大汉被人轻而一举地制住,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金币,够买他吧?拿着钱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再遇见。否则下一次,这剑便会咔嚓一声,割断你可爱的脖子!还不滚!”
白疏愿今天没带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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