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羽儿,生无可欢者,也便会是死无可惧者。』云御没做什么解释,只是这么对云羽泽说了这一句话,神秘的黑眸如吸人的旋涡一般,死死地盯住云羽泽,眼里有着云羽泽所不能理解的深意,还有着一种让云羽泽看了心慌的决绝。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么?』他只知道这样一句,其他的,却也不清楚,这话里的含义,会是什么?因为生却无欢,便是死了也没什么所谓么?那么他呢,他想活着,这是否代表着他也是因为有欢而惧死么?似乎有点深奥,又似乎很好理解,可不知道为何,当看到他的父皇眼里的那抹决绝时,他为何如此慌乱?如此不安?那双眼,那双似乎含着无限深意的双眸,似乎是在告诉他什么东西,而他很清楚,便是那个他所要告知自己的信息,让他打从心底不安。
『羽儿觉得,这个世间有什么东西是羽儿最想要的,也是羽儿最在乎的?』出于对云羽泽想法简单的理解,云御自然看得出来云羽泽此时的似懂非懂,便出声问道。虽然他心底有着答案,但他却也想从云羽泽的口里得到答案,尤其是希望那答案跟自己所想要的是一样的。虽说如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或许会很伤感,很失望,可他也知道,不管云羽泽的答案是什么,他自己的答案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羽儿最想要的,最在乎的东西?』他吗?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最想要的是能够一直都跟父皇在一起,父皇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而他最在乎的东西?他有最在乎的东西么?目前为止,好象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很在乎吧,那就更别说是最在乎的了,可没有最在乎的东西,但他有最在乎的人啊。
『羽儿想要跟父皇一直一起,这是羽儿最想要的,至于最在乎的东西?羽儿想不出来。』云羽泽老实地说道,当他在说前半句的时候,云御听了心里很高兴的,而且这种高兴完全表露在他的脸上,可听到后面,那笑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了起来,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心底更是低低的地叹了口气,可就在这时,云羽泽又开口了。
『羽儿没有最在乎的东西,可是羽儿有最在乎的人啊,这,算不算?羽儿在乎父皇,非常非常的在乎。』云羽泽没有发现云御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只是认真无比地看着云御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只是认真无比的看着云御,像是想让他的父皇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在乎他似的,而显然,他做对了,因为云御露出了开心至极的笑容,头一次笑得如此的孩子气,却又如此的迷惑云羽泽的心。
父皇笑起来本就很好看了,现在更加的好看,感觉好象跟平常父皇笑得时候不一样呢,不过,这样对着他笑的父皇,他好喜欢。
云羽泽如此想着,却没想过笑得如此灿烂的云御,有多么的不正常,当然,他也没想过,这样笑着的云御,散发着如此耀眼光彩的云御,若是被其他人瞧了去,估计也会引得所有见到的人为他大动干戈,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因为那一抹绝世笑容。
『羽儿,父皇也是,如果没有了羽儿,那么便不会再有父皇。』承诺一般的话语,云御低低的在云羽泽的耳边说着,这像是一种无形的承诺和约定,如烙印一般打进了云羽泽的心底。
生若无欢,死又有何惧?羽儿,这一生,你注定与父皇纠缠在一起了,没有你的地方,父皇是绝对呆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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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血娃?』
月色朦胧,星光闪烁,此时,四合小院中,异常的有一排屋子静静地,里面没有半点灯光,甚至没有半点生气,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一般,这样的情况,如果在大的别院中或者庄园中,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在这样的一个小院子里,尤其是这个小院子还异常的多人的情况下,那就很不对劲了,按理说,这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的才对。
虽然,这些屋子看似没人,实际上却是并非如此,至少,在这一排房屋中,还是有一间房里居住着人的,只见,这间房里一片黑暗,除了从窗口处透入的淡淡月光之外,无其他照明之物,房里还隐隐有着冰冷的气息,其中不但感应不到任何的生气,却是反倒有种奇异的死气,寂静的房屋让人有着一种恐怖的感觉,就仿佛这里面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凶兽一般。
在月光 的反射下,一道人影若隐若现,犹如鬼魅一般,静悄悄的坐在床沿边,那静止不动的模样,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浮雕之类的死物,可其实不然,那如鬼魅般的人影不但不是浮雕之类的死物,而且还是个让人恐怖的存在。
人影一直就这么静坐在床沿上,好一段时间过去,却是仍然没有移动的迹象,那样子,仿若打算就这么么静坐到天明一般,如此,实际上却也与那浮雕没什么两样了。透过朦胧的月光,虽然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可也有着一个大概,好比此时,便可轻易看出此子与他人的不同一般。
是的,里面那静坐不动的人不但与他人不同,而且这种不同还不是一般的不同,只见里面的人一身血红的衣饰,隐隐散发着冰冷的煞气,这本还没有什么,虽然一件衣服便能够散发如此煞气确实叫人惊奇,可更加惊奇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因为这人不但一身衣服血红,便是那一头柔顺的长发,也是血红色的,那跟一般的红色不同的血红色,要知道,这样的一头怪异长发,在这个全都是黑眸黑发的地方,可以说是一种奇异的存在,如果是一般人看了,多半还会把其当成妖物来看,而显然,里面的人确实有做那妖物的资格。
『嗯,他便是。』一个有些感叹,有些不明感情含蓄的声音低低的响起,那有些落寞的神色,表明了主人早已经陷入了回忆当中,是触景伤怀?还是同病相怜?
『父皇,你说,他是否也与我相同?』云羽泽带着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了的期待眼神,专注的看着屋子里头那呆坐着,闭着眼睛不知在做什么的人,有些伤感的声音却是对自己旁边的人发出了低低的询问。
『不知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他对这些根本就不了解,他又如何能够回答他的话?他的宝贝能够恢复是一种巧合,也或许是一种运气,那么别人呢?也有羽儿的幸运么?这,不一定吧!
『父皇,你说要是他跟我是一样的,那我们能不能帮他恢复?』云羽泽并没有对云御的话感到失望,虽然在他的心底,他的父皇是无所不知的,可也是有意外出现的嘛,更何况,他也明白父皇根本没接触过这一类东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便是他这个亲身经历过的,也是不明白的不是么。
『羽儿,父皇无法肯定,这种事情,没有做过是没有那种把握的。』恢复?当时羽儿可是自动回魂的,并没有其他人动手帮忙,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能否让其恢复?难道要如同当年羽儿的经历一般,杀了他不成?虽然她觉得这个血娃是一定要解决掉的,可是否真能够杀得了他,他如今还无法确定,毕竟他们还没有跟这个血娃接触过。
『没关系,羽儿也只是想想而已,或许他与羽儿不同,毕竟羽儿是个失败品。』响起了在密室里时那老人的话,云羽泽突然觉得,或许眼前的血娃跟自己是不一样的,毕竟他乃是一个失败品,而即便他是一个失败品,仍然有那么大的力量,那么眼前这个有可能是成品的血娃呢?他所拥有的力量有多大?是否与当年的自己一般?还是比当年的自己更加的强大?这样的人,他们可能摧毁得掉吗?
『羽儿,父皇想,他们会当你是什么失败品,估计跟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灵智有关吧,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有可能跟你本身是一个生魂有关。如果这个血娃真的是个成品的话,父皇想,力量方面不淡,他可能也是与你不同的吧。』这是一种猜测,云御自己的一种猜测而已,而目前,他们还无法证实这种猜测。提到以前的事情,虽然云御明白云羽泽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可下意识的,云御仍然把云羽泽搂进自己的怀里,双臂更是有力的紧拥着他纤弱的身子,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云羽泽那有些波动的心灵。
『嗯,应该吧。』这是一种猜测,云羽泽却也觉得云御说的很对,他早已经明白当时的自己不过是个生魂,虽然还不清楚为何会变成血娃,也不知道是否乃是那个人所为,还是自己不小心陷了进去,但从那个人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自己和那所谓的提炼出来的血娃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被当成是个失败品而摧毁。
安心的窝进云御温暖的怀里,云羽泽心里一暖,明白他的父皇是在安抚着他,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甜,开心的笑容浮现在唇角,绝美的笑容油然而生,渲染得那绝伦的脸蛋更加的出尘,嫣红的双唇也更加的艳丽诱人。
『羽儿……』低沉的声音在云羽泽的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云羽泽那娇嫩的耳垂上,逗得云羽泽一阵瘙痒,白嫩的耳垂微微发红。
『嗯?』云羽泽有些呆楞的抬头看着云御,本来是有些不明白父皇唤他什么事,所以才抬头看他的父皇,哪知一抬头却陷入那双深情的眼眸里难以自拔,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回应。
『羽儿,你说我们现在进去的话,血娃会不会对我们动手?』有些失神的云御被云羽泽那声疑惑不解的声音给唤醒过来,不由得微微移开目光,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那引诱着自己的樱唇上,更是马上转移了话题,不想让云羽泽发现他的异样。
『啊?应该不会被他发现我们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云御问这个做什么的云羽泽,心神依然不安定,只是有些呆楞的回答着云御的问题,心里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
好怪,为什么他刚刚看着父皇的时候,心会跳得那么快呢?感觉好象要蹦出来了一样,甚至他都发觉自己的脸热热的,很烫的样子。心里很是惊异于自己刚刚那莫名的感觉,云羽泽一下子没多想其他,倒也就没发现云御之前的异样。
『父皇的意思是,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去,与血娃见上一面,他是否会一开始便对我们出手?』云御听到云羽泽的话语,便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看他还是一脸呆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只是在这同时,却也在心底深处微微地叹了口气,告诉自己,不可太过冲动,免得吓到了眼前这个对感情一事还懵懵懂懂的可人儿。
『光明正大?与血娃见面?』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云御一眼,云羽泽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想干吗,可还是乖乖地说道:『不是他要我杀的人,我从来不会出手攻击。』这是事实,不是那人让自己杀的人,他是从来不会攻击的,甚至他还曾偷偷放过几个那人要自己杀了的人呢。
『这么说,如果他真的是血娃的话,没有那个人的命令,他是不会对我们出手的咯。』沉吟了一会,云御考虑着是否要进去看看,那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些意外呢。
『父皇想进去?』为什么?云羽泽满脸都是疑惑之色,显然不明白此时云御的打算,因此只能出声询问。
『嗯,有这个打算。』他想的是,进去后如果与血娃交谈上一次的话,或许便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吧,比如说,能否从他身上看出与羽儿的不同之处,或者说他们是相同的,如果真是相同的话,那么这种炼制血娃的方法,有可能是直接抽取人的生魂来进行祭炼的,这也便能解释得清他的宝贝儿子为何成为一个令人惧怕的血娃了。
『那我们进去吧。』要说进去与否,云羽泽是无所谓的,在他想来,以父皇的功力和自己浅薄的修为,即便是无法对付血娃,但遁走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在他看来,以前他们会说他是失败品便是因为他不听话的缘故,那么这里面的血娃,如果不是失败品的话,那么应该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才对,甚至在他想来,估计就是他们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他也是不会说的,毕竟他以前不也是如此么?
说完,云羽泽解开了结界,一拉云御的手,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在因为屋子不大的情况下,正面面对坐在床沿的血娃。
『你是血娃?』一进去,云御便开口问道。本来警惕的心神,也稍微放了些许,毕竟,如果对方真的要出手的话,应该早在他们开门的时候就出手了,根据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