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没偷开。”
“你还不承认?!那我那锁是怎么回事??”
宫湮陌一笑:“我没偷开,我是光明正大开的。是你这丫头睡的像猪一样,没有察觉才是。”
“!!!”
我们不救那位公主了好不好?
你才是猪!
你是狐狸!老奸巨猾的狐狸!
风凌烟在心里猛烈腹诽。
她瞪了他一眼:“你不陪着你那位千娇百媚的碧妹妹,跑到我睡房干什么?”
宫湮陌摇着扇子打量了她几眼:“醋了!”
“……”
“什么?”
宫湮陌围着她转了一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吃醋了,好大的醋味!嗯,好酸,好酸。”
“……”
“醋你个大头!酸你个大头!”
风凌烟几乎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家伙,就是有顾左右而言它,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让她恨的牙痒痒的。
“唔,小兔子,你被说中心事开始气急败坏了……”
宫湮陌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
“!!!”
“宫湮陌,你还可以再自恋一点。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风凌烟气到极点,反而忽然淡定下来。
这家伙摆明了是逗她的,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宫湮陌笑了一笑。
这小丫头,有时张牙舞爪的像只小螃蟹,有时又淡定的像只乌龟。
不过,越来越好玩就是了。
“小兔子,你在这位聂夫人的回忆中看到了什么?”
宫湮陌忽然回归正题。
他突然的正经样子,倒让她有些回不过神。
她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唔,看到了一段苦情大戏,比八点档的韩剧还催泪,还狗血……”
她忽然满脸兴奋地看着他:“梵香,我们不救那位公主了好不好?”
宫湮陌:“……”
宫湮陌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发烧了?”
梵香,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你才发烧了呢!我说的是正经的!”
“不救那位公主,你的十几万两银子可就飞了!”
宫湮陌凉凉地看着她。
风凌烟表情有些纠结:“这倒是……”
她可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银子呢。
还没捂热呢,就这么飞了?
她瞧了宫湮陌一眼,心中忽然一动,明眸眯了一眯:“梵香,下一次那个江湖帮主的病我来治疗好不好?我这人不贪的,你给我十万两银子就成……也或者,你还可以再发出几道梅花令,我给你拍卖,去除你的本价,超出部分我们五五分成。”
风凌烟颇有些兴高采烈,小算盘打的噼啪乱响。
宫湮陌轻飘飘地起身,轻飘飘地扔给了她两个字:“休想!”
小气吧啦的家伙!果然不知道通融!
现在离着年底还有三个月呢。就算再卖上两三面也不打紧……
风凌烟泄气。
想起梦中所见的景象,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宫湮陌一句:“梵香,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宫湮陌一窒,半晌:“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哼,你连有没有都不敢确定,肯定是没爱过。更不知个中滋味。算了,不和你说了。”
宫湮陌:“……”
这丫头到底在聂琉夕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醒过来以后就神神叨叨的,大发感慨。
“梵香,你听没听说过卢梦生这个人?”
风凌烟忽然又问了他一句。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僵。
淡淡一笑:“自然听说过的。他是仅次于烈狐帮的用毒高手。浑身是毒,谈笑杀人。嗯,是个人才。为什么忽然提起他?”
或许,应该还有什么内情……
风凌烟不答,忽然又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还是黄焰门的门主?”
“唔,你为何要这样说?”
宫湮陌神色有些莫测,似笑非笑。
这个丫头,貌似知道的多了一些……
风凌烟却不看他,叹了口气:“我曾经见过他,在聂琉夕的梦里,我又见到他了……虽然他没穿那身标志性的衣裳,但我还是记得他的相貌的。奇怪,他自己也是制毒高手,为何独独对‘美人泪’感兴趣?美人泪能让人瞬间泪流如注,失去战斗能力,这个东西,应该是用在战场上吧?卢梦生干什么非要把这东西弄到手?”
“他是用毒高手,对一些稀奇古怪的毒术感兴趣应该没什么奇怪吧?”
宫湮陌猜测。
“不!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或许,应该还有什么内情……”
风凌烟隐隐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宫湮陌眸光闪了一闪。
打了个哈哈:“江湖人本就是这种性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好了,小兔子,我们来这里是治病救人的,不是让你到这里当捕快的。你可查出是谁给公主下了毒?我们还需要下毒者的血做药引子。”
风凌烟微微一笑:“我想我已经知道公主是被谁下了毒了。现在就差证实一下而已。”
她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双眸却闪闪发亮。
显然她心中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她忽然回头看他:“梵香,你有没有对碧东流说出公主所中何毒?”
“嗯,略提了一提。”
甚至在杀人的时候都淑女的不得了…
“……”
“那有没有说出解毒的法子?”
“略说了一些。”
“……”
风凌烟无语,半晌,气恨恨的:“略,略,略个屁!”
忍不住爆了粗口。
“什么?”
宫湮陌声音懒懒的,把扇子一合,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可以再说一遍。”
他慢条斯理地拖过来一盘切的精美的水果,挑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里。
“哼,你明明全对他说了,还略个……”
她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嘴里就忽然多了一瓣桔子,酸酸甜甜地滑下肚。
也顺便把她最后一个字噎了回去。
“喂,你……”
风凌烟嘴里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两瓣桔子。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明明很随意,却偏偏带了一种迫人的威仪。
让她心里一惊,原本想要吐出来的桔子又咽了下去。
呃……
这家伙喜欢温文尔雅地做样子,大概听不得粗言。
她也不是非要说粗话不可,其实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很淑女的。
甚至在杀人的时候都淑女的不得了……
她正想再说点别的找回这个场子,碧东青忽然闯了进来:“阿烟师父,你起来了没有?怎么虚掩着门?”
风凌烟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命犯太岁?
那我叫你师公……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抬脚就闯。
们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睡房不可以乱闯。
门的作用就是被敲的吗???
“师父就是师父,说什么阿烟师父?没大没小!”
宫湮陌摇着扇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说。
碧东青一愣,似乎没想到宫湮陌会在这里,脸微微有些涨红。
他一向不服人,惟独对宫湮陌很是忌惮。
听他这么一句,不敢反驳。低下了头:“是……是。宫大哥教训的是。”
宫大哥?
宫湮陌高高挑起了眉,似笑非笑:“你唤她为师父,唤我倒是大哥?这是什么道理?”
碧东青这下想起自己这么一叫,倒是让宫湮陌平白比风凌烟低了一辈。
不由困窘地搔了搔头皮:“那——那我唤你什么?一向唤你宫大哥的。”
“你说呢?”
宫湮陌淡淡的把话题扔回给他。
“宫……宫大叔……”
碧东青自己寒了一下。
‘噗!’
风凌烟一口水喷出来。
宫湮陌额头浮出一条青筋:“你这样叫我一声试试!”
碧东青也觉得这称呼实在是不妥。
忽然福至心灵:“那我叫你师公……”
一句话出口,又忽然后悔,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师父的丈夫才能唤为师公,自己这是多么变态的‘灵机一动’啊!
他还没来得及改口,
宫湮陌扇子嗒地一合,在碧东青肩膀上敲了一敲:“唔,这次靠点谱了。”
……
风凌烟一个茶杯扔了过去:“臭小子,你乱点什么鸳鸯谱呢?!
碧东青头疼起来。
原来阿烟姑娘还精通幻梦术
碧东青头疼起来。
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实在是两头不讨好。
忙道:“师父,我嫂嫂请你去一趟。”
风凌烟心中一跳,聂琉夕请自己做什么?
莫非——她察觉了什么?
宫湮陌站了起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别怕,做贼的被抓了包最多就挨一顿胖揍,反正你是小孩子,她不会揍你太狠的,放心好了。”
……
他这样的安慰,实在不如不安慰的好。
风凌烟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带着你的白虎可以滚了!”
她这一脚自然是踹到了空气之中。
一直蹲在角落里努力做隐形虎的雪儿很气愤地吼了一声、
抖了抖身上的白毛,踱到风凌烟跟前呲了呲老虎牙。
碧绿的眼睛灼亮灼亮的,喷了喷鼻子。
很有威胁她的意思。
风凌烟哈哈笑,拍了拍它的脑袋:“雪儿乖,你是一只好老虎,是你家主人太变态了。”
白虎:“……”
宫湮陌扇子在白虎的身上一搭:“雪儿,咬她!”
风凌烟嘻嘻一笑,早跳了出去。
聂琉夕独坐在卧房之中。
细瘦的手臂支着下颌,手里把玩着一道红色的符咒,面上神情若有所思。
风凌烟一瞧见那道红符,心中就是一跳!
宫湮陌这个乌鸦嘴,真被他说中了!
她干干地笑了一笑:“聂夫人,你找我?”
聂琉夕抬眸,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阿烟姑娘还精通幻梦术,佩服,佩服。”
对不起,又让你重新经历了一次
风凌烟笑的愈发干。
毕竟窥探别人的记忆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不过人家既然已经察觉,她再不承认未免太没意思:“好说,好说。我懂这么一星半点,不过,聂夫人能一眼看出来也很了不起呢。”
她看了看聂琉夕的神色。
聂琉夕脸色异样苍白,眼眸里有一丝疲惫。
心中微微一疼,脱口道:“对不起。又让你重新经历了一次。”原来这幻梦术在读取被施术者记忆的时候,被施术者便会做梦,就好像是把过去的痛苦又重新经历了一遍,只不过是安装了快镜头。在几个时辰之内,便像是经历了一生……
聂琉夕站起来,在窗前站了半晌,手指无意识地轻扣着窗台。
有一扇窗户开着,有风自窗外吹入,带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气在鼻间回旋。
“夫人,你的身子不能见风,还是关了窗子罢?”
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就想替她关窗。
聂琉夕不动,淡淡地道:“走开!”
那个丫鬟一僵。
低垂了眉眼,却并不让步:“夫人,您的身体太过虚弱,不能见风,庄主吩咐过,绝对不能让夫人再有疏漏。请夫人保重贵体,不要难为奴婢……”
不由分说,关了窗子。
又取出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扶着她自床边坐下,递给她一个暖炉:“夫人手又冷了,还是暖和一下吧。”
这个丫鬟足下轻盈,手脚麻利,明显身怀武功。
风凌烟冷眼旁观,心中叹了一口气。
聂琉夕原本是笑傲江湖的女侠,如今却给弄成一位风一吹就倒的林妹妹了!
这一场爱情生生把她给毁了!
而且这丫鬟表面是侍候的无微不至,其实却是幽禁她的。
可怜的聂琉夕,这一场爱情生生把她给毁了!
聂琉夕脸色苍白,由得她在旁边侍候,眼眸却是冰冷而略带嘲讽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和这位阿烟姑娘说几句话儿。”
聂琉夕摆了摆手。
那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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